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有情人終成眷屬14
林夢瑤淚眼迷蒙地駕著車，向高小帥的住處疾馳而去，在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她差點被一輛從左側飛馳而來的桑塔納攔腰撞到！幸虧那桑塔納的司機及時刹住了車！那年輕男司機從車門的車窗裏探出腦袋，氣急敗壞地衝林夢瑤吼道：“你媽的！想死是不是？想死你去跳樓啊！別連累我啊！媽的！開好車了不起啊！就可以橫衝直撞啊！”
林夢瑤這才發現自己闖了紅燈！
趕到幸福小區時，林夢瑤將車直接開到高小帥所住的單元門口，下車奔進單元門，氣喘籲籲地一口氣跑上五樓，還沒等氣兒喘過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抬手用力敲門，與其是說敲門，不如說是在打門！
林夢瑤真地絕望了！不論她如何打門、砸門，門裏麵就是沒動靜！房間裏一片死寂，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死寂！
“老公！…你不想見我麽？…你在躲著我麽？…老公！你出來好麽？…你出來好麽？…”林夢瑤聲淚俱下，小手在門上不停地捶打著。
“老公！…我們約好的！無論遇到什麽，我們都一起承擔！難道你忘記了麽？…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從我身邊離開的！…老公！…”林夢瑤對著門裏的那一片死寂哭訴著。
“老公！…我做錯了什麽？我做錯了什麽？…不要這麽對我好麽？…不要這麽對我好麽？…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改！我會改的！…求你了呀！老公！…”林夢瑤的一張姣美的麵孔，已被淚水濕透了！
門裏麵依然是死寂一片，就像夜裏的大海，那無邊的沉默！林夢瑤抑製不住地哭出聲來，嬌柔的身子順著房門，往下滑，往下滑，滑下地麵……
林夢瑤並不知道，高小帥的住處現在沒人在家，夏小雨在醫院上班，還沒下班，而高小帥正從瑪蒂爾德大酒店的房間走出來，向電梯間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那個房間裏走出來的，等林齊天和何振宇走了之後，房間裏那四個青年男人才允許我從那裏離開。
待我走到房門口，準備拉開門時，身後一個男的冷聲道：“算你走運！董事長保了你一條小命！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做人腳踏實地地為好！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去婚禮上搶何先生的新娘！你以為這是電影還是小說啊？！”
“人家是什麽？你又是什麽？人家是金枝玉葉，天生就是富貴命！你是什麽？一條賤命就老老實實地過你的日子唄！為什麽要癡心妄想？！癡心妄想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帶著林小姐私奔了！你到底是犯了哪門子神經！”另一個男的又道。
“好心我才勸你一句，不要再靠近我嫂子，如果你再靠近我嫂子，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我知道你已經不怕死了，可是你難道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嗎？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他們考慮一下對不對？！趕快滾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下次你再遇到我，也許你的命就真地不保了！”一個男的又道。
最後一個我聽出來了，是那個叫阿虎的。
我呆立在門後，默然地聽著，沒有回頭。
我拉開門走了出去，無力地向電梯間走去，我身體軟弱地無力，不知是手腳被綁縛得太久了，還是其它什麽的原因！我整個人已經隻剩下了一幅軀殼，我的思想遊離在軀體之外，也許還在頭頂，也許已隨風飄得遠了！
當我推著酒店大廳門口的古銅色旋轉門，走出去，立在酒店門口時，我覺得陽光強烈得晃眼！這哪是深秋的陽光啊！這簡直就是三伏天午後的烈日！我本能地抬起手掌遮擋了一下，穩了穩身體重心，這才邁步向路邊走去。
