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愛到深處人孤獨16
林夢瑤讀到這裏，眼中淚光瑩然，蓄滿了眼眸的淚水撲簌撲簌地往下掉落，為了不使自己的眼淚落在潔白的床罩上，落在牛皮筆記本的頁麵上，她抬起手背用力擦揉著眼睛，嘴裏無聲地喃喃著：“傻瓜……傻瓜……”
淚眼朦朧中，林夢瑤看見一隻玫瑰紅色的MAP4擱在筆記本旁邊，猶如雪地裏的一朵紅梅，還是花骨朵兒！林夢瑤想讓病房的氛圍變得緩和輕鬆一些，想讓自己的情緒平息下來，也讓妹妹的精神放鬆下來，便伸手拿起那隻MP4，輕輕按下了開始鍵，優美的旋律就從MP4裏徐徐流淌出來，隻是這歌聲也分外地憂傷感人！林夢瑤聽出來正是安琥的那首《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我想我的腳步已不能停
要去山頂看很美很美的風景
我隻是遺憾
再也不能和你去聆聽
那支會孤單很久的風鈴
抱歉我不能帶你去遠行
如果想我了就看天邊最亮的星星
我隻是遺憾
我的溫暖你再也不能感應
最後唱首天使的翅膀給你聽
……
林夢瑤伸手想去關掉MP4或者重新播放下一曲，隻是妹妹夢琪這時已經從衛生間出來了！林夢瑤衝妹妹夢琪微微一笑，裝作不曾看過妹妹的日記，不曾淚流滿麵，不曾擔心這歌聲恐怕會影響到妹妹的情緒，不曾發生過這一切一樣，她隻是微笑地看著妹妹夢琪……
MP4裏的音樂還在響起，而且已經到了高超部分：
相信你還在這裏
從不曾離去
就算燒成灰燼也化成春泥
今生今世歸去來兮
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
尤其是那句“相信你還在這裏，從不曾離去！”久久在林夢瑤的耳畔回響，令她的心傷感得碎成了一地！妹妹夢琪麵無表情地走過來，關掉MP4，背對著林夢瑤，靜默地站在她身邊……
病房裏的空氣隨著妹妹夢琪的靜默，而變得靜默起來，兩姐妹一站一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該做些什麽……
這時病房外有人敲門，護士推門悄然走了進來，走到病床前對妹妹夢琪說：“林夢琪，該吃藥了。”說著將那些圓的方的糖衣的膠囊的藥片兒放在床頭桌上，“吃完藥，早點休息吧！”護士說著轉身又出了病房。
林夢瑤趕緊起身提起暖瓶給妹妹夢琪倒了一杯熱水，並用雙唇對著水杯吹拂著，好使杯中水的溫度快些將下來。直到她自己喝了一口杯中的水，覺得水溫適合服藥時，才捏起那裝著藥片兒的小塑料杯，轉身對著妹妹夢琪，微笑地說：“先把藥吃了吧，琪琪。”
林夢琪已經坐到床上去了，背靠著床頭，目光癡癡地望著窗外的夜色，等姐姐夢瑤把裝藥片兒的小塑料杯送到她唇邊的時候，她才收回目光，機械地張開口，好讓姐姐夢瑤把那些藥品兒喂進口裏……
林夢瑤用微笑鼓勵著妹妹夢琪，耐心地給妹妹夢琪喂藥喂水，直到妹妹夢琪把最後一粒藥片隨著溫水吞服下去。她放下手中的藥杯和水杯，服侍妹妹躺下，起身想去關掉病房的頂燈……
“不要！姐……”妹妹夢琪驀地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關燈，小聲說：“姐，我怕黑，讓它亮著……”妹妹的聲音很虛弱很疲憊。
林夢瑤呡唇俯看著妹妹夢琪，點點頭答應了她，爾後一直坐在床邊，握住妹妹那雙稍顯冰涼的小手，那小手似乎更小更纖細了，這兩天她瘦得很快，看著看著一天比一天瘦下去！
妹妹夢琪也抓緊她的手，但沒有看她，雙目微閉，微弱著一呼一吸，很快地就慢慢睡了過去。妹妹夢琪睡著以後，林夢瑤還握著妹妹的小手，在床邊坐了許久，也看了她許久。
林夢瑤依舊立在病房的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靜聽著身後妹妹夢琪發出輕微的鼾聲。她又想起公司裏的事，想起下午在警察局的事來。
下午當她被警察們押解下樓，坐在警車裏麵之後，負責帶隊的那個中年男警察忙向她賠笑道歉：“林小姐，請您原諒！我姓王，是這起案件的帶隊，你就叫我王隊吧！”說著從車上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林夢瑤，“先喝點水，天熱！”
“你好！”林夢瑤禮節性地回了一句，對中年男警察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口渴。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真是委屈您了，林小姐！上午我就接到警察廳王副廳長的指示，王副廳長給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查清此事，還您一個清白！”
