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連環凶案（一）
1.
深秋的夜，總是那麽冷，但一般來說在武雲國，秋天的夜都是很晴朗的，唯獨這一夜，好像配合著某人的心情一樣，烏雲時不時地遮擋著本就不明亮的月光。
在陸啟縣的萬家，萬穀財氣憤地敲著桌子，
“這個白眼狼！居然想謀害我！我供著他吃住，每個月還給他二十塊銀錢，讓他隨便花，他居然這麽害我？”
萬穀財的管家謝庸附和著他
“這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老爺您別生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謝庸，你說，啊？八年啦，啊？八年啦！就是條狗也不至於咬主人吧？哎呦，氣死我啦。”
萬穀財說著端起一碗雞湯喝著
“老爺，您慢點喝，別燙著。”
“啊，謝庸，下次少放點鹽，咳咳。”
“誒，知道了老爺。”
“更可氣的是，他還假裝去救我，做給萬府上上下下的人看，我差點還真的信了他了。騙我說，去京城找高官？還讓我給他寫個讓渡文書，噗。”
萬穀財喝了口水漱口，直接吐在地上。
“老爺，您慢著點，老爺要不是呂冰給您翻案，您差點就栽了。”
“媽的！別和我提那個混蛋，要不是他，老爺我還不至於受著罪。”
“老爺，謝庸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你跟我十多年了，有什麽不能說的？”
“老爺，其實，我遠遠的站在大堂外看著，感覺，您確實要改改了，您平日裏得罪的人太多了，今天您落難的時候，不光一個求情的都沒有，還有叫好的。”
萬穀財不滿的看著謝庸
“怎麽？你也看不慣我？”
“不不不，沒有，老爺您對我好的就像哥倆似的，我怎麽會看不慣您呢？”
萬穀財歎一口氣
“是不是我平日裏欺行霸市，幹的缺德事太多了，這老婆也是娶一個，死一個。”
“……”
“謝庸，可是我這，有時候吧，不壞一點，也不行，你看”
說著萬穀財拿出那把象牙扇子和銅牌
“老爺這是什麽啊？”
“嘿嘿，不懂了吧，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什麽啊？”
萬穀財得意的介紹著
“這代表著，武雲國，在所有蘇家的商鋪，都可以原價進貨，我的產業也會受到蘇家保護。這蘇家的大當家同時也是咱們武雲國的戶部尚書，這裏麵意味著什麽，我就不多說你也能懂吧？”
“那可是賺大了。老爺”
“最厲害的是這牌子，老爺我那天以為是還我丟失的扇子，結果沒戴，居然讓他……，呸，不提他。”
“老爺別提他了，說說這牌子。”
“有這牌子，就相當於是王公貴族一樣，雖然犯法還是要抵罪，但他們不能對這牌子的持有者動用大刑。”
“那可真是厲害了。”
“哎，好啦，時間也不早了，老爺我也要睡了，你讓下人們也都歇息去吧，今天啊，都休息，誰也不用值夜了。”
“哎，我替他們謝謝老爺了”
謝庸笑著離開屋子。
萬穀財簡單的泡了泡腳，他獨自歎息了一聲，
“我這一輩子……哎，不行，明天開始我也要做做善事，給兒子積點德。但今天……我要早點休息了。”
萬穀財剛剛熄燈不久，忽然間一陣大風吹開了窗戶，
“誰啊？哎呦，叫下人都休息真是不方便。”
他下床去關窗。關上窗子之後，萬穀財一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影。
“啊！你是誰？哦！額！”
“咕咚”一聲，萬穀財被這個入侵者一刀捅倒，大風再次吹開了窗子。借助著月亮的微光，萬穀財看到了入侵者的臉。
“怎麽是你？你……啊！”
入侵者手起刀落砍掉了萬穀財的頭。
2.
