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又瘋了一個
  此時的三長老,哪還有先前那副道骨仙風的模樣。

   本來精神煥發的臉上,已經是滿臉皺紋,儼然一副行將就木的老人模樣。

   就仿佛,隻靠那一口氣吊著。

   不僅是如此,三長老那幾百年的修為,也在這一刻,盡數消散。

   徹底化作凡人。

   “這……這才是鎮獄魔音……”

   三長老神色猙獰,瘋狂無比。

   看著那地上的抄本,眼中滿是惶恐之色,恐懼的縮在院子的角落裏,瑟瑟發抖。

   玉琵琶更是被嚇得不輕。

   她想知道,那抄本之中,到底有什麽。

   僅僅隻是看了一眼,就讓三長老變成了這樣。

   但玉琵琶沒有那個膽子,她本就道心破碎,修為大不如前。

   若是再被那抄本上所記載的東西所傷,恐怕,可就不僅僅隻是像三長老那樣了。

   甚至極有可能,殞命於此。

   一旁,雲河連忙將抄本小心翼翼的收起,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就連雲河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三長老,您沒事吧?”

   雲河正想上前,將三長老扶起。

   可誰知,三長老卻是如同見了鬼一樣,更加瘋狂的縮在角落裏,嘴裏還支支吾吾的說著:“別過來,你別過來!”

   雲河知道,他是徹底瘋了。

   這下倒好。

   魔音穀派來三個長老,一個道心被毀,一個身死道消,還有一個修為盡失成了瘋子。

   對於魔音穀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

   這一次,何簫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瘋狂報複。

   正當雲河發愁之時。

   一直被雲河別在腰間的玉簡,散發出淡淡微光。

   這玉簡,是用於聯係魔音穀的,雲蘭國作為魔音穀的下屬勢力之一,自然也有這玉簡。

   幾個長老的玉簡都已經被毀,如今能聯係上的,也就隻有雲河一人。

   雲河不敢耽擱,連忙將其接通。

   另一個玉簡,此時正在何簫的手上。

   “穀主!”

   雲河見何簫,立即重重行了一禮。

   何簫道:“我不日便將到達天元城,你們幾人,可有什麽進展?”

   “額……”

   雲河額頭滿是冷汗。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見說出個所以然來。

   何簫皺著眉頭,極為不耐煩的說道:“說吧,我恕你無罪!”

   一個長老身死,一個長老道心被毀。

   何簫在接二連三的壞消息轟炸之下,心理承受能力,早已上升了一個檔次。

   難不成,還能再折戟一人不成?

   “好吧。”

   雲河長歎一聲,這才開口道:“穀主,三長老修為被廢,受的刺激太大,已經神誌不清了……”

   “什麽!”

   噗!

   何簫一口老血噴出。

   居然,又折損了一員大將!

   這個消息,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三位長老,竟然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天元城,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更重要的是,這三位長老死的死,廢的廢,魔音穀的力量,已經折損了不少。

   想要恢複巔峰,難!

   “穀主息怒!這位高人,實在不是魔音穀能夠招惹得起的,此事最好是能調和,否則的話……”

   “還調和個屁!”

   何簫已經抓狂了:“這個家夥廢了我三位長老,我還要腆著臉去講和?雲河啊雲河,你是不是早就被那個混賬東西策反了,專程來耍我的?”

   雲河誠惶誠恐道:“穀主。先生並非惡人,若是我們能拿出誠意……”

   “住口!”

   隨著一聲暴喝,玉簡再度破碎。

   畫麵消失。

   雲河見此狀況,深深歎息了一聲,這些人,怎麽就是不聽勸呢。

   不過,事情鬧到這個份上,再想調和,也屬實有些天方夜譚。

   “穀主即將到來,恐怕這一次,再想收場就難了。”

   雲河搖了搖頭。

   此事,還是得看看先生怎麽說。

   此時。

   在雲蘭國萬裏之外。

   何簫正在瘋狂的發泄著,靈力肆虐在空中,即便是何簫手下的長老和弟子,也隻敢遠遠的看著。

   “大長老,你現在就動身,前往平壤國求援!”

   “我倒要看看,這小小的天元城裏,到底能藏著怎樣一尊大神,還能在我們兩大勢力合力鎮壓之下存活不成!”

   大長老連忙行禮,道:“我這就前往平壤國,務必請平壤國主親自前來!”

   大長老離去之後。

   何簫一揮衣袖,怒道:“繼續趕路,動身前往天元城!”

   本來,當玉琵琶第一次聯係何簫時。

   何簫還有一絲僥幸心理,那家夥收了鎮獄魔音,多少該給點麵子。

   可沒想到,又是兩位長老死的死殘的殘。

   擺明了是要和自己死磕到底!

   “不管他是誰,有什麽本事,我都要生撕了他!”

   何簫嘶吼著。

   這一戰,不死不休!

   而此時。

   身在自己院子裏的楚銘,仍然在百無聊賴的曬著太陽,正當他愜意之時,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誰又在想我?”

   這幾天,楚銘時不時就會打個噴嚏。

   自己明明也沒感冒,而且最近幾天,也難得的沒有下雨。

   “怪事,真是怪事!”

   楚銘摳了摳鼻子,再無睡意,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一旁,青衣正在研究棋局。

   楚銘走到青衣身邊,隨手拿了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

   本來已經陷入絕境的白子,頓時間活了過來,僅僅隨手落了一子,便一轉頹勢。

   上一秒還愁眉不展的青衣,頓時喜笑顏開,連連拍手道:“神了!”

   楚銘隻是輕輕一笑,道:“有時候,根本不需要想那麽多,太多的設計,有時候隻會適得其反。”

   語罷。

   楚銘直接將棋盤上的棋子一掃而空。坐在青衣的對麵。

   “開始吧。”

   語罷,楚銘率先落下一子。

   經過這幾天的教導,按照楚銘所說,青衣這下棋的工夫,也終於算是入門了。

   至少,在這一方麵,青衣比起楚銘之前所見到的那些人來說,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也算是給楚銘找了點樂子,不至於一天到晚睡大覺。

   和青衣下棋,終歸比那些自以為是的老頭子下棋,要有意思的多。

   下了十幾手後,青衣眉頭再度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

   正當此時,雲河再度登門。

   雲河匆匆忙忙進來,正要開口,卻隻見楚銘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雲河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聲,靜靜在一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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