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把春情藥當鹽巴放
  左容贏又去了一趟嶽少平家。

   “她真的一給少平複診完就往前麵去找你去了,我和胖東送她出院子的。”武氏在屋子裏指著一個方向道。

   “她沒回山上?”嶽慶豐從嶽少平的房間出來,吧嗒著煙嘴,“那她去哪裏了,是不是回娘家了,去她娘家問問?”

   “青禾和她娘妹妹鬧那麽僵,回去找罪受?”武氏嗔怪的看了一眼自家老頭子。

   村子裏的人都知道,李月桂林小雲母子倆恨死了林青禾,把跟沈縣令結不了親家的錯,都扣在了林青禾的身上。

   到處說林青禾毒蠍心腸,妒忌妹妹林小雲,她明明可以治好沈禦,卻故意讓人過來與林小雲說縣令兒子快死了,誘導林小雲去退親,親一退,她就把人給治好了……

   “啊,你還沒找著她呢,她會不會一個人回山出事了,這大冬天的,山路上都是雪,下麵又是懸崖峭壁的……”

   大夥兒的目光全都射向她,丁翠翠趕忙閉上了嘴,低頭往炭盆裏倒著火。

   她在廚房燒著洗澡水,看灶裏的紅炭火多了起來,便從廚房裏鏟了一鏟子回裏屋,嘴一塊就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這話讓左容贏諱莫如深的臉變得更陰晦難看,走出裏屋時,屋內像起了一陣寒風。

   “你是怎麽回事?”武氏虎著臉,戳著丁翠翠的肩問。

   “娘,我說的也是實話嘛,山上那麽滑……少平一個男人都能摔下去,林青禾走著就不會出事啊……”丁翠翠拿著鏟子跟火鉗,推遠了一點,念念有詞地道。

   “你……”

   “吵吵吵,人不見了,那麽大的事,趕緊去叫裏正,讓他聚集村子裏的人幫忙去找找!”嶽慶豐繼續吧嗒地煙嘴,無語地看著屋子裏的兩女人。

   “爺,我去找裏正!”嶽胖東從裏屋跑了出來。

   ……

   囚禁她在這裏做“人上人”?

   我謝謝你全家!

   林青禾攥著凳子砸砸砸,太過氣憤了,虎口都被震得發麻發痛的,即便用了近乎全身的力氣了,被鎖著的木門除了發出砰砰砰的聲響,表麵也隻凹陷了點點。

   這門太堅固了,砸不動!

   林青禾換那些鏤空的雕花窗去砸,力氣都消耗盡了,也不見哪塊木頭被她給砸鬆動了……

   她鬆下了凳子,喘起了氣,力氣不夠啊,要是相公在就好了,絕對一腳就能把這些小門小窗踢開。

   想到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抱著她相公,林青禾突然又有了力氣,左容贏,你趕緊推開那個女人來救我!

   哐哐哐……花窗、門都在震,也隻是震,表麵癟了點……

   林青禾真的砸不動了,她放下了凳子,坐在了上麵歇息。

   片刻後,林青禾恢複了些體力,外麵好像安靜下來了,她站起了身,拿出了一把輕薄細小的手術刀,劃破了窗戶紙,透過洞看外麵。

   天已經黑了些,外邊在下著鵝毛大雪,院子裏被撲上了白白的一層,她正對著的方向就是大門,院子裏沒有人,門邊也沒有人守著,可能是因為下雪了的緣故,太冷了。

   沒人守著?

   怎麽逃呢?

   林青禾轉回了身,打量著這間內室,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個櫃子一個火盆,一張床以及床底下的那個恭桶,屋子裏就這點東西!

   她也沒做對不起良心的事,怎麽賣個菜、吃個飯、走個路,都有事呢!

   ……

   鄭秀秀很羞恥、很羞惱、也憎恨左容贏不領她的情……

   帶著這種心情,她極為複雜地往自家的方向走去了。

   經過大伯家,豁然想起,去姨母家拿的那一包給豬催情的藥粉還落在了大伯家。

   “堂哥,大伯。”鄭秀秀推開院門,叫了起來。

   沒聽見人聲,她走進裏屋,堂哥跟大伯都不在,之前放在桌子上的藥粉還在。

   這藥好像有點用,她得要全留了,等下次瞅到機會,給左容贏全下了。

   鄭秀秀走了過去,重新的包好,用繩子好好捆住,放到了袖子裏。

   隱隱的,空中傳來了羊肉湯的香味,鄭秀秀看向桌上那一個鐵鍋,從姨媽家拿藥粉回來,就被爹娘差遣過去給大伯熬湯了,熬了兩個多時辰了,她自己都未喝上一口呢。

   她拿起桌上的一個空碗,舀了一碗羊肉湯,喝了起來。

   “秀兒!”

   她一轉身,一個全臉發紅,就連眼睛都紅得像是得了紅眼病的男人站在了她的身後。

   “秀兒……我身體好難受,身體裏麵好像起火了,全身都要裂了……”鄭大牛痛苦的皺著臉,少年老相的他顯得更老了。

   “你怎麽了?”

   鄭大牛搖頭,熱得直扒拉身上的衣服,“我不知道。”

   “大伯呢?”

   “他去給我拿藥去了……”

   “哦,那我先回去了。”鄭秀秀對鄭大牛不感興趣,他又不是大伯親生的,他的死活礙不著她什麽事。

   “秀兒,”鄭大牛倏而悲傷地抹起了淚,“你說我不會不會要死了,我爹把我養那麽大,我又不會讀書,也不會打獵,腦子還笨,幹啥都幹不好,白吃了他十九年的閑飯,到頭來還不能幫他養老送終……”

   一個大男人還哭?鄭秀秀心裏更煩他了,冷漠的安慰了一句,“不會的。”說完,快步的往前走了起來。

   “我就記得,我先把左大哥喝剩的羊肉湯喝了,後回來喝鍋子裏的羊肉湯,我覺得湯少了鹽,就加了桌子上的鹽巴……”1

   鄭秀秀眉頭一揪,回頭看他,看到他赤露出來的上半身,那雄壯的陽剛之軀,她瞳孔一縮,她身體也開始發燙了!

   “桌上那紙包裝著的鹽?”

   “秀,你怎麽知道?”

   鄭秀秀攥住了拳頭,這憨牛,鹽長什麽樣都分不清?把春情藥當鹽巴放!

   “你把鹽放鍋裏了?”

   “啊,你看到了?”鄭大牛憨憨的問。

   鄭秀秀臉色羞紅,差點破罵出聲。

   ……

   地窖裏,鄭秀秀躺在堅硬的泥上,痛得視線模糊,也出現了幻覺,匍在她身上發瘋的男人不是憨傻的鄭大牛,是對她無動於衷,從不理會她的左容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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