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當街控訴
可事到如今，她也無法把自己打了聶韶的事抹去，隻能揪住名目一路指責下去：“你別把這事兒扯上明嬪娘娘！聶韶，是你自己不守規矩，居然對自己的妹妹下殺手！”
“二夫人這麽說，我就真不明白了，明明是三妹妹指使雲蘿小姐謀害於我，怎麽就變成我對自己的妹妹下殺手了呢？”
聶韶音抬起頭來，一邊哭一邊說道：“若是聶家真的容不下我，我也已經去了逸王府為奴為婢，可我還惦記著我那常年臥病在床的娘親，二夫人，你不能不讓我回家見我娘呀！”
字字句句都是控訴。
偏偏，聽在圍觀百姓的耳中，這些都是事實！
頓時，議論聲更大了，對著聶勁峰的麵都敢指指點點，言辭之中的意思，都是在指責他們這對夫妻無德。
不看明嬪的麵子，苛待人家妹子便也罷了，還不讓人家見母親，這也太過分了！
聶勁峰好想一巴掌朝聶韶音的臉上抽過去，可是此時此刻，他不能！
他隻能狠狠咬住牙關，暫時吞下這口氣，說道：“翠兒，你少說兩句。是我們婧兒對不起韶兒，你也不要因為心疼女兒就一時失了分寸！”
算是拿崔文翠做筏子，企圖挽回一點麵子。
接著，又對聶韶說道：“韶兒你起來，一家人哪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有什麽話我們回家說，啊！你不是想見你母親麽？那快點進門呀！”
說著也跟崔文翠一樣，朝聶韶音伸出手，想要把跪在地上的聶韶音扶起來。
不想，聶韶音卻又伏倒下去磕頭：“爹，你不要打我！”
“我……”聶勁峰一怔，伸出的雙臂僵在半空：“我何時打你了！”
聶韶音當即便道：“爹忘了嗎？女兒帶著八抬嫁妝、被娘家人四人花轎、直接送去了安侯府。安家看不上女兒，羞辱於我，我不堪受辱、不想聶家臉麵放在腳底下被人踩，才說出當眾休夫之言！”
“而後，我被帶去了逸王府關進水牢。”
“逸王仁厚，並不為難於我，關了一個傍晚，便把我放了出來。”
“之後，我又被二夫人抓回了府中，那天晚上，您親自揚起的鞭子，抽了我三十鞭！”
這話說出來，聶勁峰啞口無言。
他不能說他沒有打！
他隻能朝崔文翠使了個眼色，示意崔文翠幫自己化解這個尷尬。
崔文翠接收到他的暗示，連忙說道：“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就算你父親對你執行家法，那也是你的不對，哪怕安家羞辱於你，你也不該不顧閨儀，當眾寬衣，砸了安候的麵子不是？你爹在教你做人啊！”
聶韶音抬起頭來，立刻順著這話說到：“女兒可否能夠理解為，三妹妹指使雲蘿小姐毒害我，還親自製出毒藥，也應該爹爹親自教她做人呢？”
這是朝崔文翠看著說的，說完又看向聶勁峰，道：“父親，斌兒弟弟日前在西市打死了李家九歲的小公子，您可有教他做人，執行家法鞭打他了呢？爹爹如此嚴格，定然是做了吧？那女兒還真應該進府，好生照顧一下斌兒！畢竟我是過來人，知道這樣的鞭傷需要如何照料，您說是不是？”
這番話說出來，眾人的議論聲更大了！
崔文翠和聶勁峰的麵色頓時都發青起來！
尤其是，聶韶音說的前一項已經被大理寺貼出了告示，板上釘釘了。
可是後一件聶恒斌打死人的事情，暫時還是隱秘，卻被聶韶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曝出來，這是要置聶家於死地啊！
聶恒斌就是聶勁峰的命根子，這個底線一旦被觸及，他哪裏還有方才那樣的沉著理智？
當即，手掌高高揚起，朝聶韶音臉上打過去！
“你這個逆女，竟敢如此編排你弟弟！”
眼瞧著巴掌就要下來，隻見旁邊一直陪著聶韶音跪著的紫衣，突然翻身過來護住了聶韶音，喊道：“聶太醫，你不能打小姐，她被你鞭抽的傷還在淌血呢！”
“怎麽可能！”聶勁峰氣急了，哪裏肯就此作罷。
“你給我滾開，我今日一定要打死這個口出狂言、不敬尊長的逆女！”他一把將紫衣拽到了一邊，然後拎起跪在地上的聶韶音的胳膊。
