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生命裏的春天14
“你意思說，你不喜歡紅玫瑰？”我看住夢瑤問。
“不知道！”夢瑤看著我笑，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
“我要是給你送花，你喜歡還是不喜歡，你應該知道吧？”我看住她問。
“知道！我會喜歡的！”夢瑤呡唇看著我笑。
“確定？”
“確定！”
“我送你黃玫瑰，你會喜歡嗎？”
“哇哦！還是小帥最懂我心思，我很喜歡黃玫瑰的！”夢瑤調皮地衝我一笑，雙手輕輕一拍說。
“真的還假的？！”
“真的呀！”
“那我變一支給你！”
“好呀！”
“你看好了！別眨眼喔！”說著我就將身後那支黃玫瑰移到麵前，呈給夢瑤看。
“哇！好神奇呢！”夢瑤抬手掩唇，作吃驚狀！
“送給你的！這一支黃玫瑰代表‘你是我的唯一’呢！”說著我起身走到夢瑤麵前。
“我是你的唯一麽？”夢瑤注視著我，一臉地幸福表情。
“那還用說！”我將黃玫瑰遞到她麵前。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夢瑤正了正表情，對門外喊了一聲：“請進！…”
我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麵的椅子裏，把那支黃玫瑰藏於身前。
推門進來的是何振宇！他立在門後，手捧那二十二隻鮮豔的紅玫瑰，這小子果然送花來了！何振宇看見我，目光隻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鍾，就轉移到夢瑤身上了，他呡唇對夢瑤微微一笑道：“早安！夢瑤！”
“早安！振宇……”夢瑤看了一眼何振宇，表情有些不自然。
何振宇走過來，走到辦公桌旁邊，將辦公桌上那束紅玫瑰取出來，隨手丟進腳邊的垃圾簍子裏，又將手中那一束插在瓶子裏，抬眼注視著夢瑤說：“夢瑤！希望你每天都有心情！也希望你像紅玫瑰一樣永遠美麗動人！”
“謝謝！還是不要天天換吧？振宇，別浪費！…”夢瑤看了何振宇一眼，輕聲說。
“無妨！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每天都像這紅玫瑰一樣青春永駐！二十二支紅玫瑰，代表我心裏最美好的企望，企望我們能永遠兩情相悅，你儂我儂！…”何振宇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夢瑤說。
他大爺的！這廝真肉麻啊！我再不阻止，夢瑤就要被他感動了！我隨口彈出一句話：“庸俗+浪費！”
何振宇把兩道目光射向我，鄙夷地道：“總比我早上在電梯裏見到的，那個手擎一支黃玫瑰的白癡要好！”
“你說誰呢？”我從椅子上謔地站起身，盯著何振宇道。
何振宇覷著我道：“就是那個手拿一支黃玫瑰的蠢貨啊！”
“何振宇！你別以為你是公司副總，就可以趾高氣揚！說實話，我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裏！”我走近何振宇，衝他說道。
“像你這樣的下三濫！如果我是公司老板，早把你掃地出門了，像掃垃圾一樣！”何振宇覷著我道。說著一把奪過我手中那支黃玫瑰，順手就丟進他腳邊的垃圾簍子裏！
我雙手本能地作出一個伸手去接的姿勢，隻是那根本不可能被我接到！我望著躺在垃圾簍子裏的那支黃玫瑰，一下子就火了！我撲到辦公桌邊，一把從那花瓶裏抓過那束紅玫瑰，從口袋裏掏出剪刀，“哢嚓哢嚓”一頓亂剪，頓時落紅滿地，花容破碎！我一邊剪，一邊叫道：“我讓你兩情相悅，你濃我濃！我讓你兩敗俱傷，你殘我殘！…”
“混蛋！你給我住手！”何振宇叫道，撲上來搶奪我手中的剪刀。
“你甭想！”我衝何振宇道，躲閃著，我哪能讓他阻止？！在我剪碎他的二十二支紅玫瑰之前！
“混蛋！住手！”何振宇衝我大叫道。
我們互相搶奪著，爭執不下……
“夠了！都給我住手！…”夢瑤驀地從轉椅上站起身，生氣地看著我和何振宇喊道，“你們當這是哪裏？這是花卉市場麽？”
我和何振宇這才頓住，僵在那裏，低著頭都不敢看夢瑤……
“夢瑤！你都看到了，他剪我送給你的紅玫瑰！…”何振宇抬臉看夢瑤，餘怒未消道。
“是他先扔我送給你的黃玫瑰！夢瑤！…”我抬臉委屈地看著夢瑤。
“出去！…”夢瑤大聲喊道，她發火了！
愣了幾秒鍾，我盯著何振宇道：“說你呢！”
“說你吧！”何振宇也緊盯著我道。
“你們都給我出去！…”夢瑤伸手指著辦公室門口，對我和何振宇喊道。
我愣了一下，看看夢瑤，又看著何振宇道：“還愣著幹嗎？出去！”
