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連環凶案（三）
1.
李曉陽一路小跑，趕到報信人張鐵柱所指的那個地方，果然一大群人在圍觀。
“借過，借過，讓一下，讓一下。”
李曉陽很費力的擠進人群，然後忽然聽到人群外有人在驅散人群。
“都散了吧，都讓開，官差辦案！閑雜人等一律回避！”
很快，人們都散去一旁。官差中有一人大聲嗬斥
“哎！你，幹嘛的？對就是你，閑人回避你沒聽見麽？”
李曉陽意識到對方是在喊自己。正在思考怎麽回答時，看到了昨晚的看門衙差。
“我叫李曉陽，我是協助呂大人辦案的，那位兄弟見過我的。”
“李固，是這樣嗎？”
“對，我昨天還和他閑聊來著。”
“好吧，你和我們進去吧，不要隨便亂碰啊？”
李曉陽隨著那群衙差進入了呂文家。
這家的屋子很寬敞，雖然沒有院子，但分了好幾個房間。
屋子裏很是血腥，血跡隨處可見。
客廳裏有一具屍體，李曉陽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呂文的屍體。
呂文的屍體是仰臥的，但動作很奇怪，他右手搭在胸前，左手在肚子處。
右手的手腕被砍開，左手手掌上也有刀傷，頸部傷口從死者的左側到右側，心口上一處單刃匕首的三角口子。
（應該還是那個凶手）
但在呂文的屍體右側膝蓋處還有傷口。
客廳的地上有一把刀，刀鞘還掛在牆上。刀柄上沾了一點血，刀刃上沒有血跡。
（看來呂文是想和凶手搏鬥，但他沒能傷到凶手，呂文就被害了。）
屍體的頭朝向門外，腳朝向臥室的門。
（凶手是從臥室出來的？）
李曉陽剛想進臥室，結果就撞見從臥室走出來的呂冰。
隻見呂冰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看來是哭過了。
“李先生，你也來了。”
李曉陽不知如何安慰呂冰。
“額，你，不要太傷心，你要振作啊。”
呂冰沒有回答李曉陽，獨自走向呂文的屍體。
李曉陽想拉住他，但被他無言的甩開。李曉陽也不再勸他。
畢竟李曉陽不懂得如何安慰人。
李曉陽隻能向臥室走去，在征求了衙差的同意後，李曉陽進入了臥室。
臥室裏不像客廳那樣，臥室裏除了床上有一具屍體，其他地方都比較幹淨，雙人床上顯得十分淩亂，床上的帷帳被扯掉一半，另一半上被濺上了血。
床上的是一具女屍，屍體上還蓋著被子，但屍體的頭不見了，屍體上隻是被斬首，身上並無其他明顯傷痕。
李曉陽在臥室裏也並沒有找到什麽其他能引起注意的東西。
回到客廳，仵作和呂冰正在記錄現場情況。
“呂冰，你……”
呂冰聲音低沉。
“好啦，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說完，他把事情交給仵作和其餘的衙役，他自己離開了。
李曉陽跟了上去，他跟在呂冰身後一言不發。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縣衙。呂冰開始尋找卷宗。李曉陽在一旁等待。
他找到後，開始翻看。李曉陽等著他的結果。
“那個，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
氣氛冷到了冰點。
“如果你心情不好，要不我來？”
這句話讓呂冰抬頭看向李曉陽。
“我正在查找這些檔案，這些，是呂文的。”
他拿了幾張紙遞過來。
過了一會兒，呂冰問
“你有什麽發現麽？”
李曉陽放下手裏的紙。搖著頭
“呂文的檔案很幹淨。可能是我想錯了，那個，你父親……”
呂文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嚇了李曉陽一跳。
“那個人不是我父親！”
“……”
“……”
是李曉陽先開了口。
“對不起，我還是先回去吧。”
李曉陽見呂冰不再搭理自己，然後就轉身離開了縣衙。
2.
