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開心得想掉眼淚
我撲到床沿上，看住她，嗔她道：“你嚇了我一跳……你嚇了我一跳……你知道嗎？你嚇了我一跳……”
林夢瑤輕輕一笑，語氣微弱地說：“……高小帥……我不會放過你的……沒經過我允許……就把本小姐往醫院送……”
我注視著她嘴角揚起的那一抹刁蠻的笑，開心地直想掉眼淚……這都什麽狀況下了，你還有心思耍威風？
“可是……可是你的血壓低啊……”醫生吃驚地看著林夢瑤，不可思議地搖搖頭說。
“醫生……我基礎血壓就低……遺傳的……我還有輕度貧血呢……”林夢瑤微笑著，仿佛她有貧血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似的。
男醫生愣了一下，醒悟過來似地“喔”了一聲說：“年紀輕輕就貧血……你每次的月經量是不是很多？”這大概就是醫生的職業習慣吧，看到患者出現什麽症狀，腦子就本能地會去考慮病因！
林夢瑤先是一怔，爾後收回目光，輕啄下頜，蒼白的腮頰瞬間泛起淺淺的紅暈。
這時那個奔馳車主急匆匆地從急救室門外跨進來，滿額頭都是汗粒，他氣喘籲籲地對我說：“住院手續……都辦好了……讓醫生趕緊安排最好的病房……做最全麵的檢查……上最好的藥物治療……費用問題……我、我全部承擔！”
“我不要住院，不要檢查，不要吃藥！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裏！”林夢瑤馬上表態，神色緊張。
“她醒啦？她沒事啦？”奔馳車主睜大眼睛看向林夢瑤，又驚又喜。
“你怎麽知道就沒事了呢？”我覷著他，沒好氣地噎了他一聲。
“我沒事，”林夢瑤對車主說了一句，然後又努力對醫生笑了笑了說：“我已經好了，隻是今天胃有點不舒服，早上、中午都不想吃飯，剛才在街上一跑快，不知怎的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被車撞了還說沒事？”我瞪她一眼道。
“他真地沒撞到我，是我自己雙腿一軟，倒在他的車跟前了……讓他走吧，高小帥。”林夢瑤看著我說。
奔馳車主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興奮地看著我說：“你看，你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不管我事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如果她留下什麽後遺症，我還會找你的！”我斜眼看著奔馳車主說。
“您放心，我把手機號碼留給您，有什麽問題您隨時聯係我，哎！要不是這位美女，那個老太婆早就沒命啦，我還真得好好謝謝這位美女哩！今天一早出門，我老婆說她這兩天右眼跳得厲害，還叮囑我別開快車，我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哎！看來老婆的話就是沒有老天的話管用嗬，嗬嗬嗬……”奔馳車主說到後麵，還自嘲似地調侃了一句。
在場的人，全都釋然了，互視一笑，急救室裏出現難得一見的輕鬆氛圍。
因為林夢瑤近乎固執地堅持，男醫生最後把她轉到留觀室，隻開了“能量合劑”的處方吩咐護士給林夢瑤紮點滴。醫生離開之前，還留下醫囑，要林夢瑤多休息多吃糖避免情緒緊張。
我沒想到平素看起來頗為強勢的林夢瑤，竟然如此這般害怕疼，害怕打針，害怕醫院和醫生，這種反差，令我心生愛憐。
林夢瑤說要不是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她一秒鍾她都不想呆在這鬼醫院裏。
那個奔馳車主不完全是個黑心腸的家夥，待林夢瑤轉到留觀室，他又匆匆忙忙去醫院門口的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的回來，然後留下手機號碼才離去。
我打開一瓶營養快線，遞給林夢瑤說：“快，喝掉這個，你需要補充能量。”
