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盡早放下
  第176章盡早放下

   沈慕禾最終還是離開了醫院,多日未見到麵的安簡修總算是被尋了回來。

   此時,病房中。

   安夏望著這個正坐在病床上生著悶氣的親大哥,腦門裏不覺就積攢了一網兜的官司。

   斯冰抱胸站在她身後,看著安簡修模樣,剛剛那場麵,著實驚人。

   沒想到不可一世的沈慕禾還能有這樣的克星。

   打今天起,她當真是對安夏這位親大哥刮目相看。

   另眼相看的情緒埋在心裏,麵上發出些不友善的笑意,被小團子捕捉到,頓時就有些不高興。

   他抬著一張小腦袋,軟萌萌卻氣鼓鼓地問。

   “冰阿姨,你為什麽笑的這麽開心?”

   偷笑被抓到,連安夏都回過頭來望她,她被看的尷尬,伸手拍了拍團子的腦袋,收斂了神色。

   “聽這小子胡說,我哪裏笑了。”

   小團子捂著腦袋,重重哼了一聲。

   “就是笑了,我沒胡說。哥哥也看到了,不信,你問他。”

   “……”

   封韌不欲參與他們的事,表示。

   “……我沒看到。”

   安簡修消失的這幾天,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人,正心煩意亂著呢,安夏簡直是被這一屋子的人吵的心煩。

   打發斯冰將兩個孩子都帶出去。

   “斯冰,你們先出去,我跟安簡修有點話要說。”

   兩孩子一前一後被斯冰領了出去,團子好奇心十足,人雖然出了來,心卻沒有,湊著腦袋扒在門邊,想聽聽裏麵到底都在說什麽。

   聽得很來勁,相比較於他,封韌倒表現得很是平靜。

   這副模樣,就不得不讓斯冰去正視他的態度。

   “小子,你都知道了什麽?”

   封韌和她一向不對付。

   哪怕她現在和老媽和好了,但從前她害老媽,讓老媽誤入歧途的事,他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不是一樣的嗎,當初就是你,非要挑撥我舅舅和我舅媽的關係,這才導致了舅媽和舅舅分開這麽久,連帶著,舅媽為了撒氣,連我老媽都不放過。”

   斯冰被他短短兩句話說紅了眼。

   “你在胡說什麽!”

   封韌冷冷望了她一眼。

   意思不言而喻。

   做過的事就不要不承認。

   斯冰打生下來,就沒受過這麽冤枉的事,能被一個毛頭小子氣倒,是愈發活了回去。

   她不敢治他,有的是人治。

   “好,你給我等著,回頭你看我不叫你媽掌你的嘴。”

   這個小東西。

   這對沒良心的母子倆,她還不伺候了。

   氣匆匆離去,和封逸容擦了錯麵。

   封逸容接了通電話回來,見倆小子都在門外,小的那個,賊眉鼠臉模樣,聽得起勁,被他單手拎了起來。

   “啊……爸爸!噓,舅舅和媽媽在裏麵聊天,不讓我聽,”他小聲說著,還有自己的理,“但是我可以偷偷聽。”

   封逸容將他拎起放到一邊。

   聽到他說舅舅。

   蹙了蹙眉頭,而後敲了兩下門。

   裏麵沒人應。

   回頭來望團子,團子好奇的勁沒下,鼓舞著他爸。

   “粑粑,你直接推門進去,舅舅和媽媽都不敢說你的。”

   封逸容便就這麽推開門走了進來,兩小隻緊隨其後。

   進門。

   隻望見平素在家耀武揚威,天不怕地不怕的那隻小狐狸,現在卻像隻咽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臉,頭都埋了下去。

   看模樣,怕是惡吵了一架,沒吵贏。

   她也就這點出息。

   隻敢和他吵。

   “安夏。”他喚。

   這道聲音來的穩重,安夏抹過臉來,眼裏有水光,吸了吸鼻子,朝他走近。

   吵過架的氣始終沒下去,隻是,看見來人是他,不自覺就先委屈上了。

   “二爺……”

   是越想越難受。

   他看著她,麵上神色不好,問。

   “怎麽了?”

   安夏撒著氣沒發,和安簡修兩人都僵持著,反而是團子,他看媽媽在生氣,看舅舅也在生氣,想起媽媽過去的脾氣,兩相權衡後,問。

   “舅舅,你是不是又和我媽媽吵架了?”

   他不過才問了一句話,就被媽媽的大嗓門給震得眼前發昏。

   “舅舅,舅你個頭舅,他算哪門子的舅舅,從今天起,你們倆個誰也別叫他舅舅,誰再叫他一聲舅舅,我打斷他的腿。”

   一通亂氣發完,她囫圇個被氣走徑直就離開了病房。

   封韌最後望了他這個假舅舅一眼,跟著老媽便也一道出去了。

   團子啥也沒看懂,他被吼的眼淚差點就下來了,看著他爸爸,險些要掉金豆子。

   “粑粑,麻麻又凶我……”

   封逸容摸了摸他的腦袋。

   “跟媽媽先出去。”

   “嗚嗚,好吧。”

   病房裏這時也隻剩下他兩人,封逸容望向安簡修,別的話沒有。

   “這麽多年了,過去的事,你早該放下。”

   何至於牽連到他這個傻妹妹。

   一直被當作槍使。

   安簡修拉長脖子,和安夏吵架是硬傷,這一時半會兒,氣是消不掉的。

   “封二爺,要是真那麽容易就能放下,你們何必還鬧離婚,她怎麽還是這樣?”

   她是哪樣?

   較之從前。

   可謂是有天上地下的變化。

   隻是他不關心,便從來不知而已。

   “安大,你又怎麽知,我沒放下。”

   領著孩子和她一道回家,回程路上,她看著窗外,隻字不提。

   隻生悶氣。

   他端詳她的側臉片刻,今晚一事,他像是沒有參與,存在感低,但此刻,他問起。

   “說吧,為什麽氣。”

   安夏蹭的一下子就轉過臉來,氣性差點上了頭。

   “安簡修那個蠢貨,賣了我們家老宅不說,那是我爸留下來的基業,公司麵臨債務危機他也不管,你猜他要幹嘛,他竟然還貸款各種抵押,說是要和沈慕禾那個賤人拚個你死我活。”

   “孩子還在,說話注意點。”

   她注意不了。

   她隻知道,安簡修這回是瘋了。

   “我問他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竟然還不肯說,這個蠢貨,真是夠氣死人,還說什麽他的事不歸我管,他好大的臉,以為我非要管他的事一樣,簡直是好笑,兒子,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好笑。”封韌答

   “——不好笑。”團子有點笑不出來。

   她這裏說著話,封逸容卻漸漸蹙起眉頭。

   半晌,嗓音低沉。

   “當年的事,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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