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萬水千山總是情21
“對不起，振宇，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是我不好！我是個壞女孩！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請諒解！…”林夢瑤低眉順眼，小聲說。
“對不起算什麽！你今天說的這些算什麽！我不想聽這些！不想！我隻想問你一句話，就一句！你必須如實回答我！…”何振宇的手臂撐住辦公桌沿上，緊盯著夢瑤大聲道。
“你問吧！振宇。”林夢瑤抬臉看著何振宇。
“你還愛不愛我？你到底愛不愛我？！你告訴我！告訴我啊！…”何振宇俯視著林夢瑤，大聲叫道，又像是在質問。
“愛！我愛你！…”夢瑤簡短肯定地說。
何振宇陷入了迷茫，盯著林夢瑤，像是在問：“既然愛我，為何還要這樣做？！”
“隻是，隻是我不能確定我對你的愛，是妹妹對哥哥的愛，還是女友對男友的愛！我不知道，我無法確定！給我點時間好麽？振宇……”林夢瑤搖著腦袋說，是那種內心緊緊糾結在一起的搖頭！
“時間！你要我給你多少時間，我們都認識七年了！再差一年就快趕上八年抗戰了！八年抗戰華國趕跑了R國！可是七年了，你卻把我從你心中趕跑了！…”何振宇此刻的情緒很失控。
“不要再逼我了！振宇！我快要瘋了！我快瘋了！…”林夢瑤抬臉看向何振宇大聲道。
是的！他們在一起有整整七年了！從在M國讀書到現在工作！留學那幾年她真地很依戀他！她以為那就是她要的全部，她以為他就是她生命中的那個男人！可是七年之後的今天，她猶豫了，她懷疑了，她不知道自己當初對他是怎樣的一種情感！或許她愛過他，或許那段情感隻是因著特定的環境而產生，那特定的環境就是那份情感的土壤，一旦離開了那種土壤，那種情感就會消亡！她愛高小帥！她愛他！是那種爆發式的愛！不是那種依賴式的愛！她能說出她愛何振宇的理由，可是她說不出自己為何愛上了高小帥！也許愛情就是這個樣子，你不能預料，你無法細究，愛情和時間，是這世上唯一不能成正比的東西！七年！七是一個輪回的數字！七是一個輪回的結束，也是一個輪回的開始！
“我也要瘋了！我也要瘋了！你知不知道？！…”何振宇大聲道，他在辦公桌前走來走去，走了幾圈又走回來，盯著仍呆坐在轉椅裏的林夢瑤道：“好！好！我不逼你！但你要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你要在準確的時間內告訴我準確的答案！…”
“我答應你！再給我一個月時間好麽？振宇！一個月後，我會告訴你答案！好麽？振宇，一個月好麽？…”夢瑤抬手撐住前額，神色異常痛苦！
我拿著那份機密文件從打印室走出來，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現在就將文件送往總經理辦公室，還是再過幾天呢？
我回辦公室喝了一會兒茶，最後決定還是立即將文件交到夢瑤手中合適！夢瑤辦公室裏興許有保險櫃，放在保險櫃裏總比鎖在抽屜裏穩當！俗話說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公司裏潛藏著商業間諜呢！如果出現什麽意外，毫無疑問，責任全部都得由我來扛！
我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辦公室裏沒人應答……
我敲到第三下時，夢瑤才在辦公室裏應了：“請進！…”
我推門走進去，總經理辦公室並無其他人，隻有夢瑤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麵，雙手撐住額頭，像是哪裏很痛苦的樣子！
“林總！…”我輕聲叫道，“哪裏不舒服麽？…”自從夢瑤訂婚後，我就改口叫她林總了！
夢瑤抬眼見是我，沒作聲，繼續用雙手撐住她那雪山似的前額……
我的心收緊了，我快步走到辦公桌對麵，急聲問：“林總！你怎麽啦？你到底怎麽啦？快告訴我啊！…”
夢瑤還不作聲，似乎在傷心，密集的睫毛有些潮濕，像是霜露下的芳草……
我的心痛了一下，我走到她身邊，焦急地問：“你怎麽了？夢……林總！頭痛了麽？我還是送你去醫務室吧？！…”
“沒事兒！小帥！去給我倒杯水好麽？…”夢瑤柔聲說，沒有看我。
“好！”我答應著。
