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無法無天
  許朗抬頭看向那人,感覺好陌生,那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圓劉海,,瘦瘦高高的,很帥,穿著二中初三樣式的校服。

   許朗看了看那人說:“謝謝,你是……”“哦,我是初三的,來宿舍拿點東西,走到三樓有點肚子痛(一樓:宿舍老師值班室,二樓:初一,三樓:初二四樓:初三)所以來上個廁所,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根煙。”那人笑了笑對許朗說。許朗看了看那人,不知為何,許朗總感覺這個人笑的很邪,但是還有點親切。

   許朗從兜裏拿出煙,給了他一根,沒有搭理他,就走了出去。來到洗漱間的台子上,看著早已經裝滿水的洗衣盆,水從盆中冒出來。許朗隻是投了投,沒有洗,直接擰幹就回來了宿舍。

   宿舍中舍友已經回來了,許朗先是到沒人的床鋪上把床板支起來,把下麵的鐵棍抽出來,鐵棍是四角邊的,把它一半壓在床鋪下麵,露出一半晾衣服。

   這種棒子很結實,打人很痛。因為有四個邊,手拿著不舒服,所以二中打架用的人很少。

   許朗把衣服晾好,回到自己的床鋪上坐好。這時走過來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身體很強壯的男生,十五歲,和許朗同歲,他叫高豪,父母都不在本市,住在奶奶家裏。

   “朗哥,出啥事了,連飯都不吃,是不是可以說說了。”高豪問道。“沒啥,出去買了盒煙,沒胃口所以要沒去。”許朗一邊回答高豪的問題一邊從兜裏拿出塔山,遞給了高豪一根。高豪並沒有接過去,隻是靜靜的看著許朗,似乎等待著什麽。許朗手中的煙遞給了旁邊的室友,又分給了其他幾人,許朗又把手伸向高豪,手指間夾著一根煙。高豪並沒有接過來,還是盯著許朗,想要從許朗的眼中找出答案。

   旁邊另一個室友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許朗說:“我們知道你挨打了,是誰,說出來,我們幫你想辦法。”這個人高高瘦瘦的,很白,很帥。名字叫白連,聽著像個女生名字,可是更想個小白臉,所以都叫他小白臉子。小白臉說完一旁的室友都都應著“是啊,到底咋回事,說出來一起想辦法,有事一起抗,難道你看不起我們?”

   還沒等許朗說話,宿舍門被一腳踹開,走進來一個身穿初二校服,又矮又胖的肉墩子,一頭不是很亂的的頭發長在這人臉上卻顯得很亂很亂。許朗認識這人,他叫齊炎,是初二八班的老大,張偉的小弟。

   齊炎走到許朗麵前,“朗哥,咋回事啊,這幾天**了,都惹到偉哥頭上了。”許朗笑了笑:“哪有啊,誤會而已。”齊炎笑了笑:“聽說你在追阮芯雨,難道這也是誤會,”“炎哥,誤會,不知道是誰瞎說的,沒有的事。”許朗一邊回答,一邊從兜裏拿出煙遞給齊炎。

   齊炎從許朗手中接過煙,一下扔在許朗的的臉上,接著飛起一腳把許朗踹在地上。許朗沒想到齊炎敢當著自己舍友的麵踹自己,一下坐在地上。

   這時,一個人影快速的衝在齊炎麵前,一拳打在齊炎臉上,“你**的很牛*啊,打誰呢。”齊炎一下沒擋住,退後了幾步。一看,這人正是高豪。

   齊炎看著高豪說;“你**想找死嗎,知不知道是誰讓我來的。”“我管誰讓你來地,你在我們宿舍打我們宿舍的人,你當我們一班沒人了還是327宿舍沒人了,不服你再來試試。”高豪盯著齊炎說道。“好、好、好,那你們就保護他一輩子,看看偉哥放不放過你們。”齊炎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許朗。

   這時,在一旁的小白臉快速的用手把床板支起,把下麵的鐵棍抽出來,指著齊炎:“你說話注意點,你也可以試試張偉會不會保護你一輩子,看看他是把你當兄弟還是一條狗啊。”

   許朗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讓白連把手中的棍子放下,對著齊炎說:“這件事不是已經完事了嗎,張偉又讓你來幹什麽?”齊炎此時被白連整得很尷尬,聽到許朗問自己,馬上回答;“張偉說他不放心,讓我給你點記性,還讓你明天第二節課課間操的時候去大廁所給他道歉,還要買條煙。”齊炎現在也不再偉哥偉哥的叫了。因為他覺得白連的話有道理,自己這樣幫張偉做事,有麻煩了會不會還幫自己呢?沒有理由為了他樹立一堆仇人啊。

   許朗想了想,對著齊炎說;“剛才真是對不起,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齊炎看了看高豪白連等人,轉頭走了出去。

   高豪走到許朗身邊說;“打你的人是張偉,因為阮芯雨打的,是嗎?”許朗看了高豪一眼,點了點頭。高豪知道這幾天許朗和阮芯雨走的很近,關係也不錯,也知道他倆隻是普通關係,可沒想到因為這件事許朗挨打了。

