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到手
“悍叔，這次較武也必定如上次一樣，勝利者隻有我！”
“嗯，江衝，你是我們大房最傑出的青才，有信心是好事，但萬萬不能驕縱。”
“悍叔，放心吧，有我在我們大房會一直強盛下去！”
話音嫋嫋，江悍與江衝二人在江凡的注視下一點點靠近。
直到跨入某個範圍後，江凡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聚精會神望向那邊。
“近了，隻要再走幾步就成了！”
“終於跨過去了！”
江凡臉上帶著喜悅，極力按捺住心中雀躍，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會發現。此刻，在江悍與江衝踏步的官道路麵上，隨著二人腳掌的踩踏，揚起了一層極淡的粉塵。它如路麵的塵灰一般，飄蕩在空氣中，絲毫沒有讓二人產生異樣。
這些塵灰隨著二人的呼吸被攝入體內，江凡目睹一切，直至二人漸行漸遠後，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江凡大大舒緩了一口氣。
“無塵散總算被他們吸入體內，這樣一來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暗自呢喃中，確定二人走遠後，江凡這才現出身形來到官道上。
他手中揮掃綠枝，緊掩口鼻，將官道上的路麵清掃，直至確認無誤將一定範圍內的塵土與無塵散掃空後，又快速灑下另一種粉末藥劑。
這種藥劑同無塵散一樣，極為細微，灑落在路麵上與塵灰別無二致。估算好範圍，江凡做完這一切又潛伏至灌木叢中，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
這種藥劑名為：酥風散，它與無塵散一樣，單一一種吸入體內都是無害，且根本無法察覺的。可怕之處就在於，這兩種藥劑都能夠在人體內存在六個時辰，兩者一旦在體內相融，便會產生酥麻效果，可快速置人昏迷。
這種手段來自於異世界，乃是上一世江凡的小手段，專門用來對付一些築基以下的修者。雖然難登大雅之堂，可現在無疑是江凡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上一世我一生祿祿，武力值方麵不算什麽。但是一些保命的手段，還算鑽研良多。雖然有些齷齪，但貓鼠各有道，都是迫於無奈。這一世我定當發奮圖強。”
時間在等待中快速流逝，當日頭偏中，差不多正午的時候，遠處的官道上江悍與江衝的身影顯現眼簾。原本昏昏欲睡的江凡立馬打起精神，開始緊張起來。
“悍叔，這次采購了這麽多聚氣丹，咱們寨子的積蓄都差不多打空了。”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切都是老太爺的意思。按著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最近大陽城不太平，索性一次采購多些，省的多去幾次。”
“大陽城不太平？”江衝語氣帶著疑惑。
“是的，昨晚聽老太爺說，好像咱們江氏的主脈近段時間似乎在打聽我們這一支的下落，而咱們在躲著他們，輕易不要拋頭露麵。”
“還有這種說法？主家來人來找，這不是好事嘛，為什麽要躲著他們？”江衝再次發出了疑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在我小時候，聽老一輩人講，似乎是和咱們江氏的傳承之物有關，具體什麽的我就不知道了。”
隱約聽到，江凡心中一怔，手掌不自覺按在了心口的環龍佩上：“看來關於江氏支脈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居然還有所謂的主家……不過，這與我何關！”
擺了擺頭，江凡繼續將目光盯向二人，見到二人毫無察覺踏過路麵，直至走出一定範圍後，江凡忍不住一絲淡笑拂麵。
“終於成了！”
果不其然，二人走出一定範圍沒多遠，如同醉酒般東搖西晃，最後更是在江凡的目光中轟然倒地。又等待了片刻，確定二人徹底昏死過後，江凡這才現出身形。
