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小傻子,在家等著我不好?
  “五天後,鬼伯從監獄大牢推到法場斬首示眾,官府為了防止被劫走,當天必會全副武裝,戒備森嚴。”

   “以我們現在的人手,不占優勢,跟他們硬拚將死傷慘重!”

   “劫走鬼伯後,要馬,一起跑到城外才算安全。”

   “難就難在,驚動了知府的人,城門會立刻關下,到時俺們就是他們甕中的鱉,靜江的暮鎮守也會親自帶兵來殲滅俺們。”

   “……”

   在他們的探討聲中,左容贏漠冷的眸光再次掃向了,放在桌上的那張靜江府城圖上。

   曆經百年,屢屢增修,內經過鼠患,洪荒……防禦再強的城池都不可能無破綻。

   在他思考著從哪兒下手,閉著的木門被敲了幾聲,裏麵的人收聲論議。

   獒犬去把門給打開了,外麵的人進來,“主子,不好了,夫人、五個小主子在清河鎮消失了……”

   刹那,左容贏眸中殺氣寒氣迸射,其餘人皆被這眼神殺,懾怕得肩膀僵硬,汗毛豎起。

   “怎麽消失的?”

   “不不不知……”

   俊眉壓低,冷峻的臉變得猙獰。

   在他盛怒的之下,一群人全都難以控製的顫/抖了起來,單膝跪了下來。

   進來通風報信的徐清風,艱難呼吸,“主主子息怒,那邊的人傳來消息,在你們走的那天晚上,主子夫人他們就自己下了山。”

   他們搜尋了整座山,在另一處崖底,看到了一根燃燒過的鬆脂條,石壁上掛了衣服上的線……

   山上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鬧出什麽動靜,也不見有人上山。

   較為穩妥地判斷出,是夫人帶著幾個小主子偷摸下山的!

   “搜到哪,線索斷了?”

   “清河鎮!從清河鎮的車夫口中得知,下元節的晚上,有一個帶著帷帽的女子,曾向他們打聽如何租到,去靜江府城的馬車……”

   已經四天了,不出意外,她應該也到靜江了!

   左容贏重重覷向了獒犬,對跪著的人說道:“全都去各個客棧打聽一下,有沒有住過帶著五個孩子的女子!”

   “是!”

   黑影瞬的閃開了。

   已經看不見自家主子了,獒犬的神經還一直處於繃緊狀態。

   他怎麽就露餡了?

   當時,跟夫人說主子在鹿山救人,她也沒有懷疑。

   他親眼看著她關了門才離開的,走到坡下他還回頭看了一眼,院門也沒有再次打開。

   左容贏恐慌發作了,單手撐在了桌角上,秉住了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傻子,在家等著我不好嗎?!”

   ……

   差不多把飯吃好了,林青禾瞄到了掌櫃台,哪裏掉著幾塊寫了價格的牌子。

   天號,兩百文。

   地號,一百四十文。

   人號,一百文。

   通鋪:……

   她揮揮手,再次把小二招呼來,“小二哥,你們客棧還有客房嗎?吃了飯後,我要帶孩子去休息。”

   “哎,客官你稍等。”小二去上摟上看了一趟,跑了下來,“都有都有,不知客官要那種房?”

   林青禾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桌上,“天號。我小孩還小,容易受到驚擾,辛苦小二哥幫我選間好位置,最好是安靜些的。平時的飯食住宿都從這錠銀子裏減,少了我再補。”

   “哎,好!”像這種給錢給的利落的客官很少,店小二也對林青禾格外熱情些。

   吃完了午飯,她領著寶兒們去客棧裏的水井旁,打水給他們洗了手,擦幹淨了嘴,帶他們回房休息。

   呀的一聲,林青禾關上了房門,在裏麵拴上了門栓。

   她試了試雙手按住門,往裏麵拉,門栓栓得很緊,她用力拉,兩扇門紋絲不動。

   “娘親,這裏是床,不是炕哎!”

   “床好大,房間也大,不過沒有我們家的屋子大,也沒有炕大!”

   “牆上也掛著畫呢!”

   “桌子上也有水壺,牆角有花瓶,那邊還有盛著木盆的木架子。”

   “窗戶是打開的,外麵的天好白。”

   林青禾扒下手中的包袱,一轉過頭,看到她的孩兒在房間裏東看看摸摸,西看看摸摸,在屋子裏轉著,不諳世事的瞳仁裏含/著笑意和新穎。

   她包袱放到床邊的一個小凳桌上,“熱不熱?要不要把外衣給脫了?”

   靜江天氣還很炎熱,孩子初來,肯定不適應這裏的氣候,不多加照料,容易生病。

   她把手從娃們脖頸後,探到他們的後背,一一的檢查他們冒汗了沒有。

   熱會出汗,汗水會打濕裏麵的衣服,孩子少動了之後,體溫會降下來。

   一冷一熱一濕,對於那麽點點大的孩兒來說,極易感冒。

   “有些熱!”

   “我脫一件衣衫吧。”

   “我也脫!”

   “我不熱,我不脫,我沒出汗!”

   “……”

   她摸了,都出了汗,背都濕/了。

   林青禾打開包袱,從裏麵拿出了幾塊吸水的布,滾成圓球狀,塞到了孩子的背上。

   沒一會,他們的背就長了一個“駝峰”!

   他們看著彼此,都抿起嘴笑,伸手往後摸摸自己的“峰”,笑得更樂。

   “你是駝背的小老頭。”

   “我不是。”

   “五妹也駝背了。”

   “哈哈哈!”

   “……”

   大約一炷香。

   林青禾整理了床,取下他們背上的布,哄著五個在吵玩的寶兒睡起了午覺。

   他們睡著了後,跟從盲山出發的那天一樣,她把孩子都收到了農場裏的陰涼房中,已經撲好的木床上。

   “孩兒,娘親要去找爹爹,你們在這裏好好的睡一睡,沒事的啊!”

   她扶著寶兒們睡在枕頭上,給他們掖掖被子,看著他們睡得童真,很治愈的臉,她唇角拉了拉。

   她不會讓她的孩子沒爹的!

   ……

   茶館裏,穿著灰色的袍子,留著一撮羊胡子的說書先生,坐在紅色的凳子上,賊賊地掃了一眼眾人。

   “一位京城裏的老爺來咱們靜江府城巡查水利,吃水豆腐,看好河山,玩了樂了。

   該到了啟程回自個家的時候了,不知怎麽的,烏雲滾滾,黑雲蓋日,街道/上啊刮起了令人發抖的一陣妖風。”

   他故意頓了下,喝了一口酒,吊著眾人的胃口。

   “籲!”

   茶館裏的喝茶聽書的客人,甩著袖子,覺得沒勁的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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