   白連走到許朗身邊,拍了拍許朗的肩膀,:“說吧,怎麽解決,哥幾個幫你。”許朗看了看旁邊的兄弟,說:“不用了,張偉不是咱們能得罪起的,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我知道該怎麽辦了,我不想因為我把你們扔進去。”許朗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床鋪拿起放在枕頭下麵的手機。

   高豪、白連幾人還想說什麽,可是看到許朗,又不知說些什麽,他們心裏清楚許朗是為了自己好,幾人互相看了看,也沒有說出來話。

   許朗拿起手機,手機上顯示有17個未接,都是阮芯雨的,因為去上課前許朗把手機靜音了,所以許朗沒有聽見來電。這時,手機又顯示了一個來電,還是阮芯雨的,許朗看著手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還沒等許朗想好要不要接,手機的未接已經變成18個了。

   許朗劃開鎖,找到班任的號碼打了過去,說自己感冒不能上晚自習了,還說作業已經寫完了,要求請個假。

   老師答應了。高豪幾人也去上晚自習了。許朗出了宿舍樓,向校園西牆走去。西牆旁邊由於蓋體育館,整個西牆現在都是用一種硬板圍起來的,不知被哪個同學踹了個縫,鑽出去很容易。所以二中西牆也叫二中西門,這個位置連出租車司機都知道。隻要跟司機說二中西門,司機便會把車開到那裏。

   許朗走到西牆,順著‘西門’鑽了出去。走到附近的賣店買了一條紫雲,放在寬大的衣服袖子裏。正在許朗要走出去的一刹那,許朗看見櫃台上有一把刻刀,一元那種,許朗買了一把。許朗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買這把刻刀,隻是覺得自己需要一把。許朗把刻刀放在自己的兜裏,便走了出去。

   許朗買煙的錢都是自己的,由於這幾年種地掙不了幾個錢,所以許朗的父母把地租出去都回老家打工去了。每個月都回給許朗的卡裏打一千塊錢生活費。這些對於一個初中生來說已經很富裕了。許朗平時隻是抽煙,網吧很少去的,許朗對於電腦並不是很感興趣。

   許朗漫步走在街頭,看著天空的點點星光。北方九月的天已經吹起了涼風,許朗似乎沒有感覺到冷,還是靜悄悄的走著。

   “許朗”有人在叫我,許朗並沒有轉過頭,因為他知道那個間他的人是誰了。“許朗,你站住,我有話對你說。”這時一個身穿二中初二樣式的校服,紮著馬尾辮的漂亮女孩來到許朗麵前。這個女孩長的很清秀,身材對於同齡人來說已經發育的很不錯了。“有事嗎,雨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許朗並不給女孩說話的機會,想要繞過女孩。女孩一把拽住許郎的手臂,說:“對不起,我也是剛知道你被打了,我會向張偉解釋清楚的,不知我可以幫你什麽,我……”“如果你要幫助我,請你離我遠點,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求你了,雨姐”許朗並不想讓她把話說完,起步又要往前走。

   “許朗,實在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的,等我知道後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隻好給高豪打電話,他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我猜到你會從這裏出來,所以我一直在這裏等你,我隻是想解釋清楚而已。”女孩一邊說著,一邊拽著許朗的胳膊。這個女孩正是許朗挨打的創事人――阮芯雨

   許朗回過頭,說:“如果你真的想幫助我,請你把手鬆開,我可不想再被打一次,你說你一直在這裏,那我剛才過來的時候你怎麽不來找我,等我買完煙又過來,這樣是不是即做了好人又可以給你的偉哥掙點好處啊,嗬嗬,阮芯雨你和張偉在一起真是文武雙全啊!”說完,許朗向校園‘西門’走去,不在理會阮芯雨。

   阮芯雨也站在原地,看著許朗消失在夜色中。阮芯雨不知不覺中眼角流下一滴淚水,當阮芯雨感覺到的時候,忽然有點不知所措。我為什麽要解釋,他誤會我了我為什麽要流淚,難道我喜歡上他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許朗回到宿舍,去洗漱間洗了把臉,回到屋內。把窗戶打開,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其實宿舍是禁止吸煙的,但隻要不被發現就沒什麽事。

   許朗看著皎潔的月光和圍在旁邊的星星,心中突然感覺那個月亮就是自己,旁邊的星星是張偉和他的小弟,星星在群毆月亮。許朗傳念一想,為什麽星星在多也不可能比月亮亮啊,如果月亮是太哥,那旁邊的不就是小弟嗎。對,既然張偉可以這樣無法無天,那我就比他更無法無天。如果我認慫了,那我一輩子都會被他欺負,這將是我許朗人生的汙點。許朗越想心裏越感到激動,從兜裏拿出你,買的那把刻刀,在自己的右胳膊上刻了一個‘狠’。張偉,我們走著瞧。

   就在。許朗刻字的時候,門外正有人看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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