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生命裏的春天29
在我和宋建國坐下後不久，錢多多也很快就到了！錢多多前不久也才剛從那個幫派中脫身而出，當然，這其中是費了不少周折的！錢多多的老大很講道義，也很看好錢多多，雖然他極不樂意放開錢多多，但是見他去意已定，知道無挽回的希望，便也隻好做了個順水推舟的人情！
我、錢多多和宋建國三個人圍桌而坐，點菜點酒地，很快就把一張小木桌子擺滿了吃的喝的了！三隻玻璃杯，全部滿上，滿得不能再滿了，滿得都往外溢了！前三杯一口幹，這是我們的老規矩了！
三杯酒下肚，三個男人的話就開始多了起來；三瓶酒下肚，三個男人都不瘋即癲了。
宋建國不再是之前的宋建國了，宋建國又是從前的宋建國了！我也不再是我了，錢多多話也多了！
“我操！你們倆個豬頭！一個在公司裏得道高升了，一個擺脫組織走上正道，還開始做生意了！你們這都在向康莊大道邁進啊！唯獨我宋建國依然故我！傷心啊！傷心啊！媽的！一口幹！誰要是杯子裏敢剩一滴，老子就罰他鑽桌子！幹了！”說著，宋建國仰脖子一口喝幹了杯中酒！
錢多多拿起麵前的芙蓉王，抽出三支，丟一支給我，丟一支給宋建國……
我打了個酒嗝，伸手指著宋建國道：“你大爺！你以為這世上就隻有你宋建國會傷心麽？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你懂啵？就像林誌炫那首《單身情歌》裏唱的‘孤單的人那麽多，快樂的沒有幾個’！…”說著我點上了指間的香煙，用力吸了一口。
“我操！高小帥！你丫還敢在我麵前說你不快樂？！你不僅升了職，還泡上了美女上司！前途無量啊！你小子真有一套啊！我說你丫一天到晚怎麽那麽淡定呢？原來是泡上林總了！你丫還當不當我是你兄弟！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告我一聲！等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後，我才知道的！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兄弟！你說！你個豬頭！…”宋建國衝我唾沫橫飛地說道。
我低頭用力吸煙！苦笑，不語！
錢多多猛地一拍桌子，盯著宋建國噴著香煙和酒氣道：“宋建國！你這是在嫉妒小帥吧？天高任鳥飛，海闊魚躍！你有本事，你也大顯神通去啊！泡到美女上司也是一種本事啊！不是嗎？！特麽的！都別愣啊！把酒杯都滿上啊！”
“錢多多！你媽的！我說我在嫉妒小帥麽？我是在問他還把不把我當我兄弟？！”宋建國說著把目光又轉向我，質問道，“你丫快說！把不把我當兄弟了？你到底把不把我當兄弟？你要親口告訴我！”
“當！當！當！滿意了？你這廝！兄弟之間偶爾也是會有難言之隱的嘛！”說著我抓過桌上的筷子，一邊敲打著桌上的啤酒瓶子，一邊跑著調大聲唱動力火車的歌《當》：“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唱得好！唱得妙！今晚就讓我們三兄弟對酒當歌好了！能像高經理這樣把一首歌唱得完全不著調！也是一種境界啊！哈哈哈……”宋建國拍著桌子狂笑道。
我抓起一支筷子向宋建國飛過去，大聲喊道：“宋建國！你大爺的！哥我唱跑調怎麽了！我樂意將每一首流行歌曲根據我的喜好，再重新譜曲！有本事你也把一首歌全部唱跑調，也是你這廝的本事！”
還對酒當歌呢？！我怕是對酒當歌歌不成喔！
“唱就唱！大爺我怕你不成！”宋建國躲開我的飛鏢，故意用超難聽的聲音喊道：“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當地球不再轉動，當春夏秋冬，不再變化，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唱得好！唱得妙！再來一個要不要！”錢多多嘴上叼著香煙，拍著桌子喊道。
“要！要！要！”我們三個人齊聲喊道。
緊接著，我們三個男人拍桌子的拍桌子，敲酒瓶的敲酒瓶，齊聲吼道：“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隻是我並沒能唱出心中的喜悅，而隻是唱出了心中的悲傷！唱著唱著，我就哭了起來！因為這首歌，因為夢瑤！原來我並非不寂寞，隻是寂寞如影隨形；原來我並非不思念，隻是這思念就像呼吸！