我知道我現在應該是要回家的！因為我無處可去！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在路上行駛著，我坐在車後座上，我忍不住扭頭看向身邊，我以為我會看見夢瑤，會看見她緊緊偎依在我身上，可是身邊空空如也！
我仰頭倒在車座靠背上，腦海裏驀地想起，在從紅雪蓮大酒店去往市機場的出租車上的情景，我想起夢瑤身穿一件白色羽絨服，青藍色瘦身牛仔褲，戴一黑色細絨線帽，圍一條長長地紅色圍巾，仰著一張姣美的麵容，目光深深地注視著我……
“老公！你看！”夢瑤麵向車窗外，伸手指著街邊巴士站上那些情侶們，有幾對情侶正互相擁抱著取暖！
“怎麽了？”我問。
“人家好恩愛喔！”夢瑤注視著我說。
我道：“難道我們不是麽？”
夢瑤小聲說：“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那麽抱著你取暖吧！直說嘛！”我看著夢瑤道，笑。
“如果你不願意，人家也不勉強你！…”夢瑤撅了撅嘴小聲說。
我伸手在她雪野似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歎道：“哎呀！你啊！”說著我伸出手臂，將她抱緊在懷裏，“這下該滿意了吧？”
“還行！”夢瑤笑了一下說。
“什麽叫還行？這不是結結實實抱住你了麽？”我嘟囔了一聲道。
夢瑤仰臉看著我，有些委屈地說：“老公！我發現你從來就沒喊過我……喊過我‘親愛的’……”
我雙臂用了用力，鉗住了懷裏的夢瑤道：“不是吧！這麽肉麻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先生！”駕駛座上女司機忽然回身衝我笑道。
夢瑤接著女司機的話道：“看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無奈地搖搖頭道：“好！好！我叫還不行麽？親愛的！”
“哎！”夢瑤親熱地應著，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俯身在夢瑤耳畔小聲道：“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沒想到你們倆個女人就是一台戲了！…”
“撲哧！”夢瑤掩嘴笑出聲來了。
夢瑤抬起一隻手，在我下巴輕撫著：“老公！你知道麽？今天早上，當我醒來發現床邊是空的時，當我發現自己的雙臂隻抱著一團空氣時！你知道我心裏有多不安麽？…”
“不知道！有多不安？”我故作不解狀。
“我就覺得心裏一下子好空！仿佛是我把最重要的東西弄丟了的感覺！反正心裏很緊張，也很著急！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夢瑤說，她那隻溫軟的小手依舊在我下巴上輕撫著，像是在感受那些胡茬子紮她皮膚的樣子……
出租車猛地顛簸了一下，將我從思緒中扯了出來，我睜開眼，茫然地看向駕駛座的方向……
“想死啊！真特麽的！”司機粗暴地罵了一聲，又搖頭道，“這年頭時間比命重要！為了趕那麽點時間，連命都不要了！”
出租車繼續向前行駛……
我再次閉上眼睛，因為隻有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夢瑤才會出現在我麵前，她偎依著我，她對我笑，她對我嗔，她明眸似水，她的柔情蜜意，一切一切……
閉上眼睛，夢瑤就在眼前，可我觸摸不到她，我伸出雙臂一攬，隻能攬住一團空氣！我隻能抱住自己，我的雙臂交叉緊緊抱在胸前，想象夢瑤嬌柔的身子就在我的懷裏……
“老公！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你都會跟我在一起！”
“我答應你！”
“不反悔？”
“要打字條簽字蓋章麽？”
“我的章已經蓋好了！咯咯咯……”
“噯！別走啊！我的還沒蓋呢！…”
我抬手輕輕在我額頭上摸著，夢瑤那個代替印章的吻還在，她滾燙的雙唇還停留在我的額頭上！我的額頭上還是火熱的，就像幾秒鍾前才被她親吻的樣子……
這時候，我的淚已經順著眼角，無聲地滑落了下來，不停地往下流淌著……
“對不起！…夢瑤！…對不起！我愛你！…”我在心裏喃聲道。
“夢瑤！…對不起！…對不起！…希望你永遠快樂幸福！…希望你能順利繼承你父親的事業！…”我在心裏喃聲道，任淚水流淌，沒有去擦。
“林齊天說得對，我不能那樣自私！…我不能為了一個人的愛，去毀了夢瑤的輝煌前程！…他們說得也對！…人家是什麽？你又是什麽？人家是金枝玉葉，天生就是富貴命！你是什麽？一條賤命就老老實實地過你的日子唄！為什麽要癡心妄想！…”