快速湊上去，望著倒地不醒的江悍與江衝，江凡一陣掃量，直至看到江悍右手掌上的一枚黑鐵戒指後，他麵露狂喜。
“儲物戒指！整個寨子裏唯一的一枚儲物戒指！”
大喜之下，江凡將儲物戒指摘下，麻利地將江悍中指刺破，看著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戒指被戒指吸收，江凡知道，這枚儲物戒指破法了。
做完這一切，江凡沒敢多動二人，盡量減少自己的痕跡，隨後快速離開現場。
朝著江家寨的方向一路狂奔，抵達江家寨附近後，江凡又迂回了一大圈，藏匿到離家不遠的山林野洞中。
這處山洞較為隱蔽，在江凡很小的時候發現，算是他兒時為數不多的玩樂場地。
把山洞封堵好後，江凡將儲物戒指戴上，隨著手掌翻轉，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出現。細細一數瓷瓶中的聚氣丹，居然有五十粒之多。而這樣的瓷瓶，整個儲物戒指內，足足有三十瓶。
此時，透過洞口投射進來的光縷，可以清晰看到江凡興奮的表情。他的呼吸因興奮而急促，額頭更是起了一層細汗，不過這些他都混不在乎，而是目光緊緊盯著手中的聚氣丹。
“江家寨，這是你們這麽多年虧欠我三房的！”
念及此處，江凡拿出五粒聚氣丹一口吞下，當即盤膝而坐，五心向天。
聚氣丹青褐色，指蓋大小，入口即化。江凡感覺有一股熱流，順著食道一路向下，讓他整個身子暖洋洋的，額頭上的細汗更為密布。
竭力調整呼吸，按照靈猿百變的吐納之法，他的鼻息間漸漸起了一縷白色的氣旋。這些氣旋宛如白色的飛花，快速被他吸入體內。
胸口起伏的頻率，隨著氣旋入體，而開始變得緩慢、悠長。肉眼可見的，在他起伏的胸口間，似乎有氣脈躥動，這氣脈似蛇走龍遊，最終匯入他的小腹丹田。
天地有元氣，納體焠肉身，聚於丹田內，龍遊百脈間。
這是所有煉氣之人都明白的道理，氣納入丹田後，以丹田為爐，向通體百脈遊走，完成周天循環後再聚於丹田。隻不過每一個周天循環，都是一個氣的消耗過程，故此要想丹田內真正留住更多氣，這就需要吐納的量增大。
所以，為了追求這個量，才有聚氣丹這樣的輔助丹藥。
而周天循環，又分為小周天循環和大周天循環。小周天循環隻能涉及軀體髒腑，不能通達四肢。大周天循環卻是，軀體、四肢，周身通達。
當下的江凡，隻能完成小周天循環，盡管如此，氣依舊隻能勉強供應，這還是在五粒聚氣丹的輔助下。若非如此，隻能憑著日積月累，一點點在丹田內積蓄，直至氣充足後，方才能夠開始周天循環。
完成一個小周天循環，江凡睜開了眼睛，一口濁氣吐出，他精神百倍。
“修行除了天賦外，果然拚的還是資源消耗。五粒聚氣丹，勉強能夠供我完成一個小周天循環。若是大周天循環的話……不過也夠了，小周天循環足以改善我的體質，相信我的力氣應當提升了許多。”
“還有明天一天時間，後天就是較武之日，我必須要抓緊時間。”
再次吞下五粒聚氣丹，江凡陷入沉寂。
與此同時，江家寨大房區域的一處院落裏，燈火通明。
“蠢蛋，我江家寨唯一的一枚儲物戒指就這樣丟了！”
“還有那麽多聚氣丹，你可知道那是我江家寨青年一代的未來！”
砰的一聲，茶杯砸落地上，四分五裂。
房間內，江悍勾著腦袋默不作聲。在他麵前的，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
這個老者兩鬢微白，下頜留有長須，一身黑色長袍罩身，麵上盡是陰厲。如果江凡在此，他定能認出，這正是大房的房頭，也就是江衝的爹，江彪。
“大哥，我也不想，可是……”江悍滿臉委屈。
“爹，悍叔雖然有錯，但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他，誰知道……”
“夠了，老大，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江悍。”
這個聲音顯得很是蒼老，它一落地就有著一錘定音的效果，房間內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在房間的上首床榻上，一位鶴發老人，佝僂著身子坐了起來。
他的臉上布滿溝壑，皺紋與老皮鬆垮在臉上，遍布老人斑。他乃是江家寨碩果僅存的老太爺，也是大房的上任房頭，江衝的爺爺，江左。
