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打桌球
  第166章打桌球

   封逸容的夜晚應酬,竟然就隻是喝著紅酒打桌球?

   安夏不信。

   她坐在沙發裏,劈裏啪啦開始敲字。

   敲了半天,想起她這個笨兒子,大字不識幾個。

   又改為發語音。

   “那誰叫你在奶奶家。”

   團子給她發來軟萌萌的語音,一大串。

   她聽到一半,視線瞄到她親親老公正倚靠在酒架邊上,身邊三五成群圍了不少人,有上次見到的那個,據斯冰描述這是他萬年基友,江修寒。

   怪不得說也不是個好東西。

   單看他那穿著。

   比大孔雀還嬌豔。

   有這麽個人圍在封逸容身邊,不把他教壞才怪。

   說是在聊生意,看那個大孔雀笑的花枝招展賤模樣,怎麽看怎麽都像是在聊騷,聊女人。

   狗屁生意。

   也不再給團子發消息,打算再晾晾他。

   從沙發座上起身,拍了拍自己的碎花裙,拎著自己的小花包,準備去衛生間補個豔麗點的唇色。

   這樣的場合,她實在太素淨了些。

   怪不得封逸容說她扮相年輕。

   她前腳起身,後腳,便有人放下紅酒杯,望著她背影,跟著她去了。

   江修寒眼睛尖,看到跟上去那個是羅家脾氣最硬的小公子,花叢裏的常客,示意他老友。

   “哎,就安夏這樣,羅家那個,別是沒認出來吧。”

   這都怪封逸容打把她帶進去後,便沒再管她,更別說介紹她,期間沒人敢來跟她搭訕,無外乎是因為這人是封逸容帶進來的人。

   羅家三少才從國外回來,隻覺得安夏眼熟,估摸著是哪個小明星,一時間沒多想。

   遂以安夏上完廁所出來,便遭到了這羅三少的圍堵。

   香水味重的,比江修寒還招人嫌。

   安夏腦海裏轉了一圈,不認識這人,想必,就這樣的,肯定也不是她以前的菜碟子之一。

   這麽說來,就不是舊相識。

   羅三少瞧中這小明星模樣倨傲,跟以往的不一樣。

   不愧是封二爺帶來的人。

   “姑娘,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安夏皺起眉頭,深深表示疑惑。

   “你們男人上廁所,現在都興成群結隊了?”

   這不也是一個人嘛。

   羅三少心道這人真不上道,跟她繼續說著話。

   “所以我這不是來接你了,二爺帶你來的?”

   安夏覺著他這話莫名其妙。

   他還在道。

   “二爺是個有家室的人,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個人玩多無聊,打桌球嗎,我給你開一桌。”

   他這樣說,她就明白他的意圖了。

   “哈,你這是,在撩我呀。”

   “怎麽,給不給撩。”

   安夏眼珠子一轉,剛想回話,她正巧就堵在道上,被從衛生間門口出來的女人一陣懟。

   封詩詩冷冷看著她,繼而看向她麵前的男人。

   什麽品位。

   滿滿的嫌棄,饒是這樣,這羅三少也照樣喜笑顏開。

   “三小姐,趕巧。”

   封詩詩才懶得搭理他。

   “不巧,”嫌棄之意溢於言表,再度看向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穿的像個小學生樣,裝什麽裝,“你不發騷會死嗎。”

   安夏被她懟的竟無言以對。

   這兄妹倆還真有意思,感情他們倆到娛樂場所來玩,就叫談正事,她過來,就是不正經。

   轉頭,她便想開了,振臂一揮。

   “小哥哥怎麽稱呼,桌球是吧,各路玩法我都會,走,咱們球場上見。”

   “姑娘,叫我三哥就好……”

   安夏和那羅三少還真玩起來了。

   玩的風生水起,從場上那邊傳來一陣陣驚呼,徑直都傳到了這頭。

   江修寒看的眼熱,笑的歡。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的主場。”

