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陽台談話
  第223章陽台談話

   夜風透涼,月色皎潔。

   涼風從安夏的鬢角掀起,又從她的麵上滑過,一小陣接著一小陣。

   被這絲涼意洗開了心境。

   雙手搭在欄上,感受著夜風的襲襲撲麵,向遠處眺望開了視線。

   風景雖然好,心情卻不是。

   不知道封逸容打的是什麽主意。

   將她支到了陽台,還說馬上就來。

   吱嘎。

   陽台的門,這時傳來響動。

   安夏霎時轉過了腦袋,麵上的欣喜悄然而至,沒想到他這麽快就來了。

   卻在看到來人時,臉上的笑意,頃刻就退了一半。

   害她空歡喜一場。

   轉過了身來,懶散狀靠在欄杆上,斜眼打量著這位不請自來的海二公子。

   這人看她的眼神,總是透著點古怪。

   和他弟弟有過婚約,想必與海家這對兄弟,頂多就是這些糾葛,不知道乘著夜色,他冒然過來打擾一番又是個什麽意思。

   風吹動她身上的絲絛,逆著風,她將視線再度拉遠。

   “二公子,你這,該不會是來找我的吧。”

   海隨崢走了近來。

   和海清言長的有幾分相像,卻沒有他正派。

   果然遭遇不同,麵目呈現外貌,也大有不同。

   直覺告訴她,凡是這類長相的人,都不是什麽好家夥。

   具體,參考江修寒,還有他大哥。

   想必又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

   就連說話,也是相當的海裏海氣。

   沒想到再見,是這樣的場景。

   海隨崢麵上的表情何其繁複,望她的神情,就像在看一個故人。

   是故人沒錯。

   就是不承想,她竟然還肯再見他。

   “我以為,凡是我海家的地段,你都不會再踏足一步。”

   擱這演古裝劇呢。

   安夏心裏起反應。

   端望著他,似乎,從他那複雜多變的神情裏,看見了點失而複得的珍惜感。

   莫名其妙。

   說話又溫和了下去。

   神情動容,收了收情緒,看見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他身邊,海隨崢嘴角竟還帶著笑。

   這麽真摯的神情。

   和這張世故的臉,也太不吻合了吧。

   聽見他又張開嘴在叭叭。

   “安夏,能再見你,我感到高興。”

   “額……”

   安夏心裏,小小有些懵逼。

   笑意從麵上傳到了眼上,臉上表情真騙不了人,他這樣,不像是演的。

   生怕他再說出什麽惡心的話。

   安夏及時伸出手來,製止。

   “打住,這位兄台,咱們能不能先正經說個話,”別惡心她了行嗎,“我是說,你這麽文縐縐的,我有點,不適應。”

   “是,”他倒是聽話,又笑了,閃了閃眼神,目光裏竟然有水光,“我一時,沒控製住。”

   “額。”

   短暫的情緒波動之餘,海隨崢這才稍稍收斂住麵上表情,目光卻還在打量著她,發現。

   “安夏,你變了不少。”

   她的變化有這麽明顯麽。

   “我確實,是瘦了不少。”

   這人不對勁,她得提防著他說話。

   這個樣子,不禁都讓她懷疑,她雖然跟他弟弟有過婚約,但好像,明顯和這位弟弟的親哥哥,淵源也不淺。

   他緩緩搖頭,道。

   “不是相貌上的變化,”她現在過的比之前自在,新聞媒體上處處都有她,“也對,都這麽久了,你應該也想通了。”

   想通啥。

   再不敢和他假意周旋,這話裏,句句都是玄機。

   當即就正了臉色。

   冒然要是說出,其實她和他並不熟識的話,恐惹他懷疑,關鍵是,她現在對他的過往,還真的一概不知。

   這幾天,做的小科普,全是海清言。

   哪還管他哥哥什麽事。

   情況雖然有變,但插科打諢這個事,她也不是不會。

   不然,封逸容那麽尊大佛,她是怎麽應付過來的。

   單手撐著欄杆,她改變了姿勢,旗袍顯身材,今天的妝容化的其實並不清爽,妖嬈風氣,此刻倚欄而立,雙手卻呈悠閑狀,是刻意將自己表現的自在。

   還有點清清冷冷的姿態。

   這是故意在與他製作距離感。

   眼神淡了不少,說話聲音也轉漸清冷。

   “說吧,你突然過來找我,應該不是沒有目的的吧,有什麽話不妨現在就說,你要知道,我等的人可不是你,這馬上,封逸容他就進來了。”

   “是,”海隨崢覺得她考慮的周到,似乎並不在意她突然轉冷的氣場,“你猜的沒錯,是特意過來找你的,就是單純敘個舊,沒別的意思。”

   “哦,是嗎。”

   安夏不接他的話。

   海隨崢麵有思忖,兩秒後,果然問出了心裏話。

   “安夏,所以什麽時候和封二爺離婚,是在今年七月份嗎?”

   時間掐的這麽準。

   他竟然知道那份協議!

   “你是眼睛瞎嗎,”火氣瞬間就起來了,一寸一寸,又隻能壓下去,生生控製住,“你難道沒看到,我今晚是跟著誰來的,我和封二爺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被她罵。

   他也不生氣。

   靜靜看著她。

   這臉上,好像有悲慟之色。

   短暫一秒,很快就散了去。

   說話嗓音溫和,似乎在為她感到憐惜。

   “既然是你的事,那我也就不插手了,”他最了解她的脾氣,今天能來看他,就代表已經和解,“不過安夏,我還是那句話,別委屈自己,封逸容雖然霸道,但隻要你開口,不用等到七月,你這個婚,我也能想辦法,一定叫你離的幹淨。”

   嗬,嗬嗬嗬。

   “那還真是,謝謝你啊。”

   “隻要你開口,安夏,我不怕得罪他。”

   那他還真的不知道,她已經和封逸容簽訂了新的協議。

   當然,那份協議也是她先引導的。

   隻要不離婚,合同就永遠生效,雙方決計不能在外亂勾搭,做有違倫常的事。

   違背協議的後果,可不是什麽錢財房產,而是兩個孩子的撫養權。

   她好不容易才能將封逸容勾到手,將將才勾了一半,這會兒,這人竟然這麽晦氣。

   “海二少,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你現在都多大了,這些過去的事,我勸二少你,還是不要再惦記了吧。”

   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他要是聽不懂,就是半個傻子。

   “你也看出我變了,至於這之後怎麽過日子,也隻能我自己說了算,感謝二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多餘的話,後麵,我想,我應該不用再多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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