“我如今九十有二，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我江家寨會發生這種事。我隱隱有預感，或許我江家寨將要不平靜了……”江左歎氣道：“我一生生有十三子，現今有八子存世。你們兄弟向來團結，凡事都是勁往一處使，壓得其餘三房抬不起頭。但此事，終歸是我大房的不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他們遲早會知道。”
“爹，二房與四房加起來也才堪堪與我大房掰一掰，至於三房，哼……”江彪麵帶不屑：“早在十年前，那件事過後，三房就徹底廢了！如今，隻剩下一個江凡小兒，他還能翻得起什麽浪。”
聞言，江左麵帶憂愁：“我擔憂的不是這個，而是……”江左用手指了指頭頂。
“爹，您說的是主家？”江彪麵露驚容。
江左點頭道：“主家隻怕現在已經追查到了大陽城，我們青濟江家寨遲早要被揪出來。此事幹係重大，恐怕不會輕易脫身。”
“爹，難道那傳承之物，真就……”
“十年前我懷疑它可能在三房手中，於是出了那件事。可最後，我們仍沒有找到傳承之物。這些年緊盯著江凡，發現此子庸庸碌碌，也並無過人之處。隻怕，那傳承之物可能真就遺失了……”江左不無遺憾，搖頭歎息。
一旁的江衝很是好奇：“爺爺，我們江家的傳承之物……”
江左抬手打斷了他：“別問了，這件事莫要再提。總之你要記住，日後你若為房頭，定要盯死江凡，要永遠壓著他！”
“放心吧爺爺，如今青年一代，舍我其誰！江凡，注定要被我永遠鎮壓！”江衝充滿自信道。
江左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江彪與江悍道：“儲物戒指丟失一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後天就是較武的日子，我們手中的龍神液隻剩下最後一滴了，或許主家找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處理的好，我江家寨也許能夠從他們身上得到延續。”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該來的遲早要來。”
說完，江左慢悠悠躺了下去，朝屋內眾人輕輕擺了擺手。
眾人見此，依次退出了房間。
書屋小說首發
“嗯，江衝，你是我們大房最傑出的青才，有信心是好事，但萬萬不能驕縱。”
“悍叔，放心吧，有我在我們大房會一直強盛下去！”
話音嫋嫋，江悍與江衝二人在江凡的注視下一點點靠近。
直到跨入某個範圍後，江凡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聚精會神望向那邊。
“近了，隻要再走幾步就成了！”
“終於跨過去了！”
江凡臉上帶著喜悅，極力按捺住心中雀躍，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就會發現。此刻，在江悍與江衝踏步的官道路麵上，隨著二人腳掌的踩踏，揚起了一層極淡的粉塵。它如路麵的塵灰一般，飄蕩在空氣中，絲毫沒有讓二人產生異樣。
這些塵灰隨著二人的呼吸被攝入體內，江凡目睹一切，直至二人漸行漸遠後，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讓江凡大大舒緩了一口氣。
“無塵散總算被他們吸入體內，這樣一來事情算是成功了一半……”暗自呢喃中，確定二人走遠後，江凡這才現出身形來到官道上。
他手中揮掃綠枝，緊掩口鼻，將官道上的路麵清掃，直至確認無誤將一定範圍內的塵土與無塵散掃空後，又快速灑下另一種粉末藥劑。
這種藥劑同無塵散一樣，極為細微，灑落在路麵上與塵灰別無二致。估算好範圍，江凡做完這一切又潛伏至灌木叢中，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
這種藥劑名為：酥風散，它與無塵散一樣，單一一種吸入體內都是無害，且根本無法察覺的。可怕之處就在於，這兩種藥劑都能夠在人體內存在六個時辰，兩者一旦在體內相融，便會產生酥麻效果，可快速置人昏迷。