萬穀財的死訊在第二天一早傳遍了陸啟縣。
處理連環殺人案的負責人，呂冰，今天也是眉頭緊鎖，他看向身後的李曉陽。由於李夫人離開了他，所以呂冰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在呂文的邀請下，他代替他的夫人協助查案。
“呂大人？呂大人？”
呂冰回過神
“啊？怎麽了？李先生？”
“你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麽？”
“沒什麽。”
轉眼間呂冰一行人來到萬府，萬府掛著白色燈籠，黑色布花。萬府的管家在門口等著他們，一見到他們就上前哭訴。
“呂大人，你們可算來了，可要為我家老爺做主啊。”
“先帶我們進去看看現場。”
“幾位跟我來”
跟著這位管家，呂冰帶著李曉陽還有仵作，到了萬穀財的臥室。
呂冰蹲下看著屍體，李曉陽則是在屋子裏四處閑逛。
“呂大人，屍體上有什麽信息麽？”
呂冰站起身。
“萬穀財受到了兩處致命傷，心口一處刀傷，傷口一寸二分，上寬狹窄，深度直至心髒，單刃匕首所致，頭顱被斬斷，切口整齊，但斷口不整齊，應該，是一把有劍脊的雙刃劍。凶手的作案手法和之前三起連環殺人案基本相同，應該可以並案。”
李曉陽問呂冰
“之前的三起連環殺人案，被害人也是這麽死的？”
呂冰很肯定的回答
“對，之前的三個人身上也都有兩處致命傷，隻有這次是斬首，之前的都隻是割喉。”
李曉陽也有些疑惑
“兩處致命傷，什麽仇啊？他們都是心髒一處，脖頸一處傷麽？”
“對。而且心髒這一處的傷都很精準。李先生你發現什麽了麽？”
李曉陽一擺頭
“跟我過來。”
呂冰跟著李曉陽來到窗戶處。
“呂大人你看，窗戶這裏有一處鞋印……”
“那也隻是證明凶手是翻窗進來的。”
李曉陽有些不滿的看著呂冰
“是啊，恭喜你都會搶答了，我是說，你看這個屍體的倒臥位置，他是仰麵在窗戶附近死的，頭衝著窗戶，也就是說他死的時候是背對著窗戶的，但，窗戶上有鞋印就表示凶手是翻窗進來的，但你不覺得的這人死的位置不對麽？”
呂冰又回頭看了一眼說
“屍體頭顱附近還有向門口走去的血腳印，這證明凶手沒有移屍，為什麽是這樣的？李先生，你怎麽看。”
李曉陽向萬府管家謝庸詢問
“大叔，你們老爺死前和誰見過麵？”
“回李公子，是我”
“幾點啊？額什麽時候？”
“昨天三更天。昨天老爺剛從監獄裏走一遭，要和雞湯壓壓驚，所以睡得晚。”
“呂大人，能大約推算一下這個死者是什麽時候死的麽？”
呂冰很確定的回答。
“大約就是昨夜三更左右。”
李曉陽想了一會兒，看了一圈屋子，
“呂大人，昨天晚上風很大對吧？”
“額，昨晚我整晚在處理公文，除了中途打了個盹，好像也沒感覺有多大風。”
謝庸這時說到
“昨天晚上剛開始，風不大，但我剛從老爺屋裏出來就起風了，然後就一直到四更天風才小了不少。”
“大叔，你怎麽這麽清楚啊。”
謝庸說
“年紀大了，睡不踏實。有點動靜就睡不著了。”
李曉陽點點頭。
“大叔，你睡覺的屋子離這屋遠嗎？”
謝庸指向門口
“不遠，就在院子對麵。”
“那你就沒聽到什麽聲音？”
“昨天風大到什麽都聽不到，隻有呼呼的風聲。昨天你們就沒感覺到風聲麽？”
李曉陽說
“額，我昨天好像暈死過去了，怎麽上的床都不知道，可能都是呂大叔今早把我抬上去的。”
李曉陽說呂大叔的時候故意看了看呂冰的表情，但他並沒什麽表情。李曉陽問呂冰
“呂大人，你睡覺也這麽死性麽？”
呂冰用疑惑的表情點點頭
