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過往
  “我記得你愛我,或許是我記反了。

   不要問我心裏有沒有你,我餘光中都是你。

   月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於我而言,日月星輝之間,你是第四種難得。”

   看著麵前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的女人,韓時拿過她手裏捏著的剛才擦眼淚的紙巾,拿過來了就自己拿手裏握著,也不說什麽,也不問,她這是怎麽了。

   “等著。”

   韓時拍了拍懷愫的肩。

   說著進了家旁邊的便利店裏,拿了瓶冷藏的礦泉水和瓶溫熱的牛奶就大步的走了過來。

   “嗯?”

   腦袋慢了半拍。

   懷愫看著那前麵走遠的男人,這還以為的是他不要自己了呢!

   這哭了半宿,這整個腦袋都是蒙的。

   你說,這怎麽可能的呢?

   馬路旁的路燈下,這就像是一個玉雪可愛的洋娃娃一樣的,像是一個走丟了在路邊上的一個小可憐。

   韓時等著結賬的時候都還不放心,扭頭看著那路邊上的女人。

   看著她那柔弱的樣子,韓時付完了賬就快步地走了出來。

   看著她仰著頭,雙眼紅紅的委屈的看著自己。

   “我這不是一會兒的就回來了嗎?”

   韓時垂眸握過她的手腕,就把手中的熱牛奶瓶放在了她的手心裏握著。

   “我這是跟你買東西去了,又不是不回來了的。”

   “躺下來。”

   在公園的長凳上坐了下來,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哦。”懷愫聽了就點了點頭。

   看了眼這掛著的這一對小桃子,韓時倒了點冰水浸濕了紙巾,就蓋在了她的眼皮上。

   “好冰啊!”懷愫小聲的抱怨著。

   韓時聽了說,“過一下就好了的。”

   壓著這還要亂動的小手,硬逼著她忍了會兒才鬆的手。

   那紅的一雙眼睛,跟一隻小兔子一樣的。

   這韓時還能看得下去啊!

   這敷一下也是強多了的,就給她揭了下來。

   韓時拍了拍懷愫的腰。

   “起來了,免得吹病了。”

   “嗯。”

   懷愫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低頭從他的腿上直起了身來。

   幾步遠的就是一個垃圾桶。

   韓時起身過去把這手中半幹不濕的紙巾投了進去,又走了回來。

   該是要把她送回去了。

   這不能讓她是徹夜的夜不歸宿啊!

   盡管這情事擺在了這裏,可這也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把人留了下來。

   要走,這也應該是堂堂正正的走出來。

   一路在漆黑的夜色中奔馳,對於這最後一點的相處時間,懷愫的情緒也在沉默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你說,小說故事裏也會有這樣的情節的,他們這一關又是怎樣地闖過來了的呢?

   懷愫想與他在一起,想明白了的。

   懷愫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她自己在心裏默默地想著,在華家,我又還有什麽是不可失去的呢!

   想著也就淡漠地笑了起來。

   窗外的街景也在時間的消退中漸漸的定格了下來。

   她知道他必定是想等著她說些什麽的,可你說,她又能拿出怎樣地保證來,給他保證些什麽呢?

   這場感情來得太突然,也太快了。

   就像是一團火一樣的,突然地就燃燒了周圍的一切。

   懷愫感受著車身慢慢地停了下來,看著他那握緊在方向盤上的雙手,扭頭看著那一片漆黑卻也偶有光亮傳來的大院深處。

   垂眸,她自己一把推開了車門,頭也不回地就跑了進去。

   已是深夜的淩晨,在陰暗的林蔭路上懷愫一路奔跑。

   她看著遠方的漆黑,單單的聽到的也隻是自己高跟鞋的敲擊之聲。

   一路匆匆的回家,進門就囫圇地衝了個澡就躺平在了被褥之中。

   她感受著心絞的疼痛,痛得她都覺得心都像是要壞死掉了。

   她知道,她就是現在出去的話,韓時也一定的還是在原地的。

   可她能又怎樣地對他來保證的呢?

   懷愫蜷曲著身體,頭發都還是濕漉漉的就在疲憊中昏昏入睡了。

   “總長。”秘書在副駕上回身,遞上了手中的文件袋就轉過了身去。

   看著手中的資料,華把文件袋提了提,所有的信息又重回了袋中。

   秘書抬眸看了眼後方,眼眸隻是在一瞬之間停頓了一會兒就挪移了方向。

   這就是什麽該看,什麽不該看,什麽該聽和什麽不該聽的自覺了。

   那上位者的心思和決定,豈又可是拿來隨意猜忌的?

   隻怕是多的一句的言語,就可以讓自己真正的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總長。”

   早已等候的小餘站在院門處,恭謹的問候了一聲。

   華僅且隻是點了點頭就作為了答複,慣性地在大廳裏坐了兩坐才提步上樓。

   小餘再次抬頭看了眼時間,看著直至總長的身影再看不見了,自己也回到了房中。

   已是站在了主臥的門口,手都已然放在了門把上了。

   抬眼望著那頂頭的那孩子的房間,華收回了手臂,緩緩地向前走去。

   普一推門,華就知道那孩子已是清醒了。

   看著他那小小的身子就坐在被褥之中,一雙小手就那麽自然的露在了被褥上,淡淡的看著自己。

   華走了進來,看著孩子,在房內的一把椅子上就坐了下來。

   看著這曆來對著自己就是這般模樣的孩子,他開始也不得不信,就像是老人常說的那樣。

   恐怕是,在他還在他媽媽的肚子裏的時候,可能就已是帶上了上輩子的記憶了吧。

   似乎從這孩子一出生的伊始,就已經是有著自己不可磨滅的記憶。

   當他還是繈褓中的嬰兒的時候,他似乎就以那不可估摸的智商來接受了這所有的一切安排。

   從不反抗,也不做任何的言語的辯駁。

   從來的就是沒有任何的人來可以了解,他那頭腦中的都在是想著些什麽。

   隻除了那一次,為他母親的絕望而徹底的慌了神。

   看著依舊還是這一副冷漠表情的孩子,看著他,華不由地想到了七年前。

   也就是這個孩子降臨於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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