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拔蘿卜2
  楊七月一個轉身,右手做刀狀砍向鵬俊才的手腕麻筋處,收手,一把抓住鵬俊才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

   楊七月沒成想他就練了練 練體術,居然成了大力神,感覺手上有著千斤力氣,心中大為驚喜。

   鵬俊才感覺手被電了個激靈,麻木的失去了感覺,連刀都丟了。

   有一瞬間的恐慌,隨即一想,誰敢打他,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怕,他家可是掌控著所以仙家法器的命脈,誰見了他不得客客氣氣的。

   “楊七月你打啊!我可是金陵城,城主的兒子,惜花宮宮主可是我姑姑。”

   他鄙夷的看著楊七月,完全忘了他現在還被楊七月提著,腳不著地,還嘲諷的嗤笑著楊七月。

   胖子得意揚揚的嘲笑道,“不敢了吧!”

   三個仆從也迎合自家少爺,笑的東倒西歪。

   “哈哈哈抓住了又怎麽樣,你看他那慫樣兒。”

   “他還不是照樣不敢打。”

   鵬俊才用他那大鼻孔逼近楊七月,笑得抖著一張大肥臉往楊七月麵前湊。看得楊七月忍的臉冒青筋,他更加得意。

   “你倒是打啊!”

   “你打啊!”

   “啪!”

   空氣都靜了兩秒,隻見楊七月左手還抱著懷裏的兔子,他隻用了一隻手,把鵬俊才拋了起來,一拳出擊打在了鵬俊才那肥膩抖動的胖臉上。

   打完了人的楊七月氣哼哼的說道,“我就沒見過提這種要求的人。”

   胖子被打的拍飛在地,揚起一層灰塵,愣了好一會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嗚嗚!你…你…你怎麽敢打我!”

   楊七月恨恨道,“我早就想打你了。”

   “我可是……”

   “我管你是誰。”

   隻是一會兒大胖子的半邊左臉都紅腫了起來 ,泥土灰塵拌這眼淚,哭成了一張花臉,看起來好不可憐,十分高興。

   “嗚 嗚 你們還愣著幹嘛?給我打,給我弄死他。”

   三個小跟班一擁而上。

   他們渾身上下釋放出了微弱的藍色靈力波動,這三人都是有修為的。

   楊七月全力擊出一拳打在了一人身上,如打在了棉花上,那人隻是後退了一小步。並沒有打鵬俊才時的威力,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其餘兩人邪笑上前,運足靈力各出一掌,楊七月被拍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楊七月隻感覺心肺都震的疼,喉頭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三個仆從圍上了楊七月,麵露狠光,手上儲蓄這藍色靈力,時刻準備著給楊七月來上一掌。

   “知道怕了吧!廢物就是廢物!”

   “還不趕緊給我家公子道歉。”

   “嘶”鵬俊才捧著他那高高腫起的左臉,吸了吸鼻子,帶著些哭腔,得意上前,高傲鄙視的看著楊七月。

   “你剛才不是很能打嗎?來呀!接著打啊!看我怎麽收拾你,我要把你打得你媽都不認識。”

   “還不給我上,給我往死裏打。”大胖子得意的向楊七月走近。

   一步,兩步,三步,楊七月在心裏默默算著距離。

   力蓄腰部以下,右手撐地,一個彈跳半蹲,伸出左腿,腰身和左腿一個九十度旋轉,一氣嗬成。

   隻聽砰一聲,鵬俊才被楊七月一腿掃倒在地。

   三個仆從還沒反應過來,楊七月一個猛虎上山竄上了鵬俊才的身上,掄起右拳又是啪啪兩下。

   給鵬俊才來了對熊貓眼,心下才開心一些。

   三個隨從嚇得愣了一秒,這爆發力也太快了,也就在眨眼間,自家公子在他們三人的保護下,被一個凡人騎著打了。

   三人想使出靈力攻擊楊七月,又見兩人扭打在一起,無從下手,急得隻能上前扒拉。

   隻是一會兒鵬俊才已經半截被楊七月的拳頭打入了土裏。

   “你們在幹什麽呢?”

