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本該細水長流!【7000】
  蕭何把唐紀夫婦請到城堡做客那天是星期六。

  雲蕭和vivian嘴很甜,遠遠看到唐氏夫婦,就奔了過去,一口一個爺爺和奶奶,叫的兩人合不攏嘴。

  蘇安見唐紀抱著雲蕭,擔心唐紀受累,就讓雲蕭下來,反倒是唐紀笑著說:“別小瞧我,我可是老當益壯!”

  蘇安忍不住笑道:“是麽,有待考證。”

  天氣不錯,上午的時候一群人換了衣服,在外打網球。

  蘇安跟唐紀打了好幾個回合,有心讓唐紀,畢竟她運動神經一向很好,如果誠心跟唐紀打網球的話,唐紀隻怕一個回合都撐不下來。

  唐紀又豈會看不出來,站在她對麵,朝她喊道:“安,不許你讓我,再讓球的話,你就是瞧不起我。”

  此話一出,坐在一旁觀戰的人紛紛笑了起來。

  如果讓蘇安贏唐紀的話,她是萬萬下不了手的,目光看向蕭何,意思很明顯,這球還是蕭何打比較好。畢竟男人和男人打球,就算輸的話,也不至於麵上太難看。

  “你跟老師打。”蘇安走向蕭何,把手中的球拍伸到他麵前。

  蕭何笑的柔和,從陰涼處走出來,遞給蘇安一條幹毛巾的同時,他接過她手中的球拍,微不可聞的說道:“看來這個惡人準備讓我來當了。”

  “不要贏得太快,適當輸幾次。”她拿著毛巾擦汗,還不忘叮囑他。

  “嗯,我還是有分寸的。”他戴上棒球帽,一身白色運動服,看起來優雅而高貴,說這話的時候還揉了揉她的頭發。

  蘇安覺得她對蕭何期望過高了,他口中所謂的分寸,其實就是上場不留餘地,揮球間直接給了唐紀一個下馬威。

  蘇安看了一會兒,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忍心繼續看下去了,因為蕭何打球姿態很輕鬆,反觀老師唐紀很吃力,十個球,基本上有九個唐紀都接不住。

  唐紀跟蕭何打了二十多分鍾左右,在場上累的頻頻喘氣。

  師母坐在陰涼處,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嘀咕著:“真丟人,趕緊讓老唐下來吧!”目光看向徐藥兒:“藥兒,你去接替一下你老師。”

  徐藥兒除了散步,一向不喜歡任何運動,聽師母這麽說,險些拔腿就逃,“閣下打球要人命,就我這點小技術,隻怕上場不到五分鍾就要被人抬著下場,我不去。”

  “有那麽誇張嗎?”師母失笑。

  徐藥兒表情認真:“不誇張,你看閣下這球打的多冷血。”

  這話說的倒也是事實,最終還是蘇安站起身:“我讓老師下場歇歇。”

  蘇安接過唐紀手中球拍的時候,唐紀雙手叉腰,大口的呼吸著,熱汗淋漓,隻差沒有感謝蘇安出手相救,他下場的時候對蘇安低聲道:“幫我報仇啊!”他其實想說的是,這小子真狠。但畢竟是總統閣下,有些話心裏想想就算了,真要他說出口,就有些不合禮數了。

  蕭何看著蘇安,唇邊的淺笑耐人尋味。

  蘇安回視他的時候倒是皮笑肉不笑,她讓他對唐紀下手輕一點,他倒好下手那麽狠,所以蘇安打球的時候,多少存了氣。

  蕭何接球的時候很閑適,先前對付唐紀的那股狠勁在蘇安這裏忽然間就鬆懈減退了下來。

  蕭何在讓她,這是誰都能看到的事實。她微微皺眉,看著蕭何,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時候跟一位老人拚盡全力的打球,並不是不尊重,而是尊重。最起碼在他的眼中,唐紀並非是一位老人,而是一位在球場值得奮力拚搏的對手。