我端著夢瑤的水杯，走到一邊倒了半杯水，折身又走回來，夢瑤的麵頰已從手掌間抬起，正拿紙巾拭著睫毛上的潮潤……
“你哭了麽？…”我將水杯擱在她麵前，吃驚地看著她問。
“沒什麽，小帥，一會就好……”夢瑤的聲音依舊柔柔軟軟的。
我不依不饒地問道：“是誰把你惹哭了？誰這麽混蛋啊？！…”
“是我自己！…”夢瑤抬眼迷茫地看了我一眼說。
我愣了一下，忙說：“不好意思！我還以為誰欺負你了！”
“沒事，小帥，你罵得好！…”夢瑤說，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夢瑤為何要責怪自己！我將那份文件遞到她麵前說：“規劃書我已經寫好了！請你過目！…”
夢瑤伸手接過，翻開大致看了看，抬眼看我說：“辛苦了！我一會好好看！”
“那我出去了！林總！…”我站在辦公桌對麵說。
夢瑤抬臉看著我，眼神又多了一份傷感，她輕輕歎口氣，對我點了點頭說：“那你去忙吧！…”
“林總！對自己好點兒！我先走了……”說著我深深地看了夢瑤一眼，轉身向辦公室門口走去。我知道夢瑤此刻一定需要人安慰，我多想將她攬在懷裏，給她溫暖，逗她歡笑！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對別人的未婚妻這麽做！
“小帥！…”
在我走到辦公室門口，夢瑤忽然又喊住了我。我回頭看她，等她說話……
“晚上有空麽？能陪我出去見個客戶嗎？…”夢瑤看著我問。
我避開夢瑤直視的目光，想了一下說：“恐怕不行！林總，我晚上要去醫院陪護一個病人！…”
夢瑤“喔”了一聲說：“那好吧！你忙你的！…”她這一聲“喔”拖著尾音，帶出一片失落。
下班一回到家裏，我就係上圍裙，下廚熬製了白米粥，還弄了幾個清爽的素菜，準備去第一人民醫院給夏伯父送晚飯！小雨今天上晚班，要上到夜裏很晚才能下班呢！
來到醫院見到夏伯父，發現他氣色比昨天又好了一些，精神也越來越好了！我由衷地為夏伯父開心！照這樣的態勢，過不了多久，夏伯父就可以痊愈出院了！小雨也一定會此開心地笑出聲來吧！
病房裏擺滿了花籃，各式各樣的花籃，五彩繽紛的花兒，把病房弄得簡直不像個病房，而是花房！夏伯父告訴我說，這些都是林董事長派人送過來的！他還指著病房裏那一箱箱水果說：“這些都是林董事長派人送來的！哎！真是讓他破費了！這麽多水果，我哪能吃得完呐！他為我做了很多了，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夏伯伯！您快別這麽說！你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有好報的！再說小雨還是林氏家族的救命恩人！小雨在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向他們伸出了援助之手！他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所以呢，你就別在為難自己啦！…”我安慰夏伯父道。
“孩子啊！他們是我這個糟老頭子的救命恩人才對！人家是有名望的家族，我們家小雨還能幫到他們什麽忙？！…”夏伯父一邊喝著我送過來的白米粥，一邊笑著說道。
我猜夏伯父應該還不知道小雨為林家小女兒捐獻骨髓的事情，我想是林齊天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我見夏伯父病情已經平穩了，也想讓夏伯父放下這份內疚之情，我就對他說道：“小雨救了林董事長小女兒的命！林夢琪之前得了白血病！所有人都去為夢琪做骨髓配型，可沒有一個成功的！隻有小雨的骨髓跟夢琪的骨髓配型成功了！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小雨和林董事長的關係……”
聽我這麽一說，夏伯父就停止了咀嚼，看著我說：“有這回事？…”
我見夏伯父神色蠻嚴肅地，於是就又對他說道：“夏伯伯您放心！捐獻骨髓對身體無害，還有益處呢！你看小雨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這事兒您就放心吧！…”
“沒想到我女兒的覺悟還這麽高！我真為小雨感到驕傲！如果我在的話，我也會支持她這種做法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夏伯父看著我認真說道。
