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孟安北出來指控
  所有人都順著聲音看去,卻沒想到竟然會是孟安北。

  孟安北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不管是腿上的傷口,還是被卿又菱刺傷的傷口,都已經在逐漸的恢複,但孫之遙還是在攙扶著他,生怕一個不慎,讓孟安北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身體又遭殃。

  卿又菱看到孟安北臉上閃過一陣欣喜,他一定會幫自己的吧,他之前那麽愛自己,一定不會忍心自己落入這般田地!

  這樣想著,她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掙紮著從安保人員手裏掙脫跑到他身邊,拉住了他的胳膊,眼神期盼,聲音都帶著急促:“安北,你是信我的吧,都是秦夢一,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陷害我,安北,你一定要幫我?”

  她再次不自覺的麵對孟安北的時候裝扮起了柔弱,她最知道怎麽讓眼前的這個男人心軟。

  孟安北卻眼神複雜的看著她,為什麽她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會幫她?難道自己在她心裏,就是一個這般拎不清的人嗎?

  他默默的抽回了自己的胳膊,看著卿又菱的眼睛,緩緩道:“我可以作證,這件衣服,就是卿又菱的,而且根本不可能轉借給他人。”

  他們做了多年夫妻,要說誰最了解卿又菱的生活習慣,沒有誰能比得過孟安北,卿又菱在衣服上很挑剔,根本不可能把衣服借給旁人。

  卿又菱一聽這話,瞳孔頓時睜的極大,咬牙切齒道:“孟安北,就連你也要踩我一腳是不是?”

  說著她像是怒極,抬手就要打向孟安北,可身旁的孫之遙比她的動作還快,直接反手就是一巴掌,成功阻攔了卿又菱動手。

  孫之遙的力氣很大,卿又菱被這一巴掌扇的耳朵都嗡嗡作響,可更讓她覺得可悲,眼眶頓時都含了淚:“孟安北,你這個負心漢,我嫁給你這麽多年,你到頭來就是這麽對我的?”

  要說最不想和卿又菱鬧成這樣的,屬實就是孟安北了,到底他們兩有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他並非真的能做到鐵石心腸。

  但是他一直看著事情的進展,知道卿又菱做的這些事的時候,他是真的沒辦法袖手旁觀,這才不得不出麵。

  “你想說什麽都可以,但你心裏清楚,我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孟安北的聲音有些低沉,誰都沒有對不起她,可她做的這些,又如何對得起孟氏?

  卿又菱頓時慘笑,指著孟安北又看向秦夢一:“我知道了,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們就是看不得我好過,想看我笑話是不是?”

  對於孟安北的到來,也著實讓秦夢一有些意外,她想到卿又菱不會這麽輕易的認罪,但不管她認不認,證據就擺在眼前,但孟安北的出麵,卻讓卿又菱連最後的一絲辯解都不成立了,徹底錘死了卿又菱。

  畢竟之前孟安北對卿又菱那可不管是誰提起來都要說一聲羨慕的程度,簡直就是最佳老公的典範,可現在就連孟安北都親自出來作證,可信度自然又高了不少。

  “若是你沒有做這些事,我們又如何能夠冤枉你,卿又菱,是你多行不義!”

  卿又菱側頭看向秦夢一,眼尾都是猩紅,目露凶光:“我多行不義,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秦夢一,是你害我成這樣的,這一切,你才是幕後推手!”

  就算是到了現在,卿又菱還是死不悔改,她壓根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錯,還是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到了秦夢一身上。

  秦夢一盯著她,目光凜冽:“是我逼著你收買了趙雯和盛鼎牽線搭橋嗎?還是我逼著你出賣孟氏?卿又菱,你貪心不足蛇吞象,現在不過是你的報應到了,你當真以為,你所做的一切惡行,我就隻知道這一點嗎?你這個人,已經爛到了骨子裏!”

  若是真的要給卿又菱列一個罪狀,都不知道要廢幾頁紙,說是罄竹難書都不為過,不過這其中涉及到了很多孟家顏麵問題,她這才抓了兩個讓卿又菱沒辦法之翻身的罪證。

  “你少在我這裏說教,要不是因為你,孟南柯現在會連看我一眼都不想看嗎,孟安北又怎麽會舍得和我離婚,還不都是你從中挑撥,你這個賤人,將我害到這種地步,我連反擊都不能了嗎?”

  聽到她說這話,孟安北心裏依舊有些不是滋味,說到底她還是嫉妒秦夢一得到孟南柯的愛,而且到現在,她還是從來都沒有自省過。

  簡直是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秦夢一卻冷冷的看著卿又菱,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她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孟南柯早就已經和你劃清了界限,你還想他如何,你既然已經嫁給了安北,就應該好好對他才是,可你依舊三心二意水性楊花,事到臨頭,你卻來怨我,這是什麽道理?”

  “你放屁!”一向溫文爾雅的卿家大小姐爆了句粗,一點顏麵都不管了,死死盯著秦夢一:“之前,南柯明明對我很好的!”

  孟安北卻是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現在他儼然像是一個笑話,他緩慢的轉身,然後有一隻手扶了上來。

  他看了看身旁的圓臉姑娘,清澈的眸子透著關心,他的心裏也不知怎麽了,就有些被觸動。

  “麻煩幫我送到門口,我就可以自己回去了。”

  今天是他將孫之遙叫出來送他這裏的,他是一個天生怕痛的人,若是沒有人陪伴,他怕是根本沒有勇氣能走到這裏來。

  孫之遙咬咬唇:“我可以送你回去。”

  孟安北沒有拒絕,就算在離開會場的時候,他耳邊還依舊能聽到卿又菱聲淚俱下的辯解,訴說著孟南柯對她前後的變化。

  多諷刺啊,原來他以為的愛情,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他當時還傻傻的覺得,他能感動卿又菱,卻沒想到自己對她的信任,到最後都不值一提,甚至還成為她對付孟家越發肆無忌憚的籌碼。

  他的心裏憋悶極了,急於想要出去透透氣。

  而會場內的事情還在繼續,卿又菱感天動地的說著她對孟南柯的放不下,也控訴著孟南柯對她的絕情,而秦夢一卻看著孟安北緩緩離開的背影,心裏不是滋味,目光轉移到卿又菱身上。

  “你還記得,當初你嫁的人是孟安北,是你自己選擇他的不是嗎?既然你和孟南柯已經各自婚嫁,就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你又有什麽立場來埋怨和憎惡?”

  會場的記者都因為剛才卿又菱的聲淚俱下而有些感動,但是聽到秦夢一的提醒,才又緩過神來,對呀,她都已經嫁給了孟安北,卻還記掛著孟南柯,這樣的女人,也太不知廉恥了。

  卿又菱很敏銳的察覺到周圍人目光的變化,剛才的眼淚似乎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眼底滿是狠辣,既然秦夢一將她逼到了這種地步,那他們兩個誰都別想活!

  豁然她抬起頭,滿臉殺意直直的撞向秦夢一,咬牙切齒道:“秦夢一,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