“好像，是吧，我也不知道，我都是獨居的，好像也沒人見過我睡覺，因為我打盹的時候，衙門已經都沒人了。”
李曉陽替呂冰歎了口氣
“哎，苦逼的人啊。好啦說正事兒吧，呂大人以你的經驗，你感覺這個凶手武功怎麽樣？”
呂冰表情認真的回答。
“這個人的武功應該不在我之下，看這些屍體上麵的傷口，位置都很準確，而且萬穀財應該是被劍削去了頭，我以此判斷凶手應該是個用劍高手。”
李曉陽點點頭
“好，就先以你呂大人的假設為準，凶手是一個武林高手，看屋子裏的樹葉，昨天一定是刮起大風，凶手趁萬穀財睡覺的時候翻窗進入，然後由於萬穀財剛躺下，所以沒睡，又下床查看，而凶手怕萬穀財發現，如果萬穀財大喊大叫引來其他人，在這深宅大院又裏不好脫身，所以借著天黑，屋裏沒點燈，藏到陰影處，等他關好窗，轉身回去睡覺的時候，突然襲擊。”
呂冰點點頭
“這就解釋了這個屍體的位置。但凶手是誰還不知道。”
李曉陽走向屍體，看著屍體的傷口。
“呂大人，這凶手是不是左撇子？”
呂冰確定的回答。
“對，凶手是左撇子。”
“那我們可不可以查看一下城裏左撇子的劍術高手啊？”
呂冰搖搖頭。
“早就查過了，城裏隻有三個是用左手持劍的，但他們要麽是年紀太大，要麽就是有不在現場的證明，而且從兩個月以前我就派人天天盯著他們了。”
李曉陽也感覺這案件不那麽好查了。
“呂大人，這樣吧，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之前的卷宗啊？”
呂冰爽快的答應他，然後安排了一下萬穀財的屍體，就回到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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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總是那麽冷，但一般來說在武雲國，秋天的夜都是很晴朗的，唯獨這一夜，好像配合著某人的心情一樣，烏雲時不時地遮擋著本就不明亮的月光。
在陸啟縣的萬家，萬穀財氣憤地敲著桌子，
“這個白眼狼！居然想謀害我！我供著他吃住，每個月還給他二十塊銀錢，讓他隨便花，他居然這麽害我？”
萬穀財的管家謝庸附和著他
“這就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老爺您別生氣，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謝庸，你說，啊？八年啦，啊？八年啦！就是條狗也不至於咬主人吧？哎呦，氣死我啦。”
萬穀財說著端起一碗雞湯喝著
“老爺，您慢點喝，別燙著。”
“啊，謝庸，下次少放點鹽，咳咳。”
“誒，知道了老爺。”
“更可氣的是，他還假裝去救我，做給萬府上上下下的人看，我差點還真的信了他了。騙我說，去京城找高官？還讓我給他寫個讓渡文書，噗。”
萬穀財喝了口水漱口，直接吐在地上。
“老爺，您慢著點，老爺要不是呂冰給您翻案，您差點就栽了。”
“媽的！別和我提那個混蛋，要不是他，老爺我還不至於受著罪。”
“老爺，謝庸我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你跟我十多年了，有什麽不能說的？”
“老爺，其實，我遠遠的站在大堂外看著，感覺，您確實要改改了，您平日裏得罪的人太多了，今天您落難的時候，不光一個求情的都沒有，還有叫好的。”
