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晚晚 你過得好嗎
  宋星宇十分友好地讓出身後放置雜物的房間留給她們談話,並且表示:“你們倆談,就別讓晚晚進去嗆灰了。”

   唇紅齒白的影帝穿著白襯衫黑西褲,坐在那裏笑容明媚,不得不說極具欺騙性,完全像是隻無辜友好的可憐小白兔。

   他說的真心實意,完全是一副為他們考慮的模樣。

   顧禦險些當即氣炸肺,段藝萱80%的可能性都在為首都李家跑腿,而且現在宋星宇也大概率來自首都李家,倆人現在在同劇組拍戲,且位居高位。

   說他倆清清白白可能就是哄鬼玩呢。

   看這裏這群人對他的態度就知道,宋星宇並不簡單,別說留下晚晚和他獨處。

   就連他看唐聲晚一眼都能讓他心中怒意不停+1+1+1。

   “顧禦。”唐聲晚坐在位椅子上捧著那杯溫水,沉思半響才抬頭衝他眨眨眼:“你和段小姐先進去談,正好我和...和宋影帝也有些話想說。”

   她斟酌半響。

   實在對於現在給他的稱呼犯難。

   “放心吧,我又不吃人。”偏偏宋星宇還在旁慢悠悠劃著手機,不急不慢溫吞開口:“你們慢慢談就行。”

   顧禦有些無語又無奈地看唐聲晚一眼,試圖從她眼中找取信息線索失敗後更加煩躁,那雙精致的眉眼皺著。

   唐聲晚伸手勾了勾勾的指間,有些安撫性的意味。

   “好吧。”顧禦這才鬆口。

   他並不是不放心唐聲晚單獨在外麵,而是這種感覺僅僅針對宋星宇這人而已。

   他看起來總是笑著一副溫文爾雅的小書生模樣,實則內心肯定陰險狡詐,沒準他就是那種能幹出下一秒就直接用麻袋把唐聲晚套走,然後囚禁起來的事情呢。

   “顧總....”

   “那個,您...”被忽略的段藝萱這才性性的開口。

   她仿佛是有些躊躇不安,站在那裏雙手都不知道擺在哪兒。

   腦袋後的那些發絲被簡單盤起,襯得她那張臉看起來越發白皙,旗袍穿在她身上更看起來弱不禁風,纖細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唐聲晚這才上下正式的打量她,誇讚道:“段小姐身材真好。”

   “唐總謬讚。”輕輕頷首,段藝萱露出個禮貌微笑。

   宋星宇則靠到她身邊,低吟吟的笑聲在她耳畔炸裂:“晚晚,你在我眼裏無論哪樣都是最美的。”

   “你這多多少少就有些敷衍我了。”唐聲晚挪著凳子稍微離他遠了些。

   “哪有,都是實話。”

   顧禦在這幾人中眼神來回掃,特別煩悶的道:“段小姐,先和我進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好...”段藝萱點點頭,有些不安地用手攥住衣裳。

   被她攥起的衣服褶皺迫使那條開叉旗袍看起來更短,幾乎快要將他那一條白皙的長腿全部露出來。

   “你們拍的是什麽戲這麽暴露...”唐聲晚目送著顧禦和她進到那間倉庫房間裏,轉過頭小聲嘀嘀咕咕:“這尺度也太大了,還總裁的落跑小甜心..我看總裁的小情人還差不多。”

   “你還是這麽口齒伶俐。”宋星宇唇角勾起個弧度,支著下巴看她:“還要不要喝水?”

   “不用。”唐聲晚有些尷尬。

   其實她留在這裏的確是有些話想趁著顧禦不在的時候偷偷和他聊聊。

   “你現在過得怎麽樣?”宋星宇仿佛不在意她有些疏遠的態度,隻是盯著她側臉繼續問道:“幸福嗎?”

   有當初在我身邊的時候幸福嗎。

   “幸福。”唐聲晚低頭看水杯內掀起的波紋,聲音輕飄飄地傳到他耳朵裏:“我特別愛顧禦,能和他在一起生活是我現階段最滿足最幸福的事情。”

   而對於一直藏在心底沒法對外說的那個初戀,也是讓她邁不過去門檻的那關。

   也不是說到現在還喜歡,還記掛。

   就是心存芥蒂,總覺得很奇怪,像有塊石頭悶在那裏,挪不開又敲不碎。

   “那我呢。”宋星宇突然坐直身子,收起那副懶洋洋的姿態,認真的問道:“你對我呢?如果我再早出現幾年的話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轉圜的餘地。”

   他說的後半句幾乎是篤定的語氣。

   仿佛根本不是問句而是個肯定句。

   唐聲晚幽幽歎口氣,把手裏的水當做酒一口悶,仿若這樣就能給她壯膽兒般:“我很感激你,但是現在也隻是把你當做朋友,僅此而已。”

   說完全沒有任何感覺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當時那份青澀又熾烈的愛意,在她心中砸開的水花不比現在少,甚至肯定比現在這份心動更加猛烈狂野。

   因為那時候談的戀愛都是不顧及這些身外之物亂七八糟的想法,好像那時候認定了就是認定了,隻要許下承諾就走向一生那種。

   和現在摻雜著物質都喜歡怎樣來說都是不同。

   “你呢?”她試探性的問道,“退學之後你去了哪兒?”

   “你是在關心我還是幫顧禦套話。”宋星宇反問。

   唐聲晚垂著頭沉默片刻,轉而道:“是我想問,因為我關心,當然這裏也有別的東西摻帶著。”

   “早就和你說過隻要你想知道我就全告訴你。”宋星宇又像是突然無所謂的聳聳肩,唇角帶著笑:“你們應該查我知道些風言風語了吧。”

   “我是從首都李家出來的,但是關係應該卻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

   “我和李家的關係很複雜,複雜到我用幾年時間都沒捋明白。”

   他說的全都是實話。

   麵對唐聲晚他的確是一點撒謊的心思都沒有。

   畢竟從剛開始自由後選擇回S市發展,就是想要看看唐聲晚身邊還有沒有能照顧她的人,或者說——來找機會看有沒有機會死灰複燃破鏡重圓。

   就算結婚生子也無所謂。

   “那你這些年過的怎麽樣?”她問。

   這是個不痛不癢的問題,說過得好自然是不可能,但是說過得特別壞其實也就那樣吧。

   畢竟就算再壞那也都在過去的時光裏,由現在回想起來也沒有那麽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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