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蘇瓷和陸折的婚禮是在陸家的一處山莊裏舉行的, 隆重的規模震驚了整個B市。

   有人聽說婚禮的豪車多得足以圍繞半個B市, 有人聽說蘇瓷的婚紗是花了整整四個月的時間製定,而她的鑽戒價值九位數。

   因為結婚當天的照片禁止外露,眾人不知道,穿著婚紗的蘇瓷比童話裏的公主還要漂亮, 驚豔全場。

   而隻有蘇瓷知道, 結婚的那天,陸折第一次失控了。

   那一天在化妝間裏, 蘇瓷已經換好了婚紗,妝容也整理好了。陸折擔心她會餓, 特意給她端來了一些吃的小點心。

   三位化妝師識趣地暫時避讓, 不敢當電燈泡。

   門關上, 看著麵前的女孩,陸折漆黑的眼裏全是驚豔之色。

   蘇瓷當然看到了, 以前開始的時候,陸折一直對她的美貌視而不見,像瞎了眼一樣, 現在從難得從他的眼裏看見了驚豔,她一陣小得意。

   “ 我漂亮嗎?” 蘇瓷白色的婚紗拖尾,她緩緩走向他。

   怎麽會不漂亮?

   陸折愣在原地, 他看著走過來的女孩, 上了妝容, 她的五官完美得無可挑剔,明眸皓齒, 漂亮耀眼,她身上穿著白色的婚紗, 就像是從城堡裏走出來的公主。

   嬌養的小公主投進他的懷裏, 她雙手攀上他的脖子,瀲灩的眸子看著他,“ 漂亮嗎?”

   “ 嗯,漂亮。” 陸折一眼不錯地看著女孩,眼裏全是她的倒影。

   蘇瓷穿著高跟鞋,她不需要墊腳了,隻要抬起下巴,她輕易能親到陸折的唇,“ 我後麵的綁帶有點緊,你幫我弄一下。”

   說著,蘇瓷鬆開他,轉過身,讓指使陸折給她調整婚紗後麵的綁帶。

   陸折放下手裏端著的小點心,他上前。

   女孩後背露出一大片的肌膚,雪白細嫩,陸折的眸色深了深,他貼近她的後背,修長的指尖將蝴蝶結的綁帶鬆開了。

   後背的雪膚露出得更多了。

   蘇瓷背對著陸折,他剛靠近,她便感受到了。

   下一秒,綁帶被鬆開,蘇瓷下意識捂住了胸前,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背上,有點燙。

   自從陸折的漸凍症好了以後,她覺得他手上的溫度不再是冰冰涼涼的。

   接著,軟軟的一個吻落在了她的背上,蘇瓷驚得回頭,“ 陸折?”

   男人眸色幽黑,指尖端著她的下巴,陸折吻了過去。

   蘇瓷眨了眨眼,她側著頭,被迫承受男人的親吻,他親得好凶啊。

   姿勢有點不舒服,蘇瓷不滿地哼了哼,下一瞬,她被轉過身,抵在了化妝台前,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小嘴再次被問住。

   以前陸折的親吻都是溫柔細膩,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變了,那種犀利的進攻,狠狠地奪取,讓蘇瓷無從抵抗,小舌尖躲了又躲,還是被揪住了。

   她看著陸折的眼睛,隻覺得裏麵濃黑一片,像是有什麽在翻滾。

   蘇瓷單手捂著前麵的婚紗以防掉落,隻覺得自己的舌根麻了,烏眸被逼出了淚花,眼尾處的小淚痣可愛得緊。

   而後背處,陸折的大手緊貼著她的腰窩處,溫熱的指腹在上麵輕輕起摩挲著,激起一陣麻意。蘇瓷軟了又軟,兩腿差點無力,隻能堪堪地靠著化妝台。

   看著女孩被親得臉色潮紅,就連妝容也遮擋不住,陸折才稍稍撤離。

   “ 我的口紅。” 蘇瓷呼吸有點不穩,她遞了個幽怨的小眼神給陸折,“ 你都吃掉了。”

   女孩的唇紅潤光澤,就算不擦口紅也很好看。

   陸折輕笑出聲,他又親了親她的小嘴,“ 還是很好看。”

   蘇瓷瞪他。

   “ 我幫你補上去?” 陸折指尖擦去她唇邊的水跡,清磁的聲音有點啞,酥耳得很。

   蘇瓷眼一亮,她拿過化妝台上的口紅塞給他,“ 不要把我的唇化醜了。”

   陸折漆黑的眼裏染著笑意,“ 嗯。”

   他低頭,女孩的唇微翹起,紅嫣嫣的,泛著水色,可能是剛才被親得狠了,還有點腫,好看得很。

   陸折擰開口紅,他才剛在女孩的小嘴上塗抹了一點唇色,像是在嬌豔的花上點了更鮮的顏色。

   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蘇瓷想要催促他,然而下一秒,陸折把口紅丟開了,他的俊臉在她麵前逐漸放大,小嘴再次被堵住。

   蘇瓷無力地靠在陸折的懷裏,隻覺得他渾身繃緊得厲害。

   直到被他嚐了一遍又一遍,嘴裏全部是他清冽的氣息,蘇瓷眼角已經泛紅,一雙黑眸也水盈盈的,眸光流轉,美得讓人心驚。

   沈雪是蘇瓷的伴娘,陸折離開後,她正好來了,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小臉染著胭脂色,媚眼橫生的蘇瓷,她差點失了魂。

