第3章 想打我的人?
  身後蘇陪盛奮力的搖著胳膊:“妹妹路上小心啊,受欺負了一定告訴哥哥!”

   眾人:“對呀,姑娘有吩咐就說一聲...”

   前頭的溫酒差點沒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她頗為心虛,這又背上了感情債?

   古人這麽容易相交的話,四爺那頭,是不是也能打打感情牌?

   畢竟,現在的四爺還年輕,跟書裏結尾時候那個心狠手辣的帝王應該還是有點差距吧?

   “姐姐,您小心一點,別急,我扶著你慢慢走。”山楂頗為開懷:“您能得償所願真是太好了,就說憑借姐姐您的容貌,就沒有不動心的男人,貝勒爺也是俗人不是?”

   溫酒看著身旁笑的開懷的山楂,頗有些不忍心拿出血淋淋的現實給她看。

   這山楂是原主的小狗腿,對原主是忠心耿耿。

   得了,讓這傻孩子開心一會兒吧。

   “隻是姐姐,今天為什麽不收拾書晴那個賤蹄子?

   她越過了姐姐去貝勒爺跟前諂媚,姐姐竟然不拔了她的舌頭!”

   看著身旁一個小蘿莉說出這樣的話,溫酒一時之間還有些發懵。

   終是回了一句:“以後不要去找她麻煩。”

   見山楂滿臉不解的樣子,溫酒清了清嗓子說:“有用處,千萬不要壞事。”

   聽這個,山楂信任的點頭:“姐姐,我曉得了。”

   這頭才進了清涼閣,來不及安置,便有人踩著點兒似的邁進了屋子裏。

   “哎呦,我老婆子該恭喜姑娘了?”緊接著,她頗為挑剔的看了一眼周圍,手在鼻子上扇了扇:“姑娘初蒙恩寵,貝勒爺竟然把您安排到這麽個地方來了,真是不懂姑娘家的心思。”

   溫酒眉頭皺的打了個死結,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婆子看:“你怎麽知道我就被寵了?”

   那是寵嗎?

   那是噩夢!

   脖子斷了的感覺,懂嗎?

   牛婆子故作高深地揚了揚下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姑娘又何必跟我裝糊塗?

   你用藥的事,當真以為我們不知道?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牛婆子心裏麵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這個惡毒的女人,終於爬床了!不枉費她們的一番苦心。

   這麽多年,大夥在她手底下吃的苦,簡直數不勝數!

   偏偏她背靠德妃娘娘,想要扳倒她,絕非易事。

   她最大的弱點,便是一心成為人上人,所以大夥就助她如願。

   貝勒爺平日最討厭的就是沒有規矩的,尤其是這種膽大包天,敢爬床的!

   她溫酒自以為伺候了貝勒爺多年,就能夠跟別人不一樣?

   嗬,不過是妄想!

   貝勒爺不喜歡她,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不是看德妃娘娘的麵子,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一般的人侍了寢,爺們兒可是會給賞賜的,再不繼也要分兩個小丫頭分個婆子使喚。

   爬了床後灰溜溜的回來,這還是頭一遭。

   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惹了主子的厭棄,以後哪還有什麽前程?

   從前她是人人都要敬三分的掌事宮女,如今,可就是任由買賣的玩意兒了。

   活該!

   她溫酒當年何其威風啊?

   就連福晉,也不敢輕易的得罪她。

   德妃娘娘恩準,後院的所有賬目,都是在她手裏拿捏。

   那光景,就連格格們都要看她的臉色。

   她們這些下等人,溫酒什麽時候放在眼裏過?

   若是不順心,打罵都是輕的。

   可憐自己那個侄女,不過是伺候四爺的時候多看了兩眼,就被溫酒尋了由頭賣掉了,還是賣到最下九流的館子裏。

   她在府上作威作福多年,如今,總算是盼到這女人失勢了,當真大快人心。

   “放肆!”山楂怒極:“你這惡婆子,誰允許你這般跟姐姐說話的?”

   “小賤蹄子,還以為你是從前高高在上的大丫頭嗎?

   我呸!以後跟著惹怒貝勒爺的賤婢,你這輩子都別想出頭了!”

   “惡婆子!敢詛咒我姐姐!我撓死你!”山楂氣得眼睛都紅了,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

   從她遇見姐姐的那天起,還沒見過姐姐受委屈!

   姐姐是德妃娘娘送來的人,就連福晉跟姐姐說話都是輕聲慢語的,牛婆子又算是什麽東西?

   “我跟你拚了!”

   “小賤蹄子,你敢撓我!”

   說話間,兩人便扭打在一起。

   “好了!”溫酒拿著木棍兒在桌子上大力的敲了兩下:“住手!”

   輕飄飄的一句話,對麵扯頭發的兩個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開關兒似的,立即住了手。

   回過頭見溫酒冷著一張臉的樣子,兩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異口同聲道:“姑娘(姐姐)!是她先動的手,不關我的事!”

   溫酒也有些發愣,沒想到,自己震懾力還挺大的哈?

   牛婆子楞了好一會兒,才僵硬著臉站起身來,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算什麽東西,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

   溫酒攤了攤手:“我哪知道?”

   牛婆子牙齦差點沒咬碎,都是因為這個溫酒,平日背靠德妃娘娘,在府上橫行多年,她才會這般!

   山楂衝動過後頗為忐忑,姐姐平時最重臉麵。

   就連穿用,可都是不能比格格們差的。

   今日是姐姐第一天侍寢,若是傳出她跟婆子打了起來,怕是姐姐要生氣的。

   這般想著,即刻跪了下來:“姐姐我錯了。”

   牛婆子看山楂這態度,意識到她不敢鬧事,頓時趾高氣昂起來:“小賤蹄子,好生猖狂,看誰打爛誰的嘴!”

   說著,一個巴掌掄了出去。

   山楂閉上眼睛,準備硬著頭皮接下這一巴掌,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有機會報仇的,先忍一忍。

   等了許久,她也沒有察覺痛感。

   睜開眼睛,便見牛婆子的手已經被姐姐給擋住了,山楂愣了:“姐姐…”

   姐姐擋在她的前麵了…

   哇,好有安全感。

   溫酒視線落在牛婆子身上,皺起了小眉頭:“想打我的人?”

   牛婆子對上她那涼涼的目光,又覺膝蓋有些發軟,心裏默念了好幾句“她已經不是從前的掌事女官了!”

   方才鼓足勇氣說:“你別以為我怕你,你現在沒有權利罰我!你現在連個侍妾都不算,頂頭算是個通房丫頭!和我們這些人也沒什麽區別!”

   話說出來了之後,牛婆子自覺鎮定了不少,挺胸抬頭瞪大眼睛看溫酒,絕對不讓自己在氣勢上輸掉。

   “說得不錯,”溫酒極其認真點頭:“我確實沒有權利罰你,不過…”

   “你想說什麽?”牛婆子滿臉狐疑,直覺不是什麽好事情。

   “山楂!”溫酒活動了一下手腕:“關門!”

   山楂手腳利落的關了門,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溫酒。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手裏就被塞了一根木棍子。

   溫酒露出一口小白牙:“給我,狠狠地打!”

   牛婆子嚇了一跳:“你們…想幹什麽?宋格格派我來給你們送東西的,你們不能打我!”

   “哎呀,疼死我了,你們瘋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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