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墨少發狂,給我滾!
  看蔣安笙不說話,蔣婉兒心情暢快,故意扭著腰,裝著走路困難的姿勢從蔣安笙身邊走過,冷哼。

   “你來找時琛?我老公剛才在床上讓我給你帶句話,叫你今後別來墨家找他了,他看見你煩心!你別來打擾我們!”

   蔣安笙抿抿唇。

   這一聲‘時琛老公’叫得可真親熱。

   “腿好酸啊,都走不動路了。”蔣婉兒扶著腰呻叫,“蔣安笙你扶我一把,你不知道我老公有多生猛,我都受不了了。”

   蔣安笙轉身就走,頭也不回的邁出別墅大門。

   蔣婉兒看著她走遠,立刻站起身體,得意的冷笑一聲。

   就這?

   還想跟她搶男人?

   忽然,樓上傳來摔東西的聲音。

   蔣婉兒嚇得落荒而逃,飛快躥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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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安笙走出別墅,沒有回頭。

   一頓長壽麵吃得真紮心,她今天就不該來。

   打擾了他和蔣婉兒的床、戰不是?

   果然媽媽說的對,長得越好看的男人,就越花心!

   墨時琛口口聲聲說要娶她,又送禮物又買衣服的撩她半天,還幫她揉腳,差一點她就心動了,結果他一轉頭就和蔣婉兒上床。

   渣男!

   蔣安笙正要走,忽然站定腳步。

   她轉過身,立刻往回走。

   不對!

   她不能相信蔣婉兒的話。

   蔣婉兒一向爭強好勝,要是下午要來墨家別墅,今天在商場的時候,蔣婉兒肯定就會在她麵前炫耀了。

   她想再看看。

   不過,蔣安笙不想被發現,繞了一下,從廚房的窗戶翻進去。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人。

   蔣安笙瞟了一眼門口,隻見蔣婉兒剛才換下來的高跟鞋已經不見了,說明她走了。

   難道已經結束了嗎?

   就在蔣安笙要翻窗的時候,忽然聽見樓上一聲低吼。

   她眉頭微皺。

   錯了,他們還在激戰。

   難道墨時琛和蔣婉兒上床,真有這麽爽嗎?

   這男人還真是不挑食,什麽肉都吃,他就喜歡胸大的女人吧?!

   蔣安笙低頭的瞄了一眼自己,抿了抿唇。

   她剛滿十九,怎麽樣也比不上蔣婉兒豐\滿。

   樓上傳來東西傾倒的聲音,蔣安笙簡直不想再聽下去,向窗口外跳去。

   突然,耳朵裏又傳來一聲吼叫!

   蔣安笙站定,抬眸向樓上望去。

   這吼聲很嘶啞,不像是愉悅,倒像是壓抑著痛苦。

   又一聲吼叫傳來。

   這次蔣安笙聽清了,眼眸閃了閃。

   這聲音像是墨時琛的,但是和他平時低沉醇厚的聲線完全不同,嘶啞痛苦,就仿佛野獸狂暴的嘶吼。

   樓上沒有蔣婉兒的聲音,他不像是在和女人做那種事,倒像是……

   蔣安笙呼吸屏住,拳頭情不自禁捏起。

   她想起大哥了,大哥在發病的時候,也會發出一模一樣吼聲。

   為什麽墨時琛也會這樣?

   樓上,又傳來幾聲壓抑的低吼。

   蔣安笙的心猛的一顫,緊接著又是一沉。

   確實是跟大哥發病時一樣的吼聲。

   難道,墨時琛跟大哥有一樣的病?

   蔣安笙驚訝萬分,她以為墨時琛隻是心髒不好,卻沒想到他竟然也有和大哥一樣的病。

   這種病發作的時候十分痛苦。

   大哥那樣剛毅冷靜的一個人,他在發病的時候仍是控製不住自己,痛苦的嘶吼發狂,瘋狂的用頭撞牆,撞得滿頭是血,仍然控製不了!

   聽著樓上的低吼聲,蔣安笙的心也跟著緊緊揪起,拳頭捏了又鬆。

   她猶豫著站在廚房,她想離開這裏,卻又不知道為什麽,扔不下樓上那個人。

   樓上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一陣巨響。

   忠叔不在,張媽也不在……

   蔣安笙閉上眼睛,睫毛顫動。

   她不能扔下他的。

   如果大哥在外麵也發病,她也希望有人能像自己這樣幫他,而不是扔下他不管。

   蔣安笙深吸一口氣,轉身往樓上走去。

   ……

   二樓的臥室門半掩著。

   蔣安笙站在門口,看見裏麵到處都是砸爛的東西,地上一片狼藉,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聲音。

   她定定神,推開門走進去。

   大哥發病的時候,不認識任何人,變得就像一頭野獸那樣凶暴,非常危險,他會傷人,甚至是殺人,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大哥發病的時候不想傷害她,就把頭往牆上撞,痛苦不堪。

   蔣安笙清楚這樣的病情,她知道自己有可能會遇到危險,可是她不能扔下墨時琛不管。

   隻有她才知道,怎麽用銀針安撫他的情緒。

   房間裏漆黑一片,蔣安笙看不大清,她不能開燈,燈光會刺激到病人的情緒。

   空氣裏飄著一股淡淡的腥味,蔣安笙不用想都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麽事,心裏的低落一閃而逝,但很快就恢複冷靜。

   在沒找到大哥之前,她發過誓不結婚的,她不會跟墨時琛在一起。

   房間裏太黑,蔣安笙沒看見人影。

   她微微蹙眉,難道他跑出去了?

   這下麻煩了。

   蔣安笙轉過身,向門口走去。

   忽然一陣冷風從旁邊襲來!

   蔣安笙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被重重的推倒在牆上,一隻鋼鐵般的大手,牢牢箍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她脊背撞到牆上,疼痛鑽心。

   被掐住的喉嚨,像是要被捏斷,無法呼吸!

   高大的黑影站在她麵前,渾身散發著殺氣,黑暗裏他猩紅冰冷的眼眸,不帶任何感情的盯著她,仿佛是看一件獵物。

   掐著蔣安笙脖頸的手指用力收緊,緩緩把她提了起來。

   蔣安笙雙腳踩不到地,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眼前發黑。

   她努力伸手去拿銀針,但男人就像警惕的野獸,一把捏緊她的手,輕而易舉奪走她手裏的銀針,直接扔到地上。

   蔣安笙眼前越來越黑,她雙手掰著脖頸上的鐵臂,竭盡全力,從喉嚨裏擠出聲音。

   “你……墨時琛……深呼吸,你不要想別的,在腦海裏數綿羊,從一數到一百……”

   他打掉了她的銀針,這是最後一個辦法。

   這樣能讓病人平靜下來,就算恢複不了神智,也能暫時隻專注於數數,不會做出傷人的事。

   但她不知道有沒有效。

   因為就連大哥在發狂的時候,神智不清,都很難認出她的聲音,更何況是對她根本就沒什麽感情的墨時琛。

   掐著她脖頸的大手,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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