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11月18日（2）
路過陸見平辦公室的時候，文晶推開門，探頭對陸見平道：“陸哥，老師讓你去一趟。”
陸見平急忙起身出來，關上門之後，文晶一臉洋意，低聲道：“幸虧你昨天晚上問了我那個問題，讓我有了準備，真是太謝謝你了。”
陸見平隻是淡淡一笑。
文晶又笑道：“老師讓我和你結束假戀愛，我說我們已經真戀愛了。”
陸見平不禁收起笑意，看著文晶微微皺起雙眉。
見陸見平如此，文晶不禁也凝眉相問：“怎麽了？”
陸見平：“可能有麻煩。”
文晶：“什麽麻煩？”
陸見平：“你先去吧，晚上見麵再說。”
陸見平來到華斌辦公室，“老師，您找我？”
華斌：“許章和楊學文還在你家裏嗎？”
陸見平：“昨天您說不追究了，所以昨天我就已經把他們都給放了，如果您想見他們，我這就派人去把他們再找來。”
華斌搖頭，“不用了，我找你過來其實就是想讓你放了他們，沒別的事了，你去吧，對了，讓夏妍過來一趟。”
夏妍馬上就來了，走到華斌案前，“老師。”
華斌：“剛才我跟文晶說，她可以結束跟陸見平的假戀愛關係了，可她卻說，她現在已經想跟陸見平真戀愛了。”
夏妍不禁有點失落，“但願他們能夠天長地久吧。”
華斌淡笑，“我是說，背後可能還有事情。”
夏妍轉了一下眼珠，道：“您的意思是說，她還有把柄握在陸見平手裏？”
華斌點頭，“剛才我問見平：許章和楊學文還在他家裏嗎？他說昨天就已經把他們都給放了，我有一種預感，這兩個人可能已經不在徐州了。”
夏妍：“那我現在去看看？”
華斌：“對，我就是想讓你去看看那兩個人，如果那兩個人還在徐州，就說明文晶可能是真的回心轉意了；而如果那兩個人此刻已經不在徐州了，那就說明背後一定另有隱情，文晶還有把柄握在見平手裏。”
夏妍：“老師，如果文晶是共諜，見平真會包庇她嗎？”
華斌：“會！因為我太了解他了。”
夏妍：“那我這就去看看。”
夏妍剛轉身要走，華斌又急忙把她叫住了：“等等，你還是午飯以後再去吧，我暫時還不想打草驚蛇，所以先不要去觸碰他們那根敏感的神經。”
門被敲響了，外邊傳來蕭聲遠的聲音：“五哥，我是聲遠。”
夏妍急忙過去拉開門把蕭聲遠讓了進來，華斌起身把蕭聲遠招呼到沙發上，夏妍給二人沏好茶之後便知趣地離開了。蕭聲遠道：“五哥，我的人一早向我報告，說昨晚八點十分左右肖俊威去了洪濤那裏，進去不到十分鍾就出來了。”
華斌不禁驚疑一聲：“噢？”
蕭聲遠：“陸見平沒向您匯報？”
華斌搖頭，“還沒有，可能他還沒有得到消息吧。”
蕭聲遠：“五哥，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您應該采取動作了。”
華斌沉思片刻，道：“我認為現在還不到下結論的時候，雖然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共諜可能就是肖俊威，可證據在哪？”
蕭聲遠：“五哥，需要證據嗎？我們以前懷疑哪個人有問題，可是從來不需要證據的。”
華斌：“可他畢竟是我的學生。”
蕭聲遠不禁輕歎一聲，“五哥，這是你的家務事，我本不該多言，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夠果斷行事。”
華斌：“我知道該怎麽做。”
蕭聲遠站起身，“五哥，我沒別的事，告辭了。”
華斌的態度讓蕭聲遠頗為不滿，他悶悶不樂地回到自己那邊，一進走廊便喊了一聲：“方景瑜！”
方景瑜急忙開門出來，“處長。”
蕭聲遠：“到我辦公室來。”
進到蕭聲遠辦公室，蕭聲遠一邊回座一邊問：“昨天我安排你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方景瑜忙回：“東西已經弄到了，會臨摹的人也找到了，就是送信之人我不好物色。”說完，從裏懷取出一個信封送到蕭聲遠案前。
