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她說沒有就是沒有
  這一指控瞬間讓秦夢一怒了:“這跟我有什麽關係,若不是她害死周叔,怎麽可能離開孟家!”

  她現在還記得周叔之死的切膚之痛,而且這件事,顯然跟卿又菱脫不了幹係,現在她竟然還要將這麽大一頂鍋扣在自己頭上,簡直無恥。

  卿又菱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所以你是覺得母親是死有餘辜嗎?”

  秦夢一更是被她這故意抹黑的話怒火更甚:“我可沒這個意思,你別含血噴人!”

  卿又菱還要反駁,就聽到孟安北怒吼一聲:“夠了,都別說了。”

  兩人頓時噤聲,隻是兩人之間火藥味更濃,針鋒相對。

  孟南柯有些擔憂的看著孟安北,他和齊芳並沒有什麽深厚的感情,孟安北卻不一樣,難怪今天看到他,神色有些憔悴。

  孟安北慘笑一聲:“哥,我知道你和二嫂跟周叔感情好,所以母親害死周叔,你們對她有怨氣我可以理解,但她畢竟是我母親,死者為大,不管二嫂對母親有什麽怨氣,還希望二嫂能放尊重點。”

  他說完就拉著卿又菱要離開,秦夢一實在是火大,覺得孟安北真的是被卿又菱玩的團團轉,不過就是挑撥了一句話,他就中計了。

  可秦夢一不受這個冤枉,轉身就要拉住他們,卿又菱看準這個時機,在秦夢一剛碰到自己的時候,順勢從樓梯上滾落下去,臉上在抬頭的那一瞬間,朝著孟安北驚慌失措的大吼:“安北,救我。”

  孟安北瞳孔頓時睜大,手下意識的想要拉住不停跌落的卿又菱,可還是慢了一秒,就眼睜睜的看著卿又菱從二樓滾落下去,他呆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一樣,一邊飛快的下樓,一邊恐懼的喊道:“又菱!”

  卿又菱滾落到一樓,身下頓時滲出血跡,沾染了她的白色晚禮服,看起來實在觸目驚心。

  孟安北隻覺得自己滿眼都是血紅色,就連眼眶都變得猩紅起來,那些血跡,是他的孩子。

  他急忙將卿又菱抱在懷裏,驚慌的手足無措:“又菱,你怎麽樣,你沒事吧?”

  卿又菱痛的淚眼婆娑,卻直直的看向二樓,慘聲道:“二嫂,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還懷著安北的孩子啊!”

  秦夢一跟孟南柯也急忙跟著下了樓,聽到這話眸色漸冷:“我沒有,我剛碰到你的衣服,你就自己滾下去的!”

  卿又菱窩在孟安北懷裏眼眶含淚,悲痛欲絕:“安北,是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孟安北怒而抬頭瞪著秦夢一,連稱呼都不叫了,直呼其名:“秦夢一,你為什麽這麽歹毒?又菱她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殘忍的對她?”

  “我說了我沒有,是卿又菱自導自演!”可語言的辯駁實在慘白無力,但秦夢一抵死不認。

  孟安北的神情看著像是要殺人一樣:“好啊,那你也自己滾下來,看看你能不能對自己下狠心!”

  秦夢一被孟安北氣壞了:“你簡直一點頭腦都沒有,不可理喻!”

  孟安北目露凶光,好像這些天他所有的痛苦煎熬都在這一刻再難粉飾太平:“我今天一定要你為我的孩子償命!”

  說著他暴起,迅速逼近秦夢一,揮舞著拳頭就要動手,卻在他剛要靠近的時候,孟南柯突然製止了他的動作,低聲道:“安北,你冷靜點。”

  孟安北看著孟南柯,隻覺得心中悲憤難當:“哥,我們都親眼所見,就這樣你還是要包庇她?”

  孟南柯的神情有些不忍,卻還是說道:“她說沒有,就是沒有,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我不會讓你傷她。”

  孟安北舉在空中的拳頭都在顫抖,他沒辦法不遷怒,在失去母親之後,他怎麽能再接受失去自己的孩子?

  “既然你要護著她,那就別怪我不講兄弟情分。”孟安北的嗓音像是哭了一樣,拳頭就要砸向孟南柯。

  秦夢一見狀神情都驚愕起來,急忙上前想要攔住孟安北的拳頭,可就在這時,被驚動了的孟向明突然出聲道:“安北,你先送你媳婦去醫院,看看孩子能不能保的住。”

  孟安北這才如夢初醒,急忙將人送去了醫院。

  卿又菱離開的地上到處都是血跡,血量之大,任誰都明白,這個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

  孟向明隻覺得額頭突突,銳利的眸子逼視著秦夢一:“這到底是回事,你一五一十的,都給我說清楚!”

  秦夢一行的端坐得正,一身正義:“我沒推她,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陷害我,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查這裏的監控。”

  “可是,我看到你推了六弟妹,而且你們之前,貌似有些爭吵。”楚靜雅猶疑道,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但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句話對秦夢一太不利了。

  “許左,去調監控。”孟向明沉聲道。

  秦夢一看了眼唯恐天下不亂的楚靜雅,雖然她確實碰到了卿又菱,但監控的畫麵一出,自然明白,憑她那個姿勢,根本不可能將卿又菱推下樓。

  可在這個時候,許左突然道:“BOSS,這邊的監控從兩天前就有些時好時壞,剛才的監控,正好壞了,上麵漆黑一片。”

  怎麽會這麽湊巧?秦夢一不得不懷疑這整件事會不會從一開始就是卿又菱做的手腳,或許她就是故意在這裏等著自己,就是為了誣賴她,秦夢一不禁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整件事情。

  可有些說不通啊,卿又菱畢竟懷著孟安北的孩子,這個孩子孟向明也很看重,相信這個孩子一出生,孟向明對孟安北也對比之前更重視一點,卿又菱一向攻於心計,沒道理這麽做?

  秦夢一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但卻怎麽都解釋不通。

  孟向明沒想到原本好好的慶功宴竟然會變成這樣,到底是他的孫子,他怎麽可能不動怒,他怒視秦夢一:“你還有什麽好說?”

  秦夢一不卑不亢,還是那句話,倔強道:“我沒推她!我沒做的事,我絕不認!”

  “眾目睽睽之下,你還說不是你?”孟向明隻覺得胸腔中的怒火不停的滾動,鮮有的,讓他有些失去理智。

  秦夢一還欲辯解,就比孟南柯及時拉在身後:“父親,現在大家都隻是憑著一麵之詞,而且二樓距離一樓,在視角上難免可能會有一些誤差,這件事我們不會推卸責任,但也不會替人背鍋,還請父親給我們時間,我們會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