“忘記我吧！…夢瑤！忘記我吧！…請你深深地把我忘記！就像你深深地愛上我！…我知足了！從你那裏，我已獲得了那麽多的愛與幸福，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所有的愛！你的愛將會伴隨我度過並溫暖我接下來的人生！…夢瑤！如果背叛是一種罪名，那麽就讓我來背負這一切的罪名吧！…”我聽不到自己的哭聲，我卻能聽見自己的心在胸膛裏無情地被撕裂，撕裂綿帛般的聲音！
林夢瑤不知道自己在高小帥的房門口站了多久？也不知道默默地流了多少淚？那些淚水流到她麵頰上，很快就風幹了，爾後又被新流下來的熱淚覆蓋了，不停地風幹與覆蓋！突然地，她眼眶裏不再有淚水流出來，林夢瑤也不知道為什麽，是淚水都流幹了麽，還是她的心徹底地絕望了！
高小帥不肯見她，任她在門外哭得死去活來地，也不聞不問了！想著這個，如何能教林夢瑤的心不碎？如何教她的心不痛？如何教她的心不揪扯成一團？…
林夢瑤帶著一顆破碎絕望的心，拖著虛弱的雙腿，向樓梯口走去，嘴裏喃喃地：“真地要離開我麽？…真地要從我的身邊消失麽？…真地要離開我麽？…”
林夢瑤扶著樓梯扶手，一級一級地往下走，那樓梯的階梯為什麽那麽多？多得讓她目眩！仿佛永遠都走不到盡頭了似的！林夢瑤好容易才走到樓下，她慢慢拉開白色寶馬的車門，慢慢鑽進車裏，慢慢發動了引擎，慢慢踩下油門，車子向小區門口慢慢駛去……
隻是林夢瑤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高小帥乘坐的出租車也到了幸福小區門外的路上了，隻是，林夢瑤的白色寶馬車是朝左側去的，而高小帥乘坐的出租車也是向左行駛的方向……
“到了！”出租車司機在駕駛座上提醒我道。
我回過神來，從口袋裏掏出錢，伸手遞過去，然後推門下車。突然站起來，我眼冒金花，踉蹌了兩步，扶住出租車身，才站穩了。
我抬眼看了看小區門口，發現一輛白色寶馬正朝遠處駛去，離我大概五十米的樣子！…
“喂！找你錢！快點！現在是中午，我還趕著去拉生意呢！”司機的腦袋從車窗裏探出來，衝我喊道。
我轉身，走近出租車，伸手接過找零，再回頭看那輛白色寶馬時，它已經拐向大路了。我搖頭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車多像夢瑤那輛啊！”心裏卻道：“怎麽可能？夢瑤現在應該在家裏吧？她以後都不會見我了麽？她能夠下定這個決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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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幸福小區時，林夢瑤將車直接開到高小帥所住的單元門口，下車奔進單元門，氣喘籲籲地一口氣跑上五樓，還沒等氣兒喘過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抬手用力敲門，與其是說敲門，不如說是在打門！
林夢瑤真地絕望了！不論她如何打門、砸門，門裏麵就是沒動靜！房間裏一片死寂，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死寂！
“老公！…你不想見我麽？…你在躲著我麽？…老公！你出來好麽？…你出來好麽？…”林夢瑤聲淚俱下，小手在門上不停地捶打著。
“老公！…我們約好的！無論遇到什麽，我們都一起承擔！難道你忘記了麽？…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從我身邊離開的！…老公！…”林夢瑤對著門裏的那一片死寂哭訴著。
“老公！…我做錯了什麽？我做錯了什麽？…不要這麽對我好麽？…不要這麽對我好麽？…我做錯了什麽？你告訴我，我改！我會改的！…求你了呀！老公！…”林夢瑤的一張姣美的麵孔，已被淚水濕透了！
門裏麵依然是死寂一片，就像夜裏的大海，那無邊的沉默！林夢瑤抑製不住地哭出聲來，嬌柔的身子順著房門，往下滑，往下滑，滑下地麵……
林夢瑤並不知道，高小帥的住處現在沒人在家，夏小雨在醫院上班，還沒下班，而高小帥正從瑪蒂爾德大酒店的房間走出來，向電梯間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那個房間裏走出來的，等林齊天和何振宇走了之後，房間裏那四個青年男人才允許我從那裏離開。