“你也別想再矗在這裏！出去！”何振宇盯我道。
結果是我和何振宇倆個都被夢瑤下了驅逐令！我們都低著頭，灰溜溜地、悄無聲息地向辦公室門口走去。走出辦公室門口，帶上門之後，我們倆個立刻就又怒目向上，劍撥弩張了……
“高經理！你現在心滿意足了？”何振宇盯著我道。
“何總！你現在春風得意了？”我也盯何振宇道。
“高小帥！我說你有什麽資格跟我爭？！我和夢瑤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輛公交車上揩油呢？”何振宇衝我道。
“何振宇！你又有什麽資格跟我爭？我和夢瑤經受生死考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瀟灑呢？”我衝何振宇道。
“都是人！為什麽差距這麽大呢？你看看你自己什麽德行？！”何振宇氣得臉色發紫。
“都是男人！為什麽有人如此猥瑣呢？你看看你自己什麽素質？！”我絕不想輸給何振宇，他砍我一刀，我就插他一刀；他給我一槍，我就用爆破筒爆他！
“高小帥！你說說你有什麽？我和夢瑤經過了七年的愛情馬拉鬆長跑，你有嗎？我和夢瑤並肩作戰，一起創業一起經營這家公司到現在，你有嗎？我父親跟林董事長是世交，我和夢瑤還沒出生之前就已經指腹為婚了，你有嗎？高小帥，你憑什麽跟我過不去？”何振宇氣得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何振宇！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可是，我家裏有那隻公虎皮，你有嗎？我還保留著夢瑤的唇印，你有嗎？我有夢瑤送給我的桔梗花，你有嗎？我體內有夢瑤的血，你有嗎？我有她的心，你有嗎？何振宇！你又拿什麽跟我拚呢？！…”我揚著脖子，盯著何振宇道。
何振宇被我氣得臉色呈紫醬色了，他衝我吼道：“混蛋！我讓你保留她的唇印！…”說著他向我撲上來，伸手揪扯著我的衣領。
“我不僅保留著她的唇印！我還保留著她的吻呢！…”我也撲向何振宇，揪扯著他的衣領！激動的情緒已經讓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我隻想揀最能刺激何振宇情緒的話來講！最好能讓他聽了，飲恨噴血倒地！
正在我和何振宇揪扯得難分難舍時，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從裏麵拉開了！門口立著細眉倒立的夢瑤！她眼睛紅紅地看著我和何振宇，雙唇抖索了半響，才衝我們喊出一句話道：“你們、你們都給我滾！滾！…”說著夢瑤反手，“嘭！”地一聲又將門關死了！
我和何振宇麵麵相覷，我驀地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我全身頓時鬆懈了下來，揪扯住何振宇領口的手掌也無力地垂落下來！待我扭頭看向辦公區時，才發現辦公區那邊，有許多公司職員正探著腦袋，在向我和何振宇這邊窺視著呢！…
自我和何振宇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口發生的那場鬧劇之後，公司裏開始有人在背後議論我和夢瑤，還有何振宇之間隱秘的三角關係！我知道，我和夢瑤的事情，就像紙包不住火一樣，總有一天會暴露！隻是我沒想到，是暴露在那次我和何振宇為夢瑤爭風吃醋這件事上！
此後的幾天裏，夢瑤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一些轉變！其實也不叫轉變，隻是一種微變！也不是說夢瑤不理我，隻能說她似乎在有意收斂她對我的愛，她似乎是有意在同我保持適當的距離！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我和何振宇在她辦公室門口發生唇槍舌戰時，我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麽？！我不知道！
事後，我找了許多合適的場合向夢瑤道歉！夢瑤也對我說，沒什麽，我原諒了！
可是一說完話，她就馬上掉頭走！夢瑤也不是拒絕我，每次我主動上前搭訕，無論是在她辦公室，還是在電梯裏，亦或是在地下停車庫，她都會禮貌而得體地回應我！
我找不出她有什麽不對，從她看我的眼神裏，我分明也能明顯地感覺到她是愛我的！可是，我就是感覺她在故意克製她心中的情感，她刻意在同我保持距離！