萬穀財不滿的看著謝庸
“怎麽？你也看不慣我？”
“不不不，沒有，老爺您對我好的就像哥倆似的，我怎麽會看不慣您呢？”
萬穀財歎一口氣
“是不是我平日裏欺行霸市，幹的缺德事太多了，這老婆也是娶一個，死一個。”
“……”
“謝庸，可是我這，有時候吧，不壞一點，也不行，你看”
說著萬穀財拿出那把象牙扇子和銅牌
“老爺這是什麽啊？”
“嘿嘿，不懂了吧，你知道這代表什麽嗎？”
“什麽啊？”
萬穀財得意的介紹著
“這代表著，武雲國，在所有蘇家的商鋪，都可以原價進貨，我的產業也會受到蘇家保護。這蘇家的大當家同時也是咱們武雲國的戶部尚書，這裏麵意味著什麽，我就不多說你也能懂吧？”
“那可是賺大了。老爺”
“最厲害的是這牌子，老爺我那天以為是還我丟失的扇子，結果沒戴，居然讓他……，呸，不提他。”
“老爺別提他了，說說這牌子。”
“有這牌子，就相當於是王公貴族一樣，雖然犯法還是要抵罪，但他們不能對這牌子的持有者動用大刑。”
“那可真是厲害了。”
“哎，好啦，時間也不早了，老爺我也要睡了，你讓下人們也都歇息去吧，今天啊，都休息，誰也不用值夜了。”
“哎，我替他們謝謝老爺了”
謝庸笑著離開屋子。
萬穀財簡單的泡了泡腳，他獨自歎息了一聲，
“我這一輩子……哎，不行，明天開始我也要做做善事，給兒子積點德。但今天……我要早點休息了。”
萬穀財剛剛熄燈不久，忽然間一陣大風吹開了窗戶，
“誰啊？哎呦，叫下人都休息真是不方便。”
他下床去關窗。關上窗子之後，萬穀財一回頭就看到一個人影。
“啊！你是誰？哦！額！”
“咕咚”一聲，萬穀財被這個入侵者一刀捅倒，大風再次吹開了窗子。借助著月亮的微光，萬穀財看到了入侵者的臉。
“怎麽是你？你……啊！”
入侵者手起刀落砍掉了萬穀財的頭。
2.
萬穀財的死訊在第二天一早傳遍了陸啟縣。
處理連環殺人案的負責人，呂冰，今天也是眉頭緊鎖，他看向身後的李曉陽。由於李夫人離開了他，所以呂冰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在呂文的邀請下，他代替他的夫人協助查案。
“呂大人？呂大人？”
呂冰回過神
“啊？怎麽了？李先生？”
“你一直盯著我看幹什麽？”
“沒什麽。”
轉眼間呂冰一行人來到萬府，萬府掛著白色燈籠，黑色布花。萬府的管家在門口等著他們，一見到他們就上前哭訴。
“呂大人，你們可算來了，可要為我家老爺做主啊。”
“先帶我們進去看看現場。”
“幾位跟我來”
跟著這位管家，呂冰帶著李曉陽還有仵作，到了萬穀財的臥室。
呂冰蹲下看著屍體，李曉陽則是在屋子裏四處閑逛。
“呂大人，屍體上有什麽信息麽？”
呂冰站起身。
“萬穀財受到了兩處致命傷，心口一處刀傷，傷口一寸二分，上寬狹窄，深度直至心髒，單刃匕首所致，頭顱被斬斷，切口整齊，但斷口不整齊，應該，是一把有劍脊的雙刃劍。凶手的作案手法和之前三起連環殺人案基本相同，應該可以並案。”
李曉陽問呂冰
“之前的三起連環殺人案，被害人也是這麽死的？”
呂冰很肯定的回答
“對，之前的三個人身上也都有兩處致命傷，隻有這次是斬首，之前的都隻是割喉。”
李曉陽也有些疑惑
“兩處致命傷，什麽仇啊？他們都是心髒一處，脖頸一處傷麽？”
“對。而且心髒這一處的傷都很精準。李先生你發現什麽了麽？”
李曉陽一擺頭
“跟我過來。”
呂冰跟著李曉陽來到窗戶處。
“呂大人你看，窗戶這裏有一處鞋印……”
“那也隻是證明凶手是翻窗進來的。”
