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能碰樂器?
  第8章不能碰樂器?

   而樓下,封逸容正在聽助理匯報今日的公司工作狀況,不免提到了安夏的問題。

   “總裁,夫人所在的Summer團隊,雖說是集團投資的產業之一,但這一整年,似乎都在虧損。”

   聞言,封逸容冷峻的眉頭陡然一陣跳動,這時,樓上卻響起了一陣鋼琴聲,曼妙的琴聲在整個公寓緩緩飄蕩開,這座經年的老公寓,因為一首輕揚的樂曲,氣氛逐漸正濃。

   一旁等著回話的助理,不禁有些詫異,“夫人這是?”

   封逸容回首望去,這時已經收斂住了眉間的跳動與煩意,他慢條斯理地摘下袖口的袖扣,神色上卻多了兩分漫不經心。

   他問助理,“聽見了?”

   助理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應話,“聽,聽見了。”

   “既然這樣,”封逸容拉長了聲調,低沉的嗓音裏夾雜著一絲凝重,“那就繼續投資吧。”

   “是,封總。”

   助理匯報工作完畢,離開封宅,這偌大的公寓,隻剩封逸容一人在客廳,他望著窗外那棵銀杏樹出神,神情十分的諱莫。

   男人的神情仿佛沁了層墨,更多的是他如沼澤般深沉的眼眸,沉重且伴隨著深深的疑惑。

   半晌,封逸容抬起頭望向樓上,飄逸的鋼琴聲不斷,他不禁蹙起了眉頭。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已經有一整年沒有聽到某人觸碰過她的樂器。

   聲聲婉轉的鋼琴曲直到晚間才結束,聽見曲聲結束,封逸容才上了樓,管家帶著兩個孩子去洗漱,他站在琴房門外,看著裏麵那人在擦拭著她的鋼琴。

   擦拭完鋼琴的安夏一個回頭,卻看見門口站著個人。

   “封,封逸容?”

   聽見有人喊,封逸容抬眸望了過來,依舊是那副深邃的眉眼,怎麽看怎麽都覺得令人不可褻瀆。

   隻見他輕輕撥動了指尖將要燃起的煙尾,對上她小鹿一般亂竄的眼神,他緩步朝她走了過來。

   安夏心中警鈴大作,什麽情況,突然在琴房門口堵她?

   對於這個陌生到沒有邊際,向來隻有在時代雜誌上才看見的金融界大鱷,她似乎完全招架不住他。

   琴房一片寂靜,對上封逸容深深的視線打量,看到他眸裏那抹深不見底的沉重窺探,她不禁連眉毛都在打顫。

   慌神間,他說話了,“安夏。”

   他的視線緩緩落到她身後那架鋼琴上。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能碰鋼琴的?”

   就這個問題?

   這是個什麽鬼問題。

   “我……”

   “你不是已經有一年不能碰樂器了?”

   他可是分明地記得,從去年開始,她就開始找醫生,一身毛病無法根治,反而愈演愈烈,以至於嚴重到了看見她一向最愛的鋼琴就會產生嘔吐現象。

   “安夏,看心理醫生也已經有一年了,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脫敏的?”

   什麽?

   六年後的自己,不僅酗酒發胖身體虛,竟然還有心理疾病?!

   “我……我,那個我,”封逸容的眼神簡直能看到她心裏,他幽深的眼眸,未到眼底的深意,內含的探究一道接一道,看的安夏連話都說不利索。

   “我這還不是被安嵐影響的嘛,你看那個安嵐,還敢說我抄襲她,她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說著,她默默別過了頭,不再去看他的眼睛,實則眼神虛的很,說話漏洞百出,“就安嵐那樣的人,還敢對我造謠,看我給不給她好果子吃,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還能不反擊了?”

   “隻是這樣?”

   男人渾厚的音線,連問出的話都帶著一絲尾音。

   “我怎麽記得,某人前兩天還在家哭的不能自已,這麽快就振作起來了?”

   “那是當然的了,對付安嵐和墨白這兩個小賤人,我都想好了後招,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我一定要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臉蛋和幹淨澄亮的眼眸,他暫時收回了眼底的疑惑,壓下了那抹不易人察的深沉。

   轉臉,他告訴她,“英國那邊還有事沒有處理完,我會出國兩天,我不在的這些天,照顧好小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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