“沒事，你們也有你們的做事方式！”林夢瑤看了那中年警察一眼，溫和地說，表示理解。
“以我多年辦案的直覺，我敏銳地意識到這很明顯是有人在陷害毀謗林小姐的聲譽！林氏家族財力雄厚，財產以億計數，林小姐怎麽可能……”
“王隊，請不要把我公司裏發生的事跟我家聯係在一起！”林夢瑤看著中年男警察說，聲音不大，卻能給人造成一種壓力！
在社交場合，林夢瑤總是聽到別人一提到她，就要跟林氏家族聯係在一起，這種說話方式讓她很反感，仿佛如果不是他父親，她自己就不能創建公司，她自己就不能打拚一方事業似地！事實上，這家廣告公司從創立至今，她並沒有讓父親資助她，是她跟其它兩個股東合股創立經營起來的！
中年男警察對林夢瑤抱歉地一笑道：“我是說，你們家族對我們警察局有恩，去年我們警局建新家屬樓，蓋到一半資金卻跟不上了，若不是你父親慷慨解囊捐助了一千萬，恐怕那工程到現在也還在半空晾著呢！我們今天也住不上這麽好的房子！所以，請林小姐放心，鄙人一定竭盡所能把這件事辦好！”
“謝謝！”林夢瑤覷了中年男警察一眼，便將臉轉向前方，不想再搭話。
到了警察局裏，林夢瑤受到了貴賓似地禮遇，似乎大家都在向她獻殷勤！在一間單獨的辦公室裏，負責做筆錄的兩個警察，一個就是王隊，一個是個年輕點兒的警察。林夢瑤安然坐於椅子上，兩個警察卻站在她對麵，仿佛前來警察局協助調查的是那問話的兩警察，她自己倒像是成了主人。林夢瑤發現她坐的位置也正是問話者的皮轉椅，便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對王隊說：“抱歉，我是不是做錯地方了？…”
王隊討好地一笑道：“沒錯，您應該坐那裏的！您別見怪，我們還是例行地問您幾句話，以便更快地找到問題所在！”
在林夢瑤的堅持下，王隊才不安地坐到她剛坐的位置，林夢瑤走到王隊剛站的地方，坐在一把普通木椅上，對王隊笑了笑說：“現在你們開始問吧！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一定會協助你們調查的！”
王隊咳了兩聲，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清了清嗓子，微笑地看著林夢瑤說：“經過初步調查，我們認為你們公司財務利用您報銷的發票做了文章，誣陷您貪汙公司財產！你父親上午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給您找了本市最好的律師和高級會計師，他們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整理分析賬目問題，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那還有什麽問題麽？”林夢瑤看著王隊問。
王隊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看著林夢瑤道：“問題還是有一點點，當然，現在也還不明了，需要進一步去核實這個問題……”
“什麽問題，王隊不妨直說。”林夢瑤看著王隊說。
“據那名高級會計師分析，如果公司裏的確有人拿你的報銷發票做文章，那麽，那些報銷的發票也許也存在一些問題，否則他們也不會憑空捏造，他們也是鑽了這個漏洞……”
“怎麽說？…”林夢瑤不太理解地看著王隊問。
“林小姐，這個具體的我也說不明白，畢竟是會計方麵的專業，等案情清晰了，會計師定會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我現在想問您的問題是，您之前有沒有通過發票報賬什麽的？…”
林夢瑤心想，她似乎還真沒有主動拿過什麽發票到公司財務報過賬，平素出差什麽的，她都是自己掏錢的，事後若是偶爾想起來，通常也是不想去填寫申請報銷單，從而作罷！她不缺那幾千塊錢！如果真牽扯到她辦私事動用公司的財務，那麽就隻有小帥去跑市政府那樁單和他那次打架進了警察局時，她從公司財務支出的活動經費和保釋費，加起來就是一萬五千塊！可是這一萬五千塊的事情，她已經向公司財務部打過招呼了，讓他們從她工資或年底分紅中扣除……難道他們沒有將這一萬五千塊錢扣除嗎？
“有是有過兩次，加起是一萬五千塊，但是作為公司業務活動經費支出的，還有就是為公司一名職員打架進了警察局支出的保釋費！不過，我都已經向公司財務部打過招呼了，讓他們從從我的工資或年底分紅中扣除的。”林夢瑤如實把事情真相對王隊坦誠地講了。
