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明嬪升為明妃
她言辭淒淒地道：“臣妾惶恐！是臣妾害皇上受了傷，皇上不怪罪臣妾已是臣妾之幸。如此榮耀，受之有愧！”
她這一出，倒叫人看不透了！
君天臨盯著她，倒是沒急著讓她起來，而是問：“你入宮多年還是個嬪位，如今升了位分，難道不該欣喜若狂嗎？若非朕知曉你並非貪圖富貴之人，倒要覺得你是不滿足妃位了！”
聶湘伏倒在地，道：“臣妾不敢有那等心思，隻是覺得……覺得……”
“覺得什麽？”君天臨挑眉。
聶湘遲疑片刻，才道：“覺得富貴如浮雲，終會化為過眼雲煙，對臣妾的心起不了半點撫慰。隻要皇上憐我一日，臣妾便能記一年，那麽，要不要位分，又有什麽區別呢？”
她說得卑微，君天臨長久地沉默。
就在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張喜，照方才朕所言去做！”
“是，皇上！”張喜應了一聲，旋即朝聶湘行禮：“明妃娘娘，您可順勢謝恩了。”
算是提醒:拒絕一次是矯情，皇上容忍是寵愛。但再拒絕，皇上可要怒了！
聶湘抬頭看了君天臨一眼，遲疑一瞬，拜了下去：“臣妾謝主隆恩！”
這件事，算是定了！
複寵半個月後，明嬪升為明妃！
君天臨這才笑了，道：“湘兒快過來，給朕瞧瞧，此時眼淚是不是聽話了。”
聶湘從地上起來，溫順地坐在君天臨身邊，順從於他的懷抱，卻依舊一臉忐忑：“臣妾惶恐。”
“何故惶恐？”君天臨問。
聶湘幽幽一歎，道：“皇上為了陪臣妾散心才出宮賞燈，卻遇上了行刺。為了臣妾，皇上還受了傷，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那邊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怪罪臣妾的。”
對此，君天臨笑了笑，道：“沒事兒，有朕護著你，誰敢說半句試試！”
頓了頓，又道：“不然，你當為何朕一定要給你升位分？”
聶湘眨了眨還掛著淚珠的眼睫，不解地看向他。
這小模樣實在是太可人了。
君天臨屈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又用指腹替她擦去眼角淚痕，道：“本來朕就想著要給你升位分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機會擺在麵前了，加之若朕不獎賞你，指不定母後和皇後那邊，便會責罰於你。倒不如，朕先下手為強，她們自然也無話可說了。”
他這邊表態給了獎賞，太後也好皇後也好，那就斷然沒有可能再給她責罰的道理。
“原來如此。”聶湘恍悟，道：“臣妾謝皇上對臣妾一片良苦用心！”
“所以，眼淚聽話了，嗯？”君天臨再次拿那句話來逗弄她。
可見，聶湘這一句“眼淚不聽話”，有多得他的心！
“皇上莫要取笑臣妾了。”聶湘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這時候，去吩咐擬旨的張喜回來了，道：“啟稟皇上，聽說皇上遇刺，逸王漏夜進宮，在殿外求見！”
“哦？”君天臨顯然有些意外，旋即道：“宣吧，不讓他親眼瞧瞧，怕是也不放心！”
這話說得似乎頗有深意，可沒人敢問。
張喜又道：“奴才遵旨。不過，逸王是坐著輪椅來的，皇上可允？”
君天臨麵露驚訝：“輪椅？先請進來吧，朕再好好問問這好弟弟，好不容易將身子養好。幾日不見為何竟坐上輪椅了！”
“是，皇上！”張喜卻還沒走，又稟：“還有一事，逸王身邊跟著聶二……明妃娘娘的胞妹聶二姑娘，皇上可允？”
“她怎麽來了？”君天臨朝聶湘看了一眼。
聶湘也是一臉吃驚。
張喜答道：“聶二姑娘得知皇上遇刺之時明妃也在身側，聽說明妃受了驚嚇擔憂不已，便跟隨逸王入宮探望。”