這種手段來自於異世界，乃是上一世江凡的小手段，專門用來對付一些築基以下的修者。雖然難登大雅之堂，可現在無疑是江凡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上一世我一生祿祿，武力值方麵不算什麽。但是一些保命的手段，還算鑽研良多。雖然有些齷齪，但貓鼠各有道，都是迫於無奈。這一世我定當發奮圖強。”
時間在等待中快速流逝，當日頭偏中，差不多正午的時候，遠處的官道上江悍與江衝的身影顯現眼簾。原本昏昏欲睡的江凡立馬打起精神，開始緊張起來。
“悍叔，這次采購了這麽多聚氣丹，咱們寨子的積蓄都差不多打空了。”
“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切都是老太爺的意思。按著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最近大陽城不太平，索性一次采購多些，省的多去幾次。”
“大陽城不太平？”江衝語氣帶著疑惑。
“是的，昨晚聽老太爺說，好像咱們江氏的主脈近段時間似乎在打聽我們這一支的下落，而咱們在躲著他們，輕易不要拋頭露麵。”
“還有這種說法？主家來人來找，這不是好事嘛，為什麽要躲著他們？”江衝再次發出了疑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在我小時候，聽老一輩人講，似乎是和咱們江氏的傳承之物有關，具體什麽的我就不知道了。”
隱約聽到，江凡心中一怔，手掌不自覺按在了心口的環龍佩上：“看來關於江氏支脈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居然還有所謂的主家……不過，這與我何關！”
擺了擺頭，江凡繼續將目光盯向二人，見到二人毫無察覺踏過路麵，直至走出一定範圍後，江凡忍不住一絲淡笑拂麵。
“終於成了！”
果不其然，二人走出一定範圍沒多遠，如同醉酒般東搖西晃，最後更是在江凡的目光中轟然倒地。又等待了片刻，確定二人徹底昏死過後，江凡這才現出身形。
快速湊上去，望著倒地不醒的江悍與江衝，江凡一陣掃量，直至看到江悍右手掌上的一枚黑鐵戒指後，他麵露狂喜。
“儲物戒指！整個寨子裏唯一的一枚儲物戒指！”
大喜之下，江凡將儲物戒指摘下，麻利地將江悍中指刺破，看著一滴殷紅的鮮血滴落戒指被戒指吸收，江凡知道，這枚儲物戒指破法了。
做完這一切，江凡沒敢多動二人，盡量減少自己的痕跡，隨後快速離開現場。
朝著江家寨的方向一路狂奔，抵達江家寨附近後，江凡又迂回了一大圈，藏匿到離家不遠的山林野洞中。
這處山洞較為隱蔽，在江凡很小的時候發現，算是他兒時為數不多的玩樂場地。
把山洞封堵好後，江凡將儲物戒指戴上，隨著手掌翻轉，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出現。細細一數瓷瓶中的聚氣丹，居然有五十粒之多。而這樣的瓷瓶，整個儲物戒指內，足足有三十瓶。
此時，透過洞口投射進來的光縷，可以清晰看到江凡興奮的表情。他的呼吸因興奮而急促，額頭更是起了一層細汗，不過這些他都混不在乎，而是目光緊緊盯著手中的聚氣丹。
“江家寨，這是你們這麽多年虧欠我三房的！”
念及此處，江凡拿出五粒聚氣丹一口吞下，當即盤膝而坐，五心向天。
聚氣丹青褐色，指蓋大小，入口即化。江凡感覺有一股熱流，順著食道一路向下，讓他整個身子暖洋洋的，額頭上的細汗更為密布。
竭力調整呼吸，按照靈猿百變的吐納之法，他的鼻息間漸漸起了一縷白色的氣旋。這些氣旋宛如白色的飛花，快速被他吸入體內。
胸口起伏的頻率，隨著氣旋入體，而開始變得緩慢、悠長。肉眼可見的，在他起伏的胸口間，似乎有氣脈躥動，這氣脈似蛇走龍遊，最終匯入他的小腹丹田。
天地有元氣，納體焠肉身，聚於丹田內，龍遊百脈間。
這是所有煉氣之人都明白的道理，氣納入丹田後，以丹田為爐，向通體百脈遊走，完成周天循環後再聚於丹田。隻不過每一個周天循環，都是一個氣的消耗過程，故此要想丹田內真正留住更多氣，這就需要吐納的量增大。
所以，為了追求這個量，才有聚氣丹這樣的輔助丹藥。
而周天循環，又分為小周天循環和大周天循環。小周天循環隻能涉及軀體髒腑，不能通達四肢。大周天循環卻是，軀體、四肢，周身通達。