紫衣被他甩開，一臉驚懼：“聶大人！”
“我不起來！”聶韶音身子一沉，重心下沉，死活不肯起來。
紫衣再次過來護著她，不肯讓聶勁峰動手。
而那邊，崔文翠也過來幫忙：“聶韶，你不要胡說八道，斌兒好端端的一直在家中習武，大門都沒有出去，怎麽可能去外城西市打人？你不要含血噴人！”
趁亂的事，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避開人群的視線，就想給聶韶音揍幾拳！
突然，“嘶啦”一聲！
也不知道隻能弄的，爭執推搡之下，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扒拉”的聲音，讓幾人動作都靜止下來。
眾人都疑惑地朝聶府門前拉拉扯扯的那幾個人看去，隻見聶勁峰手裏還拎著一塊破布，那塊破布正是從聶韶音身上撕下來的！
而聶韶音呢，癱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裳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血跡斑斑的中衣！
“天哪！不是鞭打的事兒都過去近一個月了麽，聶二小姐身上的傷這麽嚴重？”
“我看啊，不是原本鞭打的還沒好，而是方才拉扯下，又把鞭傷撕裂了吧？”
“說的也是，三十鞭呢，哪兒那麽容易好的！這聶太醫也忒狠心了，親生女兒若是打兩個耳光也可以理解，三十鞭呢，居然下得了手！”
“聶二小姐可憐啊！”
“不過，剛才聶二小姐說的，聶家公子在西市上打死了人，是真的嗎？”
“不提我還忘了這事兒，那日我是親眼所見，聶恒斌從賭坊裏出來，怕是輸急眼了，盯上了李員外家年僅九歲的小公子，為了搶奪李小公子的五十兩銀子，聯同四個侍衛，把人孩子給狠狠打了一頓。那李小公子還沒送到醫館呢，就噎了氣！”
“天啊，人家都說窮山惡水出歹人。看來，這聶家風水不行啊！一個克夫、一個毒殺嫡姐，一個嗜賭還是殺人凶手！”
“……”
閑言碎語傳入了聶勁峰的耳中，他簡直想暈過去！
“二夫人這麽說，我就真不明白了，明明是三妹妹指使雲蘿小姐謀害於我，怎麽就變成我對自己的妹妹下殺手了呢？”
聶韶音抬起頭來，一邊哭一邊說道：“若是聶家真的容不下我，我也已經去了逸王府為奴為婢，可我還惦記著我那常年臥病在床的娘親，二夫人，你不能不讓我回家見我娘呀！”
字字句句都是控訴。
偏偏，聽在圍觀百姓的耳中，這些都是事實！
頓時，議論聲更大了，對著聶勁峰的麵都敢指指點點，言辭之中的意思，都是在指責他們這對夫妻無德。
不看明嬪的麵子，苛待人家妹子便也罷了，還不讓人家見母親，這也太過分了！
聶勁峰好想一巴掌朝聶韶音的臉上抽過去，可是此時此刻，他不能！
他隻能狠狠咬住牙關，暫時吞下這口氣，說道：“翠兒，你少說兩句。是我們婧兒對不起韶兒，你也不要因為心疼女兒就一時失了分寸！”
算是拿崔文翠做筏子，企圖挽回一點麵子。
接著，又對聶韶說道：“韶兒你起來，一家人哪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有什麽話我們回家說，啊！你不是想見你母親麽？那快點進門呀！”
說著也跟崔文翠一樣，朝聶韶音伸出手，想要把跪在地上的聶韶音扶起來。
不想，聶韶音卻又伏倒下去磕頭：“爹，你不要打我！”
“我……”聶勁峰一怔，伸出的雙臂僵在半空：“我何時打你了！”
聶韶音當即便道：“爹忘了嗎？女兒帶著八抬嫁妝、被娘家人四人花轎、直接送去了安侯府。安家看不上女兒，羞辱於我，我不堪受辱、不想聶家臉麵放在腳底下被人踩，才說出當眾休夫之言！”
“而後，我被帶去了逸王府關進水牢。”
“逸王仁厚，並不為難於我，關了一個傍晚，便把我放了出來。”
“之後，我又被二夫人抓回了府中，那天晚上，您親自揚起的鞭子，抽了我三十鞭！”
這話說出來，聶勁峰啞口無言。
他不能說他沒有打！