李曉陽在回客棧之前想散散心，一路走走停停，他時不時的停下來看看後麵。最後李曉陽直接回頭，直奔那個從就上次一直跟著自己的矮個子書生。
李曉陽伸手拍著那人的肩膀。
“喂，喂，”
那人轉過身來，但用一把扇子擋著臉。
“幹什麽”
那人雖然故意粗著嗓子說話，但還是能聽出本人的聲音很細。
李曉陽一把就把扇子搶下。扇子下的麵容，果如李曉陽所料，是蘇小小。
“哎哎哎。”
“你別裝了，哪有人大冷天還帶著扇子的啊？”
蘇小小想把身體轉過去。但被李曉陽按住了肩膀。
“哎呀，疼疼。”
李曉陽看她喊疼然後說
“你先答應我，你要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鬆手。”
“好好好，我答應。”
轉過來以後蘇小小還是不太敢直視他。他也沒管那麽多
“你為什麽一直跟著我？”
“我哪有一直跟著你？我隻是剛好碰到你。”
“編！接著編。是不是想說，這縣城就這麽大，偶然遇到很奇怪麽？是這樣麽？”
這話讓她有些結巴。她剛一張嘴，李曉陽也像早就這道他想說什麽似的
“我，我出門吃飯不行啊？”×2
“你，你怎麽學我說話啊？”×2
蘇小小有些吃驚
“你怎麽知道我想說什麽啊？”
李曉陽摸了一下額頭，歎了一口氣。
“你和她真是像，你媽是不是姓李啊？”
“不是啊，我母親姓獨孤，”
蘇小小說到一半忽然把嘴捂住。
“算了，不姓李就算了，你和你媽長得像麽？”
“還好啦，其實也不怎麽像。”
“對了，我記得，你管我叫過四哥？我和你四哥有多像？”
“額，挺像的，有七成像吧，不過我哥在我九歲的時候就死了。”
“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哥死的時候多大”
“十二歲吧？”
“十二歲？那出入會很大啊？”
蘇小小撓撓頭
“所以我想搞清楚你的身份。”
“你這是承認你在跟蹤我嘍？”
“我，我什麽時候這麽說過的？明明是你誘導我。”
“好了啦，我隻是一個路人，我甚至……”
蘇小小探頭看著欲言又止的李曉陽。
“你甚至……什麽啊？”
“沒什麽，和你說了你也不信的。”
蘇小小一臉好奇的湊過來
“什麽什麽啊？你也要先說出來啊？快說啊？我最討厭賣關子了。”
李曉陽不耐煩地回答
“我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地方，你聽過麽？”
“地球？那是什麽地方，哪個國家？在南邊還是北邊？”
“啊，在，我反正從南邊過來。”
“南邊？南邊？在商國？還是在商國的南邊？”
“啊~你好煩啊。”
“你要告訴我啊？我想弄明白的。”
李曉陽歎了一口氣
“在在在商國南邊，在商國南邊。好啦，我要回客棧了，你也回去吧。”
“哦，好吧。誒？對了，你夫人呢？這兩天都沒看到她了。”
“我……我去，你……我們兩口子的事兒，你沒事瞎打聽什麽啊？”
蘇小小也表現的有些尷尬。
“我，隻是問問。誒？你的胳膊？”
蘇小小注意到李曉陽衣服上的血跡。
“行行行啦，我沒事的，你也回去吧。”
李曉陽轉身往客棧走去。然後李曉陽習慣性地停住，回了個頭，結果蘇小小撞到了李曉陽的後背。
“哎呦。”
“不我說，你就別跟著我了，回去吧。這都幾點了？”
蘇小小捂著額頭，
“我也要往這個方向走啊。”
“你住哪啊？”
“迎福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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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陽一路小跑，趕到報信人張鐵柱所指的那個地方，果然一大群人在圍觀。
“借過，借過，讓一下，讓一下。”
李曉陽很費力的擠進人群，然後忽然聽到人群外有人在驅散人群。
“都散了吧，都讓開，官差辦案！閑雜人等一律回避！”
很快，人們都散去一旁。官差中有一人大聲嗬斥
“哎！你，幹嘛的？對就是你，閑人回避你沒聽見麽？”
李曉陽意識到對方是在喊自己。正在思考怎麽回答時，看到了昨晚的看門衙差。
“我叫李曉陽，我是協助呂大人辦案的，那位兄弟見過我的。”
“李固，是這樣嗎？”
“對，我昨天還和他閑聊來著。”
“好吧，你和我們進去吧，不要隨便亂碰啊？”
李曉陽隨著那群衙差進入了呂文家。
這家的屋子很寬敞，雖然沒有院子，但分了好幾個房間。
屋子裏很是血腥，血跡隨處可見。
客廳裏有一具屍體，李曉陽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呂文的屍體。
呂文的屍體是仰臥的，但動作很奇怪，他右手搭在胸前，左手在肚子處。
右手的手腕被砍開，左手手掌上也有刀傷，頸部傷口從死者的左側到右側，心口上一處單刃匕首的三角口子。
（應該還是那個凶手）
但在呂文的屍體右側膝蓋處還有傷口。
客廳的地上有一把刀，刀鞘還掛在牆上。刀柄上沾了一點血，刀刃上沒有血跡。
（看來呂文是想和凶手搏鬥，但他沒能傷到凶手，呂文就被害了。）
屍體的頭朝向門外，腳朝向臥室的門。
（凶手是從臥室出來的？）
李曉陽剛想進臥室，結果就撞見從臥室走出來的呂冰。
隻見呂冰眼睛和鼻子都紅紅的。看來是哭過了。
“李先生，你也來了。”
李曉陽不知如何安慰呂冰。
“額，你，不要太傷心，你要振作啊。”
呂冰沒有回答李曉陽，獨自走向呂文的屍體。
李曉陽想拉住他，但被他無言的甩開。李曉陽也不再勸他。
畢竟李曉陽不懂得如何安慰人。
李曉陽隻能向臥室走去，在征求了衙差的同意後，李曉陽進入了臥室。
臥室裏不像客廳那樣，臥室裏除了床上有一具屍體，其他地方都比較幹淨，雙人床上顯得十分淩亂，床上的帷帳被扯掉一半，另一半上被濺上了血。
床上的是一具女屍，屍體上還蓋著被子，但屍體的頭不見了，屍體上隻是被斬首，身上並無其他明顯傷痕。
李曉陽在臥室裏也並沒有找到什麽其他能引起注意的東西。
回到客廳，仵作和呂冰正在記錄現場情況。
“呂冰，你……”
呂冰聲音低沉。
“好啦，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說完，他把事情交給仵作和其餘的衙役，他自己離開了。
李曉陽跟了上去，他跟在呂冰身後一言不發。兩人一前一後回到縣衙。呂冰開始尋找卷宗。李曉陽在一旁等待。
他找到後，開始翻看。李曉陽等著他的結果。
“那個，有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
氣氛冷到了冰點。
“如果你心情不好，要不我來？”
這句話讓呂冰抬頭看向李曉陽。
“我正在查找這些檔案，這些，是呂文的。”
他拿了幾張紙遞過來。
過了一會兒，呂冰問
“你有什麽發現麽？”
李曉陽放下手裏的紙。搖著頭
“呂文的檔案很幹淨。可能是我想錯了，那個，你父親……”
呂文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嚇了李曉陽一跳。
“那個人不是我父親！”
“……”
“……”
是李曉陽先開了口。
“對不起，我還是先回去吧。”
李曉陽見呂冰不再搭理自己，然後就轉身離開了縣衙。
2.
