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毒人
“皇祖母，她是曲卿玥，曲相的女兒。老師的外孫女。”北冥燁煜淡聲開口，好似在提醒太皇太後什麽一樣。
聽到北冥燁煜這麽說，太皇太後這才認認真真的打量曲卿玥。
“原來你就是老秦的外孫女啊。”
“臣女曲卿玥見過太皇太後。”曲卿玥收斂心神，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但是現在她能做的就是裝傻了。
“不錯不錯，小丫頭確實不錯。”太皇太後笑眯眯的看著曲卿玥，好似剛才那犀利的模樣不存在一般。
“來，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被太皇太後這麽和藹可親的招呼，曲卿玥隻覺得怪不是滋味的。
這是怎麽回事？
曲卿玥看向北冥燁煜，卻見北冥燁煜微微頷首，這才走了過去。
當太皇太後的手拉住曲卿玥的手腕時，曲卿玥身子不自覺的狠狠一抖。
這感覺太奇怪了。
曲卿玥忍不住多看了太皇太後一眼。
“早年的時候我見過你一次，不過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在繈褓中嗷嗷待哺的小嬰兒呢。”太皇太後很是感慨的看著曲卿玥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已經過去這麽多春秋了，你都長得這麽大了！”
曲卿玥也不知道要說什麽，隻能夠尷尬的賠笑。
“你外公外婆如今怎樣啊，我也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勞太皇太後掛心了，外公與外婆都很好。”
“好……好就好啊。”太皇太後眼神悠遠的感慨。
“我倒是想要和你這小丫頭多聊一聊，看見你就覺得特別的有眼緣，但我這老骨頭實在是累啦……”太皇太後慢騰騰的說著話，眼睛卻已經睜不開。
曲卿玥笑著道：“若是太皇太後願意，以後我可以常來看您的，您現在若是困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可是真的？”太皇太後握緊了曲卿玥的手。
曲卿玥點點頭道：“自然是真的，隻要太皇太後不嫌棄，我以後會常來的。”
“我怎麽可能會嫌棄呢，你和燁小子能常來看我，我就高興啊。”
“皇祖母，我會帶玥玥常來看您的，您好好休息吧。”
北冥燁煜將毯子披在了太皇太後的身上，聲音溫潤。
“嗯……常來看我啊。”
看著疲憊睡著的老人，曲卿玥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一個被關在深宮中到老都無法得到自由的老人，想到剛才北冥騰峰對她的態度，想來她在這皇宮中的日子也不是那麽舒坦。
曲卿玥張了張嘴，但北冥燁煜卻給了曲卿玥一個噤聲的動作。
曲卿玥乖乖點頭被北冥燁煜帶走。
兩人前腳離開，後腳嬤嬤就回來了。
看著太皇太後蓋著毯子睡下了，嬤嬤四處檢查一番，確定無異樣這才離開。
而這一切，都被北冥燁煜盡收眼底。
“怎麽樣？”
帶著曲卿玥出宮後，北冥燁煜這才開口。
曲卿玥坐在樓閣中，借著月光看著自己剛才被太皇太後抓住的手腕。
北冥燁煜沒有說話打擾曲卿玥。
曲卿玥將手腕伸到北冥燁煜的眼前：“看出什麽沒？”
北冥燁煜看著眼前這晶瑩透白的好似上萬年凝成的羊脂玉一般的手腕，神色灼熱。
“看你這種外行也是看不出什麽來的。”曲卿玥收回手臂。
北冥燁煜微微抿唇，壓下心中的躁動，卻忽然聽到曲卿玥這麽說。
“我中毒了。”
“？”北冥燁煜凝眉看著曲卿玥。
“皇祖母給你下毒？”北冥燁煜沉聲開口。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麽他不會再帶曲卿玥過去，也無法原諒那位曾經待他不薄的老人。
曲卿玥搖搖頭道：“是她碰了我才中毒，但卻不是她下的毒。”
“你知道嗎，她是一個毒人。”在北冥燁煜還來不及問出心中的疑惑時，曲卿玥這話卻是真的驚到北冥燁煜了。
“毒人？”
“你應該聽說過吧，我既然三十多年前，有個很厲害的毒宗，他們弄出了很多的毒人。”
其實這些信息都是那太皇太後在碰到曲卿玥之後，空間手鐲中生成的信息便來到了曲卿玥的大腦中。
