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真相總是殘酷的
  因為,他要是早知道寶寶是他的女兒,寶寶就不會死!

  若晴一個人跑出了戰博的住處,她沒有目的地跑著。

  但凡看到她的人,都向她打招呼,但她卻像一陣風似的從他們麵前刮過,有眼尖的人還發現她臉上帶淚。

  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吵架了!

  眾人隻想到這個可能性。

  現在在戰家大宅裏,連老夫人都不再招惹大少奶奶,就怕大少爺再次絕食。

  大家恨不得把大少奶奶當成祖宗來敬著,誰敢惹大少奶奶落淚?

  唯有大少爺。

  若晴不管這些,她亂跑一通,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她也不管,累了,看到前麵建了水榭,她步入水榭,這裏安安靜靜的,除了她就沒有第二個人。

  正好讓她靜一靜。

  她在石桌前坐下,呆呆地看著遠方。

  與此同時,戰家大宅的各房各主都知道了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吵架,大少奶奶哭著跑了,大少爺竟然沒有追出來。

  張靜是第一時間趕到兒子的住處。

  剛進院子,就看到秦叔,張靜忙問:“阿博呢?”

  秦叔並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明明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在後院蕩秋千,還恩恩愛愛的,忽然間大少奶奶哭著跑了,他收到消息趕到後院時,大少奶奶早已不見蹤影。

  大少爺站在那裏,神情悲痛。

  可把秦叔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這兩個祖宗又鬧哪一出呀?

  “大少爺還在後院裏,讓我們不要去打擾他,他要靜一靜。”

  秦叔滿臉的擔憂。

  張靜關心地問道:“阿博和若晴是怎麽回事?小倆口平時好得如膠似膝的,怎麽會吵起來的?你一點都不知情?”

  秦叔愧疚地道:“大少爺陪著大少奶奶在後院蕩秋千,不讓我們跟著,發生了什麽事,我們真的一無所知。”

  “若晴呢?你沒有派人去找她?”

  “派人去找了。”

  小祖宗跑了,哪能不找呀,不找回來,大少爺的天都塌了。

  失去大少奶的大少爺太可怕,也太讓人心疼,秦叔經曆過一次後,就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大少爺是那種付出便是全部的人,大少奶奶就是他的命,是他的眼珠子。

  “唉,這兩個人真是不讓人省心。我去後院看看阿博。”

  張靜說著轉身就往後院走去。

  秦叔沒有攔她,大少爺的親媽,大少爺再氣,也不會對親媽怎麽樣的。

  張靜剛往後院而去,戰亭帶著弟妹都來了。

  知道母親已經去找大哥,戰亭便對弟妹說道:“我們先去找大嫂吧,大哥未必會說,想知道原因還得問大嫂。”

  “阿寧,找到大嫂後,你和大嫂聊聊,你們姑嫂倆聊得來。”

  戰亭叮囑了妹妹一句。

  戰寧嗯了一聲。

  這個時候,秦叔接到保安室打來的電話,告訴他,童小姐來了。

  “童小姐來了?快請她進來,她來得太及時了。”

  秦叔一聽到童熙來了,就像遇到救星一樣。

  童小姐可是大少奶奶的好閨蜜。

  後院。

  張靜找到了兒子。

  戰博坐在秋千上,上麵還殘留著若晴的味道。

  他輕輕地摸著秋千架,神色悲嗆,把走過來的張靜嚇壞,忙上前抓住兒子摸著秋千架的那隻手,緊張地問道:“阿博,你別嚇媽呀,出了什麽事?你和若晴怎麽回事呀?”

  剛把若晴從望城接回來沒兩天,又鬧哪一出。

  “媽!”

  戰博低沉地叫了一聲媽,眼圈泛紅,臉上的悲痛更深。

  “阿博,你慢慢說,發生了什麽事?”

  “媽!我……你的孫女兒沒有了!”

  張靜啊了一聲。

  她吃驚地問:“若晴懷孕又流產?”

  戰博搖頭,他不知道該怎麽向母親解釋。

  他隻知道,他不知道女兒的存在,不知道若晴母女倆受了多少委屈。

  他隻知道,,他是親眼看著女兒死去,親眼看著若晴死去,就死在他的麵前……

  奶奶嘀咕的話,忽然在戰博腦海裏回蕩著。

  上輩子的債,這輩子還。

  是他欠若晴的,欠寶寶的!

  “不是懷孕?那是,若晴身體有問題不能生?還是你身體原因,不能生?”

  張靜著急地問道,“阿博,你把話說清楚呀,媽的智商有限,猜不透的。”

  “媽,我現在心亂如麻,你什麽都別問了,以後,不要再欺負為難若晴。媽,你讓我靜一靜,也跟他們說,不要再來煩我,除非若晴願意來找我。”

  若晴肯定是怨他了。

  雖說那不是他的錯。

  可是寶寶的死,讓她一時間無法麵對他。

  張靜雖心急如焚,但見兒子悲痛欲絕的樣子,她也不好再問下去,承諾著:“若晴是你的妻子,就是媽的兒媳婦,媽保證不會再欺負為難若晴,不讓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的。”

  歎著氣,張靜走了。

  把安靜留給兒子。

  她走了沒多遠,就遇到了被丈夫挽扶著而來的婆婆。

  雙方都停下腳步片刻,張靜上前去。

  “怎麽回事?”

  老夫人輕輕地問道,她的視線越過了兒媳婦,望向了那個坐在秋千架上的孫子。

  張靜未語淚先流。

  當媽的,看著兒子那麽痛苦,她心裏比兒子更難受。

  “這是怎麽了,張靜,你哭什麽哭?”

  老夫人急了,語氣都重了點。

  張靜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媽,阿博說得不清不楚的,我也不知道真正是怎麽回事,阿博隻說我的孫女兒沒有了,他神情悲痛,看到我時,叫了我一聲媽,眼圈都紅了。”

  戰博是鐵血男兒。

  男兒流血不流淚。

  不是切骨之痛,戰博都不會流淚的。

  “若晴懷孕後又流產?”

  老夫人想的和張靜想的一樣。

  她臉色也變了變。

  雖說她兒孫滿堂,但人都是貪心的,她還想看到曾孫滿堂。

  打心裏,她是盼著若晴能早點懷孕,給她添個曾孫抱一抱。

  現在告訴她,曾孫女沒有了。

  老夫人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暈了。

  “阿博說不是,我問他是不是若晴的身體有問題還是他的,他也不說,隻請求我以後不要再欺負為難若晴。”

  老夫人定了定神。

  她再次看向秋千架上的孫子,良久,說道:“就讓阿博靜一靜吧,他不是那麽容易就倒下的人,等他冷靜下來,願意說的話,他會告訴我們的,不告訴我們,便是不願意說,我們也別再追問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