  她能從蕭何的眼神和微笑裏讀懂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她笑了笑,這種感覺很不錯。

  側目看老師唐紀,雖然累,但是眼神間卻笑意盎然,那是全然的愉悅,並非不悅。

  蕭何打球不上心,蘇安也沒了興致,衝他舉手投降,暗自喘著氣,盡管如此還是出了不少汗。

  蕭何拿起球拍走向蘇安,途中接過文茜遞過來的飲料,走到蘇安麵前,陽光投射在她長長的睫毛上,羽翼顫動,他微微抬起手,擋去照在她眼上的刺目光線。

  她將他的貼心放在心裏,但卻開口道:“有沒有人說過跟你打球很無趣?”

  他打開飲料,笑著遞給她:“有。”

  “誰?”

  “你。”

  蘇安摸了摸蕭何的臉,忍不住歎氣道:“蕭何,你不尊重女性。”

  蕭何微笑著低頭,溫聲道,“怕你累。”

  “甜言蜜語。”她搖頭道。

  他摟著她輕笑:“不,對你,我從不曾甜言蜜語過,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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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紀遠遠看著蕭何和蘇安,發感慨道:“看來不服老是不行了。”

  徐藥兒正欲說話,就聽師母含笑道:“你如今頭發花白打不了球,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年輕的時候,也曾像這些年輕人一樣在球場上,在陽光下奔跑過。”

  唐紀失笑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快沒印象了。”

  “可我一直都還記著,你在球場上穿著紅色運動衫,那麽多人,我一眼就注意到了你,那次田徑運動會,你還得了冠軍。”

  唐紀清了清嗓子,不自在道:“多大年紀的人了,藥兒還在旁邊坐著,你說這些也不嫌丟人。”

  “沒關係,你們繼續說,我有選擇性健忘症。”徐藥兒說著,見師母低頭含笑,再看唐紀有些尷尬,她挽著師母的手臂搖了搖:“您再跟我講講您和老師以前的事情,好不好?”

  徐藥兒很少跟人撒嬌,她是一個特別有主見,在外人麵前謹言慎行的一個人,唯有在他們這些熟識的人身邊才會流露出真性情。

  師母被她搖的頭發暈,連忙笑著妥協:“我和老唐在一起,其實這一輩子挺乏味的。”

  “哼。”唐紀在一旁聽了,不悅的哼了哼,顯然很不滿妻子的話語。

  師母又不緊不慢的說道:“雖然乏味,但是我們這些年都經曆過什麽,哪怕是再乏味,再無趣的事情,我都記得。”說著,佯裝沒有看到唐紀微揚的唇角,她看著徐藥兒說道:“是我追的老唐,幾個玩的很好的女同學在宿舍裏打牌,我輸了,她們知道我喜歡唐紀,就慫恿我去跟唐紀表白。”

  徐藥兒看了唐紀一眼,笑道:“老師心裏一定樂壞了。”

  唐紀咳了咳,為了麵子,煞有其事道:“我那時候一心隻有學業,沒想過要在學校裏發展一段校園戀情,是你師母死纏爛打,我擔心拒絕她之後,她會很沒麵子,這才勉強跟她走到了一起。”

  “你就嘴硬吧!”師母倒也不生氣,失笑道:“其實誰追誰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緣分在眼前的時候,千萬不要放開屬於你的幸福。”師母說著,拍了拍徐藥兒的手背,徐藥兒微愣,隨即笑了,師母這是意有所指,話裏有話啊!