北冥燁煜點點頭，這些他當然知道。
“皇祖母也是那樣的毒人？”
“暫時還不是，隻不過也快了，毒宗的毒人是沒有心智的，她還有心智並且不壞，隻是被人做實驗了而已。”
這麽說，曲卿玥心中還是有些難過，沒有人關心她，不知道她在皇宮中到底過的怎樣，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被人當作試驗品來對待。
“毒宗早已覆滅。”
“但他們肯定還有殘黨。”曲卿玥看著北冥燁煜。
“能救她嗎？”北冥燁煜回望曲卿玥，那雙茶褐色的眼眸中好似有一種哀傷的情緒。
但等曲卿玥想要仔細的看的時候，卻又消失無蹤，好似根本沒有出現過。
“抱歉，你知道她年歲太大，稍有不慎都會直接喪命，我可以延緩她成為毒人的時間，但卻沒有辦法改變她成為毒人的事實。”
短暫的沉默後，曲卿玥再次開口。
“我知道了。”北冥燁煜緩聲開口，冷沉的麵容如這一輪彎月一般，遙遠清冷又不可及。
“你……”
“延長時間吧，她雖然總說自己沒多少時間了，但其實，她想活，想去看看雪國風光……”
曲卿玥聽著北冥燁煜的話，心中有些澀然。
乾國的冬天沒有雪。
對於一個沒有多少時間的人來說，陵鞍太過遙遠……
“好，我盡量延長時間。”
曲卿玥沒有去問北冥燁煜準備怎麽做，但她很清楚，隻怕北冥燁煜心中已經醞釀起了風暴。
那是在他年幼時候給予過他唯一溫暖的人，如今成為了這樣，估計他心中很自責。
“你的毒？”北冥燁煜當然沒有忘記了曲卿玥中毒的事情。
曲卿玥搖搖頭道：“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小毒罷了，不過你要小心，不要碰到她。”
“對了，既然她這樣了，那麽照顧她的嬤嬤怎麽就沒事呢？”似是想到了什麽，曲卿玥很是激動的看著北冥燁煜。
北冥燁煜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微微頷首道：“我會處理。”
“若是那嬤嬤有問題，你帶我去見一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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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北冥燁煜這麽說，太皇太後這才認認真真的打量曲卿玥。
“原來你就是老秦的外孫女啊。”
“臣女曲卿玥見過太皇太後。”曲卿玥收斂心神，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但是現在她能做的就是裝傻了。
“不錯不錯，小丫頭確實不錯。”太皇太後笑眯眯的看著曲卿玥，好似剛才那犀利的模樣不存在一般。
“來，過來一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被太皇太後這麽和藹可親的招呼，曲卿玥隻覺得怪不是滋味的。
這是怎麽回事？
曲卿玥看向北冥燁煜，卻見北冥燁煜微微頷首，這才走了過去。
當太皇太後的手拉住曲卿玥的手腕時，曲卿玥身子不自覺的狠狠一抖。
這感覺太奇怪了。
曲卿玥忍不住多看了太皇太後一眼。
“早年的時候我見過你一次，不過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在繈褓中嗷嗷待哺的小嬰兒呢。”太皇太後很是感慨的看著曲卿玥說道。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已經過去這麽多春秋了，你都長得這麽大了！”
曲卿玥也不知道要說什麽，隻能夠尷尬的賠笑。
“你外公外婆如今怎樣啊，我也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勞太皇太後掛心了，外公與外婆都很好。”
“好……好就好啊。”太皇太後眼神悠遠的感慨。
“我倒是想要和你這小丫頭多聊一聊，看見你就覺得特別的有眼緣，但我這老骨頭實在是累啦……”太皇太後慢騰騰的說著話，眼睛卻已經睜不開。
