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將杜阿四吊起來
  杜阿四驚呼一聲,跑了過來。

  吃東西的娃們,等杜彭說話的林青禾,甚至是要去尋水喝的大黃,都看向了他。

  “不能坐在這裏啊,這裏有東西。”杜阿四格外、特意看了林青禾一眼,神神叨叨地蹲在樹下,取下掛在腰上的小鋤頭刨土。

  小堂早就看到了那邊有什麽異樣了,他提著鋤頭,從荒草地上闊步走過去了。

  挖挖挖,刨了好一會的土,杜阿四從洞裏拎起了一個布包出來。

  脫了幾層外包,空中便傳來陣陣腐爛的氣味,他再一抖,抖在了杜彭的腳跟前。

  杜彭看著掉落在腳下的腐爛得發臭的死魚,他心上動了動,已經全然了解了,杜阿四想搞什麽鬼主意了。

  又髒又臭……小堂看著杜阿四的眼神,不止是疑惑,眸裏還有一種篤定,這男人是不是發瘋了,“你這是做什麽?”

  杜阿四嘴角露出壞笑,期待地看著杜彭。

  出乎意料的是,杜彭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是有嗅味道的怪癖,但他隻會嗅他從未嗅過的東西,隻要他喜歡的,能令他愉快得氣味,他才會反複嗅……

  腐爛的魚,他小時候就已經嗅過了,味道不好。

  尤其是被蚊蟲叮咬過的死魚,臭哄哄的,蚊蟲的幼崽蛆蟲還會慢慢啃噬著魚身上的肉。

  腐爛最臭的地方,就是內髒。

  半響過後,所有人都看傻子一樣看杜阿四。

  杜阿四眸色淩了下,“你……怎麽不抓起來聞?”

  杜彭沒說話,眼神透著機警。

  他沒理杜阿四,而是抿了下唇,別過了頭,麵向林青禾。

  “林掌櫃的,我阿奶說你要我當你的花農,我應該要過來幫你開荒。”

  風吹完他這邊襲來,飄來的氣味讓他嗦了下鼻子,身子抖了抖。

  “我這去下地了。”

  “你回去吧。”

  杜彭心下一重,怕聽到不好的消息,他轉過了身,“為什麽?你不是昨天讓我明年開春給你當花農?你有更好的人選了?”

  他說得很僵硬,但雙眸都要流淚了。

  林青禾快快地搖頭,“我需要很多花農,你不會被替換掉的,我們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

  你現在傷還沒好,跑來地裏幹活,身體會負荷不了,也不利於康複,為了不讓日後留下病根,你快回去休息吧。”

  杜彭在她解釋後,心下一鬆,緊捏著鋤頭的手也鬆了鬆,他也聽話的回去了。

  看他走了,林青禾轉身,臉色變了變,“杜阿四,你把死魚丟出來做什麽?”

  她又一手對著小寶崽往一旁拉,“崽崽們,你們別離魚那麽近,上麵會有細菌什麽,病毒的。”

  杜阿四被她問的虛怕得很。

  “夫人問你話呢!”

  他虎軀一顫,“掌掌櫃的,不是我,是我看到杜彭昨天晚上,偷偷摸摸埋在這裏的,還說什麽一定要讓您不拋棄他。

  我擔心他搞什麽邪術,所以我看到你們坐在這裏,特意過來提醒你!”

  林青禾都被他給氣笑了,“真能扯啊,故意設計杜彭,發現杜彭跟你說的不一樣,設計失敗了,就又在想辦法抹黑他是不是?

  你可真齷蹉,杜家莊那麽淳樸的民風,怎麽就多了一個你這樣的賴子?”

  “掌櫃的,你說的沒錯杜阿四就是村裏的恥辱,我們每一個人愛和他玩的。”

  “編造的是什麽理由啊,你說的話你自己不會信,還拿來騙別人!”

  “眼紅杜阿四要給林掌櫃的幹活了唄,擔心以後欺負不了杜彭了,所以想搞他唄!”

  “杜阿四,滾回家去,別在林掌櫃的麵前丟人現眼!”杜裏正也黑下了臉,替杜阿四燥得很。

  “……”

  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唾罵杜阿四,他不但沒覺得羞愧,還看向了遠方背著鋤頭,往回走的杜彭。

  恨得不行,他要是抓著地上的死魚起來嗅,他至於被那麽多人罵?

  他一定故意忍著,想害他倒黴!

  杜阿四眸光跳動,抓著了地上的死魚就去追杜彭,他不嗅,那他就塞到他鼻子麵前嗅!

  讓林掌櫃的,還有大家夥都好好地看著他的德性。

  他氣得扭曲的臉,想要報複的眼神,讓林青禾小堂都對他更嗤之以鼻。

  杜阿四剛起身一跑,小堂就揪住了他的肩膀,給他拿著死魚的手一掌。

  死魚掉在了地上,大黃見機地去刁來了一根繩子,小堂掰起杜阿四的一條腿,接過大黃嘴裏刁起的繩子,係在他的腿上。

  再將繩子一頭往樹上一拋,掛在了樹幹上後,他身子一跳,一緊拉。

  杜阿四整個人就倒著懸掛在了樹上。

  “哎喲哎喲……”他痛嚎著。

  大寶他們也看不慣,他欺負人。

  他也太蠢了,就這個腦子,也好意思出來欺負人嗎?

  大寶從一旁的草叢裏撿起棍子,把死魚往杜阿四的那邊一扒。

  一條臭魚正好就落在他頭頂的下方的地方。

  二寶四寶也控製不住自己,倆人一起往地上一蹬,另一條死魚懸在空中後,二寶用腳底一踢。

  死魚斜著落地,扣在了剛剛那一條死魚的身側。

  杜阿四被繩子懸掛著頭暈得很,血全都往腦子裏衝去,他覺得頭頂上的青筋都要炸裂了。

  突而的,頭下還臭熏熏的,換誰能受的了?

  “林掌櫃的,我錯了好難受啊,放我下來吧……”

  林青禾打了一個哈欠,兀的,她眸眼銳利一瞪,“跟個公鴨在叫似的,難聽死了,再嚎叫,我讓你這輩子都變啞巴。”

  杜阿四不敢叫了,他閉上了嘴,改嗚嗚嗚地哭著。

  林青禾沒什麽興致的從地上摟起籃子,讓娃帶著水杯水壺,去另一顆樹下休息。

  走的時候,她道:“小堂,過來這邊吃吃餅子,給你留了。”

  小堂應聲,也再次看向了杜阿四,他冷哼,“耍這種愚蠢的把戲戲弄夫人,把你吊起來懲罰已經算輕的了。

  走遠了之後,那種味道減淡了,體內的狂躁狂熱減淡了。

  他可以不用強製控製自己了。

  杜彭停下了步伐,回頭看看,杜阿四像條癩皮狗似的,垂吊在了樹上。

  荒草地裏的村民,時不時地回頭看他,都捂嘴再笑。

  也有想去把他弄下的,但都畏懼於林掌櫃的將軍夫人身份。

  他唇角也掛起笑,眸光一轉,看向了那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不禁的,他喃喃自語:“那是身上自帶的香味?真好聞。”

  他眸光暗暗,好想,仔細聞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