  師母語重心長道:“藥兒,你如果遇到一個男人,你會覺得你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幸福和快樂的。那個人會陪你一起穿梭在大街小巷;那個人會陪你一起看夜景,一起去迎接第二日的朝陽;你們曾經一起走過的那條街,逛過的那家店,你會一直都記得;很多時候,風景沒變,變得隻是我們在塵世中曆經滄桑的心。就拿你來說吧!你大學期間經曆過成功的喜悅,你也飽受過失敗的痛苦,但人隻有麵對經曆,才會變得越發有魅力。我是你的大學導師,老唐是你的博士生導師,你和安一直是我和老唐心目中最優秀,最出色的的學生。你剛進大學的時候,你聰明,你開朗,我每次回去都跟老唐說,以後他一定要做你的博士生導師,因為你真的很優秀。你大二那年告病休學,一年後重新回到學校,我一直擔心你的功課,所幸你對醫學很癡狂,後來遇上了安,你明白了什麽叫友情。安的性情很淡漠,可你很熱情,你們是天生的好搭檔。你和她會在我們家裏吃燒烤,你和她會在做完一場大手術,淩晨一點沿著公路找吃的。你們會在隆冬夜忍受寒風淒涼急救病危人員,你們會在暗無天日的實驗室裏研究醫療新藥。藥兒,看到你和安這樣,我和老唐心裏是歡喜的,因為你們的聲音裏有我們逝去的活力和輕狂。如今安有了自己的幸福和歸宿,唯獨剩下你自己一個人了,別人不了解你是什麽人,我多少還是了解你的。記得拍博士班畢業照那一天,所有人都熱情高漲,帽子拋向天空,很多人都在釋然的笑,但你的笑容跟別人不一樣,好像看盡了一切,你才多大啊!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藥兒,你如今已經二十九歲了,感情生活一直都很空白,這樣不是長久之計。我和老唐把你和安當我們自己的女兒來看待,我們都還等著有生之年能喝你一杯喜酒呢!”

  師母說話的時候,徐藥兒一直垂眸聆聽,低斂的雙睫遮住了眼中的情緒,但她抬頭的時候,眸中已是溢滿了笑意:“我聽出來了,您這是盼著我趕緊出嫁啊!”

  “藥兒,找到合適的那個人就嫁了吧!”連唐紀都忍不住勸道。

  徐藥兒驚訝的看著唐紀,無奈的歎道:“老師您……您和師母一起欺負我,我不理您們了。”

  蘇安和蕭何這時候走了過來,蘇安見藥兒離去,好奇道:“藥兒怎麽了?”

  “可能是害羞了。”唐紀笑。

  蘇安低眸,徐藥兒會害羞倒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景,她什麽時候害羞過?怕不是害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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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打球出汗的緣故,眾人都簡單熟悉過後來到了大廳。

  蘇安下樓的時候,就看到蕭何在跟唐紀玩中國象棋。

  蘇安對此一竅不通,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倒也看出了樂趣。

  蘇安抬眸見師母和雲蕭、vivian在說話,徐藥兒在幫文茜切水果,她覺得自己這麽幹站著不好,正待走開,蕭何卻握住了她的手,眼睛卻凝定在棋盤上沒有移開,淡淡的說道:“坐下,打了一上午球不累嗎?”

  蘇安隻得坐下,覺得這時候甩開蕭總統的手轉身去做別的事情,可能會傷了他的麵子,不過她好像多想了,因為蕭何雖然握住她的手,下棋的時候倒是很專注。

  唐紀一邊下棋,一邊問蘇安:“喜歡下棋嗎?”

  她實話實說道:“我是第一次見有人下象棋,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讓閣下教你,閣下是象棋高手。”

  “是麽?”她看了一眼蕭何,蕭何隻笑笑沒說話,他握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腿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指。

  她竟不知道他還會下象棋。這樣很好,夫妻之間八分相熟,這樣的熱度很適宜,剩下兩分可以隨著時日在不斷的驚喜中慢慢吸收接納。

  中午圍在一起吃飯,外麵太陽明媚,室內溫馨一片,談天說地,倒也其樂融融。

  餐桌上,不知怎麽又說起了徐藥兒,圍繞的主題當然還是她的婚姻大事。

  師母是真的很上心,竟然讓蘇安幫徐藥兒多操心。

  徐藥兒尷尬的說:“我不急,不到三十歲不結婚。”

  師母歎道:“過完今年聖誕就三十歲了,不到一年時間,你現在不找,要等到什麽時候再找。”

  徐藥兒裝傻笑道:“家裏不急,我父母也覺得我還小,還可以再往家裏放放。”

  “食物和貨物放的時間長了,都會過期,人也不例外。”

  徐藥兒苦笑,vivian在一旁見了,輕輕笑道:“藥兒阿姨,你別擔心,mammy幫你介紹不了男朋友,我讓daddy幫你介紹,總統府好男人一大把,何愁嫁不出去?”