有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在一家新開的餐館吃飯。吃完飯，我們在街道上散步，走到一條僻靜的街道裏時，在街燈的背光裏，我突然擁吻她！
夢瑤並沒拒絕，也不是在享受，而似乎隻是在照顧我的情緒和感受，似乎這隻是一種過程！
當時夢瑤的神態，令我產生一種我在侵略她的罪惡感！
我鬆開她，點燃一支香煙，用力吸了兩口，忍不住大聲問夢瑤道：“夢瑤！你到底是怎麽了？我發現這幾天你都在漠視我！這是為什麽？！”
“你多心了！小帥！”夢瑤一口否認。
“我也說不出你到底哪裏不對？可是我就覺得你在對我冷淡！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你到底遇到什麽事兒了？”我盯著夢瑤，逼問她道。
“我沒有！小帥！我沒有！…”夢瑤含淚看著我。
“是不是何振宇對你說什麽了？你是不是想和他好啊？”我大聲問夢瑤，用力吸煙。
“我沒有！我不是那樣的女孩！小帥……”夢瑤眼中噙著淚，委屈地看著我說。
“那你是怎麽了？你是不愛我了嗎？你已經對我失去興趣了麽？”我故意氣她，轉身背對夢瑤，雙臂一揮道：“既然你覺得跟我在一起不快樂，既然你對我已經失去了熱情了，那麽我還賴在你身邊做什麽？我不想做癩皮狗！我走！”說著我頭也不回，大步向前走！
“小帥！小帥！別走！別……”夢瑤立在街燈下，她的眼淚在燈光裏熠熠閃爍，“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小帥！你別走！…”夢瑤在身後喊我。
此刻，看到夢瑤難過，聽到她傷心的挽留，我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邪惡的快感！我狠狠心，回頭看著她道：“你回到何振宇身邊吧！他才是你的寶馬王子！我配不上你！”說著我轉身便走。
我心想，如果我向前走出七步之前，夢瑤追上來了，那我就知道她對我的愛並沒有改變！可能隻是我太緊張她了，所以過分敏感了！如果我走到第七步，夢瑤還沒追上來，我就跑回去將她拉進懷裏，擦幹她臉上的淚水，請求她原諒我的無禮！告訴她我隻是想試探她，因為我的心現在已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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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夢瑤看著我笑，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
“我要是給你送花，你喜歡還是不喜歡，你應該知道吧？”我看住她問。
“知道！我會喜歡的！”夢瑤呡唇看著我笑。
“確定？”
“確定！”
“我送你黃玫瑰，你會喜歡嗎？”
“哇哦！還是小帥最懂我心思，我很喜歡黃玫瑰的！”夢瑤調皮地衝我一笑，雙手輕輕一拍說。
“真的還假的？！”
“真的呀！”
“那我變一支給你！”
“好呀！”
“你看好了！別眨眼喔！”說著我就將身後那支黃玫瑰移到麵前，呈給夢瑤看。
“哇！好神奇呢！”夢瑤抬手掩唇，作吃驚狀！
“送給你的！這一支黃玫瑰代表‘你是我的唯一’呢！”說著我起身走到夢瑤麵前。
“我是你的唯一麽？”夢瑤注視著我，一臉地幸福表情。
“那還用說！”我將黃玫瑰遞到她麵前。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夢瑤正了正表情，對門外喊了一聲：“請進！…”
我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麵的椅子裏，把那支黃玫瑰藏於身前。
推門進來的是何振宇！他立在門後，手捧那二十二隻鮮豔的紅玫瑰，這小子果然送花來了！何振宇看見我，目光隻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鍾，就轉移到夢瑤身上了，他呡唇對夢瑤微微一笑道：“早安！夢瑤！”
“早安！振宇……”夢瑤看了一眼何振宇，表情有些不自然。
何振宇走過來，走到辦公桌旁邊，將辦公桌上那束紅玫瑰取出來，隨手丟進腳邊的垃圾簍子裏，又將手中那一束插在瓶子裏，抬眼注視著夢瑤說：“夢瑤！希望你每天都有心情！也希望你像紅玫瑰一樣永遠美麗動人！”
“謝謝！還是不要天天換吧？振宇，別浪費！…”夢瑤看了何振宇一眼，輕聲說。