待我走到房門口，準備拉開門時，身後一個男的冷聲道：“算你走運！董事長保了你一條小命！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做人腳踏實地地為好！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去婚禮上搶何先生的新娘！你以為這是電影還是小說啊？！”
“人家是什麽？你又是什麽？人家是金枝玉葉，天生就是富貴命！你是什麽？一條賤命就老老實實地過你的日子唄！為什麽要癡心妄想？！癡心妄想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帶著林小姐私奔了！你到底是犯了哪門子神經！”另一個男的又道。
“好心我才勸你一句，不要再靠近我嫂子，如果你再靠近我嫂子，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我知道你已經不怕死了，可是你難道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嗎？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他們考慮一下對不對？！趕快滾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下次你再遇到我，也許你的命就真地不保了！”一個男的又道。
最後一個我聽出來了，是那個叫阿虎的。
我呆立在門後，默然地聽著，沒有回頭。
我拉開門走了出去，無力地向電梯間走去，我身體軟弱地無力，不知是手腳被綁縛得太久了，還是其它什麽的原因！我整個人已經隻剩下了一幅軀殼，我的思想遊離在軀體之外，也許還在頭頂，也許已隨風飄得遠了！
當我推著酒店大廳門口的古銅色旋轉門，走出去，立在酒店門口時，我覺得陽光強烈得晃眼！這哪是深秋的陽光啊！這簡直就是三伏天午後的烈日！我本能地抬起手掌遮擋了一下，穩了穩身體重心，這才邁步向路邊走去。
我知道我現在應該是要回家的！因為我無處可去！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在路上行駛著，我坐在車後座上，我忍不住扭頭看向身邊，我以為我會看見夢瑤，會看見她緊緊偎依在我身上，可是身邊空空如也！
我仰頭倒在車座靠背上，腦海裏驀地想起，在從紅雪蓮大酒店去往市機場的出租車上的情景，我想起夢瑤身穿一件白色羽絨服，青藍色瘦身牛仔褲，戴一黑色細絨線帽，圍一條長長地紅色圍巾，仰著一張姣美的麵容，目光深深地注視著我……
“老公！你看！”夢瑤麵向車窗外，伸手指著街邊巴士站上那些情侶們，有幾對情侶正互相擁抱著取暖！
“怎麽了？”我問。
“人家好恩愛喔！”夢瑤注視著我說。
我道：“難道我們不是麽？”
夢瑤小聲說：“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那麽抱著你取暖吧！直說嘛！”我看著夢瑤道，笑。
“如果你不願意，人家也不勉強你！…”夢瑤撅了撅嘴小聲說。
我伸手在她雪野似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歎道：“哎呀！你啊！”說著我伸出手臂，將她抱緊在懷裏，“這下該滿意了吧？”
“還行！”夢瑤笑了一下說。
“什麽叫還行？這不是結結實實抱住你了麽？”我嘟囔了一聲道。
夢瑤仰臉看著我，有些委屈地說：“老公！我發現你從來就沒喊過我……喊過我‘親愛的’……”
我雙臂用了用力，鉗住了懷裏的夢瑤道：“不是吧！這麽肉麻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先生！”駕駛座上女司機忽然回身衝我笑道。
夢瑤接著女司機的話道：“看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無奈地搖搖頭道：“好！好！我叫還不行麽？親愛的！”
“哎！”夢瑤親熱地應著，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俯身在夢瑤耳畔小聲道：“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沒想到你們倆個女人就是一台戲了！…”
“撲哧！”夢瑤掩嘴笑出聲來了。
夢瑤抬起一隻手，在我下巴輕撫著：“老公！你知道麽？今天早上，當我醒來發現床邊是空的時，當我發現自己的雙臂隻抱著一團空氣時！你知道我心裏有多不安麽？…”
“不知道！有多不安？”我故作不解狀。