讓林夢瑤最苦惱的是，林父並不認為自己的心髒到了非需要手術的程度！他並不想讓那些穿著白大褂的屠夫在自己的胸前劃上一刀！無論林夢瑤怎麽向他解釋，無論家人如何勸說他，他始終都是無動於衷！
林父對林夢瑤和家裏人說，那些醫生無非就是想從他口袋裏撈些錢！所以故意誇大病情！他並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病人！被醫生一嚇，就恨不能把銀行裏的存款全部捐獻給醫院，好消財免災！
林夢瑤幾乎都是在懇求林父，可是他仍然不為所動，抱持一己私見不肯撒手！
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林父穩如泰山，林夢瑤卻是心急如焚！醫生都說了，手術是解決林父心髒病的最有效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如果林父不聽從醫生和家人的勸說，一意孤行，過分相信自己的身體，那麽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林夢瑤記得很清楚，醫生還說，如果不馬上進行手術，林父也許能堅持一年，也許能堅持一個月或者隻能堅持一個星期，這都很難說！林夢瑤真正有一種大禍臨頭的預感！她真害怕自己一轉頭，林父就倒下去了！而父親每一次倒下去，都可能是永遠也不會起來了！林夢瑤怎麽會不心急如焚呢？！
這天下午何振宇又來了！關於何振宇的到來，林夢瑤似乎還高興了一下！她心想，也許振宇可以勸說得了父親！見何振宇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和營養品，林夢瑤迎上去接住了，她對何振宇微微一笑說：“振宇！麻煩你勸勸我爸！他到現在都不肯接受手術治療！”
何振宇沉穩地對林夢瑤點了點頭，傾過上身，小聲在林夢瑤耳畔道：“我就是為這事而來的！”說著何振宇還衝林夢瑤眨了眨眼睛！
“謝謝！振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如果能說動我爸去M國接受手術治療！他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的！”林夢瑤感激地看著何振宇說。
何振宇對林夢瑤自信地一笑，又俯在她耳畔小聲道：“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林夢瑤不確定何振宇是否真地能幫她說服父親去M國做手術，但是看到他臉上自信的笑容，她的一顆小心髒在胸腔內就安定了許多！仿佛是有了支撐，有了依托，不必完全靠自己一個人去抗了！
“振宇！你來了！”林父爽朗地笑著，對何振宇打招呼。
“爸！我來看看您！”何振宇對林父笑著，笑得很謙和，他走進病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聽大家說，您還是不肯去M國做手術吧？…”
“做什麽手術！無緣無故在自己身上劃了一道！這是蠢人才做的事情！心髒是我自己的，好不好，我自己最有發言權了！不用那些白大褂在我麵前指手劃腳的！”林父說起來還很生氣，眉梢擰巴著。
“這可不行！您老人家可是我們整個林氏集團的頂梁柱！如果您倒下了，我們可怎麽辦？所以您的健康不僅僅屬於您自己，還屬於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振宇懇請您好好考慮醫生們的建議！”何振宇笑眉笑眼地對林父說道，活像他就是林齊天的親兒子似的。
“爸！振宇說得很對！您不去M國做手術，這不是讓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為難麽？求你了！爸！你要是答應我乖乖去M國做手術，以後我一定好好聽您的話！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絕不再違逆您！”林夢瑤也在一邊勸道。
林父雙眼放光地盯著林夢瑤道：“你剛才是說，如果我同意去M國做手術，你以後什麽事情都照我的意思去做？…”
“是啊！是啊！隻要你願意去M國做手術！”林夢瑤見林父有鬆口的意思，於是趕緊承諾著。