“可不是！夏伯伯，您看您養育了一個多麽善良的女兒呀！”我看著夏伯父笑道。
夏伯父看著我，感歎道：“孩子！你看！小雨救了林董事長女兒的命，林董事長又救了我的命！這凡事都有因果的！沒想到我們上一代人的命運交錯，在下一代還在繼續上演著！所謂人生如戲啊！…”
“是的！夏伯父！您趕緊把粥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我說。
“謝謝你了！小雨要工作到很晚吧？…”夏伯父問我。
“要到夜裏了！”我說。
“那回來還有公車麽？”夏伯父抬眼看著我問。
“夏伯伯，您就別擔心這個了！下了晚班，小雨可以睡在科室值班室裏，如果她要回來睡，我會開車去接她的！”我說。
“孩子！謝謝你這麽照顧小雨！我當初沒看錯人！小雨以後跟你結婚了，我就放心了！”夏伯父緊看著我說。
“這沒什麽的……”我說，低下頭去，心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假若夏伯父痊愈出院，假若林齊天為他成功翻案，假若他跟小雨生活在一起，那我和小雨對他製造的謊言不就很快要被揭穿了麽？
晚上十點鍾的時候，我還在醫院陪護夏伯父。
隻是這時候，我接到夢瑤打來的一個電話，夢瑤說她在一家叫做“迪克”的酒吧陪客戶，問我能不能過去？從電話裏的聲音判斷，我感覺到夢瑤一定沒少喝酒，她的聲音裏透著一種迷茫、傷感和無助……
“怎麽又喝多了？…”掛了電話之後，我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本想推說有事走不開，但我的心又被她那種傷感無助的語氣緊緊抓住，忐忑不安，怕她出什麽事！
當我駕車趕到“迪克”酒吧時，已經是夜裏快十一點了。
我走進酒吧立，走進幽暗的光線裏，走進震耳欲聾的音響裏，走進塞滿人肉的空間裏，走進那夾雜著煙草、酒精、香水的汙濁空氣裏。
我找不到夢瑤，她說她在一號卡座，可是一號卡座裏，並不見夢瑤那熟悉的身影，一號卡座裏隻有三男兩女坐在那裏狂歡！其中一對年輕男女在擲塞子喝酒，另一對年輕男女摟抱著在跳貼身舞，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仰靠在沙發上，嘴上叼著香煙，了無趣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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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算什麽！你今天說的這些算什麽！我不想聽這些！不想！我隻想問你一句話，就一句！你必須如實回答我！…”何振宇的手臂撐住辦公桌沿上，緊盯著夢瑤大聲道。
“你問吧！振宇。”林夢瑤抬臉看著何振宇。
“你還愛不愛我？你到底愛不愛我？！你告訴我！告訴我啊！…”何振宇俯視著林夢瑤，大聲叫道，又像是在質問。
“愛！我愛你！…”夢瑤簡短肯定地說。
何振宇陷入了迷茫，盯著林夢瑤，像是在問：“既然愛我，為何還要這樣做？！”
“隻是，隻是我不能確定我對你的愛，是妹妹對哥哥的愛，還是女友對男友的愛！我不知道，我無法確定！給我點時間好麽？振宇……”林夢瑤搖著腦袋說，是那種內心緊緊糾結在一起的搖頭！
“時間！你要我給你多少時間，我們都認識七年了！再差一年就快趕上八年抗戰了！八年抗戰華國趕跑了R國！可是七年了，你卻把我從你心中趕跑了！…”何振宇此刻的情緒很失控。
“不要再逼我了！振宇！我快要瘋了！我快瘋了！…”林夢瑤抬臉看向何振宇大聲道。
是的！他們在一起有整整七年了！從在M國讀書到現在工作！留學那幾年她真地很依戀他！她以為那就是她要的全部，她以為他就是她生命中的那個男人！可是七年之後的今天，她猶豫了，她懷疑了，她不知道自己當初對他是怎樣的一種情感！或許她愛過他，或許那段情感隻是因著特定的環境而產生，那特定的環境就是那份情感的土壤，一旦離開了那種土壤，那種情感就會消亡！她愛高小帥！她愛他！是那種爆發式的愛！不是那種依賴式的愛！她能說出她愛何振宇的理由，可是她說不出自己為何愛上了高小帥！也許愛情就是這個樣子，你不能預料，你無法細究，愛情和時間，是這世上唯一不能成正比的東西！七年！七是一個輪回的數字！七是一個輪回的結束，也是一個輪回的開始！
