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蘭的早晨很溫情!
  新西蘭,皇後鎮。

  這是他們來到皇後鎮的第三天。

  她該感到榮幸,拜蕭大總統所賜,她已經在床上虛度了兩天光陰。

  在這世上,上至總統王妃,下至平民嬌妻,工作中各有千秋,可以在不同的領域施展抱負,可一旦到了床上,大都雷同。

  有人說,一男一女,即使身份再怎麽高貴,可是一旦剝除遮羞的外衣,也不過是擁有和尋常人相同的原始***。

  可就是這麽正經的事情,一旦上了床,卻總會讓人充滿了無盡遐想。

  蘇安覺得蕭何開始墮落了。

  他忽然說來新西蘭度假,她毫無征兆,就被他誘~拐到了這裏。

  好吧!度蜜月就度蜜月,但他似乎也太無所事事了,K國政務,他悉數放下不管,難道就不擔心嗎?

  離開城堡之前,她接聽到了徐藥兒打來的電話,說優優動完手術後,正在使用人工呼吸機輔助呼吸,但是肺功能呼吸減弱。唐紀用支氣管鏡檢查了一下,原來是壞死組織結痂,所以才導致了阻塞。他們已經灌注了抗生素,試圖緩解堵塞狀況。

  蘇安正想說些什麽,電話卻被蕭何奪走了,直接關機,放在了家裏,連帶他的。

  蕭何美其名曰,不希望俗事打擾到他們。

  她真是佩服他,做事果斷利落,說放下政務,就真的放下了。

  “我們是不是該起床了?”蘇安試著跟蕭何商量。

  光裸的身體被他擁在懷裏,她真的很不習慣。

  “嗯。”聲音帶著晏起的暗啞,話雖如此,卻摟著她沒有放開。

  “我餓了。”其實是真的有點餓。

  “我也餓了。”伴隨著慵懶低沉的笑聲,薄唇輕薄的含住她的唇瓣。

  一隻不安分的手指在她身上遊走,從她腰畔一點點向上輕撫。

  蘇安呼吸急促,抓住他在她胸前作怪的手指,無力的說道:“蕭何,我想我們是真的應該起床了。”

  “我也這麽覺得。”聲音磁靡,他離開她的唇瓣,讓她得以喘息,但卻把吻落在她的肩膀上,溫潤的舌尖挑~逗著她的肌膚,帶著溫柔,顯得很煽情,但是卻又會讓人覺得很火熱。

  “蕭何……”剛出口喚他的名字,她就發現自己的嗓音竟然破碎的很,頓時有些窘迫。

  果不其然,伴隨著他的笑聲,然後輕輕含住她的耳垂:“原來,你也是渴望我的。”

  蘇安偏頭看他,直直的望入一雙幽深而氤氳的雙眸裏,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裏,映襯出蕭何英俊的五官越發迷人。當然,如果可以掩蓋掉他眼中的***,那是再好不過了。

  微微歎氣,看來起床是要延遲了。

  一個小時後,蘇安走進廚房,看著食材,正在猶豫早餐該怎麽解決。

  這就是所謂的二人旅行,蕭何沒有帶廚師過來,不動聲色的買下這棟房子,然後凡事親力親為。

  蕭何走下樓,他穿著一身灰白色家居服,身材修長,步伐間優雅無比,神情淡定。

  蘇安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水。不錯,很出色,很迷人。

  “早餐吃什麽?”她問他。

  “按你的喜好來。”走到她身邊,托住她下巴,給了她一個早安吻。

  “我一時想不到。”

  “慢慢想。”他推開客廳門,穿過草坪。

  蘇安從敞開的窗戶裏望去,金色的陽光斜斜的照在蕭何的身上,襯得他氣質很高雅。

  其實對於皇後鎮的早晨,蘇安還是很喜歡的。

  比如說現在,涼爽的空氣會伴著鳥鳴聲撲麵而來,每個屋子前會有各式各樣的信箱,而蕭何現在拿的是報紙。

  無非又是國際政治報和經濟走向報。

  等蕭何拿著報紙走進來的時候,她才發覺她一直盯著他發呆,竟然忘了想自己該吃什麽了。

  她或許真的有選擇恐懼症。

  “想好了嗎?”蕭何把報紙放在廚房吧台上,然後含笑問她。看她的表情,似乎正在為吃什麽而糾結。

  “喝白水算了。”她棄械投降了。

  蕭何笑,想了想,說:“清淡一點的白粥,怎麽樣?”