“那你趕緊跟振宇把婚結了！你們一結婚我就馬上飛去M國！如何？”林父緊盯著林夢瑤道。
林夢瑤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織了根繩子把自己綁了起來！她看看林父，又看看何振宇，俯首說：“我、我不是指這件事！…”
“那你就看著我等死吧！”林父雙手一抱，閉上雙眼，氣呼呼地道。
林夢瑤急了，她抬眼看著林父道：“爸！您別這麽說！我不是有意……”
“什麽不是有意的！你這是故意在氣我！你是不是想把我活活氣死啊？！你說啊！…”林父又動怒了，雙手緊按著左側胸口！
何振宇趕緊扶住林父，急聲道：“怎麽樣？怎麽樣？爸！”
“胸口像針紮一樣痛！…我、我估計心髒病又要發作了！…哎喲喲！…”林父痛苦地皺著眉梢，斷斷續續地道。
“夢琪！快去叫醫生！”何振宇對立在邊上的夢琪喊道。
林父果然就歪在了床頭上，床邊的心電監護儀上的心電波也消失了！沒有了曲線，變成一條筆直的線了！
林夢瑤嚇壞了！她猛地撲到林父身上，流著淚呼喊道：“爸！您別嚇我啊！您別嚇我啊！…”
“這個時候你怎麽還氣爸呢？！”何振宇扶住林父，低聲埋怨了林夢瑤一句。
“爸！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答應您還不行麽？…您醒醒啊！爸！您醒醒啊！…”
林夢瑤這句話果然起了療效，林父的眼瞼微微動了動，緊接著眼瞼就睜開了，直直地盯著林夢瑤，林父的嘴唇也蠕動了兩下，就對林夢瑤道：“夢瑤！你剛才對爸爸說了什麽？”
何振宇接林父的話道：“夢瑤說，如果您答應去M國手術，她就答應您！”
“答應我什麽？…”林父緊盯著林夢瑤問道。
林夢瑤此刻是悲喜交加，處在悲與喜的交接處，她還以為父親不行了呢！現在又看到他忽然醒了過來！悲與喜這兩種情緒在她心裏還沒完全導過來！她的嗓音還是有些哽：“爸！…隻要您去M國做手術！隻要您永遠在我們身邊！…我什麽都能答應了！…”林夢瑤說著忽然大聲哭了起來，她也不明白自己這回為何倒比那會兒哭得還凶了！是因為怕失去了父親，還是因為從這一刻起，從她說出最後一句開始，他已經徹底失去了高小帥！她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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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錢多多和宋建國三個人圍桌而坐，點菜點酒地，很快就把一張小木桌子擺滿了吃的喝的了！三隻玻璃杯，全部滿上，滿得不能再滿了，滿得都往外溢了！前三杯一口幹，這是我們的老規矩了！
三杯酒下肚，三個男人的話就開始多了起來；三瓶酒下肚，三個男人都不瘋即癲了。
宋建國不再是之前的宋建國了，宋建國又是從前的宋建國了！我也不再是我了，錢多多話也多了！
“我操！你們倆個豬頭！一個在公司裏得道高升了，一個擺脫組織走上正道，還開始做生意了！你們這都在向康莊大道邁進啊！唯獨我宋建國依然故我！傷心啊！傷心啊！媽的！一口幹！誰要是杯子裏敢剩一滴，老子就罰他鑽桌子！幹了！”說著，宋建國仰脖子一口喝幹了杯中酒！
錢多多拿起麵前的芙蓉王，抽出三支，丟一支給我，丟一支給宋建國……
我打了個酒嗝，伸手指著宋建國道：“你大爺！你以為這世上就隻有你宋建國會傷心麽？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你懂啵？就像林誌炫那首《單身情歌》裏唱的‘孤單的人那麽多，快樂的沒有幾個’！…”說著我點上了指間的香煙，用力吸了一口。
“我操！高小帥！你丫還敢在我麵前說你不快樂？！你不僅升了職，還泡上了美女上司！前途無量啊！你小子真有一套啊！我說你丫一天到晚怎麽那麽淡定呢？原來是泡上林總了！你丫還當不當我是你兄弟！這麽大的事情都不告我一聲！等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後，我才知道的！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兄弟！你說！你個豬頭！…”宋建國衝我唾沫橫飛地說道。
我低頭用力吸煙！苦笑，不語！