“我就覺得心裏一下子好空！仿佛是我把最重要的東西弄丟了的感覺！反正心裏很緊張，也很著急！那種感覺我說不出來！…”夢瑤說，她那隻溫軟的小手依舊在我下巴上輕撫著，像是在感受那些胡茬子紮她皮膚的樣子……
出租車猛地顛簸了一下，將我從思緒中扯了出來，我睜開眼，茫然地看向駕駛座的方向……
“想死啊！真特麽的！”司機粗暴地罵了一聲，又搖頭道，“這年頭時間比命重要！為了趕那麽點時間，連命都不要了！”
出租車繼續向前行駛……
我再次閉上眼睛，因為隻有我閉上眼睛的時候，夢瑤才會出現在我麵前，她偎依著我，她對我笑，她對我嗔，她明眸似水，她的柔情蜜意，一切一切……
閉上眼睛，夢瑤就在眼前，可我觸摸不到她，我伸出雙臂一攬，隻能攬住一團空氣！我隻能抱住自己，我的雙臂交叉緊緊抱在胸前，想象夢瑤嬌柔的身子就在我的懷裏……
“老公！你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你都會跟我在一起！”
“我答應你！”
“不反悔？”
“要打字條簽字蓋章麽？”
“我的章已經蓋好了！咯咯咯……”
“噯！別走啊！我的還沒蓋呢！…”
我抬手輕輕在我額頭上摸著，夢瑤那個代替印章的吻還在，她滾燙的雙唇還停留在我的額頭上！我的額頭上還是火熱的，就像幾秒鍾前才被她親吻的樣子……
這時候，我的淚已經順著眼角，無聲地滑落了下來，不停地往下流淌著……
“對不起！…夢瑤！…對不起！我愛你！…”我在心裏喃聲道。
“夢瑤！…對不起！…對不起！…希望你永遠快樂幸福！…希望你能順利繼承你父親的事業！…”我在心裏喃聲道，任淚水流淌，沒有去擦。
“林齊天說得對，我不能那樣自私！…我不能為了一個人的愛，去毀了夢瑤的輝煌前程！…他們說得也對！…人家是什麽？你又是什麽？人家是金枝玉葉，天生就是富貴命！你是什麽？一條賤命就老老實實地過你的日子唄！為什麽要癡心妄想！…”
“忘記我吧！…夢瑤！忘記我吧！…請你深深地把我忘記！就像你深深地愛上我！…我知足了！從你那裏，我已獲得了那麽多的愛與幸福，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所有的愛！你的愛將會伴隨我度過並溫暖我接下來的人生！…夢瑤！如果背叛是一種罪名，那麽就讓我來背負這一切的罪名吧！…”我聽不到自己的哭聲，我卻能聽見自己的心在胸膛裏無情地被撕裂，撕裂綿帛般的聲音！
林夢瑤不知道自己在高小帥的房門口站了多久？也不知道默默地流了多少淚？那些淚水流到她麵頰上，很快就風幹了，爾後又被新流下來的熱淚覆蓋了，不停地風幹與覆蓋！突然地，她眼眶裏不再有淚水流出來，林夢瑤也不知道為什麽，是淚水都流幹了麽，還是她的心徹底地絕望了！
高小帥不肯見她，任她在門外哭得死去活來地，也不聞不問了！想著這個，如何能教林夢瑤的心不碎？如何教她的心不痛？如何教她的心不揪扯成一團？…
林夢瑤帶著一顆破碎絕望的心，拖著虛弱的雙腿，向樓梯口走去，嘴裏喃喃地：“真地要離開我麽？…真地要從我的身邊消失麽？…真地要離開我麽？…”
林夢瑤扶著樓梯扶手，一級一級地往下走，那樓梯的階梯為什麽那麽多？多得讓她目眩！仿佛永遠都走不到盡頭了似的！林夢瑤好容易才走到樓下，她慢慢拉開白色寶馬的車門，慢慢鑽進車裏，慢慢發動了引擎，慢慢踩下油門，車子向小區門口慢慢駛去……
隻是林夢瑤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高小帥乘坐的出租車也到了幸福小區門外的路上了，隻是，林夢瑤的白色寶馬車是朝左側去的，而高小帥乘坐的出租車也是向左行駛的方向……
“到了！”出租車司機在駕駛座上提醒我道。
我回過神來，從口袋裏掏出錢，伸手遞過去，然後推門下車。突然站起來，我眼冒金花，踉蹌了兩步，扶住出租車身，才站穩了。
我抬眼看了看小區門口，發現一輛白色寶馬正朝遠處駛去，離我大概五十米的樣子！…
“喂！找你錢！快點！現在是中午，我還趕著去拉生意呢！”司機的腦袋從車窗裏探出來，衝我喊道。
我轉身，走近出租車，伸手接過找零，再回頭看那輛白色寶馬時，它已經拐向大路了。我搖頭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車多像夢瑤那輛啊！”心裏卻道：“怎麽可能？夢瑤現在應該在家裏吧？她以後都不會見我了麽？她能夠下定這個決心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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