  “還是煎蛋好了。”熬粥很麻煩。

  “太油膩。”她胃不好,他直接拒絕,見蘇安皺眉,蕭何笑的溫柔:“不過可以在白粥裏加點蛋花。”

  無語這個詞匯在蘇安這裏再一次得到了驗證,她認命的打開冰箱去找食材。

  “我來做。”蕭何摟著她的腰,把她帶離廚房區域。

  有關於蕭何會做飯的事情,蘇安已經沒有了兩天前的驚訝。

  因為兩人這兩天的食物都是蕭何準備的。怎麽說呢?味道很好,反正做的比她好吃。

  沒有人願意跟自己的胃過不去,蘇安也是,蕭何既然主動開口做飯,她當然不會矯情拒絕,給自己找麻煩。

  蘇安看著窗外,他們居住的房子正對麵有一個很大的植物園,植物園沒有設置圍牆,所以視野望過去顯得很遼闊。

  從蘇安這個角度望去,大片的綠色草坪以及樹木展露在眼前,就連空氣中都有了綠草清新的氣息。

  “我出去轉轉。”她轉頭對蕭何說。熬粥需要二十分鍾左右,她需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嗯。”蕭何一邊洗米,一邊不急不緩的說道:“新西蘭人口稀少,自然環境保存得比較好,雖說是個休閑的好地方,但是這裏的經濟一直不景氣,失業率高,不是個掙錢的好地方。”

  她停住步伐,轉頭看他:“所以呢?”她知道蕭何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

  “皇後鎮遊人很多,有錢沒錢的放在一起,治安比較差。”

  蘇安不說話了,他的意思是讓她一直呆在家裏嗎?

  “想出去嗎?”蕭何問。

  “……”不回答。

  蕭何笑:“或許吃完早餐,我們可以一起出去。”

  卑鄙。

  蕭何是卑鄙的,但是能夠到一個誰都不認識他和她的陌生環境裏麵去,蘇安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在城堡裏,她隨時都要保持端莊典雅的姿態,謙遜而沉穩。最重要的是所謂名流,規矩不是一般的多。

  她還比較好一點,不似蘇菲,從小接受的是淑女教育,隨時隨地都要保持優雅的舉止和談吐,從裏到外都有嚴格的要求,記憶最深的是二十歲那一年。

  那次,因為蕭然過生日,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出席宴會,說是宴會其實人很少,蕭然很低調,隻邀請了她、蕭何、蘇秦還有蘇菲一起用餐。

  那次,蘇安見識到了用餐的最高境界。

  每個人麵前放了一隻螃蟹,蘇安猶豫著是不是該下手去吃的時候,就見對麵的蘇菲慢條斯理的拿起刀叉吃蟹,

  姿態優雅,手指翻飛間就把那隻蟹吃的很幹淨,至少比蘇安用手吃的還要幹淨。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蘇菲吃完螃蟹之後,那些螃蟹竟然還能拚回原來的樣子,就像沒有吃過一樣。

  她是真的自愧不如。

  還記得當時蘇菲看到她麵前的螃蟹完好無缺,笑道:“姐姐,再不吃,螃蟹該涼了。”

  “是啊!還真是涼了。”蘇安笑了笑,然後拿起一旁的濕巾擦了擦手,沒有拾起一旁擱置的刀叉,動手開始分解螃蟹,然後直接拿到嘴邊吃蟹肉。

  當時蘇菲的表情可以用抽搐來形容了,因為她明明想笑,但又為了淑女的風範拚命忍住笑,看樣子憋得很難受。

  蕭然低頭咳了咳,嘴角流露出笑意,不過卻是覺得很有趣。

  蘇秦則是微微皺眉,然後沒好氣的把他餐巾扔給她,表情嫌棄。如今想來,那樣的舉動多少有些溫情吧!

  蕭何呢?

  蕭何就跟現在一樣,吃飯的時候,目光專注在食物上,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但是又好像把一切都盡收眼底。

  此刻,蘇安吃了幾口,稍微放下勺子緩緩胃,他的目光仍然落在報紙上,但卻開口問她:“不好吃嗎?”

  “還可以。”她懷疑他是怎麽看到的,一心兩用的本事,還真是出神入化。

  “怎麽停下了?”他終於抬眸看她。

  “太熱。”確實是有些熱。

  蕭何點點頭,然後把她麵前的粥拿到麵前,將報紙放在桌上,一邊看,一邊拿著勺子翻著濃粥,調試溫度。

  片刻後,放在她麵前:“可以了。”頓了頓,看報紙的男人補充道:“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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