  徐藥兒想哭的心都有了,看著麵前笑得怡然自樂的小鬼頭,無奈的說道:“我的小姑奶奶,我幹脆每天去總統府的時候,在脖子裏掛個牌子好了,上麵寫征婚啟事怎麽樣?”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大笑。

  “主意挺好,就是不太雅觀,有***份。”Vivian轉而笑著對蕭何說:“daddy,我看總統府那些叔叔們都挺好的,你安排個時間,我覺得藥兒阿姨可能需要相親,一天見五個,總有她合適的。”

  又是一陣笑聲響起,不過徐藥兒笑不出來,唯恐蕭何當真:“閣下,vivian的話您千萬別當真。”

  蕭何看了她一眼:“如果有喜歡的人,要記得跟我說一聲,要不然跟Ann說一聲也可以。”蕭何很少在飯桌上參與談話,在外人麵前一向顯得很低調。

  Vivian聽了,擺手道:“我算是白操心了。不過藥兒阿姨之所以不急,說不定她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小姑奶奶,我求你饒了我吧!”夾了菜送到vivian的嘴邊:“來,快吃,別餓著了。”

  可憐vivian隻得被迫吃下菜,不過好在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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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蘇安和徐藥兒獨處的時候,蘇安問徐藥兒:“真的就沒有喜歡的人嗎?”

  徐藥兒輕描淡寫道:“這世上除了愛情,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做。”

  蘇安靜靜的看著她:“這話聽起來很像是在愛情裏受過傷。”

  徐藥兒笑:“事實上我沒談過戀愛。”

  蘇安沉默了幾秒,問她:“禦醫身份有沒有阻礙到你的自由?”

  徐藥兒半真半假道:“高危職業,你應該很清楚,跟隨閣下,我每天都生活在暗殺的陰影裏。”

  “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要做禦醫呢?”她以前問過她,如今再問,心境卻是不同的。

  徐藥兒有些失神,感慨道:“是啊!我也在問自己為什麽?我說我為了錢,這話連我自己都覺得很蹩腳,那就姑且是因為名利吧!我是總統閣下的禦醫,單憑這個身份,等我有一天離開了總統府,我也不愁吃穿了。”

  蘇安淡聲道:“……藥兒,你並不是一個為了名利和金錢而一味求生存的人,你之所以一直在總統府,是因為那裏有你喜歡的人吧?”

  徐藥兒微不可聞的笑了笑,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你該明白,每個人都有屬於她的秘密,我也不例外。”

  她並不言明總統府是不是有她喜歡的人,因為有關於她的情感,隻有她自己最清楚,那裏麵各種情感都有,唯有愛情界定難明。

  跟老師在城堡分道揚鑣,徐藥兒開車回徐家,在紅燈處停車,臨近黃昏猶顯悶熱,搖下車窗,她看著外麵的街景,這個時間段,行人並不太多。

  徐家老宅有上百年曆史,夏天太陽落得很晚。

  她把車開進院落,已有傭人快步走了過來:“小姐,您回來了。”

  徐藥兒點頭,把車鑰匙遞給傭人,方便他把車開到車庫裏,走了幾步,她問:“少爺回來了嗎?”

