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那就來親一個吧~
  宋星宇就像蹚渾水,誰也不能拋棄表麵直接觀測到到這片水域究竟有多深,唯一放在他們眼前的就是,水黑的要命。

  沉浸在內部掩蓋於陽光下的東西極其有害。

  如果處理這蹚深不可測的渾水,簡直是異想天開,透過外表直接針對底部的有害物品,猶如登天。

  李洲很清楚這點,並且從最開就知道,他可以容忍退讓著,卻在暗中策劃著讓他的“表弟”徹底倒台,甚至弄死也可以。

  而在徹底實施這件事情之前,他需要足夠的把握去探水深,顧禦可能就是恰到好處最合適的那把尺。

  如果成功,或許日後一帆風順。

  如果失敗,就算跌進水底的泥潭誰又能看見呢。

  最可悲的是,在絕對的碾壓麵前,他無法反抗,那種感覺像是要窒息。

  “對不起,都怪我。”他握著唐聲晚有些冰涼的指尖,滿眼愧意:“如果不是我考慮不周,太莽撞的話...”

  “沒關係啊。”唐聲晚笑道:“你得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能躲過去的,起碼我們現在有個陣營,不是孤苦伶仃的處於最難辦的位置。”

  起碼,李洲應該會有顧慮,在一定時間內會護著他們,畢竟他們出了事,在這節骨眼上顧家唐家鬧起來,也能給李洲爭權的路上添黑。

  “也還是怪我...”顧禦嘟嘟嚷嚷。

  之前喬芝沒少說過他考慮事情不夠嚴謹,畢竟他這二十多年來順風順水,在沒接觸到首都李家時候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更何況他媽和他爸早就教過。

  遇事要沉著冷靜,別一條路走到黑,要走一步看十步,即使在迫不得已的被動陷阱中,也要從那十步裏挑選最合適有退路的保障。

  “行了啊你,還撒嬌呢?”唐聲晚勾起嘴角,伸手拽著他臉蛋四處抻:“我讓娟子打聽打聽啊,別著急。”

  “你說宋星宇會不會早就把李香...”顧禦擔憂道。

  “不會的。”她說。

  如果李香真的是他生母,就一定還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

  宋星宇不是狼心狗肺的人。

  顧禦道:“好吧。”

  “回去吧,樓下有大型超市,我買小排骨給你燉啊。”唐聲晚擰開手裏的瓶蓋,咕咚咕咚喝個爽:“沒事,就算是坎坷能怎樣。”

  “以後回憶起來都是雲淡風輕的經驗。”

  “老婆。”顧禦可憐兮兮的抓她手搖晃:“還反過來安慰我,你真好。”

  路邊卷起陣風,柳樹的枝條黏人似的個挨個粘在一起搖擺,唐聲晚看著腳下的瀝青路,突然有些眼眶酸澀:“隻對你好。”

  “我會看住你的!”顧禦信誓旦旦同時還不忘緬懷過去:“哎,如果當初我不和神經病一樣要出去單幹就好了。”

  哪有白手起家呀,還不是靠著上一輩雄厚資力,多少人眼巴眼望求合作,顧大少爺生意上被庇護的簡直是順風順水。

  人情世故倒是學的不錯,和顧時在有幫襯的情況下——。

  等等。

  顧時...

  唐聲晚幹笑兩聲:“你那個便宜弟弟還蹲監獄呢?”

  “是啊。”顧禦點點頭:“監獄長和我說,顧時每天容光煥發的..簡直猶獲新生。”

  “好啦,走吧走吧,回去。”她麵色有瞬間難看,不過很快便好起來。

  顧禦抓著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情緒明顯低落,對過去的自己回顧,基本上都是懊悔。

  哎,如果再爭氣點就好了。

  -

  一向看不得老公難過現在擁有濃厚親媽心情的唐聲晚簡直舍不得自家那位受半點委屈。

  她將準備好的菜擺好,拉著顧禦,歡歡喜喜道:“快來快來,你愛吃的和我愛吃的都做了。”

  唐聲晚的手藝很好,做的小排骨總是有和別人不一樣的香氣,也許是家屬濾鏡厚吧。

  顧禦當即眼睛亮了亮,湊到桌子邊乖乖抱著飯碗坐好:“我記得之前情人節的時候,你隻給我做了個拍黃瓜,還讓我自己拌大米粥..”

  “那不是剛懷孕身體不舒服嘛。”唐聲晚眯著眼笑,率先夾塊排骨放在他碗裏,笑眯眯道:“我還是最愛你的。”

  “我也最愛你。”顧禦彎彎眼睛,“既然如此,來親一下吧~”

  唐聲晚:“.......”

  行,看見他仍舊愛占便宜這副模樣,就知道,大概率應該是哄好了。

  “先吃飯。”她道。

  “當然啦。”顧禦晃晃腦袋:“吃飽飽之後才有力氣做運動!”

  “誰要和你做運動,還有別說疊字,真的很惡心。”

  “可是我從網絡上看,她們都說這樣的男人叫小奶狗,女人都喜歡...”

  “我不是女人。”唐聲晚冷笑。

  顧禦扭頭看她。

  唐聲晚:“我是兩個孩子的媽,趕緊吃飯吧。”

  “那正好,我就喜歡和有娃的做運動。”顧禦點點頭,附和道:“糖醋魚的味道太好吃了,老婆,你是神仙吧!”

  “閉嘴吧。”

  被顧禦鬧了一通,唐聲晚倒是真吃了一碗多飯,顧禦心情頗好的摁著她占了會兒便宜,最後哼著歌跑去廚房洗碗。

  唐聲晚窩在沙發內看電視節目。

  心緒卻已經飄了十萬八千裏。

  打聽李香這種身份特殊的人必須要很小心,她這裏距離唐家在國外的公司很遠,其一,她不敢拋頭露麵,其二,動用公司的力量找人恐怕會驚動宋星宇。

  發呆之際,手機屏幕嗡嗡在手心裏震動起來。

  “喂,媽。”她立刻接通,笑道。

  喬芝在國內幹著急,說話有些語無倫次:“晚晚,宋星宇離開首都了!”

  “去..去哪了?”唐聲晚突然一怔。

  “我不知道啊,你之前不是說什麽演唱會嗎?我給你留意著了,我看那群小姑娘說,訂票的錢都陸續反到手裏了。”

  唐聲晚脊背僵直,就連屋內溫暖的光都像是根根細針。

  喬芝還在繼續說:“後來我和你爸悄悄查了下,發現人已經根本不在首都了..當然,他想抹去自己蹤跡還是...晚晚。”

  “我在聽,媽。”

  電話那頭的呼吸突然沉重起來,過了片刻,才道:“你要小心,如果有意外,立刻給我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