“既是如此，一起宣吧！”君天臨揮了揮手。
身側的宮婢便立即將屏風拉起來，床幔也都放了下來。
見狀，聶湘很識趣地下了床榻，道：“皇上，既然韶兒是來探望臣妾的，那臣妾與韶兒在外頭說幾句話？”
“可。”君天臨允了。
不多時，乾坤殿內，兄弟見兄弟，姐妹見姐妹。
聶韶音在偏殿的小廳內，與聶湘麵對麵坐下。
她將腕墊拿出來放在兩人之間的茶幾上，道：“聽說娘娘受了驚，請娘娘伸手出來，韶音與你請個脈！”
靈丘忙過來幫忙，笑道：“二姑娘，咱們娘娘剛剛得皇上金口玉言，封為明妃了！”
“哦，可喜可賀！”聶韶音麵露喜色，道：“恭喜娘娘了！”
這是在乾坤殿，該做的樣子，是一定要做的。
聶湘不動聲色，隻道：“回頭待聖旨下了，都有賞。”
又問：“我身子如何？”
聶韶音看著她的眉目，見她眼睛紅腫，臉上的妝都被淚水洗幹淨了，心裏不由驚歎“原來我姐姐是演技派”，嘴上道：“受了驚嚇，又在外頭吃了冷風，怕是今夜難以安眠。”
頓了頓，又道：“觀娘娘脈象，怕是已經是風寒前兆。”
她又朝靈丘看去，道：“今夜是姑姑守夜吧？勞煩你陪在娘娘身側守著，以免她今夜會發熱。切記千萬要小心著看顧，莫耽誤了身子。”
“奴婢知道了，二姑娘請放心。”靈丘欠身。
聶韶音又說了一些場麵話，還是照例沒有開藥。尤其是在乾坤殿，她更不能開藥，請脈已經是極致。
因為已經夜深，君陌歸那邊也沒有待多久，青衣便推著輪椅出來。
“出宮了麽，王爺？”聶韶音站起，朝他看去。
君陌歸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看上去有些蒼白憔悴。他朝聶湘頷首示禮，旋即對聶韶音點頭應了一聲：“嗯，出宮。”
兩人對望一眼，聶韶音便伸手拉過聶湘的手握了握，道：“娘娘千萬要注意身子，你見了血光受了驚，夜裏極容易染風寒，也容易惡夢纏身，最好是有太醫隨侍。”
這話，算是說給乾坤殿的人聽的了。
張喜跟在後麵出來，聽到這話，便道：“皇上有旨，今夜允明妃娘娘在乾坤殿宿下。聶二姑娘大可放心，皇上受了傷，乾坤殿自然是有太醫隨侍的。”
她這一出，倒叫人看不透了！
君天臨盯著她，倒是沒急著讓她起來，而是問：“你入宮多年還是個嬪位，如今升了位分，難道不該欣喜若狂嗎？若非朕知曉你並非貪圖富貴之人，倒要覺得你是不滿足妃位了！”
聶湘伏倒在地，道：“臣妾不敢有那等心思，隻是覺得……覺得……”
“覺得什麽？”君天臨挑眉。
聶湘遲疑片刻，才道：“覺得富貴如浮雲，終會化為過眼雲煙，對臣妾的心起不了半點撫慰。隻要皇上憐我一日，臣妾便能記一年，那麽，要不要位分，又有什麽區別呢？”
她說得卑微，君天臨長久地沉默。
就在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張喜，照方才朕所言去做！”
“是，皇上！”張喜應了一聲，旋即朝聶湘行禮：“明妃娘娘，您可順勢謝恩了。”
算是提醒:拒絕一次是矯情，皇上容忍是寵愛。但再拒絕，皇上可要怒了！
聶湘抬頭看了君天臨一眼，遲疑一瞬，拜了下去：“臣妾謝主隆恩！”
這件事，算是定了！
複寵半個月後，明嬪升為明妃！
君天臨這才笑了，道：“湘兒快過來，給朕瞧瞧，此時眼淚是不是聽話了。”
聶湘從地上起來，溫順地坐在君天臨身邊，順從於他的懷抱，卻依舊一臉忐忑：“臣妾惶恐。”
“何故惶恐？”君天臨問。
聶湘幽幽一歎，道：“皇上為了陪臣妾散心才出宮賞燈，卻遇上了行刺。為了臣妾，皇上還受了傷，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那邊若是知道了，怕是要怪罪臣妾的。”
對此，君天臨笑了笑，道：“沒事兒，有朕護著你，誰敢說半句試試！”
頓了頓，又道：“不然，你當為何朕一定要給你升位分？”
聶湘眨了眨還掛著淚珠的眼睫，不解地看向他。