“很可能他們沒按照您的指示去做，反而抓住了這個缺口，作了這麽一篇水平很差的文章！”王隊看著林夢瑤，一隻手習慣性地摩挲著下頜，很有把握地說。
“會這樣麽？…”林夢瑤看著王隊，不太相信似地問。
“林小姐，您太相信手下的人了！那些王八蛋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對著你是微笑，背著你是捅刀！”王隊說得義憤填膺道，仿佛被陷害的人是他似地！
林夢瑤看著王隊問：“那會怎樣？…”
“根據法律，貪汙公共財產一萬元以上，可以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不過你們財務部的人通過你報銷的發票做文章，誣陷你貪汙公司財產，已觸犯法律，將另案處理！”王隊習慣性地摸摸口袋，掏出一隻香煙點上吸了起來。
“可是，可是……”林夢瑤有些心急，她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公司裏竟然有人會陷害她，想想自己平素對手下都不錯，誰會故意陷害她呢？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呢？
“林小姐，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彌補你那一萬五千塊的過失！”王隊用力吸了一口煙，看著林夢瑤道。
“什麽辦法？…”林夢瑤看著王隊問。
“把那一萬五千塊的責任推卸到您公司裏那個業務員身上或者那個因為打架進了警局被你保釋出來的小職員身上……依我看，就全部推卸到那個打架的小職員身上為好，他算是有前科，也許現在還是保釋期間，這樣事情就更簡單一些！”王隊眯縫著眼睛看著林夢瑤，他那雙在青藍色煙霧中的眼睛，閃出陰險狡詐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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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眼朦朧中，林夢瑤看見一隻玫瑰紅色的MAP4擱在筆記本旁邊，猶如雪地裏的一朵紅梅，還是花骨朵兒！林夢瑤想讓病房的氛圍變得緩和輕鬆一些，想讓自己的情緒平息下來，也讓妹妹的精神放鬆下來，便伸手拿起那隻MP4，輕輕按下了開始鍵，優美的旋律就從MP4裏徐徐流淌出來，隻是這歌聲也分外地憂傷感人！林夢瑤聽出來正是安琥的那首《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我想我的腳步已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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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遺憾
再也不能和你去聆聽
那支會孤單很久的風鈴
抱歉我不能帶你去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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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遺憾
我的溫暖你再也不能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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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夢瑤伸手想去關掉MP4或者重新播放下一曲，隻是妹妹夢琪這時已經從衛生間出來了！林夢瑤衝妹妹夢琪微微一笑，裝作不曾看過妹妹的日記，不曾淚流滿麵，不曾擔心這歌聲恐怕會影響到妹妹的情緒，不曾發生過這一切一樣，她隻是微笑地看著妹妹夢琪……
MP4裏的音樂還在響起，而且已經到了高超部分：
相信你還在這裏
從不曾離去
就算燒成灰燼也化成春泥
今生今世歸去來兮
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
