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他想的一樣。

  難怪。

  難怪那日她進去縣令府，他好像沒看到她拿著什麽，隻身一人進去的。

  若是送鹵下水，最起碼也有個籃子才對。

  但是那日，他很高興和得意，也從來沒有把顧言蹊這個女人往這樣的方麵想，自然而然就認為是去送鹵下水了。

  她竟然這樣的厲害？

  他從來沒有想過，她竟然有這麽的厲害。

  “大人，我與他的父親呢，確實有些交情和往來。今日的事情，的確是頑劣了一些，所幸事情還沒有發生，下官會將他帶回去好好管教一番。”戈向陽態度十分良好的問道。

  這會兒早點把人帶走了，後頭也就沒什麽事了。

  再這樣下去，他是真的怕這個蠢貨又會做什麽蠢事了！

  “無妨，山流，你把孟京輝先帶到我的書房，這件事情，本官可還沒有算賬呢。”周懷清並不放人，也不抓人，隻是讓帶過去書法。

  這樣的作法，戈向陽就算是想要拿律法規矩來說，也沒有任何可以說的點。

  戈向陽也的確是閉嘴了。

  隨後周懷清才說道：“戈大人和我來一趟吧。”

  戈向陽跟著過來。

  周懷清示意他坐下，讓人上了茶，這才問道：“主薄大人與孟家，是有什麽合作呢？”

  周懷清問了，但並沒有很執念於問這件事情。

  戈向陽都有些看不懂，這位縣令大人的罐子裏到底裝的什麽藥。

  共事也有些事情了，這位縣令大人不笨，但到底年輕，有很多不足，所以他才會鬆了口氣。

  怎麽現在，他好像完全不了解這個人一樣？

  隻是戈向陽又權衡了一下，縣令大人似乎沒有生氣，甚至也沒有刨根問底想要知道。

  通常這樣的情況，傻子才會真的全盤托出。

  便像往常一樣，打著哈哈說道：“大人，其實也沒有什麽合作不合作的，這事情也就是那麽一說，下官與他父親相識多年，算是老朋友了。”

  “這不是孟家要來翌縣開酒樓這些嗎？這商戶嗎，總想要有個庇佑報障，這老哥哥便想到了下官，見了幾次，還提到什麽，讓我也參上一股，下官一直推托，這不是推托不了，前兒個還讓他來送了些吃食。”

  “這小兒年輕，有很多事情並不知道，這才有此一說。”

  “真的？”周懷清問道。

  “自然是真的了，大人，絕無虛言。”戈向陽連忙保證的說道。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戈向陽覺得這縣令可是京城來的，犯不著和他計較這些吧？

  又不是多大的事，而且問歸問，確實看得出來，沒有想要盤問自己的意思，戈向陽還鬆了口氣。

  周懷清卻是笑了笑。

  他就從來沒有想過從戈向陽這裏真的問道什麽，戈向陽這種人也不會如實說。

  所以他回答什麽，他都不過是就這麽一聽。

  所以周懷清還真的就起身了，一副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就在戈向陽鬆了口氣的時候，周懷清說道：“本官去問問那個孟京輝，戈大人該忙什麽忙什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