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媽的,真晦氣
  顧禦在會議室梳理完李香事件的全部消息,跟著去隔間的催眠師和李洲都還沒出來。

  半路他怕出意外,便沒去打擾。

  李香瘋言瘋語了一會兒,保鏢便進來直接貼身看者,顧禦始終都坐在冰涼的板凳上出神,腦海裏無論想什麽,最終都匯聚成他老婆唐聲晚的模樣。

  那麽漂亮,如同紅玫瑰一般熱烈根莖帶刺卻嬌嫩的女人,現在到底....到底怎麽樣了?

  哢噠。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個縫,臉上紅腫起來摘掉眼鏡的催眠師頹唐地走出來。

  “你這是怎麽了?”小周著急道。

  “被劉經理反抗時候不小心打了一拳。”

  “媽的,真晦氣。”李洲拽著半死不活滿頭大汗的劉曉德一腳踹開門,他嫌惡地皺著眉,看向顧禦:“都問出來了,手機整理了一份名單發給你,等會你自己對人去處理。”

  “我知道了。”顧禦點頭,看他麵色如同剛吃土般難看,問道:“你怎麽也灰頭土臉的?”

  “她媽的,這劉曉得學過格鬥吧?跟頭老母驢似的,摁都摁不住,煩死了。”李洲把人拖著扔到牆角:“我先上去洗個澡,等你回辦公室再說。”

  顧禦衝他比劃個沒問題的手勢。

  “額....”小周打圓場哈哈笑道:“應該是牆角那位心裏防備太強,曾經也有這樣的狀況。”

  “沒關係的,結局很成功就可以了。”顧禦微微一笑道:“今天的事情麻煩你們了,錢我馬上轉給你。”

  “顧總客氣客氣。”小周道。

  “好了。”顧禦從口袋摸出手機弄了一會兒:“我這裏實在很忙,沒空請諸位吃飯了,這樣,我讓司機送你們,去哪都行,多轉過去的錢就當我表表心意啊。”

  小周沒推脫,他帶著其餘人和悶悶不樂的催眠師離開了公司。

  顧禦低頭看宋星宇發過來的圖片,眉頭擰的越來越深,那是一份寫著人名簡易的名單。

  其中有兩位不乏總是和他打照麵。

  看來宋星宇的本事很可以啊,安插進來的人居然都能有耐心做到一定的位置,而且分散在各個部門。

  “把李香和劉曉得帶著,送到我辦公室。”他扭頭吩咐,隨後隨後指了一個黑衣人,道:“你去把小六也喊道我辦公室。”

  “好的,顧總!”

  -

  辦公室內,已經衝過澡的李洲頂著濕漉漉的頭發正叉著腿坐在沙發內玩手機,他有些煩躁地翻看些什麽,嘴巴都抿成一條直線。

  顧禦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他苦惱又憤怒的模樣。

  顧禦:“?”

  這人平時潔癖沒那樣嚴重吧,不就是剛剛被劉曉得在衣服上蹬了一腳印兒灰而已嘛...難不成,這一腳的力度還能直接透過皮肉傷到筋骨?

  “我聯係不到宋星宇了。”李洲道:“定位還在原來的地方,打電話一直顯示無人接聽。”

  一直響鈴,一直響鈴,直到係統判定自然掛斷為止,次次打,次次結果都是相同的。

  手機那樣重要,宋星宇不會不放在身邊,他現在應該是很緊張的吧,對於挑釁他都是格外嘴狠的回擊。

  不接聽電話,不大可能...

  “可能在忙別的吧。”顧禦眼眸沉了沉。

  李洲罵道:“媽的,幹脆直接排查那破地方的所有住戶得了,真費勁,你不是認識什麽警察局局長嗎?開個權限啊,查一查又不能麽樣。”

  “住戶信息可以做假的。”顧禦道。

  而且,這件事跑到警察局宋星宇會不知道嗎?

  “也是。”他暴躁道。

  “待會兒再聯係他看看吧。”顧禦在辦公椅內坐下來,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沉思著道:“宋星宇的具體位置為什麽一直鎖定不了啊?”

  “鬼知道什麽東西高貴。”李洲翻個白眼:“破解權限需要一定時間,不過應該也快了,既然手機還在就能追著他位置。”

  顧禦有些無語。

  他問:“那除了那份名單外剛剛劉曉得還說了些別的什麽嗎?”

  譬如,宋星宇之後的打算。

  既然劉曉得是宋星宇身邊伺候的老人,也和李洲打過照麵還放心送過來做臥底,那一定是非常知根知底,除了這些,他一定還知道別的吧。

  “他就是個破棋子!”李洲拽了把水淋淋的頭發,道:“劉曉得的確幫過宋星宇不少,其實最開始他是不情願來做臥底的,可是誰叫他全家人的身份信息和工作單位都被了如指掌呢。”

  “他縱有賊心,也跑不掉啊,隻能繼續賣命,後來宋星宇做這些破事,基本上他都不知道,劉曉得就隻傳遞你公司和你的消息而已。”

  “不過...”李洲笑起來,道:“他知道宋星宇很從前的事兒,你想聽聽嗎?”

  “不是很感興趣。”顧禦悶聲道,他隻想知道關於現在而已。

  因為他,迫切地想要救出唐聲晚。

  他好想她。

  好想見見她,抱抱她,好想和她說一句“等我,別怕”。

  -

  被送到D市後,隻要稍微謹慎些就能成功離開,宋星宇懷裏摟著昏睡的唐聲晚,在長途汽車站買了兩張深夜的汽車票。

  周保姆帶著她女兒已經回了S市的公寓許久。

  窗外吹起冷風。

  深夜的汽車並無過多旅客,隻是三三兩兩占幾個位置而已,這趟由D市去往B市趕火車票的路途要接近四個小時。

  可宋星宇卻充滿亢奮。

  他帶著拉杆箱,揣著自己從前幼年間辦理的銀行卡,扔掉手機通訊,隻帶個儲存許多電影的平板電腦和她遠走高飛。

  在輾轉到火車站上成功蒙混過關後,才算基本上安心。

  唐聲晚的藥效漸漸褪去,她昏昏沉沉地醒說了好幾句夢囈,皺著眉頭十分不安,好像是在對周圍散發出的危險信號本能表示抗拒。

  而宋星宇往往隻會在這個時候,給她的嘴裏拌著水喂她一些讓人睡得更深沉的藥沫兒。

  等到七個小時候後的中午,他們上了飛機,就不會讓她繼續這樣睡下去了。

  “晚晚,真聽話。”他低笑著撫過唐聲晚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