……
尤其是那句“相信你還在這裏，從不曾離去！”久久在林夢瑤的耳畔回響，令她的心傷感得碎成了一地！妹妹夢琪麵無表情地走過來，關掉MP4，背對著林夢瑤，靜默地站在她身邊……
病房裏的空氣隨著妹妹夢琪的靜默，而變得靜默起來，兩姐妹一站一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該做些什麽……
這時病房外有人敲門，護士推門悄然走了進來，走到病床前對妹妹夢琪說：“林夢琪，該吃藥了。”說著將那些圓的方的糖衣的膠囊的藥片兒放在床頭桌上，“吃完藥，早點休息吧！”護士說著轉身又出了病房。
林夢瑤趕緊起身提起暖瓶給妹妹夢琪倒了一杯熱水，並用雙唇對著水杯吹拂著，好使杯中水的溫度快些將下來。直到她自己喝了一口杯中的水，覺得水溫適合服藥時，才捏起那裝著藥片兒的小塑料杯，轉身對著妹妹夢琪，微笑地說：“先把藥吃了吧，琪琪。”
林夢琪已經坐到床上去了，背靠著床頭，目光癡癡地望著窗外的夜色，等姐姐夢瑤把裝藥片兒的小塑料杯送到她唇邊的時候，她才收回目光，機械地張開口，好讓姐姐夢瑤把那些藥品兒喂進口裏……
林夢瑤用微笑鼓勵著妹妹夢琪，耐心地給妹妹夢琪喂藥喂水，直到妹妹夢琪把最後一粒藥片隨著溫水吞服下去。她放下手中的藥杯和水杯，服侍妹妹躺下，起身想去關掉病房的頂燈……
“不要！姐……”妹妹夢琪驀地拉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關燈，小聲說：“姐，我怕黑，讓它亮著……”妹妹的聲音很虛弱很疲憊。
林夢瑤呡唇俯看著妹妹夢琪，點點頭答應了她，爾後一直坐在床邊，握住妹妹那雙稍顯冰涼的小手，那小手似乎更小更纖細了，這兩天她瘦得很快，看著看著一天比一天瘦下去！
妹妹夢琪也抓緊她的手，但沒有看她，雙目微閉，微弱著一呼一吸，很快地就慢慢睡了過去。妹妹夢琪睡著以後，林夢瑤還握著妹妹的小手，在床邊坐了許久，也看了她許久。
林夢瑤依舊立在病房的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靜聽著身後妹妹夢琪發出輕微的鼾聲。她又想起公司裏的事，想起下午在警察局的事來。
下午當她被警察們押解下樓，坐在警車裏麵之後，負責帶隊的那個中年男警察忙向她賠笑道歉：“林小姐，請您原諒！我姓王，是這起案件的帶隊，你就叫我王隊吧！”說著從車上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林夢瑤，“先喝點水，天熱！”
“你好！”林夢瑤禮節性地回了一句，對中年男警察擺擺手，示意自己並不口渴。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真是委屈您了，林小姐！上午我就接到警察廳王副廳長的指示，王副廳長給我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查清此事，還您一個清白！”
“沒事，你們也有你們的做事方式！”林夢瑤看了那中年警察一眼，溫和地說，表示理解。
“以我多年辦案的直覺，我敏銳地意識到這很明顯是有人在陷害毀謗林小姐的聲譽！林氏家族財力雄厚，財產以億計數，林小姐怎麽可能……”
“王隊，請不要把我公司裏發生的事跟我家聯係在一起！”林夢瑤看著中年男警察說，聲音不大，卻能給人造成一種壓力！
在社交場合，林夢瑤總是聽到別人一提到她，就要跟林氏家族聯係在一起，這種說話方式讓她很反感，仿佛如果不是他父親，她自己就不能創建公司，她自己就不能打拚一方事業似地！事實上，這家廣告公司從創立至今，她並沒有讓父親資助她，是她跟其它兩個股東合股創立經營起來的！
中年男警察對林夢瑤抱歉地一笑道：“我是說，你們家族對我們警察局有恩，去年我們警局建新家屬樓，蓋到一半資金卻跟不上了，若不是你父親慷慨解囊捐助了一千萬，恐怕那工程到現在也還在半空晾著呢！我們今天也住不上這麽好的房子！所以，請林小姐放心，鄙人一定竭盡所能把這件事辦好！”
“謝謝！”林夢瑤覷了中年男警察一眼，便將臉轉向前方，不想再搭話。
到了警察局裏，林夢瑤受到了貴賓似地禮遇，似乎大家都在向她獻殷勤！在一間單獨的辦公室裏，負責做筆錄的兩個警察，一個就是王隊，一個是個年輕點兒的警察。林夢瑤安然坐於椅子上，兩個警察卻站在她對麵，仿佛前來警察局協助調查的是那問話的兩警察，她自己倒像是成了主人。林夢瑤發現她坐的位置也正是問話者的皮轉椅，便站起身，不好意思地對王隊說：“抱歉，我是不是做錯地方了？…”