   封逸容蹙著眉頭,與身邊人商量正事,身邊人看他心不在焉,也和江修寒一道竊笑。

   “二爺,你就承認了吧,這年頭帶著老婆出來玩的,你是第一個,有她在,你心思還在哥幾個這裏嗎。”

   封逸容冷色。

   “胡說什麽。”

   封逸容正事談完,那邊熱鬧還沒結束。

   安夏球藝不精,被羅三少帶著一幫人吵著要讓她再喝一杯。

   眼看越鬧越歡,江修寒放下酒杯,和封逸容道。

   “這孫子,還真是不知好歹,我去幫你招呼招呼。”

   封逸容斂色,沒說話。

   正逢門外有人來回話。

   “封總,明家的人到了。”

   封逸容微微頷首,叫侍從將人帶進去,轉身也將要過去,遠遠眺望,看見那人被壓著又喝了一杯酒。

   當下便停了腳步。

   和江修寒道,“把封詩詩叫過去。”

   叫過去也沒用,封詩詩巴不得她出醜,更何況這人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今天不贏一局,她是不罷休的架勢。

   眼看又要輸球。

   酒保小童將酒都端了出來。

   封詩詩咬咬牙,看的心悶,瞪了一眼身旁的江修寒。

   “一會兒她要是喝醉了,我看你怎麽交差。”

   江修寒笑了。

   “大小姐,這不是你哥給你的任務麽,也能賴我頭上。”

   那頭,羅三少還在慫恿安夏開球,手都快搭到她胳膊上。

   “妹妹,行不行啊,要不要三哥手把手教你。”

   安夏推了他一把,沒推開。

   “走開。”

   “妹妹……去,是哪個龜孫子敢踩爺的腳。”

   被人狠狠踩了一腳,羅三少欲要發火,見是封家大小姐,瞬間就變了臉色。

   “哥幾個在這玩呢,怎麽,詩詩你也有興趣。”

   安夏靠在球桌上,眼睛朦朧,望著這群人,嘴角憨笑。

   封詩詩心道,這人多半是個傻子吧。

   沒點真本事,還敢玩。

   一把拉開了她,拍了拍巴掌,身邊侍從立時端來幾種不同品種的酒。

   玩這些,她封詩詩是行家。

   “三少,喝純酒哪有意思,”她將酒盅打亂,幾杯酒摻雜,這樣的酒下肚,那就是穿腸毒藥,“咱比比吧,一球定勝負。”

   大小姐和他們比球,場上頓時歡騰開,紛紛給她讓道。

   連安夏都被推到了一邊。

   她靠在架子上,看場上的新賭局。

   見封詩詩彎了腰,拉長手中的球杆,身材曲線勻稱,麵上卻別是一番自信。

   不愧是封逸容親妹。

   這類遊戲,她從前就玩的少,也沒人教,比起她,確實甘拜下風。

   趁著這會兒沒人注意她,她離開了熱鬧場,到陽台醒了醒神,被冷風一吹,意識格外清醒。

   狗東西。

   她都鬧成了這樣,那人也不見過來替她撐個場子。

   看來這計劃不行,她得改變策略。

   這裏醒著神,陽台的對麵,也是個小陽台,剛剛都沒認真看,現在一看,被藤蔓和花盆遮著,那麵陽台上,小資情調,夜晚風涼,兩人原來在這裏。

   她剛想出聲喊人,就見明兆涵起了身。

   隨即,封逸容也起了身。

   她什麽也沒聽見,就剛見著了個影。

   所以,兩人這是談話結束了。

   好個封逸容,她今晚過來,就是來見明兆涵的,結果他倒好,自己見了人,連喊都不喊她一聲。

   能不氣急敗壞麽。

   氣衝衝在場內轉了一個圈,這時,明兆涵已經被送走,她到的時候,隻瞧見陽台裏獨獨剩下個他。

   他還坐在陽台的亂花叢中,桌上開了一瓶好酒,兩人都沒怎麽喝。

   她要進去,門口看守的人還攔著不讓她進。

   “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長得像朵交際花嗎,我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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