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恒驚了下：“這你也能猜得到？快把大拇指靠近手背的那個地方也擦下，那裏也有血。算了算了，要不還是我帶你去衛生間洗洗吧。”

  “不用了，”顧微微按照葉一恒的提示擦完手上最後一點血跡後，冷笑了聲，“這麽大顆，應該是牛眼珠吧，還特意拿來送給我，看來應該是個對我情況很了解的人。不僅如此，這個人還知道我這次來這裏是幹什麽來了，有點意思。對了，那個沈禹靠譜嗎？”

  “你在懷疑他嗎？”葉一恒皺眉說，“雖然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和他聯係了，但他以前的風評很好，我覺得他是個挺靠譜的人。我更傾向於消息是從國內傳出來的。雖然你和燁霆的行程沒有完全公開，但知道的人也不再少數。至於沈禹這邊，他給患者做手術也是要簽保密協議的，應該不會走漏風聲吧。我們還是等等看燁霆吧，不知道他有沒有追到那個人。”

  顧微微點點頭，語氣平淡道：“目前也隻能這樣了，我們也別浪費，繼續吃。”

  葉一恒看了眼桌子中央那兩顆還帶著血的牛眼珠，頓時就沒了胃口：“你還能吃得下嗎？”

  “當然，如果一雙死物的眼睛就把我嚇得茶飯不思，那不正是合了那個人的意嗎？再說了，浪費資源是可恥的。”

  葉一恒點點頭：“有道理，那還是先叫人把這東西撤走吧。”

  “別。”

  “為什麽不？這東西太惡心了，影響我的食欲。”

  “那你先蓋上，或者一會兒叫服務員打包。”

  “打包？”葉一恒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要幹什麽，打包這玩意兒做什麽？就算這兩顆眼珠子上有指紋也是提取不到的，盤子上留存的也隻有廚師和服務員的指紋而已。”

  顧微微淡定地吃了口菜，說道：“我對指紋不感興趣。就像你說的那樣，這東西太惡心了。有人竟然在我吃飯的時候把這東西送來惡心我，我很不高興。

  不過這個人既然出手了，我想一定還會有下一次，嚇唬我肯定不是他最終的目的。等下次我抓到他，我一定會親手把這兩顆眼珠子塞進他嘴裏。”

  葉一恒皺眉：“你是認真的？”

  顧微微幹脆停下了進食的動作：“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葉一恒搖頭：“不像，不過你這個主意也挺不錯的，我支持你。”

  葉一恒說完，立刻就拿餐罩把餐桌中間那個盤子給蓋上了。

  他剛做完這個動作，就看見封燁霆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便立刻通知顧微微：“燁霆回來了，不過他是一個人。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沒找到送這兩顆眼珠的人。”

  過了沒一會兒，封燁霆就回到了座位上。

  而結果也如同葉一恒預料的那樣，封燁霆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他也沒興致坐下再繼續吃，所以幾人就離開了餐廳。

  出去的時候葉一恒提著打包盒，對封燁霆說：“我剛喝酒了，一會兒你開車吧。”

  封燁霆點了點頭，他先把顧微微送進了車子後座，然後才繞到前麵去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