“我也要瘋了！我也要瘋了！你知不知道？！…”何振宇大聲道，他在辦公桌前走來走去，走了幾圈又走回來，盯著仍呆坐在轉椅裏的林夢瑤道：“好！好！我不逼你！但你要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你要在準確的時間內告訴我準確的答案！…”
“我答應你！再給我一個月時間好麽？振宇！一個月後，我會告訴你答案！好麽？振宇，一個月好麽？…”夢瑤抬手撐住前額，神色異常痛苦！
我拿著那份機密文件從打印室走出來，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現在就將文件送往總經理辦公室，還是再過幾天呢？
我回辦公室喝了一會兒茶，最後決定還是立即將文件交到夢瑤手中合適！夢瑤辦公室裏興許有保險櫃，放在保險櫃裏總比鎖在抽屜裏穩當！俗話說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公司裏潛藏著商業間諜呢！如果出現什麽意外，毫無疑問，責任全部都得由我來扛！
我走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辦公室裏沒人應答……
我敲到第三下時，夢瑤才在辦公室裏應了：“請進！…”
我推門走進去，總經理辦公室並無其他人，隻有夢瑤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麵，雙手撐住額頭，像是哪裏很痛苦的樣子！
“林總！…”我輕聲叫道，“哪裏不舒服麽？…”自從夢瑤訂婚後，我就改口叫她林總了！
夢瑤抬眼見是我，沒作聲，繼續用雙手撐住她那雪山似的前額……
我的心收緊了，我快步走到辦公桌對麵，急聲問：“林總！你怎麽啦？你到底怎麽啦？快告訴我啊！…”
夢瑤還不作聲，似乎在傷心，密集的睫毛有些潮濕，像是霜露下的芳草……
我的心痛了一下，我走到她身邊，焦急地問：“你怎麽了？夢……林總！頭痛了麽？我還是送你去醫務室吧？！…”
“沒事兒！小帥！去給我倒杯水好麽？…”夢瑤柔聲說，沒有看我。
“好！”我答應著。
我端著夢瑤的水杯，走到一邊倒了半杯水，折身又走回來，夢瑤的麵頰已從手掌間抬起，正拿紙巾拭著睫毛上的潮潤……
“你哭了麽？…”我將水杯擱在她麵前，吃驚地看著她問。
“沒什麽，小帥，一會就好……”夢瑤的聲音依舊柔柔軟軟的。
我不依不饒地問道：“是誰把你惹哭了？誰這麽混蛋啊？！…”
“是我自己！…”夢瑤抬眼迷茫地看了我一眼說。
我愣了一下，忙說：“不好意思！我還以為誰欺負你了！”
“沒事，小帥，你罵得好！…”夢瑤說，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一小口。
我有些尷尬，不知道夢瑤為何要責怪自己！我將那份文件遞到她麵前說：“規劃書我已經寫好了！請你過目！…”
夢瑤伸手接過，翻開大致看了看，抬眼看我說：“辛苦了！我一會好好看！”
“那我出去了！林總！…”我站在辦公桌對麵說。
夢瑤抬臉看著我，眼神又多了一份傷感，她輕輕歎口氣，對我點了點頭說：“那你去忙吧！…”
“林總！對自己好點兒！我先走了……”說著我深深地看了夢瑤一眼，轉身向辦公室門口走去。我知道夢瑤此刻一定需要人安慰，我多想將她攬在懷裏，給她溫暖，逗她歡笑！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對別人的未婚妻這麽做！
“小帥！…”
在我走到辦公室門口，夢瑤忽然又喊住了我。我回頭看她，等她說話……
“晚上有空麽？能陪我出去見個客戶嗎？…”夢瑤看著我問。
我避開夢瑤直視的目光，想了一下說：“恐怕不行！林總，我晚上要去醫院陪護一個病人！…”
夢瑤“喔”了一聲說：“那好吧！你忙你的！…”她這一聲“喔”拖著尾音，帶出一片失落。
下班一回到家裏，我就係上圍裙，下廚熬製了白米粥，還弄了幾個清爽的素菜，準備去第一人民醫院給夏伯父送晚飯！小雨今天上晚班，要上到夜裏很晚才能下班呢！
來到醫院見到夏伯父，發現他氣色比昨天又好了一些，精神也越來越好了！我由衷地為夏伯父開心！照這樣的態勢，過不了多久，夏伯父就可以痊愈出院了！小雨也一定會此開心地笑出聲來吧！