這小模樣實在是太可人了。
君天臨屈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又用指腹替她擦去眼角淚痕，道：“本來朕就想著要給你升位分了，苦於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機會擺在麵前了，加之若朕不獎賞你，指不定母後和皇後那邊，便會責罰於你。倒不如，朕先下手為強，她們自然也無話可說了。”
他這邊表態給了獎賞，太後也好皇後也好，那就斷然沒有可能再給她責罰的道理。
“原來如此。”聶湘恍悟，道：“臣妾謝皇上對臣妾一片良苦用心！”
“所以，眼淚聽話了，嗯？”君天臨再次拿那句話來逗弄她。
可見，聶湘這一句“眼淚不聽話”，有多得他的心！
“皇上莫要取笑臣妾了。”聶湘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這時候，去吩咐擬旨的張喜回來了，道：“啟稟皇上，聽說皇上遇刺，逸王漏夜進宮，在殿外求見！”
“哦？”君天臨顯然有些意外，旋即道：“宣吧，不讓他親眼瞧瞧，怕是也不放心！”
這話說得似乎頗有深意，可沒人敢問。
張喜又道：“奴才遵旨。不過，逸王是坐著輪椅來的，皇上可允？”
君天臨麵露驚訝：“輪椅？先請進來吧，朕再好好問問這好弟弟，好不容易將身子養好。幾日不見為何竟坐上輪椅了！”
“是，皇上！”張喜卻還沒走，又稟：“還有一事，逸王身邊跟著聶二……明妃娘娘的胞妹聶二姑娘，皇上可允？”
“她怎麽來了？”君天臨朝聶湘看了一眼。
聶湘也是一臉吃驚。
張喜答道：“聶二姑娘得知皇上遇刺之時明妃也在身側，聽說明妃受了驚嚇擔憂不已，便跟隨逸王入宮探望。”
“既是如此，一起宣吧！”君天臨揮了揮手。
身側的宮婢便立即將屏風拉起來，床幔也都放了下來。
見狀，聶湘很識趣地下了床榻，道：“皇上，既然韶兒是來探望臣妾的，那臣妾與韶兒在外頭說幾句話？”
“可。”君天臨允了。
不多時，乾坤殿內，兄弟見兄弟，姐妹見姐妹。
聶韶音在偏殿的小廳內，與聶湘麵對麵坐下。
她將腕墊拿出來放在兩人之間的茶幾上，道：“聽說娘娘受了驚，請娘娘伸手出來，韶音與你請個脈！”
靈丘忙過來幫忙，笑道：“二姑娘，咱們娘娘剛剛得皇上金口玉言，封為明妃了！”
“哦，可喜可賀！”聶韶音麵露喜色，道：“恭喜娘娘了！”
這是在乾坤殿，該做的樣子，是一定要做的。
聶湘不動聲色，隻道：“回頭待聖旨下了，都有賞。”
又問：“我身子如何？”
聶韶音看著她的眉目，見她眼睛紅腫，臉上的妝都被淚水洗幹淨了，心裏不由驚歎“原來我姐姐是演技派”，嘴上道：“受了驚嚇，又在外頭吃了冷風，怕是今夜難以安眠。”
頓了頓，又道：“觀娘娘脈象，怕是已經是風寒前兆。”
她又朝靈丘看去，道：“今夜是姑姑守夜吧？勞煩你陪在娘娘身側守著，以免她今夜會發熱。切記千萬要小心著看顧，莫耽誤了身子。”
“奴婢知道了，二姑娘請放心。”靈丘欠身。
聶韶音又說了一些場麵話，還是照例沒有開藥。尤其是在乾坤殿，她更不能開藥，請脈已經是極致。
因為已經夜深，君陌歸那邊也沒有待多久，青衣便推著輪椅出來。
“出宮了麽，王爺？”聶韶音站起，朝他看去。
君陌歸坐在輪椅上，麵無表情，看上去有些蒼白憔悴。他朝聶湘頷首示禮，旋即對聶韶音點頭應了一聲：“嗯，出宮。”
兩人對望一眼，聶韶音便伸手拉過聶湘的手握了握，道：“娘娘千萬要注意身子，你見了血光受了驚，夜裏極容易染風寒，也容易惡夢纏身，最好是有太醫隨侍。”
這話，算是說給乾坤殿的人聽的了。
張喜跟在後麵出來，聽到這話，便道：“皇上有旨，今夜允明妃娘娘在乾坤殿宿下。聶二姑娘大可放心，皇上受了傷，乾坤殿自然是有太醫隨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