蕭聲遠接過信封，從裏麵取出一張五吋照片，隻見上麵照了一首詞。
方景瑜：“這是民國三十四年十月，柳亞子先生在重慶公開展出的真跡，當時各大報社和檔案局都有拍照留存。”
蕭聲遠點頭，又問：“臨摹之人在哪？”
方景瑜：“我把他安頓在了和豐旅社。”
蕭聲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
二人來到和豐旅社，方景瑜把蕭聲遠領到一個房間門前，敲門之後，一個老者開門把二人讓了進去，蕭聲遠先打量了一下老者，年近六旬，身材微胖，氈帽皮衣內襯長褂，留了一副山羊胡，戴了一副圓眼鏡，看上去還真有那麽一股氣質。”
方景瑜介紹道：“處長，這位就是專門臨摹古字畫的大師馮先生；馮先生，這位就是我們蕭處長。”
二人寒暄之後，馮先生道：“不知蕭處長想讓我臨摹哪幅名作？”
蕭聲遠取出照片遞給馮先生，馮先生接過去隻看了一眼，便道：“原來蕭處長是想讓我臨摹潤公的這首詞，實不相瞞，兩年前我就已經臨摹過一幅了，明天一早便可差人來取。”
蕭聲遠：“我不要這首詞，我是想讓你摹仿這個字體幫我抄一封信。”說完，從口袋裏取出一方紙遞過去。
馮先生卻沒接，隻道：“蕭處長，如果您讓我臨摹這首詞，老朽可以保證沒有問題，但您要讓我摹仿這個字體可就難了。潤公的字是自成一體，大開大合馳騁豪放，其神韻是旁人學不來的，就是老朽若不專研個三五月，恐也難得其形。”
蕭聲遠：“無妨，你盡力而為就是了，做成什麽樣算什麽樣。”說完，又取出兩張美鈔遞過去，“這是二十美金，價值五十塊大洋，含封口費。”
馮先生無奈，隻好將錢和信都接了過去。
蕭聲遠：“什麽時候可以抄好？”
馮先生：“明天這個時候來取，可以嗎？”
蕭聲遠點頭，“好，一言為定。”
二人出來，方景瑜道：“處長，送信人我是實在物色不到。”
蕭聲遠：“我已經想到合適人選了，這個就不用你了。你去約一下警備司令部的杜家輝，讓他中午到何記飯莊去吃飯。”
陸見平急忙起身出來，關上門之後，文晶一臉洋意，低聲道：“幸虧你昨天晚上問了我那個問題，讓我有了準備，真是太謝謝你了。”
陸見平隻是淡淡一笑。
文晶又笑道：“老師讓我和你結束假戀愛，我說我們已經真戀愛了。”
陸見平不禁收起笑意，看著文晶微微皺起雙眉。
見陸見平如此，文晶不禁也凝眉相問：“怎麽了？”
陸見平：“可能有麻煩。”
文晶：“什麽麻煩？”
陸見平：“你先去吧，晚上見麵再說。”
陸見平來到華斌辦公室，“老師，您找我？”
華斌：“許章和楊學文還在你家裏嗎？”
陸見平：“昨天您說不追究了，所以昨天我就已經把他們都給放了，如果您想見他們，我這就派人去把他們再找來。”
華斌搖頭，“不用了，我找你過來其實就是想讓你放了他們，沒別的事了，你去吧，對了，讓夏妍過來一趟。”
夏妍馬上就來了，走到華斌案前，“老師。”
華斌：“剛才我跟文晶說，她可以結束跟陸見平的假戀愛關係了，可她卻說，她現在已經想跟陸見平真戀愛了。”
夏妍不禁有點失落，“但願他們能夠天長地久吧。”
華斌淡笑，“我是說，背後可能還有事情。”
夏妍轉了一下眼珠，道：“您的意思是說，她還有把柄握在陸見平手裏？”
華斌點頭，“剛才我問見平：許章和楊學文還在他家裏嗎？他說昨天就已經把他們都給放了，我有一種預感，這兩個人可能已經不在徐州了。”
夏妍：“那我現在去看看？”
華斌：“對，我就是想讓你去看看那兩個人，如果那兩個人還在徐州，就說明文晶可能是真的回心轉意了；而如果那兩個人此刻已經不在徐州了，那就說明背後一定另有隱情，文晶還有把柄握在見平手裏。”
夏妍：“老師，如果文晶是共諜，見平真會包庇她嗎？”
華斌：“會！因為我太了解他了。”
夏妍：“那我這就去看看。”