“無妨！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你的愛，每天都像這紅玫瑰一樣青春永駐！二十二支紅玫瑰，代表我心裏最美好的企望，企望我們能永遠兩情相悅，你儂我儂！…”何振宇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夢瑤說。
他大爺的！這廝真肉麻啊！我再不阻止，夢瑤就要被他感動了！我隨口彈出一句話：“庸俗+浪費！”
何振宇把兩道目光射向我，鄙夷地道：“總比我早上在電梯裏見到的，那個手擎一支黃玫瑰的白癡要好！”
“你說誰呢？”我從椅子上謔地站起身，盯著何振宇道。
何振宇覷著我道：“就是那個手拿一支黃玫瑰的蠢貨啊！”
“何振宇！你別以為你是公司副總，就可以趾高氣揚！說實話，我還真沒把你放在眼裏！”我走近何振宇，衝他說道。
“像你這樣的下三濫！如果我是公司老板，早把你掃地出門了，像掃垃圾一樣！”何振宇覷著我道。說著一把奪過我手中那支黃玫瑰，順手就丟進他腳邊的垃圾簍子裏！
我雙手本能地作出一個伸手去接的姿勢，隻是那根本不可能被我接到！我望著躺在垃圾簍子裏的那支黃玫瑰，一下子就火了！我撲到辦公桌邊，一把從那花瓶裏抓過那束紅玫瑰，從口袋裏掏出剪刀，“哢嚓哢嚓”一頓亂剪，頓時落紅滿地，花容破碎！我一邊剪，一邊叫道：“我讓你兩情相悅，你濃我濃！我讓你兩敗俱傷，你殘我殘！…”
“混蛋！你給我住手！”何振宇叫道，撲上來搶奪我手中的剪刀。
“你甭想！”我衝何振宇道，躲閃著，我哪能讓他阻止？！在我剪碎他的二十二支紅玫瑰之前！
“混蛋！住手！”何振宇衝我大叫道。
我們互相搶奪著，爭執不下……
“夠了！都給我住手！…”夢瑤驀地從轉椅上站起身，生氣地看著我和何振宇喊道，“你們當這是哪裏？這是花卉市場麽？”
我和何振宇這才頓住，僵在那裏，低著頭都不敢看夢瑤……
“夢瑤！你都看到了，他剪我送給你的紅玫瑰！…”何振宇抬臉看夢瑤，餘怒未消道。
“是他先扔我送給你的黃玫瑰！夢瑤！…”我抬臉委屈地看著夢瑤。
“出去！…”夢瑤大聲喊道，她發火了！
愣了幾秒鍾，我盯著何振宇道：“說你呢！”
“說你吧！”何振宇也緊盯著我道。
“你們都給我出去！…”夢瑤伸手指著辦公室門口，對我和何振宇喊道。
我愣了一下，看看夢瑤，又看著何振宇道：“還愣著幹嗎？出去！”
“你也別想再矗在這裏！出去！”何振宇盯我道。
結果是我和何振宇倆個都被夢瑤下了驅逐令！我們都低著頭，灰溜溜地、悄無聲息地向辦公室門口走去。走出辦公室門口，帶上門之後，我們倆個立刻就又怒目向上，劍撥弩張了……
“高經理！你現在心滿意足了？”何振宇盯著我道。
“何總！你現在春風得意了？”我也盯何振宇道。
“高小帥！我說你有什麽資格跟我爭？！我和夢瑤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輛公交車上揩油呢？”何振宇衝我道。
“何振宇！你又有什麽資格跟我爭？我和夢瑤經受生死考驗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瀟灑呢？”我衝何振宇道。
“都是人！為什麽差距這麽大呢？你看看你自己什麽德行？！”何振宇氣得臉色發紫。
“都是男人！為什麽有人如此猥瑣呢？你看看你自己什麽素質？！”我絕不想輸給何振宇，他砍我一刀，我就插他一刀；他給我一槍，我就用爆破筒爆他！
“高小帥！你說說你有什麽？我和夢瑤經過了七年的愛情馬拉鬆長跑，你有嗎？我和夢瑤並肩作戰，一起創業一起經營這家公司到現在，你有嗎？我父親跟林董事長是世交，我和夢瑤還沒出生之前就已經指腹為婚了，你有嗎？高小帥，你憑什麽跟我過不去？”何振宇氣得嘴角都在微微抽搐。
“何振宇！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可是，我家裏有那隻公虎皮，你有嗎？我還保留著夢瑤的唇印，你有嗎？我有夢瑤送給我的桔梗花，你有嗎？我體內有夢瑤的血，你有嗎？我有她的心，你有嗎？何振宇！你又拿什麽跟我拚呢？！…”我揚著脖子，盯著何振宇道。
何振宇被我氣得臉色呈紫醬色了，他衝我吼道：“混蛋！我讓你保留她的唇印！…”說著他向我撲上來，伸手揪扯著我的衣領。
“我不僅保留著她的唇印！我還保留著她的吻呢！…”我也撲向何振宇，揪扯著他的衣領！激動的情緒已經讓我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我隻想揀最能刺激何振宇情緒的話來講！最好能讓他聽了，飲恨噴血倒地！