當下的江凡，隻能完成小周天循環，盡管如此，氣依舊隻能勉強供應，這還是在五粒聚氣丹的輔助下。若非如此，隻能憑著日積月累，一點點在丹田內積蓄，直至氣充足後，方才能夠開始周天循環。
完成一個小周天循環，江凡睜開了眼睛，一口濁氣吐出，他精神百倍。
“修行除了天賦外，果然拚的還是資源消耗。五粒聚氣丹，勉強能夠供我完成一個小周天循環。若是大周天循環的話……不過也夠了，小周天循環足以改善我的體質，相信我的力氣應當提升了許多。”
“還有明天一天時間，後天就是較武之日，我必須要抓緊時間。”
再次吞下五粒聚氣丹，江凡陷入沉寂。
與此同時，江家寨大房區域的一處院落裏，燈火通明。
“蠢蛋，我江家寨唯一的一枚儲物戒指就這樣丟了！”
“還有那麽多聚氣丹，你可知道那是我江家寨青年一代的未來！”
砰的一聲，茶杯砸落地上，四分五裂。
房間內，江悍勾著腦袋默不作聲。在他麵前的，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
這個老者兩鬢微白，下頜留有長須，一身黑色長袍罩身，麵上盡是陰厲。如果江凡在此，他定能認出，這正是大房的房頭，也就是江衝的爹，江彪。
“大哥，我也不想，可是……”江悍滿臉委屈。
“爹，悍叔雖然有錯，但此事也不能完全怪他，誰知道……”
“夠了，老大，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江悍。”
這個聲音顯得很是蒼老，它一落地就有著一錘定音的效果，房間內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在房間的上首床榻上，一位鶴發老人，佝僂著身子坐了起來。
他的臉上布滿溝壑，皺紋與老皮鬆垮在臉上，遍布老人斑。他乃是江家寨碩果僅存的老太爺，也是大房的上任房頭，江衝的爺爺，江左。
“我如今九十有二，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我江家寨會發生這種事。我隱隱有預感，或許我江家寨將要不平靜了……”江左歎氣道：“我一生生有十三子，現今有八子存世。你們兄弟向來團結，凡事都是勁往一處使，壓得其餘三房抬不起頭。但此事，終歸是我大房的不是，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他們遲早會知道。”
“爹，二房與四房加起來也才堪堪與我大房掰一掰，至於三房，哼……”江彪麵帶不屑：“早在十年前，那件事過後，三房就徹底廢了！如今，隻剩下一個江凡小兒，他還能翻得起什麽浪。”
聞言，江左麵帶憂愁：“我擔憂的不是這個，而是……”江左用手指了指頭頂。
“爹，您說的是主家？”江彪麵露驚容。
江左點頭道：“主家隻怕現在已經追查到了大陽城，我們青濟江家寨遲早要被揪出來。此事幹係重大，恐怕不會輕易脫身。”
“爹，難道那傳承之物，真就……”
“十年前我懷疑它可能在三房手中，於是出了那件事。可最後，我們仍沒有找到傳承之物。這些年緊盯著江凡，發現此子庸庸碌碌，也並無過人之處。隻怕，那傳承之物可能真就遺失了……”江左不無遺憾，搖頭歎息。
一旁的江衝很是好奇：“爺爺，我們江家的傳承之物……”
江左抬手打斷了他：“別問了，這件事莫要再提。總之你要記住，日後你若為房頭，定要盯死江凡，要永遠壓著他！”
“放心吧爺爺，如今青年一代，舍我其誰！江凡，注定要被我永遠鎮壓！”江衝充滿自信道。
江左滿意地點了點頭，看向江彪與江悍道：“儲物戒指丟失一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好了。後天就是較武的日子，我們手中的龍神液隻剩下最後一滴了，或許主家找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處理的好，我江家寨也許能夠從他們身上得到延續。”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該來的遲早要來。”
說完，江左慢悠悠躺了下去，朝屋內眾人輕輕擺了擺手。
眾人見此，依次退出了房間。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