李曉陽在回客棧之前想散散心，一路走走停停，他時不時的停下來看看後麵。最後李曉陽直接回頭，直奔那個從就上次一直跟著自己的矮個子書生。
李曉陽伸手拍著那人的肩膀。
“喂，喂，”
那人轉過身來，但用一把扇子擋著臉。
“幹什麽”
那人雖然故意粗著嗓子說話，但還是能聽出本人的聲音很細。
李曉陽一把就把扇子搶下。扇子下的麵容，果如李曉陽所料，是蘇小小。
“哎哎哎。”
“你別裝了，哪有人大冷天還帶著扇子的啊？”
蘇小小想把身體轉過去。但被李曉陽按住了肩膀。
“哎呀，疼疼。”
李曉陽看她喊疼然後說
“你先答應我，你要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鬆手。”
“好好好，我答應。”
轉過來以後蘇小小還是不太敢直視他。他也沒管那麽多
“你為什麽一直跟著我？”
“我哪有一直跟著你？我隻是剛好碰到你。”
“編！接著編。是不是想說，這縣城就這麽大，偶然遇到很奇怪麽？是這樣麽？”
這話讓她有些結巴。她剛一張嘴，李曉陽也像早就這道他想說什麽似的
“我，我出門吃飯不行啊？”×2
“你，你怎麽學我說話啊？”×2
蘇小小有些吃驚
“你怎麽知道我想說什麽啊？”
李曉陽摸了一下額頭，歎了一口氣。
“你和她真是像，你媽是不是姓李啊？”
“不是啊，我母親姓獨孤，”
蘇小小說到一半忽然把嘴捂住。
“算了，不姓李就算了，你和你媽長得像麽？”
“還好啦，其實也不怎麽像。”
“對了，我記得，你管我叫過四哥？我和你四哥有多像？”
“額，挺像的，有七成像吧，不過我哥在我九歲的時候就死了。”
“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哥死的時候多大”
“十二歲吧？”
“十二歲？那出入會很大啊？”
蘇小小撓撓頭
“所以我想搞清楚你的身份。”
“你這是承認你在跟蹤我嘍？”
“我，我什麽時候這麽說過的？明明是你誘導我。”
“好了啦，我隻是一個路人，我甚至……”
蘇小小探頭看著欲言又止的李曉陽。
“你甚至……什麽啊？”
“沒什麽，和你說了你也不信的。”
蘇小小一臉好奇的湊過來
“什麽什麽啊？你也要先說出來啊？快說啊？我最討厭賣關子了。”
李曉陽不耐煩地回答
“我來自一個叫地球的地方，你聽過麽？”
“地球？那是什麽地方，哪個國家？在南邊還是北邊？”
“啊，在，我反正從南邊過來。”
“南邊？南邊？在商國？還是在商國的南邊？”
“啊~你好煩啊。”
“你要告訴我啊？我想弄明白的。”
李曉陽歎了一口氣
“在在在商國南邊，在商國南邊。好啦，我要回客棧了，你也回去吧。”
“哦，好吧。誒？對了，你夫人呢？這兩天都沒看到她了。”
“我……我去，你……我們兩口子的事兒，你沒事瞎打聽什麽啊？”
蘇小小也表現的有些尷尬。
“我，隻是問問。誒？你的胳膊？”
蘇小小注意到李曉陽衣服上的血跡。
“行行行啦，我沒事的，你也回去吧。”
李曉陽轉身往客棧走去。然後李曉陽習慣性地停住，回了個頭，結果蘇小小撞到了李曉陽的後背。
“哎呦。”
“不我說，你就別跟著我了，回去吧。這都幾點了？”
蘇小小捂著額頭，
“我也要往這個方向走啊。”
“你住哪啊？”
“迎福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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