我又拿過一盒“德芙”巧克力，撕開銀質包裝紙：“還有巧克力，你也要吃掉它！”
“喂！你當我是小豬呀，本小姐吃得下這麽多嗎？我不吃！吃了要長胖的！”林夢瑤半躺在留觀室潔白的病床上，輕呡了一口後，雙手捧著營養快線，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食適量的巧克力，不但不會長胖，還能減肥喔，而且德芙巧克力不僅可以恢複腦力體力，還有緩解緊張情緒、止痛等神奇功效……”我鼓勵她。
“你少來咧！哪會這麽神奇？那還需要醫生幹嘛？”林夢瑤白我一眼，不以為然。
“‘德芙’巧克力就是具有神奇的力量嘞，相信我！”我說。
“讓我吃也行，除非……”林夢瑤笑著說，她笑得狡黠。
“除非什麽？你說。”我注視著她。
“你喂我。”林夢瑤“嘿嘿”一笑，頷首低眉，她不好意思的樣子可愛極啦！
我愣了一下，支吾著說：“喂你就喂你……那你張開嘴……”
“好呀好呀，我就喜歡有人伺候我，還記得本小姐上次喂你棉花糖吧？這次你要回報我哩……”林夢瑤得意地一笑，又說：“不過，你要是難為情的話，我可以把眼睛閉上喔……”
說著她美目微閉，密集的長睫毛乖乖地垂落下來，俏皮地偏著一張月光似地臉龐。
林夢瑤終於“善解人意”了一回，她若不閉上眼睛，我很懷疑我顫巍巍的手，是否可以安全地將巧克力送到她嘴裏。
頭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端詳她，近得都能聽到她的呼吸，我的心在胸膛裏不安分起來，左衝右突的。
這是一張多麽嬌美的麵孔啊！黛眉細細，若天際遠山；眼眸澄澈，若盈盈秋水；花瓣似地雙唇微微張起，顆顆皓齒如玉……這一定是造物主費心捏製的一張臉蛋兒，臻於完美……
我將巧克力掰成小塊，輕輕喂到她唇邊，我的手掌能感覺到她溫熱的鼻息，一呼一吸地，那鼻息撞擊著我的手指，也撞擊著我那顆敏感的心。
林夢瑤無聲地微笑著，先是將那巧克力含在唇齒之間，接著用她的舌尖將其卷入口內，然後兩片濕潤的唇開始一下一下的蠕動……
我看得都入迷了！
“德芙”巧克力的廣告語是“牛奶香濃，絲般感受”，而眼前的林夢瑤就仿佛是一塊有生命力的“德芙”巧克力，令我忍不住產生想貪婪地吮吸一番的渴望！
我就這樣慢慢地喂，癡癡地看，我很想時光能永遠停留在這個傍晚。
這時從旁邊走過一個年紀很小的護士，一臉羨慕看著林夢瑤說：“姐姐，你男朋友可真好哇，剛才你暈倒的時候，他都一直在呼喚你的小名，我在旁邊聽著，都被他感動得一塌糊塗呢……哎呀呀！我要是有個這樣的Boyfriend，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小護士的這句話，將我和林夢都逼到窘境，林夢瑤雙頰緋紅，宛若兩朵春三月裏的桃花。
我的目光無處著落，忽然瞄到床頭桌上擱著那架摔壞了的相機，便假意“咳咳”了兩聲，掉轉話題對林夢瑤道：“你喜歡攝影？”
林夢瑤點點頭。
“我還以為你隻是個工作狂嘞？”
“當然不是了，”林夢瑤饒有興致道：“我喜歡風景攝影，我喜歡周遊世界，我喜歡把所有美麗的風景都用鏡頭記錄下來。”
“然後搞個風景攝影展嗎？”我笑看著她。
“本小姐才不稀罕什麽攝影展哩，我攝影，隻因為我喜歡，人生有限，不是每個你喜歡的地方你都能去上幾次的，但如果我用鏡頭記錄下來，那麽，這些美景就會永遠留在身邊了。世上有許多事物都不能夠永恒，除了文字和圖片，而攝影的意義就在於，你留住了那一個瞬間，也就留住了永恒。”
我有些吃驚，我總以為像林夢瑤這樣的多金女，她們的興致多半是追求奢華的服飾、珠寶、名牌香水，沒想到她還這麽喜歡藝術，喜歡攝影，她侃侃而談，而且談得很深刻。
一頭秀發垂落下來，掩住她一側的臉頰，溫柔地夕陽透過窗玻璃投射進來，鋪在了她一身一臉，宛如一幅美女的油畫……此刻的她，是那麽平靜，仿佛一湖柳蔭中的湖水，看得我著迷！
“你幹嗎這麽盯著我看？”林夢瑤看著我說。
“哪有？”我否認。
“哼！那剛才你為什麽不出去？”林夢瑤微微聳起鼻翼，直視著我問。
“什麽時候？”我不解。
“就是醫生說要給我……給我做全身檢查那會兒，他讓你出去，你為什麽不出去？”林夢瑤俯首說。