病房裏擺滿了花籃，各式各樣的花籃，五彩繽紛的花兒，把病房弄得簡直不像個病房，而是花房！夏伯父告訴我說，這些都是林董事長派人送過來的！他還指著病房裏那一箱箱水果說：“這些都是林董事長派人送來的！哎！真是讓他破費了！這麽多水果，我哪能吃得完呐！他為我做了很多了，我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夏伯伯！您快別這麽說！你是個好人！好人一定有好報的！再說小雨還是林氏家族的救命恩人！小雨在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向他們伸出了援助之手！他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所以呢，你就別在為難自己啦！…”我安慰夏伯父道。
“孩子啊！他們是我這個糟老頭子的救命恩人才對！人家是有名望的家族，我們家小雨還能幫到他們什麽忙？！…”夏伯父一邊喝著我送過來的白米粥，一邊笑著說道。
我猜夏伯父應該還不知道小雨為林家小女兒捐獻骨髓的事情，我想是林齊天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我見夏伯父病情已經平穩了，也想讓夏伯父放下這份內疚之情，我就對他說道：“小雨救了林董事長小女兒的命！林夢琪之前得了白血病！所有人都去為夢琪做骨髓配型，可沒有一個成功的！隻有小雨的骨髓跟夢琪的骨髓配型成功了！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小雨和林董事長的關係……”
聽我這麽一說，夏伯父就停止了咀嚼，看著我說：“有這回事？…”
我見夏伯父神色蠻嚴肅地，於是就又對他說道：“夏伯伯您放心！捐獻骨髓對身體無害，還有益處呢！你看小雨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這事兒您就放心吧！…”
“沒想到我女兒的覺悟還這麽高！我真為小雨感到驕傲！如果我在的話，我也會支持她這種做法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夏伯父看著我認真說道。
“可不是！夏伯伯，您看您養育了一個多麽善良的女兒呀！”我看著夏伯父笑道。
夏伯父看著我，感歎道：“孩子！你看！小雨救了林董事長女兒的命，林董事長又救了我的命！這凡事都有因果的！沒想到我們上一代人的命運交錯，在下一代還在繼續上演著！所謂人生如戲啊！…”
“是的！夏伯父！您趕緊把粥喝了，涼了就不好喝了！”我說。
“謝謝你了！小雨要工作到很晚吧？…”夏伯父問我。
“要到夜裏了！”我說。
“那回來還有公車麽？”夏伯父抬眼看著我問。
“夏伯伯，您就別擔心這個了！下了晚班，小雨可以睡在科室值班室裏，如果她要回來睡，我會開車去接她的！”我說。
“孩子！謝謝你這麽照顧小雨！我當初沒看錯人！小雨以後跟你結婚了，我就放心了！”夏伯父緊看著我說。
“這沒什麽的……”我說，低下頭去，心頭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假若夏伯父痊愈出院，假若林齊天為他成功翻案，假若他跟小雨生活在一起，那我和小雨對他製造的謊言不就很快要被揭穿了麽？
晚上十點鍾的時候，我還在醫院陪護夏伯父。
隻是這時候，我接到夢瑤打來的一個電話，夢瑤說她在一家叫做“迪克”的酒吧陪客戶，問我能不能過去？從電話裏的聲音判斷，我感覺到夢瑤一定沒少喝酒，她的聲音裏透著一種迷茫、傷感和無助……
“怎麽又喝多了？…”掛了電話之後，我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本想推說有事走不開，但我的心又被她那種傷感無助的語氣緊緊抓住，忐忑不安，怕她出什麽事！
當我駕車趕到“迪克”酒吧時，已經是夜裏快十一點了。
我走進酒吧立，走進幽暗的光線裏，走進震耳欲聾的音響裏，走進塞滿人肉的空間裏，走進那夾雜著煙草、酒精、香水的汙濁空氣裏。
我找不到夢瑤，她說她在一號卡座，可是一號卡座裏，並不見夢瑤那熟悉的身影，一號卡座裏隻有三男兩女坐在那裏狂歡！其中一對年輕男女在擲塞子喝酒，另一對年輕男女摟抱著在跳貼身舞，還有一個年輕男子仰靠在沙發上，嘴上叼著香煙，了無趣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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