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萬水千山總是情4
“你、你怎麽知道？…你都喝醉了……”我依然看住小雨的眼睛問，雖然這個問題不好問，可是我很想搞清楚！
“哥不是說，喝醉的人頭腦都是清醒的麽？…他、他隻脫了我的外衣外褲……就去了浴室……他脫、脫我衣服時，我想反抗的……可、可是身上沒力氣……”小雨通紅著臉蛋小聲說，目光看著別處。
聽小雨這麽一說，我半天沒愣過神來，我還一直以為小雨已經失身了呢！
“哥！…你怎麽啦？…”小雨抬臉害羞地看了我一眼說。
“沒、沒什麽……真地沒什麽……”我定睛看著小雨說，一顆心頓時開朗了，風卷雲散了，心口上壓著的那塊巨石被小雨的話音帶走了！
“原來是這樣啊！這狗日的策劃張！果真夠變態的！這麽嬌嫩的一個人兒躺在床上，還能從從容容地去淋浴！不過，正因了他這份變態，才拯救了小雨，也拯救了我！”我開心地注視著小雨，在心裏這麽想。
我扭頭厭惡地掃了一眼又開始在地上“嗷嗷”慘叫的策劃張，衝他罵道：“你特麽的活該！你個死變態狂！”
我心裏一點也不後悔剛才海扁了他一頓，如果他沒有那個洗澡的變態習慣，恐怕小雨就已經慘遭不測了！他完全有那個作案時間的！
我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小雨哭了，可是我的臉上卻掛著笑容，這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發自肺腑的輕鬆笑容！
“小雨沒事就好！小雨沒事就好！…”我一邊被警察拖拽著往前走，一邊頻頻回頭看小雨，在心裏喃聲低語。
隻是，這個時候，我並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一個被我忽視了的問題！那就是策劃張怎麽又來纏小雨了？！是他不甘心所以再次找上門來，還是他一直就不曾放棄過對小雨的糾纏！隻是小雨怕我再去找策劃張引發衝突，所以她一直隱瞞著我呢？
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問題我還沒來得及想，那就是我方才的暴力行為會導致什麽後果？是屬於見義勇為呢？還是已經構成了故意傷人罪？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懂法律！
我被警車帶往警察局，做完筆錄後，便被關在警察局的一個小房間裏，這小房間顯然是作拘留用的！房間不大，頂壁很高，窗戶很小，開在很高的位置，窗戶的橫隔都是鋼鐵的，這窗戶肯定不具備觀賞價值，裏麵的人是不能透過這窗戶看到房子外麵的……天空除外，如果在白天，這窗戶具備它唯一的作用……采光，但現在是深夜，它連這一作用也沒有了！
拘留室裏別無他物，隻有一張單人床，鋪著薄薄的床墊，一床滿是汙漬的破舊被子。如果說這房間沒有一點特色的話，也不全是，那懸掛在高高頂壁上的那盞燈就異常亮堂！照得人簡直是無處遁形！
我斜靠在床上，夜空黝黑，無星無月，仿佛屋外的整個世界都是凝固不動的！
忽然間，我感覺到一種內心的聲音，那就是寂寞！當外部世界略去，人的內心世界便凸顯出來！
雖然我不曾後悔為了小雨，毆打了策劃張，我也不會逃避承擔我的行為所造成的一切後果，輕也罷，重也罷，我都願意承擔！但是，當人身處此種環境，不管你願意與否，寂寞就像你投落在地上的影子，與你緊緊相隨，亦步亦趨！
看來今夜我是睡不著了！我起先是仰躺在床上的，但那燈光太刺目了，我的雙眼一時無法適應，緊接著我把身體側向一邊，目光失神地望著牆壁！
我想了一會兒小雨，想起那個木匣子，想起我剛破門而入時看到她麵頰緋紅、頭發淩亂地躺在賓館的床上的樣子，想起她從床上撲下來，緊抱住我脖子的情景，還有她當時所說的話！後來我又想了夢琪，想起小雨讓我內心裏覺得欣慰，想起夢琪，我也很欣慰，隻是這欣慰隻在我心裏暫停了片刻，便被傷痛所替代了！
“琪琪啊！你現在一定是在夢裏吧？也許你正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可是你的夢裏還會有我的出現麽？…”
“琪琪啊！這些天過得好麽？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你！隻是我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我的心裏不願承認罷了！…”
“琪琪啊！你知道麽？想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被兩種極端的感覺完全占據著，一種是甜蜜！一種是苦痛！在潛意識裏，這些天我一直在告誡自己，你依然還在我身邊，從未曾離去！因為我害怕，害怕我的世界因為你的離去，轟然垮塌！…”
