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讓杜阿四賠償少男
  冷聲,讓杜阿四怔忡住了。

  他停了手,而這時一直挨揍的少男,卻捏起拳頭砸向杜阿四,反撲了上去。

  打紅眼的二人又將要繼續毆打,小堂出手製止了。

  他將少男拎開,再往旁邁了一步,用身子擋在了杜阿四的麵前,順帶攥住了杜阿四揮在高空握起拳頭的那一隻手。

  “停下。”

  林青禾也下了馬車,去扶住了這個瞎眼阿婆,“阿婆,你別急。”

  扶穩了阿婆,她問著:“你們兩個怎麽回事?為什麽打架?”

  “是那個痞子,”阿婆悲憤欲絕,對林青禾指控,“他偷摸進了我們家,偷摘了我孫兒的花,還打我孫兒!”

  “將軍夫人,我可沒有,老太婆你可不要汙蔑我啊,”杜阿四辯解道,那天林青禾過來租田地,他去過杜裏正家,所以他是認識林青禾的。

  急急地跟林青禾比道:“別看她老了,她髒得很呢,她可是從窯子裏出來的,那地方的女人,說的話沒有一句真的!”

  “杜阿四,你!”有人辱罵他阿奶,少年的理智再一次地被怒火燒沒了。

  他四處看看,在田埂上看到了一塊石頭,他舉起石頭就要朝著杜阿四砸來。

  “你們看這個醜瘋子,”杜阿四指著少男,在石頭砸過來的時候,他躲在了小堂的身後。

  “他爹就因為偷竊主人家的東西,被判了刑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這個小瘋子,子承父業,不僅愛偷雞摸狗,還有變/態的喜好,他喜歡聞他阿奶的褻褲、肚/兜!”

  少男像被人踩了尾巴,怒到極點,狠臉都在抽搐,他跑了過來,又去撿石頭砸杜阿四。

  杜阿四在他砸的時候,跑到泥土上,又讓少男砸了一個空。

  “夫人啊,他就是偷盜了我家,才被我按在了田野裏揍,我打他是天經地義的。

  這一家髒得要死,您這樣身份的人,最好不要挨著他們,免得辱了你的名譽,髒了您呐……”

  “胡說,胡說,我孫子從沒做過偷雞摸狗的事!”瞎眼老太,太氣憤了,她緊摁住林青禾扶著她的胳膊。

  聞聲指著杜阿四,“是那杜阿四,他偷了我孫兒的花,他說謊話,爛腸子啊!”

  “他不僅來偷一次了,還三番五次地來偷,欺辱我是個瞎眼婆子什麽都看不到耳朵也不好使,他欺負我孫兒年少,還總來我家打我孫兒啊。

  他不得好死,他會下地獄!”

  杜阿四被老太指控,他也急了,“老娼婦,我何時偷了你家的花,你看到了?我下地獄,你被千人騎萬人垮……”

  “夠了!”林青禾震怒吼道。

  “你叫杜阿四?”她對著杜阿四指著在泥路上,灑出來的一布袋子花,“那一袋子花誰采的?”

  她又指著側著朝這一條泥路的方向的一間泥土,“那一間院子開的屋子是你的?”

  泥屋院門是打開的,在她這個方向,透過打開的門,可以看到院子裏擺在地上的盆栽。

  靠近院門的地方,有好幾盆花都已經倒了,有的陶盆都已經碎了。

  誰撒謊,誰沒撒謊一目了然。

  “一個大男人,正事不做,顛倒黑白,欺負一老一少,算什麽東西!”

  憤懣的罵聲,冷戾的眼神,讓杜阿四兩眼發直,又驚又怕。

  荒地那邊已經收工了,村民們也都背著鋤頭挑著簍子啥的,往家走了。

  小堂林青禾他們坐馬車的,走得比較快,也就走到了村民的前麵。

  在這裏待了一會了,住在村頭村中的村民也都走到這裏了。

  看到馬車停在路上,幾人站在這裏,村民們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怎麽回事啊,都在這站著?”

  “林掌櫃的,小堂兄弟,發生何事了。”杜裏正背著一把鋤頭,走到林青禾麵前。

  她麵色發冷,眼神很沉。

  “裏正,你們村的人發生了事端,被我撞見了,我怕鬧出人命,插手管了管。”

  杜裏正哎了一聲,表示沒關係。

  他移開了視線,發現杜阿四、杜彭一身泥土,臉上都帶了傷。

  杜彭受得傷更嚴重,臉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在流著鼻血。

  “杜阿四,你是不是又欺負人了?”

  “裏正,我可沒有……”

  “還不承認?”林青禾聲又重了些,把杜阿四偷竊少男的花,欺負這一對奶孫的事說了出來。

  杜裏正眸光在這受傷的二人身上轉,他嘔了一口氣,罵道:“杜阿四,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不去當兵不去幹活,整天渾渾噩噩,遊手好閑,還沒個正形?”

  “你打破的盆罐,毀壞了的種植,杜彭身上被撕壞的衣裳,他被你打的醫藥費,你要賠償。”

  “歲平,去看看打壞了多少個盆栽,損壞了多少顆植株。”

  “杜彭想見杜裏正眉頭直擰起,沒有回旋的餘地,他橫了杜彭一眼,換了一副口氣,“賠,我賠,我身上沒錢,我這就回去取錢。”

  說著,他賠笑了笑,對林青禾道:“我家在那邊。”

  掉頭,朝村頭跑去了,也就在背對眾人後,他臉就一變,想讓他賠錢,沒門!

  他現在就回去,拿點錢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林青禾他們走後,他再進府城去耍耍。

  不過就是靠男人的女人?

  天天跑出來拋頭露麵,還學男人當一個女商人,也不知道丟臉。

  又不是他們杜家莊的人,跑這來隻管著發錢不就好了,管什麽閑事啊!

  “小堂,去跟上,定要讓他吐出賠償款來。”

  賴子痞子渣渣她兩世為人見過多和少了,怎麽不知道他們的厚臉皮,不負責任沒擔當的作風。

  小堂點了下頭,悄無聲息地去跟人去了。

  “回去吧。”林青禾對著田埂裏的少男喊了一聲,言後,她扶著瞎眼老太的手,“阿婆,我送你回去。”

  “將軍夫人啊,你是一個好人啊,大好人啊!”瞎眼老太抬手抹了抹眼淚哭著道,好久沒有外他們一家那麽好過了。

  林青禾是恰好看見了,所以管了管。

  送他們進去了,杜裏正也叫幾個村民去幫這一家收拾一下院子。

  路上站著一些未散的人,他們非常的厭煩這一家,對著那泥屋嘖嘖了幾聲。

  “剛剛應該拉著林掌櫃,別讓她進去的,這一家不僅不吉利還髒。”

  “是啊,尤其是那杜彭,樣貌醜陋,一出生嘴臉都是歪的,死雞死豬都要去嗅嗅嗅。”

  “可不是,怪物投胎的,上次我就見他在山裏,撿起一隻長蛆了的野雞,嗅了半刻鍾呢,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