錢多多猛地一拍桌子，盯著宋建國噴著香煙和酒氣道：“宋建國！你這是在嫉妒小帥吧？天高任鳥飛，海闊魚躍！你有本事，你也大顯神通去啊！泡到美女上司也是一種本事啊！不是嗎？！特麽的！都別愣啊！把酒杯都滿上啊！”
“錢多多！你媽的！我說我在嫉妒小帥麽？我是在問他還把不把我當我兄弟？！”宋建國說著把目光又轉向我，質問道，“你丫快說！把不把我當兄弟了？你到底把不把我當兄弟？你要親口告訴我！”
“當！當！當！滿意了？你這廝！兄弟之間偶爾也是會有難言之隱的嘛！”說著我抓過桌上的筷子，一邊敲打著桌上的啤酒瓶子，一邊跑著調大聲唱動力火車的歌《當》：“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唱得好！唱得妙！今晚就讓我們三兄弟對酒當歌好了！能像高經理這樣把一首歌唱得完全不著調！也是一種境界啊！哈哈哈……”宋建國拍著桌子狂笑道。
我抓起一支筷子向宋建國飛過去，大聲喊道：“宋建國！你大爺的！哥我唱跑調怎麽了！我樂意將每一首流行歌曲根據我的喜好，再重新譜曲！有本事你也把一首歌全部唱跑調，也是你這廝的本事！”
還對酒當歌呢？！我怕是對酒當歌歌不成喔！
“唱就唱！大爺我怕你不成！”宋建國躲開我的飛鏢，故意用超難聽的聲音喊道：“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當地球不再轉動，當春夏秋冬，不再變化，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不能和你分散，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唱得好！唱得妙！再來一個要不要！”錢多多嘴上叼著香煙，拍著桌子喊道。
“要！要！要！”我們三個人齊聲喊道。
緊接著，我們三個男人拍桌子的拍桌子，敲酒瓶的敲酒瓶，齊聲吼道：“讓我們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隻是我並沒能唱出心中的喜悅，而隻是唱出了心中的悲傷！唱著唱著，我就哭了起來！因為這首歌，因為夢瑤！原來我並非不寂寞，隻是寂寞如影隨形；原來我並非不思念，隻是這思念就像呼吸！
讓林夢瑤最苦惱的是，林父並不認為自己的心髒到了非需要手術的程度！他並不想讓那些穿著白大褂的屠夫在自己的胸前劃上一刀！無論林夢瑤怎麽向他解釋，無論家人如何勸說他，他始終都是無動於衷！
林父對林夢瑤和家裏人說，那些醫生無非就是想從他口袋裏撈些錢！所以故意誇大病情！他並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病人！被醫生一嚇，就恨不能把銀行裏的存款全部捐獻給醫院，好消財免災！
林夢瑤幾乎都是在懇求林父，可是他仍然不為所動，抱持一己私見不肯撒手！
這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林父穩如泰山，林夢瑤卻是心急如焚！醫生都說了，手術是解決林父心髒病的最有效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如果林父不聽從醫生和家人的勸說，一意孤行，過分相信自己的身體，那麽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林夢瑤記得很清楚，醫生還說，如果不馬上進行手術，林父也許能堅持一年，也許能堅持一個月或者隻能堅持一個星期，這都很難說！林夢瑤真正有一種大禍臨頭的預感！她真害怕自己一轉頭，林父就倒下去了！而父親每一次倒下去，都可能是永遠也不會起來了！林夢瑤怎麽會不心急如焚呢？！
這天下午何振宇又來了！關於何振宇的到來，林夢瑤似乎還高興了一下！她心想，也許振宇可以勸說得了父親！見何振宇提著大包小包的水果和營養品，林夢瑤迎上去接住了，她對何振宇微微一笑說：“振宇！麻煩你勸勸我爸！他到現在都不肯接受手術治療！”
何振宇沉穩地對林夢瑤點了點頭，傾過上身，小聲在林夢瑤耳畔道：“我就是為這事而來的！”說著何振宇還衝林夢瑤眨了眨眼睛！
“謝謝！振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如果能說動我爸去M國接受手術治療！他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的！”林夢瑤感激地看著何振宇說。