我心裏一直想著夢琪，甜蜜著，心痛著，我也不知道想了多久，這間屋子裏沒有鍾表，手機、錢包已經被警察拿走保管了，我感覺自己仿佛就是大海裏一葉孤舟，任海浪浮沉，失去了往昔的時空感……
又過不知多久，天亮了，那高高的小鐵窗有晨曦透了進來，整間屋子都明亮了起來！不是燈光的那種熾白，而是日光的明亮！
屋子的門響動了一下，似乎有人要從外麵把門打開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心想應該是警察，警察應該還要針對案情，對我進行進一步的詢問吧？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事情呢？…
門被打開了，立在門口的不是麵孔生硬的警察，而是夢琪！
我呆住了，猶如雕塑家手下一具坐姿的男人雕像！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伸出雙手使勁揉了揉眼睛……沒有啊！我不是在做夢啊！夢琪活生生地就立在我的眼前！她的衣著打扮時尚大方，她的秀發漆黑如憂傷的夜，她的眼眸宛如皎潔的月光……
我緊看著立在門口的夢琪，全身的血液奔湧，我衝過去緊緊抱住她！
“琪琪……琪琪……”我喃聲輕喚著。
“小帥……小帥……”琪琪緊貼我的耳畔，聲音如夢似幻。
“你不生我的氣了麽？你諒解我了麽？…”我激動得小聲問。
“小帥，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夢琪夢囈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們重新在一起好麽？…”我哽著嗓音說，雙臂緊緊抱住她，生怕她一下子就化蝶飛跑了。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小帥。”夢琪溫柔地說。
“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了好麽？好麽？…”我哽著聲音，輕聲央求說。
“好的！我們永遠都不再分開了！”夢琪溫柔地說。
“我愛你！琪琪，我真地好愛你！我的世界一秒鍾都不能沒有你！”我道。
“小帥！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我們走吧！我們現在就走吧！”夢琪在我耳邊小聲激動地說。
“我們要去哪？琪琪……”
“去愛琴海！去愛琴海邊啊！小帥……”
……
門再次響了，“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麵用力推開了……
這突兀的響聲將我從夢境裏扯了出來，我猛然睜開雙眼，天是亮了！可是眼前的夢琪不見了！我再低頭看向自己的懷裏，也不再是夢琪嬌軟的、散發著芬芳的身子，而是那床滿是汙漬的、散發著黴味的破舊被子！…
我知道我是在做夢，夢裏的情形好逼真啊！我空歡喜了一場，心裏很失落！夢裏又夢見你，醒時寂寥的屋子！
“喂！快起來！睡得還蠻踏實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語氣裏帶著不屑……
我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轉過身子，看見的是一個身著警服的男人，還有他眼神的不敬……
這一夜，不僅高小帥沒睡好，還有兩個女人都沒睡好！
高小帥被警察帶走後，夏小雨的心裏完全慌亂了！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甚至都沒聽過這種事情！因此，她當時是完全不知所措的！隻是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問責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一時任性！哥哥怎麽會被警察抓走呢！現在該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啊？！…”
“都怨我！全怨我！如果我不去找莉芳，就不會遇到策劃張！如果不去酒吧，如果自己不喝醉，如果早點回家，哥哥也不會出來找我的！如果哥哥不來找我，也不可能發生後來的事情了！這全怨我！…”