李曉陽有些不滿的看著呂冰
“是啊，恭喜你都會搶答了，我是說，你看這個屍體的倒臥位置，他是仰麵在窗戶附近死的，頭衝著窗戶，也就是說他死的時候是背對著窗戶的，但，窗戶上有鞋印就表示凶手是翻窗進來的，但你不覺得的這人死的位置不對麽？”
呂冰又回頭看了一眼說
“屍體頭顱附近還有向門口走去的血腳印，這證明凶手沒有移屍，為什麽是這樣的？李先生，你怎麽看。”
李曉陽向萬府管家謝庸詢問
“大叔，你們老爺死前和誰見過麵？”
“回李公子，是我”
“幾點啊？額什麽時候？”
“昨天三更天。昨天老爺剛從監獄裏走一遭，要和雞湯壓壓驚，所以睡得晚。”
“呂大人，能大約推算一下這個死者是什麽時候死的麽？”
呂冰很確定的回答。
“大約就是昨夜三更左右。”
李曉陽想了一會兒，看了一圈屋子，
“呂大人，昨天晚上風很大對吧？”
“額，昨晚我整晚在處理公文，除了中途打了個盹，好像也沒感覺有多大風。”
謝庸這時說到
“昨天晚上剛開始，風不大，但我剛從老爺屋裏出來就起風了，然後就一直到四更天風才小了不少。”
“大叔，你怎麽這麽清楚啊。”
謝庸說
“年紀大了，睡不踏實。有點動靜就睡不著了。”
李曉陽點點頭。
“大叔，你睡覺的屋子離這屋遠嗎？”
謝庸指向門口
“不遠，就在院子對麵。”
“那你就沒聽到什麽聲音？”
“昨天風大到什麽都聽不到，隻有呼呼的風聲。昨天你們就沒感覺到風聲麽？”
李曉陽說
“額，我昨天好像暈死過去了，怎麽上的床都不知道，可能都是呂大叔今早把我抬上去的。”
李曉陽說呂大叔的時候故意看了看呂冰的表情，但他並沒什麽表情。李曉陽問呂冰
“呂大人，你睡覺也這麽死性麽？”
呂冰用疑惑的表情點點頭
“好像，是吧，我也不知道，我都是獨居的，好像也沒人見過我睡覺，因為我打盹的時候，衙門已經都沒人了。”
李曉陽替呂冰歎了口氣
“哎，苦逼的人啊。好啦說正事兒吧，呂大人以你的經驗，你感覺這個凶手武功怎麽樣？”
呂冰表情認真的回答。
“這個人的武功應該不在我之下，看這些屍體上麵的傷口，位置都很準確，而且萬穀財應該是被劍削去了頭，我以此判斷凶手應該是個用劍高手。”
李曉陽點點頭
“好，就先以你呂大人的假設為準，凶手是一個武林高手，看屋子裏的樹葉，昨天一定是刮起大風，凶手趁萬穀財睡覺的時候翻窗進入，然後由於萬穀財剛躺下，所以沒睡，又下床查看，而凶手怕萬穀財發現，如果萬穀財大喊大叫引來其他人，在這深宅大院又裏不好脫身，所以借著天黑，屋裏沒點燈，藏到陰影處，等他關好窗，轉身回去睡覺的時候，突然襲擊。”
呂冰點點頭
“這就解釋了這個屍體的位置。但凶手是誰還不知道。”
李曉陽走向屍體，看著屍體的傷口。
“呂大人，這凶手是不是左撇子？”
呂冰確定的回答。
“對，凶手是左撇子。”
“那我們可不可以查看一下城裏左撇子的劍術高手啊？”
呂冰搖搖頭。
“早就查過了，城裏隻有三個是用左手持劍的，但他們要麽是年紀太大，要麽就是有不在現場的證明，而且從兩個月以前我就派人天天盯著他們了。”
李曉陽也感覺這案件不那麽好查了。
“呂大人，這樣吧，你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之前的卷宗啊？”
呂冰爽快的答應他，然後安排了一下萬穀財的屍體，就回到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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