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逃命
  凡事皆有定律,她認為不管是藥還是蠱,應該都是有規律可循的,研究齊玲瓏體內的蠱蟲,或許還能為她將來給自己解蠱做鋪墊!

  齊玲瓏倒不蠢,道:“藥當然帶著,等聶大夫安全後,我再給你。”

  “行。那我們走吧。”聶韶音很爽快。

  旋即又問:“不過,你的毒蠱一個月發作一次,我的呢?”

  “雪華……我也不是很了解,這隻蠱蟲很寶貝,我隻聽說過組織裏總共有十隻,說得神乎其神,可具體如何,我可從未見過。”

  對於齊玲瓏這種說法,聶韶音不可置否。

  暫時信一半吧。

  齊玲瓏又將自己能找到的藥物都拿過來,放在她麵前,道:“你看看有沒有能用的。”

  聶韶音看到那寥寥無幾的藥,現在她有些相信這個人說的話了。還真別說,這家夥不愧是采花賊、不愧是性奴,這些藥多半都是用在那方麵的!

  但是,現在她是要壓製體內的情毒,倒也合適。

  她隨手挑了其中幾種,用銀針一點一點地將藥材、還有一些藥丸裏對自己有用的挑出來。

  但是還沒來得及鞣製,就聽到齊玲瓏說道:“聶大夫,我們該走了!”

  聶韶音不解地朝他看去。

  他解釋道:“方才我把她們支開了,得等她們走出一段距離我們再出發,如此不容易驚動她們。但是她們一定很快就能想到被我騙了,本該在對付你的人為何又回來了,想通這點到時候她們就知道我背叛了組織!”

  聶韶音麵色一凜,接過他的話,道:“所以,她們很快就會回來!”

  “對!”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齊玲瓏沒敢直接上去就抱住聶韶音,而是拿了一張毛毯將她包起來,道:“得罪了,聶大夫!”

  逃命的時候不得不將就,聶韶音倒是不介意被他抱著。

  她忍著那要命的感覺,慢吞吞地伸手將方才挑出來的藥揉成了一團,塞進了嘴裏。

  齊玲瓏不愧是逃命高手,在她服下粗製的藥物的這點時間,他已經從後窗下來,到了馬廄。

  然後,他把她放在馬上,自己也飛快上馬,並且,用繩索把毯子包裹成了一團的聶韶音給綁在自己腰間。

  像是怕她生氣,又解釋自己的做法,道:“我騎術還不錯,騎馬會很快,為了不把你顛簸下來,隻能得罪了。”

  “越快越好。”聶韶音倒是不生氣,看了他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粗製的藥有沒有用她不清楚,就算有,也要等一小段時間。

  她做的這些藥,都是壓製情潮保持清醒理智的,但是隻要那隻毒蠱在她體內,她就不可能徹底解毒,所以如今壓製得越厲害,到時候放開天性,她就會越可怕!

  到時候她可能會化身色魔?

  如果等不到君陌歸,她會不會隨便拉扯一個男人就撲上去了?

  快馬加鞭,在密林中飛馳。

  聶韶音不知道齊玲瓏要帶自己往哪裏去,她在跟情潮對抗,咬住唇瓣不發出呻吟聲。體內一波又一波的癢,腿間的潮濕,還有那種被千萬隻螞蟻啃咬的感覺已經很痛苦了,哪裏還顧得了其他。

  可是,馬匹的飛奔,讓她的四肢劇烈顫動,也就加速了毒性的流轉。

  她幾乎能感覺到,雪華在她體內越來越興奮!

  好在之前用銀魄紮的那幾針,還能讓她保持清醒,可是雪華實在太厲害,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麽可怕的情毒,哪怕在現代配合警方調查賣銀團夥研究那些藥物的時候,也不曾見過雪華這種“活”的毒!

  所以,她發覺自己的意識越發不清晰,半隻腦子已經被洶湧的欲望所主導了!

  腦子裏不光是在放黃色的錄像,她甚至身子也不安分起來,不斷在薄毯裏麵蠕動。

  齊玲瓏逃命功夫厲害不是吹的,馬術是他引以為傲的,可是身前有個姑娘一直在蠕動,饒是他本來不想、也不敢對她有什麽綺念,被她蹭來蹭去難免會蹭到,所以他有點把持不住,驚喘一聲,道:“聶大夫,你做什麽呢?”

  聶韶音失去了一半的理智,好歹還殘存一半,她咬了咬牙,道:“收起你的心思,不然回去後我一定廢了你,讓你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齊玲瓏一抖。

  他雖然被一群女人折磨得很痛苦,但他本性還是好這口的,現在他還不到三十歲,如果就一輩子站不起來,那還不如留在那個魔窟伺候一群女人呢!

  再難受,也得忍著!

  快馬不知道跑了多久,聶韶音突然感覺停下來了。

  本來她被橫著放在馬背上就痛苦得不行,那種胃部被顛來倒去的痛苦,倒是中和了情毒發作的難受,她雖然是七葷八素,卻還能保持一半的理智。

  “怎麽了?”她問。

  齊玲瓏答道:“這匹馬不能用了,她們遲早會跟著馬蹄印找到這裏的,現在我們必須折一條路!”

  他把聶韶音從馬上抱下來,鑽進了一個農家小院。

  聶韶音這才發現,這是一片村莊。

  隻見齊玲瓏抱著她進入一個屋子裏,然後他自己喬裝改扮了一番變成了一個農夫,又把聶韶音抱出來放在一輛牛車上,用稻草把她蓋住。

  “抱歉了聶大夫,有點臭,你忍忍。”

  聶韶音朝他看了一眼,發覺這人果然很會逃命,這一個喬裝改扮,從方才那個麵具男,變成了一個滿臉土灰,頭發亂糟糟,油膩得好像一個月沒有洗過了一樣,所有看得到的肌膚也粗糙灰撲撲的。

  那一身粗布衣裳打了好幾個補丁不說,還有最新磨破的地方,髒得像剛從泥地裏打滾回來的。

  活脫脫的一個莊稼人,如果不是她親眼看見他改裝,怕是都認不出來這個人!

  “你這方麵的功夫果然厲害得很。”她由衷讚了一句。

  齊玲瓏笑了笑,道:“聶大夫也厲害,我做采花賊也有些年頭了,還是頭一次見人中了情毒,竟然能夠忍這麽久還能保持理智的!”

  聶韶音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