“哥哥不會有事吧？那個策劃張不會死吧？哥哥會不會被判刑？如果策劃張死了怎麽辦呐？！哥哥會怎麽樣啊？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呐？！…”
夏小雨在慌亂中想到了林夢琪，她是哥哥的戀人，興許她會有辦法吧？！雖然高小帥被帶走的時間已經快到淩晨了，夏小雨也顧不了時間上的禁忌了，抓起手機打了林夢琪的電話，把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她！
打完電話，一直到天亮，夏小雨都沒閉過一下眼睛，她的那顆小心髒一整夜都被自責、愧疚與不安折磨著……
林夢琪也是一夜未眠，聽到小雨的急報後，她幾乎是反映不過來！
林夢琪掛了夏小雨電話之後，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為了表現出自己對高小帥的不屑，平素她故作堅強，故作平靜，可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高小帥被拘留的消息，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了！
“我的表情再怎麽故作平靜，我的眼神再怎麽故作堅定，然而，我的心卻是這般不堪一擊？！原來，我隻是在演一個人的獨角戲而已！…”林夢琪憂慮中，又暗藏著幾分懊惱。
林夢琪從床上坐起來，開了壁燈，她坐在壁燈橘色的光線裏，她的心遏製不住地開始為高小帥擔憂！他怎麽那麽衝動？他受傷了麽？他此刻在警察局裏有睡覺的地方麽？他感覺孤單麽？…
林夢琪很想再把電話打到小雨那裏，她有更多的關於高小帥的問題想問清楚了，因為不清楚，她的心就更焦急！方才夏小雨打電話過來時，很多細節上的問題，她都想問的，隻是那些問題都猶豫著，沒問出口！現在她仍然在想著這些問題，她仍然猶豫著，因為她不想讓小雨知道她是擔憂高小帥的！
因為過分擔憂高小帥，林夢琪甚至有些遷怒於夏小雨！
“她怎麽那麽不讓人省心啊？！不停地給小帥製造麻煩！以前那些事就算了，現在倒好，她還把小帥弄到警察局去了！指不定還要為她坐牢呢！如果不是她的年少無知，她怎麽會被人騙去賓館開房？小帥不去救她，怎麽會動手打人呢？！真是個不讓小帥省心的女人！…”林夢琪在心裏這樣數落著小雨，又想起以前的一幕幕，她心裏又開始恨起夏小雨了！
“現在該怎麽辦？小帥把人打傷得嚴重嗎？他怎麽那麽傻？他怎麽變得這麽衝動啊？我必須要去救他！如果我不救他！誰還會去幫他呢？指望那小丫頭，還是算了吧！她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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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不是說，喝醉的人頭腦都是清醒的麽？…他、他隻脫了我的外衣外褲……就去了浴室……他脫、脫我衣服時，我想反抗的……可、可是身上沒力氣……”小雨通紅著臉蛋小聲說，目光看著別處。
聽小雨這麽一說，我半天沒愣過神來，我還一直以為小雨已經失身了呢！
“哥！…你怎麽啦？…”小雨抬臉害羞地看了我一眼說。
“沒、沒什麽……真地沒什麽……”我定睛看著小雨說，一顆心頓時開朗了，風卷雲散了，心口上壓著的那塊巨石被小雨的話音帶走了！
“原來是這樣啊！這狗日的策劃張！果真夠變態的！這麽嬌嫩的一個人兒躺在床上，還能從從容容地去淋浴！不過，正因了他這份變態，才拯救了小雨，也拯救了我！”我開心地注視著小雨，在心裏這麽想。
我扭頭厭惡地掃了一眼又開始在地上“嗷嗷”慘叫的策劃張，衝他罵道：“你特麽的活該！你個死變態狂！”
我心裏一點也不後悔剛才海扁了他一頓，如果他沒有那個洗澡的變態習慣，恐怕小雨就已經慘遭不測了！他完全有那個作案時間的！
我被警察帶走的時候，小雨哭了，可是我的臉上卻掛著笑容，這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發自肺腑的輕鬆笑容！
“小雨沒事就好！小雨沒事就好！…”我一邊被警察拖拽著往前走，一邊頻頻回頭看小雨，在心裏喃聲低語。
隻是，這個時候，我並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一個被我忽視了的問題！那就是策劃張怎麽又來纏小雨了？！是他不甘心所以再次找上門來，還是他一直就不曾放棄過對小雨的糾纏！隻是小雨怕我再去找策劃張引發衝突，所以她一直隱瞞著我呢？