  “少爺在陽台上看書。”

  傍晚時分,徐藥兒抬頭向上看,果然看到有一個孩子,也許該叫他少年了,那是徐家少爺徐朗,今年十歲,他有很濃密的眉毛,長長的睫毛下有一雙宛如朝露一般的雙眸,俊挺的鼻梁,好看的唇形,還有他偏白的皮膚……

  他身體不好,每天上學幾乎都要帶著藥,此刻他坐在自己臥室外的陽台上看書,桌子上放著一碗猶冒著熱氣的中草藥,神情很專注,並未覺察到她已經回來了,她細看,才發現他帶著耳麥。

  徐藥兒輕笑,有清涼的風溫柔襲麵,她仰臉望著天空,天際有燃燒的雲霞,當然還有爛銀似的白雲,再有一個月,K國首都將要開始慢慢進入秋季。

  “姐姐……”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聽到他叫她,她先是心緊縮了一下,轉眸看他,他不知什麽時候下了樓,隻有當他站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會覺察到時間過的有多快。

  “怎麽下樓了?”她聲音很柔和。

  “知道你今天要回來,所以我專門坐在外麵等你。”徐朗說著,微微皺眉:“回來,怎麽不叫我?”

  “你帶著耳麥,我以為你沒聽到我開車回來。”她指了指他手中的耳麥。

  徐朗笑,揚了揚耳麥,眼睛裏有著惡作劇得逞的笑意:“沒有聲音,看到你開車回來,我這才故意戴著耳機。”

  徐藥兒失笑,握著他的手上樓:“你一個人在家?”

  “爸媽在醫院裏還沒有回來。”

  徐藥兒眉目低斂,沒說話,直到走進徐朗臥室外的陽台上,看到那碗藥,摸了摸溫度,這才開口道:“先把藥喝了。”

  徐朗很乖,把藥喝完,徐藥兒已經把一杯溫水遞給他漱口。

  徐藥兒看著徐朗的側臉,片刻後輕喚他:“朗朗。”

  “嗯?”徐朗放下杯子,擦了擦嘴,這才看著她:“怎麽了?”

  她伸手撫摸他的臉:“這學期結束,我帶你出國好不好?”

  徐朗微愣,一時沒說話。

  徐藥兒溫柔的看著他:“不喜歡嗎?”

  徐朗輕輕的歎道:“出國看病?姐姐,我現在這樣調理著很好,你別為我擔心了。”

  徐藥兒在他身邊蹲下,將他摟在懷裏,“朗朗,縱使不去看病,出國旅遊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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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蘇安把雲蕭和vivian哄上床,這才回房間,蕭何還在書房忙碌,等她從浴室出來,蕭何已經抱著電腦坐在了沙發上。

  蕭何見她洗完澡,把電腦放到一旁,拿起一旁早就倒好的溫水遞給她。

  蘇安喝水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什麽,問蕭何:“藥兒在總統府有喜歡的人嗎?”

  蕭何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想拉紅線?”

  “隨口問問。”她有自知之明,拉紅線?她還不夠級別。

  蕭何語氣淡淡的:“我不知道。”

  “……藥兒天天跟著你,你怎麽會不知道?”

  “總統府每天事情很多。”一個蘇安就花費了他全部心血,他哪還有時間關注職員情感歸屬問題?

  “我看元清跟她挺相配的。”

  蕭何笑了笑:“別亂操心,據我所知元清有喜歡的人。”

  蘇安微愣:“誰?”

  “你不認識,他的初戀女友。”

  蘇安皺眉:“這麽多年來,我怎麽沒見過他女朋友?”

  “因為他們分手了。”但幾個月以前,元清女朋友回國了,元清神色如常,也許是真的放下了。

  蘇安眉皺的更緊了。

  蕭何搖頭失笑,把目光移到屏幕上,過了一會兒說道:“今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封郵件。”說著,補充道:“你的郵件。”

  蘇安看著他:“誰給我發的郵件?”她很少上網,所以她的郵箱通常都會掛在蕭何的電腦上。

  “木塵,他說他應該不會錯過今年雲蕭和vivian的生日宴會。”

  “沒騙我?”蘇安又驚又喜,自從夏淩峰過世後,木塵把旗下集團交給木槿後,他就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如今聽蕭何提及木塵主動聯係她,蘇安難免很激動。

  “真的。”蕭何微笑:“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PS:還有一萬三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