夏妍剛轉身要走，華斌又急忙把她叫住了：“等等，你還是午飯以後再去吧，我暫時還不想打草驚蛇，所以先不要去觸碰他們那根敏感的神經。”
門被敲響了，外邊傳來蕭聲遠的聲音：“五哥，我是聲遠。”
夏妍急忙過去拉開門把蕭聲遠讓了進來，華斌起身把蕭聲遠招呼到沙發上，夏妍給二人沏好茶之後便知趣地離開了。蕭聲遠道：“五哥，我的人一早向我報告，說昨晚八點十分左右肖俊威去了洪濤那裏，進去不到十分鍾就出來了。”
華斌不禁驚疑一聲：“噢？”
蕭聲遠：“陸見平沒向您匯報？”
華斌搖頭，“還沒有，可能他還沒有得到消息吧。”
蕭聲遠：“五哥，現在事情已經很明朗了，您應該采取動作了。”
華斌沉思片刻，道：“我認為現在還不到下結論的時候，雖然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那個共諜可能就是肖俊威，可證據在哪？”
蕭聲遠：“五哥，需要證據嗎？我們以前懷疑哪個人有問題，可是從來不需要證據的。”
華斌：“可他畢竟是我的學生。”
蕭聲遠不禁輕歎一聲，“五哥，這是你的家務事，我本不該多言，但我還是希望您能夠果斷行事。”
華斌：“我知道該怎麽做。”
蕭聲遠站起身，“五哥，我沒別的事，告辭了。”
華斌的態度讓蕭聲遠頗為不滿，他悶悶不樂地回到自己那邊，一進走廊便喊了一聲：“方景瑜！”
方景瑜急忙開門出來，“處長。”
蕭聲遠：“到我辦公室來。”
進到蕭聲遠辦公室，蕭聲遠一邊回座一邊問：“昨天我安排你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方景瑜忙回：“東西已經弄到了，會臨摹的人也找到了，就是送信之人我不好物色。”說完，從裏懷取出一個信封送到蕭聲遠案前。
蕭聲遠接過信封，從裏麵取出一張五吋照片，隻見上麵照了一首詞。
方景瑜：“這是民國三十四年十月，柳亞子先生在重慶公開展出的真跡，當時各大報社和檔案局都有拍照留存。”
蕭聲遠點頭，又問：“臨摹之人在哪？”
方景瑜：“我把他安頓在了和豐旅社。”
蕭聲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
二人來到和豐旅社，方景瑜把蕭聲遠領到一個房間門前，敲門之後，一個老者開門把二人讓了進去，蕭聲遠先打量了一下老者，年近六旬，身材微胖，氈帽皮衣內襯長褂，留了一副山羊胡，戴了一副圓眼鏡，看上去還真有那麽一股氣質。”
方景瑜介紹道：“處長，這位就是專門臨摹古字畫的大師馮先生；馮先生，這位就是我們蕭處長。”
二人寒暄之後，馮先生道：“不知蕭處長想讓我臨摹哪幅名作？”
蕭聲遠取出照片遞給馮先生，馮先生接過去隻看了一眼，便道：“原來蕭處長是想讓我臨摹潤公的這首詞，實不相瞞，兩年前我就已經臨摹過一幅了，明天一早便可差人來取。”
蕭聲遠：“我不要這首詞，我是想讓你摹仿這個字體幫我抄一封信。”說完，從口袋裏取出一方紙遞過去。
馮先生卻沒接，隻道：“蕭處長，如果您讓我臨摹這首詞，老朽可以保證沒有問題，但您要讓我摹仿這個字體可就難了。潤公的字是自成一體，大開大合馳騁豪放，其神韻是旁人學不來的，就是老朽若不專研個三五月，恐也難得其形。”
蕭聲遠：“無妨，你盡力而為就是了，做成什麽樣算什麽樣。”說完，又取出兩張美鈔遞過去，“這是二十美金，價值五十塊大洋，含封口費。”
馮先生無奈，隻好將錢和信都接了過去。
蕭聲遠：“什麽時候可以抄好？”
馮先生：“明天這個時候來取，可以嗎？”
蕭聲遠點頭，“好，一言為定。”
二人出來，方景瑜道：“處長，送信人我是實在物色不到。”
蕭聲遠：“我已經想到合適人選了，這個就不用你了。你去約一下警備司令部的杜家輝，讓他中午到何記飯莊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