王隊討好地一笑道：“沒錯，您應該坐那裏的！您別見怪，我們還是例行地問您幾句話，以便更快地找到問題所在！”
在林夢瑤的堅持下，王隊才不安地坐到她剛坐的位置，林夢瑤走到王隊剛站的地方，坐在一把普通木椅上，對王隊笑了笑說：“現在你們開始問吧！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一定會協助你們調查的！”
王隊咳了兩聲，雙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清了清嗓子，微笑地看著林夢瑤說：“經過初步調查，我們認為你們公司財務利用您報銷的發票做了文章，誣陷您貪汙公司財產！你父親上午打電話給我，說他已經給您找了本市最好的律師和高級會計師，他們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整理分析賬目問題，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那還有什麽問題麽？”林夢瑤看著王隊問。
王隊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看著林夢瑤道：“問題還是有一點點，當然，現在也還不明了，需要進一步去核實這個問題……”
“什麽問題，王隊不妨直說。”林夢瑤看著王隊說。
“據那名高級會計師分析，如果公司裏的確有人拿你的報銷發票做文章，那麽，那些報銷的發票也許也存在一些問題，否則他們也不會憑空捏造，他們也是鑽了這個漏洞……”
“怎麽說？…”林夢瑤不太理解地看著王隊問。
“林小姐，這個具體的我也說不明白，畢竟是會計方麵的專業，等案情清晰了，會計師定會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我現在想問您的問題是，您之前有沒有通過發票報賬什麽的？…”
林夢瑤心想，她似乎還真沒有主動拿過什麽發票到公司財務報過賬，平素出差什麽的，她都是自己掏錢的，事後若是偶爾想起來，通常也是不想去填寫申請報銷單，從而作罷！她不缺那幾千塊錢！如果真牽扯到她辦私事動用公司的財務，那麽就隻有小帥去跑市政府那樁單和他那次打架進了警察局時，她從公司財務支出的活動經費和保釋費，加起來就是一萬五千塊！可是這一萬五千塊的事情，她已經向公司財務部打過招呼了，讓他們從她工資或年底分紅中扣除……難道他們沒有將這一萬五千塊錢扣除嗎？
“有是有過兩次，加起是一萬五千塊，但是作為公司業務活動經費支出的，還有就是為公司一名職員打架進了警察局支出的保釋費！不過，我都已經向公司財務部打過招呼了，讓他們從從我的工資或年底分紅中扣除的。”林夢瑤如實把事情真相對王隊坦誠地講了。
“很可能他們沒按照您的指示去做，反而抓住了這個缺口，作了這麽一篇水平很差的文章！”王隊看著林夢瑤，一隻手習慣性地摩挲著下頜，很有把握地說。
“會這樣麽？…”林夢瑤看著王隊，不太相信似地問。
“林小姐，您太相信手下的人了！那些王八蛋都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對著你是微笑，背著你是捅刀！”王隊說得義憤填膺道，仿佛被陷害的人是他似地！
林夢瑤看著王隊問：“那會怎樣？…”
“根據法律，貪汙公共財產一萬元以上，可以判處有期徒刑一年！不過你們財務部的人通過你報銷的發票做文章，誣陷你貪汙公司財產，已觸犯法律，將另案處理！”王隊習慣性地摸摸口袋，掏出一隻香煙點上吸了起來。
“可是，可是……”林夢瑤有些心急，她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公司裏竟然有人會陷害她，想想自己平素對手下都不錯，誰會故意陷害她呢？又是出於什麽目的呢？
“林小姐，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彌補你那一萬五千塊的過失！”王隊用力吸了一口煙，看著林夢瑤道。
“什麽辦法？…”林夢瑤看著王隊問。
“把那一萬五千塊的責任推卸到您公司裏那個業務員身上或者那個因為打架進了警局被你保釋出來的小職員身上……依我看，就全部推卸到那個打架的小職員身上為好，他算是有前科，也許現在還是保釋期間，這樣事情就更簡單一些！”王隊眯縫著眼睛看著林夢瑤，他那雙在青藍色煙霧中的眼睛，閃出陰險狡詐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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