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問題我還沒來得及想，那就是我方才的暴力行為會導致什麽後果？是屬於見義勇為呢？還是已經構成了故意傷人罪？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懂法律！
我被警車帶往警察局，做完筆錄後，便被關在警察局的一個小房間裏，這小房間顯然是作拘留用的！房間不大，頂壁很高，窗戶很小，開在很高的位置，窗戶的橫隔都是鋼鐵的，這窗戶肯定不具備觀賞價值，裏麵的人是不能透過這窗戶看到房子外麵的……天空除外，如果在白天，這窗戶具備它唯一的作用……采光，但現在是深夜，它連這一作用也沒有了！
拘留室裏別無他物，隻有一張單人床，鋪著薄薄的床墊，一床滿是汙漬的破舊被子。如果說這房間沒有一點特色的話，也不全是，那懸掛在高高頂壁上的那盞燈就異常亮堂！照得人簡直是無處遁形！
我斜靠在床上，夜空黝黑，無星無月，仿佛屋外的整個世界都是凝固不動的！
忽然間，我感覺到一種內心的聲音，那就是寂寞！當外部世界略去，人的內心世界便凸顯出來！
雖然我不曾後悔為了小雨，毆打了策劃張，我也不會逃避承擔我的行為所造成的一切後果，輕也罷，重也罷，我都願意承擔！但是，當人身處此種環境，不管你願意與否，寂寞就像你投落在地上的影子，與你緊緊相隨，亦步亦趨！
看來今夜我是睡不著了！我起先是仰躺在床上的，但那燈光太刺目了，我的雙眼一時無法適應，緊接著我把身體側向一邊，目光失神地望著牆壁！
我想了一會兒小雨，想起那個木匣子，想起我剛破門而入時看到她麵頰緋紅、頭發淩亂地躺在賓館的床上的樣子，想起她從床上撲下來，緊抱住我脖子的情景，還有她當時所說的話！後來我又想了夢琪，想起小雨讓我內心裏覺得欣慰，想起夢琪，我也很欣慰，隻是這欣慰隻在我心裏暫停了片刻，便被傷痛所替代了！
“琪琪啊！你現在一定是在夢裏吧？也許你正在做著一個甜美的夢！可是你的夢裏還會有我的出現麽？…”
“琪琪啊！這些天過得好麽？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在想你！隻是我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我的心裏不願承認罷了！…”
“琪琪啊！你知道麽？想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被兩種極端的感覺完全占據著，一種是甜蜜！一種是苦痛！在潛意識裏，這些天我一直在告誡自己，你依然還在我身邊，從未曾離去！因為我害怕，害怕我的世界因為你的離去，轟然垮塌！…”
我心裏一直想著夢琪，甜蜜著，心痛著，我也不知道想了多久，這間屋子裏沒有鍾表，手機、錢包已經被警察拿走保管了，我感覺自己仿佛就是大海裏一葉孤舟，任海浪浮沉，失去了往昔的時空感……
又過不知多久，天亮了，那高高的小鐵窗有晨曦透了進來，整間屋子都明亮了起來！不是燈光的那種熾白，而是日光的明亮！
屋子的門響動了一下，似乎有人要從外麵把門打開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心想應該是警察，警察應該還要針對案情，對我進行進一步的詢問吧？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事情呢？…
門被打開了，立在門口的不是麵孔生硬的警察，而是夢琪！
我呆住了，猶如雕塑家手下一具坐姿的男人雕像！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伸出雙手使勁揉了揉眼睛……沒有啊！我不是在做夢啊！夢琪活生生地就立在我的眼前！她的衣著打扮時尚大方，她的秀發漆黑如憂傷的夜，她的眼眸宛如皎潔的月光……
我緊看著立在門口的夢琪，全身的血液奔湧，我衝過去緊緊抱住她！
“琪琪……琪琪……”我喃聲輕喚著。
“小帥……小帥……”琪琪緊貼我的耳畔，聲音如夢似幻。
“你不生我的氣了麽？你諒解我了麽？…”我激動得小聲問。
“小帥，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夢琪夢囈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們重新在一起好麽？…”我哽著嗓音說，雙臂緊緊抱住她，生怕她一下子就化蝶飛跑了。
“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小帥。”夢琪溫柔地說。
“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了好麽？好麽？…”我哽著聲音，輕聲央求說。
“好的！我們永遠都不再分開了！”夢琪溫柔地說。