正在我和何振宇揪扯得難分難舍時，總經理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從裏麵拉開了！門口立著細眉倒立的夢瑤！她眼睛紅紅地看著我和何振宇，雙唇抖索了半響，才衝我們喊出一句話道：“你們、你們都給我滾！滾！…”說著夢瑤反手，“嘭！”地一聲又將門關死了！
我和何振宇麵麵相覷，我驀地意識到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我全身頓時鬆懈了下來，揪扯住何振宇領口的手掌也無力地垂落下來！待我扭頭看向辦公區時，才發現辦公區那邊，有許多公司職員正探著腦袋，在向我和何振宇這邊窺視著呢！…
自我和何振宇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口發生的那場鬧劇之後，公司裏開始有人在背後議論我和夢瑤，還有何振宇之間隱秘的三角關係！我知道，我和夢瑤的事情，就像紙包不住火一樣，總有一天會暴露！隻是我沒想到，是暴露在那次我和何振宇為夢瑤爭風吃醋這件事上！
此後的幾天裏，夢瑤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一些轉變！其實也不叫轉變，隻是一種微變！也不是說夢瑤不理我，隻能說她似乎在有意收斂她對我的愛，她似乎是有意在同我保持適當的距離！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我和何振宇在她辦公室門口發生唇槍舌戰時，我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麽？！我不知道！
事後，我找了許多合適的場合向夢瑤道歉！夢瑤也對我說，沒什麽，我原諒了！
可是一說完話，她就馬上掉頭走！夢瑤也不是拒絕我，每次我主動上前搭訕，無論是在她辦公室，還是在電梯裏，亦或是在地下停車庫，她都會禮貌而得體地回應我！
我找不出她有什麽不對，從她看我的眼神裏，我分明也能明顯地感覺到她是愛我的！可是，我就是感覺她在故意克製她心中的情感，她刻意在同我保持距離！
有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在一家新開的餐館吃飯。吃完飯，我們在街道上散步，走到一條僻靜的街道裏時，在街燈的背光裏，我突然擁吻她！
夢瑤並沒拒絕，也不是在享受，而似乎隻是在照顧我的情緒和感受，似乎這隻是一種過程！
當時夢瑤的神態，令我產生一種我在侵略她的罪惡感！
我鬆開她，點燃一支香煙，用力吸了兩口，忍不住大聲問夢瑤道：“夢瑤！你到底是怎麽了？我發現這幾天你都在漠視我！這是為什麽？！”
“你多心了！小帥！”夢瑤一口否認。
“我也說不出你到底哪裏不對？可是我就覺得你在對我冷淡！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麽了？你到底遇到什麽事兒了？”我盯著夢瑤，逼問她道。
“我沒有！小帥！我沒有！…”夢瑤含淚看著我。
“是不是何振宇對你說什麽了？你是不是想和他好啊？”我大聲問夢瑤，用力吸煙。
“我沒有！我不是那樣的女孩！小帥……”夢瑤眼中噙著淚，委屈地看著我說。
“那你是怎麽了？你是不愛我了嗎？你已經對我失去興趣了麽？”我故意氣她，轉身背對夢瑤，雙臂一揮道：“既然你覺得跟我在一起不快樂，既然你對我已經失去了熱情了，那麽我還賴在你身邊做什麽？我不想做癩皮狗！我走！”說著我頭也不回，大步向前走！
“小帥！小帥！別走！別……”夢瑤立在街燈下，她的眼淚在燈光裏熠熠閃爍，“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小帥！你別走！…”夢瑤在身後喊我。
此刻，看到夢瑤難過，聽到她傷心的挽留，我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種邪惡的快感！我狠狠心，回頭看著她道：“你回到何振宇身邊吧！他才是你的寶馬王子！我配不上你！”說著我轉身便走。
我心想，如果我向前走出七步之前，夢瑤追上來了，那我就知道她對我的愛並沒有改變！可能隻是我太緊張她了，所以過分敏感了！如果我走到第七步，夢瑤還沒追上來，我就跑回去將她拉進懷裏，擦幹她臉上的淚水，請求她原諒我的無禮！告訴她我隻是想試探她，因為我的心現在已不能再承受失去她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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