   凜冽而威嚴的聲音澆醒了激戰中的人。

   五人都住了手,楊七月從鵬俊才身上爬了起來,低著頭乖乖的站在一旁。

   偷偷看了看懷裏的小兔子,還好左手一直抱著,剛打得猛了些,還好沒有傷到它。

   忽然間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看著懷裏的兔子心裏亮堂堂的開心。

   褚清嚴瞪了一眼楊七月,看著土坑裏臉被打的看不見五官的人,不知是誰。

   在看這身形,完了這不是鵬俊才嗎,被打成這樣,這該如何是好,他還沒有向金陵城城主討要神武呢!這要是得罪了金陵城的人,不幫忙練造神武了怎麽辦。

   褚清嚴轉頭看著造事者,鄙夷的挖了楊七月一眼,一副你攤上事兒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跨向半截入土的鵬俊才,上前親自攙扶。

   “哎呀!這不是我的鵬賢侄嗎?快起來。”

   鵬俊才塊頭太大,坑太深,褚清嚴又不好過多碰觸,有些尷尬的無從下手。

   “你們還傻站著幹嘛!還不把你家公子扶起來。”

   三個仆從抬得抬頭,抬得抬手,抱得抱腰,總算是把鵬俊才從地上的坑裏拔了起來。

   “愣著幹嘛?趕緊送回房間休息,請醫仙,你 你 你 快去請醫仙,要快。”

   待一群人風風火火的都走了,褚清嚴立即冷下了臉,冷哼一聲。

   “跟我去戒律堂吧!”

   一甩袖帶著他的徒弟追雲揚長而去。

   前日才去了戒律堂,今日又得去,這不得不讓楊七月又開始想念他的首富爹爹了。

   楊七月待褚清嚴帶著他那幫弟子走後,找了個避靜的地方把小兔子放到了草地上,有些不舍得,順了順它的白毛。

   “下次記得小心些,不要出來亂跑了,我可不能保證下次還能救你。”

   見小兔子乖乖躲進了樹洞,楊七月才放心離去。

   穿過青青樹林,踏過茫茫小徑,抬頭看著匾額上晃眼睛的純金大字,不知是這邊的雪太冷還是心裏有些害怕見到玉清雲失望的眼神,楊七月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戒律堂

   他慢慢悠悠,晃晃悠悠最終還是來到了戒律堂。

   不知這次褚長老又要怎麽懲罰他,低頭看著髒亂的衣服上有根白兔兒毛,不由心下一暖,鼓足了勇氣大步跨了進去。

   一身黑色玄衣的褚清嚴高座上首,一身雪色白衣的玉清雲冷漠的坐在下首。

   “楊七月,雲山之巔禁止打架鬥毆,你不知道嗎?”

   玉清雲收回飄遠的目光,注視著楊七月,沒有任何情緒,冷冰冰的道。

   “你可知錯!”

   楊七月撲通一聲跪在了玉清雲麵前。

   “弟子知錯。”

   沒有猶豫,沒有不平,沒有難過。

   當你得到一樣東西的時候,注定要失去一些東西,隻是值不值的問題。

   楊七月他並沒有因為是鵬俊才先挑事的,而為自己不值得。

   褚清嚴一副大義凜然,坦坦蕩蕩的表情陰笑道,

   “玉師弟,這次可是他親口承認的,我可沒有為難他。”

   楊七月雖然跪著,腰板卻挺得筆直。

   “弟子楊七月知錯,僅憑師尊處罰。”

   洪亮的聲音回響在戒律堂,帶著他的灑脫清清楚楚明明亮亮,沒有任何一絲猶豫。

   “教不嚴,師之惰,玉師弟這次你可有異議。”

   這話自楊七月來到雲山之巔每年都能聽上那麽一兩次,隻是今年多了些。

   “無異”

   “追雲,把宗主考記拿來。”

   褚清嚴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立馬催促著他的弟子拿出宗主考記,生怕玉清雲又推脫改變主意。

   站在褚長老身後的翩翩少年從隨身所帶的儲物手鐲了裏拿出了曆代宗主考記銅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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