何振宇對林夢瑤自信地一笑，又俯在她耳畔小聲道：“放心吧！都包在我身上！”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林夢瑤不確定何振宇是否真地能幫她說服父親去M國做手術，但是看到他臉上自信的笑容，她的一顆小心髒在胸腔內就安定了許多！仿佛是有了支撐，有了依托，不必完全靠自己一個人去抗了！
“振宇！你來了！”林父爽朗地笑著，對何振宇打招呼。
“爸！我來看看您！”何振宇對林父笑著，笑得很謙和，他走進病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聽大家說，您還是不肯去M國做手術吧？…”
“做什麽手術！無緣無故在自己身上劃了一道！這是蠢人才做的事情！心髒是我自己的，好不好，我自己最有發言權了！不用那些白大褂在我麵前指手劃腳的！”林父說起來還很生氣，眉梢擰巴著。
“這可不行！您老人家可是我們整個林氏集團的頂梁柱！如果您倒下了，我們可怎麽辦？所以您的健康不僅僅屬於您自己，還屬於我們這些做兒女的！振宇懇請您好好考慮醫生們的建議！”何振宇笑眉笑眼地對林父說道，活像他就是林齊天的親兒子似的。
“爸！振宇說得很對！您不去M國做手術，這不是讓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為難麽？求你了！爸！你要是答應我乖乖去M國做手術，以後我一定好好聽您的話！您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絕不再違逆您！”林夢瑤也在一邊勸道。
林父雙眼放光地盯著林夢瑤道：“你剛才是說，如果我同意去M國做手術，你以後什麽事情都照我的意思去做？…”
“是啊！是啊！隻要你願意去M國做手術！”林夢瑤見林父有鬆口的意思，於是趕緊承諾著。
“那你趕緊跟振宇把婚結了！你們一結婚我就馬上飛去M國！如何？”林父緊盯著林夢瑤道。
林夢瑤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織了根繩子把自己綁了起來！她看看林父，又看看何振宇，俯首說：“我、我不是指這件事！…”
“那你就看著我等死吧！”林父雙手一抱，閉上雙眼，氣呼呼地道。
林夢瑤急了，她抬眼看著林父道：“爸！您別這麽說！我不是有意……”
“什麽不是有意的！你這是故意在氣我！你是不是想把我活活氣死啊？！你說啊！…”林父又動怒了，雙手緊按著左側胸口！
何振宇趕緊扶住林父，急聲道：“怎麽樣？怎麽樣？爸！”
“胸口像針紮一樣痛！…我、我估計心髒病又要發作了！…哎喲喲！…”林父痛苦地皺著眉梢，斷斷續續地道。
“夢琪！快去叫醫生！”何振宇對立在邊上的夢琪喊道。
林父果然就歪在了床頭上，床邊的心電監護儀上的心電波也消失了！沒有了曲線，變成一條筆直的線了！
林夢瑤嚇壞了！她猛地撲到林父身上，流著淚呼喊道：“爸！您別嚇我啊！您別嚇我啊！…”
“這個時候你怎麽還氣爸呢？！”何振宇扶住林父，低聲埋怨了林夢瑤一句。
“爸！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答應您還不行麽？…您醒醒啊！爸！您醒醒啊！…”
林夢瑤這句話果然起了療效，林父的眼瞼微微動了動，緊接著眼瞼就睜開了，直直地盯著林夢瑤，林父的嘴唇也蠕動了兩下，就對林夢瑤道：“夢瑤！你剛才對爸爸說了什麽？”
何振宇接林父的話道：“夢瑤說，如果您答應去M國手術，她就答應您！”
“答應我什麽？…”林父緊盯著林夢瑤問道。
林夢瑤此刻是悲喜交加，處在悲與喜的交接處，她還以為父親不行了呢！現在又看到他忽然醒了過來！悲與喜這兩種情緒在她心裏還沒完全導過來！她的嗓音還是有些哽：“爸！…隻要您去M國做手術！隻要您永遠在我們身邊！…我什麽都能答應了！…”林夢瑤說著忽然大聲哭了起來，她也不明白自己這回為何倒比那會兒哭得還凶了！是因為怕失去了父親，還是因為從這一刻起，從她說出最後一句開始，他已經徹底失去了高小帥！她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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