“我是想出去的……”我當然不能說當時我隻想呆在她身邊，那樣不僅肉麻，還有自做多情之嫌。
林夢瑤驀地對我怒目而視，指著我道：“你是不是想趁機偷看我？快說，是不是？”
“沒有呀……”這姑娘咋一驚一乍，陰晴不定呀！那種情況下，我哪能起色心嘛！
“還說沒有？你看看，你看看你眼睛，都色迷迷的……”林夢瑤衝我翻白眼。
“咦？你怎麽知道醫生讓我出去的？你不是暈著的嘛？”我幡然醒悟道。
林夢瑤“咯咯咯”地笑，眼神左右顧盼，驀地道：“我當時快要醒過來了嘛……我那會兒已經半暈半醒了呀……”
我和林夢瑤從醫院走出來時，暮色已然深了，華燈初上，街道邊上有歐式路燈發出橘黃色的光線，路燈黑色的支架、簡潔的鐵圖案及浪漫巴洛克式燈具，讓人產生置身異域的情思，向往與遐想。
林夢瑤的臉色已恢複了原有的紅潤，體力也逐漸得到恢複，精氣神都統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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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瑤輕輕一笑，語氣微弱地說：“……高小帥……我不會放過你的……沒經過我允許……就把本小姐往醫院送……”
我注視著她嘴角揚起的那一抹刁蠻的笑，開心地直想掉眼淚……這都什麽狀況下了，你還有心思耍威風？
“可是……可是你的血壓低啊……”醫生吃驚地看著林夢瑤，不可思議地搖搖頭說。
“醫生……我基礎血壓就低……遺傳的……我還有輕度貧血呢……”林夢瑤微笑著，仿佛她有貧血是值得驕傲的一件事情似的。
男醫生愣了一下，醒悟過來似地“喔”了一聲說：“年紀輕輕就貧血……你每次的月經量是不是很多？”這大概就是醫生的職業習慣吧，看到患者出現什麽症狀，腦子就本能地會去考慮病因！
林夢瑤先是一怔，爾後收回目光，輕啄下頜，蒼白的腮頰瞬間泛起淺淺的紅暈。
這時那個奔馳車主急匆匆地從急救室門外跨進來，滿額頭都是汗粒，他氣喘籲籲地對我說：“住院手續……都辦好了……讓醫生趕緊安排最好的病房……做最全麵的檢查……上最好的藥物治療……費用問題……我、我全部承擔！”
“我不要住院，不要檢查，不要吃藥！我現在就要離開這裏！”林夢瑤馬上表態，神色緊張。
“她醒啦？她沒事啦？”奔馳車主睜大眼睛看向林夢瑤，又驚又喜。
“你怎麽知道就沒事了呢？”我覷著他，沒好氣地噎了他一聲。
“我沒事，”林夢瑤對車主說了一句，然後又努力對醫生笑了笑了說：“我已經好了，隻是今天胃有點不舒服，早上、中午都不想吃飯，剛才在街上一跑快，不知怎的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被車撞了還說沒事？”我瞪她一眼道。
“他真地沒撞到我，是我自己雙腿一軟，倒在他的車跟前了……讓他走吧，高小帥。”林夢瑤看著我說。
奔馳車主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興奮地看著我說：“你看，你看吧，她自己都承認，不管我事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如果她留下什麽後遺症，我還會找你的！”我斜眼看著奔馳車主說。
“您放心，我把手機號碼留給您，有什麽問題您隨時聯係我，哎！要不是這位美女，那個老太婆早就沒命啦，我還真得好好謝謝這位美女哩！今天一早出門，我老婆說她這兩天右眼跳得厲害，還叮囑我別開快車，我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哎！看來老婆的話就是沒有老天的話管用嗬，嗬嗬嗬……”奔馳車主說到後麵，還自嘲似地調侃了一句。
在場的人，全都釋然了，互視一笑，急救室裏出現難得一見的輕鬆氛圍。
因為林夢瑤近乎固執地堅持，男醫生最後把她轉到留觀室，隻開了“能量合劑”的處方吩咐護士給林夢瑤紮點滴。醫生離開之前，還留下醫囑，要林夢瑤多休息多吃糖避免情緒緊張。
