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口水的吸允聲,還有啵聲
  清甜的聲音,你一言我一語,都在流露出對秦嬸的不放心,不舍。

   林青禾深感欣慰,“秦奶奶沒白帶你們,娘也不放心你們秦奶奶!”

   “她對亡夫感情深厚,為給亡夫守寡,十多年都不願下山,每天都過著苦行僧的日子。

   能不能說得動她跟我們去靜江都很難說,這種事情不能把我們的觀點代入秦奶奶,我們覺得山上艱苦,她一人生活孤單,秦奶奶不一定會跟我們想的一樣。

   娘明天去問問她,探探她的口風,你們也可以嚐試去勸勸她。”

   娘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大寶二寶已經提筆,一筆一劃地把‘秦嬸’列入了,必要帶到府城的清單裏去了。

   三娃四娃五妹發現了哥哥的舉止,這三小家夥快速地攥緊筆,像比賽似的在紙上寫了‘秦奶奶’這三個字。

   林青禾彎彎唇角,掛著老母親的笑,她的小家夥啊,個個的頭上都有一個白色的圈圈,他們都是小天使呀。

   她審閱了一遍自己寫的清單,不知不覺,已經寫了長長的一大串了。

   先做這些吧,以後想到了再給他補充。

   她卷著長紙,“娃們,娘親去上個茅房,你們好好的在屋子裏,別出去,外麵太凍了。”

   娃們乖巧應下,林青禾帶笑的看著他們,一出去,她就鑽進了農場裏的大藥房裏。

   把清單放再了櫃子上,對著清單上要做的藥,開始把櫃子裏的藥稱拿出來,抓藥。

   跌打損傷膏,生地一兩,獨活一兩,赤芍1兩,川芎1兩,川羌1兩,連翹1兩,香附6錢,荊芥6錢……

   藥都取好了之後,她從櫃子下拿了一個壇子出來,裏麵裝了拿五斤麻油,她將藥材全都泡入到了壇子中,再用蓋子封住。

   做跌打損失膏藥急不得,愈陳愈妙,需要讓藥在麻油當中浸兩三日後,才能往下開始做,入鍋煎熬,撈藥滓,倒入鉛粉用桑枝攪勻等等。

   捧著壇子放回櫃子下,她開始順著清單做第二種藥,加強版的皮炎平。

   剛去的士兵總會有些不講究衛生,身上有濕疹,還有些有腳氣病,足癬什麽的。

   她可不想他相公被傳染上了這些病!

   幹土大黃五十克,明礬3克,龍眼殼30克,紅花15克、雞血藤15克……

   取好藥後,她用石錘在藥罐裏碾壓成粉末,用蜂蜜調膏,塗抹在油紙張,再取另外一張油紙,用特定的研藥機器一壓,製成了一張膏藥……

   她將做好的張張膏藥都放在了櫃台上,纖細的手指了下清單,“接下來是做……感冒藥了,這會得拿丹爐出來,煉丹了。”

   聽到林青禾說煉丹,係統它就跳出來了。“宿主宿主宿主,你不會又要在農場裏燒火吧?”

   “是啊,要在農場裏燒啊,不然我去哪裏燒?”

   “完了完了,你又得把農場搞得烏煙瘴氣了,你要是給左容贏做藥,藥房中不是有現成的藥,你要的感冒藥、平炎平、噴霧劑……什麽沒有?”

   係統還有的事沒有告訴林青禾,左容贏都知道她能隨便變東西,不是原來的林青禾,也接受了她的‘不同尋常’。

   她直接把藥給他,他都不會問哪兒來的,她何必浪費這個苦心,浪費那麽多的精力!

   在係統說話瞎琢磨的功夫,林青禾手快得如狩獵的的鷹爪。

   藥房上的抽屜開開合合,不一會兒硬紙上就擺了一小堆,她抓好的藥。

   她比較嚴謹,翻了翻硬紙上的藥,拿起來一兩種藥到鼻尖嗅了嗅,聞了聞,檢查藥有沒有放壞。

   確認無恙,再一起放在秤上秤,總重量確實是拿的每一種藥達到的這個重量。

   看來,來這裏浪了幾個月了,本事還是沒有落下的,拿起藥就能準確估摸這種藥的重量了。

   這是長期跟中藥打交道,拿多了藥,練出來的。

   拿好了藥,她才懟係統,“少說風量話,西藥副作用大,哪裏有我親自做的安全。

   我相公本就是異於常人,各方麵都甩別人幾大條街,天生就容易遭人妒忌,再拿了那些膠囊,塑料袋子裝的顆粒,塑料的瓶子裝的噴霧劑……別人不把他當妖怪給燒了!”

   她從大藥房裏搬了五個鼎爐到了藥方門口,又進了藥房裏,從櫃子拿藥,做藥泥,燒火,再將搓成球的藥泥放置丹爐中去煉。

   係統嗅到這些煙味,想死機,把林青禾跟這些鼎爐給抖出去。

   但是它克製住了,自從她出意外它死機了,沒有救她,她就人間清醒,能不用它就不用它。

   作為一個設定服務於宿主的係統,被宿主閑置,它也是會恐慌的。

   “係統。”她握著一根柴,扒了扒一個灶裏的火。

   丟了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我來農場已經夠久了,該回去看看娃兒們了,倒在鼎爐旁的那幾捆未燒的柴,煉這些藥是夠了的,你幫我看火燒火,藥好了告訴我。”

   “宿主……你去吧,我會好好的替你看藥的。”

   為了重新讓宿主依賴它,隻要是林青禾提的要求,它能做到的,它都對她的言聽計從。

   林青禾對係統的好態度,不鹹不淡,似乎還想繼續晾它一陣,讓它變得更稱手才行。

   她一個人,怎麽能被機器係統所淩駕,拿捏!

   ……

   左容贏迎了一身的風雪回來,烏黑的發上都夾著白雪,他關上了門,放下了肩上背著的一個麻袋。

   林青禾急忙丟下了手中擇的小白菜,從灶邊跑他,看他鼻尖吹得紅紅的,她心疼不得了,“凍壞了吧,早上出門還沒有下雪的,也忘記叫你穿蓑衣了。”

   她去給他拍了拍身上的雪,墊起腳尖想拍他的頭發上的雪,左容贏神色溫柔,順勢一把摟住了她。

   “抱抱就不冷了。”

   “別鬧,孩子在看著呢!”

   話是這樣的說,可她沒有推開他。

   昨天話重了,傷著他了……

   再讓他抱了一會,她推他了,“衣服濕/了,去換一件,鞋濕/了嗎?”

   左容贏搖搖頭,無視在屋子裏玩兔子的孩子們的目光,攥著林青禾走向衣櫃,一邊解著捆在腰上的繩子,“你幫我換!”

   在孩子們看不到的衣櫃死角,又傳來了,口水的吸允聲,還有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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