   天,蘇瓷肯定是妖精變的吧,她作為女的都差點被勾了魂。

   婚禮上,眾人看著蘇瓷和陸折這兩人,又是驚豔,又是驚歎,如果這兩人不在一起,他們很難想象還有誰會配得上他們。

   座位上,蘇母和溫雅都忍不住流淚。

   蘇母是看著嬌養的寶貝要交給其他男人,她掛心地舍不得。但又想到女兒嫁給陸折,對方會比她還要疼愛女兒,她又一陣欣慰。

   女兒往後隻會被陸折嬌寵著。

   旁邊的溫雅也一直在抹眼淚,沒有誰知道當初找回兒子,知道他患有漸凍症時候有多打擊。

   她心疼得要命,兒子從小就吃盡苦頭,還患有這樣的病症,意味著他會受著苦死去,上天對他實在是太苛刻了。

   現在看著麵前腰身挺拔,麵容健康清俊,嘴角帶笑的兒子,溫雅的眼淚流得更歡。

   她知道,現在她的崽崽會幸福了。

   夜裏,婚禮正式結束後,蘇瓷被陸折帶著回到了他們的新家。

   別墅距離蘇家和陸家都不遠,從陸折知道自己的病情有機會痊愈後,他便買下這裏,開始裝修。

   房子裝修風格很溫馨素雅,處處花了小心思,全是按照蘇瓷的愛好裝飾的。

   車子開進別墅,陸折抱著蘇瓷下車。

   婚紗的裙擺長長地拖落地麵,陸折大步往裏走去。

   忙碌了一天,蘇瓷覺得好累啊,她才剛被陸折放落在床上,便躺下。

   陸折轉身端來了一杯紅酒,“ 團團,你口渴嗎?”

   蘇瓷輕應了一聲,“ 渴,你喂我。” 她懶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陸折走向她,他直接喝了一口,然後覆蓋在她的上方,喂了過去。

   紅酒來不及吞咽,從蘇瓷的唇角溢出了,她正要伸手去擦,然而男人的薄唇追了過去,一一親去。

   “ 還要不要?” 陸折眼底幽黑,他低聲問著下方的嬌嬌人兒。

   蘇瓷舔了舔嘴角,甜的不可思議,“ 要!”

   接著,陸折喂了她一杯的紅酒,他把杯子放回桌麵。

   轉身回來,隻見床上的女孩坐起來了,她穿著白色的婚紗,臉色酡紅,頭頂上的一對兔耳朵跑出來了。

   她晃了晃頭,頭頂上兩隻粉白的兔耳朵也晃了晃,可愛慘了。

   陸折喉嚨發緊,他走近她,“ 怎麽兔耳朵出來了?”

   “ 出來了嗎?” 蘇瓷眼裏全是水光,她伸手去碰了碰自己的頭頂,確實摸到了軟軟的兔耳朵,“ 我沒注意。”

   她想要把兔耳朵收回去,然而下一瞬,陸折的手已經伸過來,捏住了她的耳尖尖,“ 團團。”

   “ 嗯?” 蘇瓷的身體軟了軟,她乖乖應著。

   “ 喜歡我摸你的耳朵嗎?”

   陸折每次揉她的兔耳朵時,力度都是輕輕的,很舒服,但她的兔耳朵太敏感了,經不住他這樣的揉捏,酥麻感一陣陣傳來,她又喜歡又糾結。

   陸折親了親她的耳尖尖,追問:“ 喜歡嗎?”

   蘇瓷瞪圓了眼眸,裏麵的水光晃呀晃呀,她看向陸折,隻覺得男人眼裏全是她看不清的暗湧,她還是誠實應道:“ 喜歡。”

   被陸折捏著兔耳朵,很舒服呢。

   長長的婚紗掉落在地,好一會兒,黑色的西裝落在了白色的婚紗上,房間的燈暗了下來。

   今天的天氣很好,夜裏偶爾吹過涼風,月亮偷偷藏在了雲後,羞澀的地隻露出半邊臉。

   室內的光暖黃柔和,男人的身影投落在牆麵,高壯的身影一次一次地俯下,不斷晃動著,女孩嬌氣得哭了,一雙兔耳朵無力地茸拉著。

   半夜。

   陸折沒有睡,他給女孩拉好被子了,他起身,撿起床下的婚紗,往洗手間走去。

   剛才喂女孩酒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吞咽的紅酒滴落在她的婚紗上了。

   蘇瓷說了她這輩子隻會穿一次婚紗,這裙子要好好收藏起來。

   陸折惦記著女孩的話,他拿著婚紗來到洗手台前,低著頭,認真地清洗婚紗上沾了紅酒的位置。

   他今天有點失控了,不管是在化妝間,還是在房間,蘇瓷都被欺-負得不輕。

   他幻想過無數遍她穿婚紗的模樣,就連在夢裏,也看見過她披頭紗的樣子,但依然被驚豔。

   光看著她穿婚紗,對他笑的模樣,他便難以自持。

   這是他求來的夢。

   婚紗沾了紅酒的位置被洗幹淨了,陸折把婚紗拿去晾起來。

   看著白色聖潔的裙子在空中飄擺,陸折眼底全是笑意。

   他剛走回房間,便聽到女孩含糊地喊他的名字。

   陸折大步走了過去,吻落在她的額上,“ 團團,我在。”

   他一直都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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