他隻能朝崔文翠使了個眼色，示意崔文翠幫自己化解這個尷尬。
崔文翠接收到他的暗示，連忙說道：“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就算你父親對你執行家法，那也是你的不對，哪怕安家羞辱於你，你也不該不顧閨儀，當眾寬衣，砸了安候的麵子不是？你爹在教你做人啊！”
聶韶音抬起頭來，立刻順著這話說到：“女兒可否能夠理解為，三妹妹指使雲蘿小姐毒害我，還親自製出毒藥，也應該爹爹親自教她做人呢？”
這是朝崔文翠看著說的，說完又看向聶勁峰，道：“父親，斌兒弟弟日前在西市打死了李家九歲的小公子，您可有教他做人，執行家法鞭打他了呢？爹爹如此嚴格，定然是做了吧？那女兒還真應該進府，好生照顧一下斌兒！畢竟我是過來人，知道這樣的鞭傷需要如何照料，您說是不是？”
這番話說出來，眾人的議論聲更大了！
崔文翠和聶勁峰的麵色頓時都發青起來！
尤其是，聶韶音說的前一項已經被大理寺貼出了告示，板上釘釘了。
可是後一件聶恒斌打死人的事情，暫時還是隱秘，卻被聶韶音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曝出來，這是要置聶家於死地啊！
聶恒斌就是聶勁峰的命根子，這個底線一旦被觸及，他哪裏還有方才那樣的沉著理智？
當即，手掌高高揚起，朝聶韶音臉上打過去！
“你這個逆女，竟敢如此編排你弟弟！”
眼瞧著巴掌就要下來，隻見旁邊一直陪著聶韶音跪著的紫衣，突然翻身過來護住了聶韶音，喊道：“聶太醫，你不能打小姐，她被你鞭抽的傷還在淌血呢！”
“怎麽可能！”聶勁峰氣急了，哪裏肯就此作罷。
“你給我滾開，我今日一定要打死這個口出狂言、不敬尊長的逆女！”他一把將紫衣拽到了一邊，然後拎起跪在地上的聶韶音的胳膊。
紫衣被他甩開，一臉驚懼：“聶大人！”
“我不起來！”聶韶音身子一沉，重心下沉，死活不肯起來。
紫衣再次過來護著她，不肯讓聶勁峰動手。
而那邊，崔文翠也過來幫忙：“聶韶，你不要胡說八道，斌兒好端端的一直在家中習武，大門都沒有出去，怎麽可能去外城西市打人？你不要含血噴人！”
趁亂的事，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避開人群的視線，就想給聶韶音揍幾拳！
突然，“嘶啦”一聲！
也不知道隻能弄的，爭執推搡之下，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響起，“扒拉”的聲音，讓幾人動作都靜止下來。
眾人都疑惑地朝聶府門前拉拉扯扯的那幾個人看去，隻見聶勁峰手裏還拎著一塊破布，那塊破布正是從聶韶音身上撕下來的！
而聶韶音呢，癱倒在地上，身上的衣裳被撕裂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血跡斑斑的中衣！
“天哪！不是鞭打的事兒都過去近一個月了麽，聶二小姐身上的傷這麽嚴重？”
“我看啊，不是原本鞭打的還沒好，而是方才拉扯下，又把鞭傷撕裂了吧？”
“說的也是，三十鞭呢，哪兒那麽容易好的！這聶太醫也忒狠心了，親生女兒若是打兩個耳光也可以理解，三十鞭呢，居然下得了手！”
“聶二小姐可憐啊！”
“不過，剛才聶二小姐說的，聶家公子在西市上打死了人，是真的嗎？”
“不提我還忘了這事兒，那日我是親眼所見，聶恒斌從賭坊裏出來，怕是輸急眼了，盯上了李員外家年僅九歲的小公子，為了搶奪李小公子的五十兩銀子，聯同四個侍衛，把人孩子給狠狠打了一頓。那李小公子還沒送到醫館呢，就噎了氣！”
“天啊，人家都說窮山惡水出歹人。看來，這聶家風水不行啊！一個克夫、一個毒殺嫡姐，一個嗜賭還是殺人凶手！”
“……”
閑言碎語傳入了聶勁峰的耳中，他簡直想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