“我愛你！琪琪，我真地好愛你！我的世界一秒鍾都不能沒有你！”我道。
“小帥！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我們走吧！我們現在就走吧！”夢琪在我耳邊小聲激動地說。
“我們要去哪？琪琪……”
“去愛琴海！去愛琴海邊啊！小帥……”
……
門再次響了，“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麵用力推開了……
這突兀的響聲將我從夢境裏扯了出來，我猛然睜開雙眼，天是亮了！可是眼前的夢琪不見了！我再低頭看向自己的懷裏，也不再是夢琪嬌軟的、散發著芬芳的身子，而是那床滿是汙漬的、散發著黴味的破舊被子！…
我知道我是在做夢，夢裏的情形好逼真啊！我空歡喜了一場，心裏很失落！夢裏又夢見你，醒時寂寥的屋子！
“喂！快起來！睡得還蠻踏實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語氣裏帶著不屑……
我猛然從床上坐起來，轉過身子，看見的是一個身著警服的男人，還有他眼神的不敬……
這一夜，不僅高小帥沒睡好，還有兩個女人都沒睡好！
高小帥被警察帶走後，夏小雨的心裏完全慌亂了！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甚至都沒聽過這種事情！因此，她當時是完全不知所措的！隻是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問責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一時任性！哥哥怎麽會被警察抓走呢！現在該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啊？！…”
“都怨我！全怨我！如果我不去找莉芳，就不會遇到策劃張！如果不去酒吧，如果自己不喝醉，如果早點回家，哥哥也不會出來找我的！如果哥哥不來找我，也不可能發生後來的事情了！這全怨我！…”
“哥哥不會有事吧？那個策劃張不會死吧？哥哥會不會被判刑？如果策劃張死了怎麽辦呐？！哥哥會怎麽樣啊？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呐？！…”
夏小雨在慌亂中想到了林夢琪，她是哥哥的戀人，興許她會有辦法吧？！雖然高小帥被帶走的時間已經快到淩晨了，夏小雨也顧不了時間上的禁忌了，抓起手機打了林夢琪的電話，把事情的大致經過告訴了她！
打完電話，一直到天亮，夏小雨都沒閉過一下眼睛，她的那顆小心髒一整夜都被自責、愧疚與不安折磨著……
林夢琪也是一夜未眠，聽到小雨的急報後，她幾乎是反映不過來！
林夢琪掛了夏小雨電話之後，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為了表現出自己對高小帥的不屑，平素她故作堅強，故作平靜，可不知道為什麽，一聽到高小帥被拘留的消息，她的心再也無法平靜了！
“我的表情再怎麽故作平靜，我的眼神再怎麽故作堅定，然而，我的心卻是這般不堪一擊？！原來，我隻是在演一個人的獨角戲而已！…”林夢琪憂慮中，又暗藏著幾分懊惱。
林夢琪從床上坐起來，開了壁燈，她坐在壁燈橘色的光線裏，她的心遏製不住地開始為高小帥擔憂！他怎麽那麽衝動？他受傷了麽？他此刻在警察局裏有睡覺的地方麽？他感覺孤單麽？…
林夢琪很想再把電話打到小雨那裏，她有更多的關於高小帥的問題想問清楚了，因為不清楚，她的心就更焦急！方才夏小雨打電話過來時，很多細節上的問題，她都想問的，隻是那些問題都猶豫著，沒問出口！現在她仍然在想著這些問題，她仍然猶豫著，因為她不想讓小雨知道她是擔憂高小帥的！
因為過分擔憂高小帥，林夢琪甚至有些遷怒於夏小雨！
“她怎麽那麽不讓人省心啊？！不停地給小帥製造麻煩！以前那些事就算了，現在倒好，她還把小帥弄到警察局去了！指不定還要為她坐牢呢！如果不是她的年少無知，她怎麽會被人騙去賓館開房？小帥不去救她，怎麽會動手打人呢？！真是個不讓小帥省心的女人！…”林夢琪在心裏這樣數落著小雨，又想起以前的一幕幕，她心裏又開始恨起夏小雨了！
“現在該怎麽辦？小帥把人打傷得嚴重嗎？他怎麽那麽傻？他怎麽變得這麽衝動啊？我必須要去救他！如果我不救他！誰還會去幫他呢？指望那小丫頭，還是算了吧！她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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