曲卿玥笑著道：“若是太皇太後願意，以後我可以常來看您的，您現在若是困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可是真的？”太皇太後握緊了曲卿玥的手。
曲卿玥點點頭道：“自然是真的，隻要太皇太後不嫌棄，我以後會常來的。”
“我怎麽可能會嫌棄呢，你和燁小子能常來看我，我就高興啊。”
“皇祖母，我會帶玥玥常來看您的，您好好休息吧。”
北冥燁煜將毯子披在了太皇太後的身上，聲音溫潤。
“嗯……常來看我啊。”
看著疲憊睡著的老人，曲卿玥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一個被關在深宮中到老都無法得到自由的老人，想到剛才北冥騰峰對她的態度，想來她在這皇宮中的日子也不是那麽舒坦。
曲卿玥張了張嘴，但北冥燁煜卻給了曲卿玥一個噤聲的動作。
曲卿玥乖乖點頭被北冥燁煜帶走。
兩人前腳離開，後腳嬤嬤就回來了。
看著太皇太後蓋著毯子睡下了，嬤嬤四處檢查一番，確定無異樣這才離開。
而這一切，都被北冥燁煜盡收眼底。
“怎麽樣？”
帶著曲卿玥出宮後，北冥燁煜這才開口。
曲卿玥坐在樓閣中，借著月光看著自己剛才被太皇太後抓住的手腕。
北冥燁煜沒有說話打擾曲卿玥。
曲卿玥將手腕伸到北冥燁煜的眼前：“看出什麽沒？”
北冥燁煜看著眼前這晶瑩透白的好似上萬年凝成的羊脂玉一般的手腕，神色灼熱。
“看你這種外行也是看不出什麽來的。”曲卿玥收回手臂。
北冥燁煜微微抿唇，壓下心中的躁動，卻忽然聽到曲卿玥這麽說。
“我中毒了。”
“？”北冥燁煜凝眉看著曲卿玥。
“皇祖母給你下毒？”北冥燁煜沉聲開口。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麽他不會再帶曲卿玥過去，也無法原諒那位曾經待他不薄的老人。
曲卿玥搖搖頭道：“是她碰了我才中毒，但卻不是她下的毒。”
“你知道嗎，她是一個毒人。”在北冥燁煜還來不及問出心中的疑惑時，曲卿玥這話卻是真的驚到北冥燁煜了。
“毒人？”
“你應該聽說過吧，我既然三十多年前，有個很厲害的毒宗，他們弄出了很多的毒人。”
其實這些信息都是那太皇太後在碰到曲卿玥之後，空間手鐲中生成的信息便來到了曲卿玥的大腦中。
北冥燁煜點點頭，這些他當然知道。
“皇祖母也是那樣的毒人？”
“暫時還不是，隻不過也快了，毒宗的毒人是沒有心智的，她還有心智並且不壞，隻是被人做實驗了而已。”
這麽說，曲卿玥心中還是有些難過，沒有人關心她，不知道她在皇宮中到底過的怎樣，就這麽悄無聲息的被人當作試驗品來對待。
“毒宗早已覆滅。”
“但他們肯定還有殘黨。”曲卿玥看著北冥燁煜。
“能救她嗎？”北冥燁煜回望曲卿玥，那雙茶褐色的眼眸中好似有一種哀傷的情緒。
但等曲卿玥想要仔細的看的時候，卻又消失無蹤，好似根本沒有出現過。
“抱歉，你知道她年歲太大，稍有不慎都會直接喪命，我可以延緩她成為毒人的時間，但卻沒有辦法改變她成為毒人的事實。”
短暫的沉默後，曲卿玥再次開口。
“我知道了。”北冥燁煜緩聲開口，冷沉的麵容如這一輪彎月一般，遙遠清冷又不可及。
“你……”
“延長時間吧，她雖然總說自己沒多少時間了，但其實，她想活，想去看看雪國風光……”
曲卿玥聽著北冥燁煜的話，心中有些澀然。
乾國的冬天沒有雪。
對於一個沒有多少時間的人來說，陵鞍太過遙遠……
“好，我盡量延長時間。”
曲卿玥沒有去問北冥燁煜準備怎麽做，但她很清楚，隻怕北冥燁煜心中已經醞釀起了風暴。
那是在他年幼時候給予過他唯一溫暖的人，如今成為了這樣，估計他心中很自責。
“你的毒？”北冥燁煜當然沒有忘記了曲卿玥中毒的事情。
曲卿玥搖搖頭道：“對於我來說不過是小毒罷了，不過你要小心，不要碰到她。”
“對了，既然她這樣了，那麽照顧她的嬤嬤怎麽就沒事呢？”似是想到了什麽，曲卿玥很是激動的看著北冥燁煜。
北冥燁煜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微微頷首道：“我會處理。”
“若是那嬤嬤有問題，你帶我去見一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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