我沒想到平素看起來頗為強勢的林夢瑤，竟然如此這般害怕疼，害怕打針，害怕醫院和醫生，這種反差，令我心生愛憐。
林夢瑤說要不是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她一秒鍾她都不想呆在這鬼醫院裏。
那個奔馳車主不完全是個黑心腸的家夥，待林夢瑤轉到留觀室，他又匆匆忙忙去醫院門口的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的回來，然後留下手機號碼才離去。
我打開一瓶營養快線，遞給林夢瑤說：“快，喝掉這個，你需要補充能量。”
我又拿過一盒“德芙”巧克力，撕開銀質包裝紙：“還有巧克力，你也要吃掉它！”
“喂！你當我是小豬呀，本小姐吃得下這麽多嗎？我不吃！吃了要長胖的！”林夢瑤半躺在留觀室潔白的病床上，輕呡了一口後，雙手捧著營養快線，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食適量的巧克力，不但不會長胖，還能減肥喔，而且德芙巧克力不僅可以恢複腦力體力，還有緩解緊張情緒、止痛等神奇功效……”我鼓勵她。
“你少來咧！哪會這麽神奇？那還需要醫生幹嘛？”林夢瑤白我一眼，不以為然。
“‘德芙’巧克力就是具有神奇的力量嘞，相信我！”我說。
“讓我吃也行，除非……”林夢瑤笑著說，她笑得狡黠。
“除非什麽？你說。”我注視著她。
“你喂我。”林夢瑤“嘿嘿”一笑，頷首低眉，她不好意思的樣子可愛極啦！
我愣了一下，支吾著說：“喂你就喂你……那你張開嘴……”
“好呀好呀，我就喜歡有人伺候我，還記得本小姐上次喂你棉花糖吧？這次你要回報我哩……”林夢瑤得意地一笑，又說：“不過，你要是難為情的話，我可以把眼睛閉上喔……”
說著她美目微閉，密集的長睫毛乖乖地垂落下來，俏皮地偏著一張月光似地臉龐。
林夢瑤終於“善解人意”了一回，她若不閉上眼睛，我很懷疑我顫巍巍的手，是否可以安全地將巧克力送到她嘴裏。
頭一次這麽近距離地端詳她，近得都能聽到她的呼吸，我的心在胸膛裏不安分起來，左衝右突的。
這是一張多麽嬌美的麵孔啊！黛眉細細，若天際遠山；眼眸澄澈，若盈盈秋水；花瓣似地雙唇微微張起，顆顆皓齒如玉……這一定是造物主費心捏製的一張臉蛋兒，臻於完美……
我將巧克力掰成小塊，輕輕喂到她唇邊，我的手掌能感覺到她溫熱的鼻息，一呼一吸地，那鼻息撞擊著我的手指，也撞擊著我那顆敏感的心。
林夢瑤無聲地微笑著，先是將那巧克力含在唇齒之間，接著用她的舌尖將其卷入口內，然後兩片濕潤的唇開始一下一下的蠕動……
我看得都入迷了！
“德芙”巧克力的廣告語是“牛奶香濃，絲般感受”，而眼前的林夢瑤就仿佛是一塊有生命力的“德芙”巧克力，令我忍不住產生想貪婪地吮吸一番的渴望！
我就這樣慢慢地喂，癡癡地看，我很想時光能永遠停留在這個傍晚。
這時從旁邊走過一個年紀很小的護士，一臉羨慕看著林夢瑤說：“姐姐，你男朋友可真好哇，剛才你暈倒的時候，他都一直在呼喚你的小名，我在旁邊聽著，都被他感動得一塌糊塗呢……哎呀呀！我要是有個這樣的Boyfriend，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小護士的這句話，將我和林夢都逼到窘境，林夢瑤雙頰緋紅，宛若兩朵春三月裏的桃花。
我的目光無處著落，忽然瞄到床頭桌上擱著那架摔壞了的相機，便假意“咳咳”了兩聲，掉轉話題對林夢瑤道：“你喜歡攝影？”
林夢瑤點點頭。
“我還以為你隻是個工作狂嘞？”
“當然不是了，”林夢瑤饒有興致道：“我喜歡風景攝影，我喜歡周遊世界，我喜歡把所有美麗的風景都用鏡頭記錄下來。”
“然後搞個風景攝影展嗎？”我笑看著她。
“本小姐才不稀罕什麽攝影展哩，我攝影，隻因為我喜歡，人生有限，不是每個你喜歡的地方你都能去上幾次的，但如果我用鏡頭記錄下來，那麽，這些美景就會永遠留在身邊了。世上有許多事物都不能夠永恒，除了文字和圖片，而攝影的意義就在於，你留住了那一個瞬間，也就留住了永恒。”
我有些吃驚，我總以為像林夢瑤這樣的多金女，她們的興致多半是追求奢華的服飾、珠寶、名牌香水，沒想到她還這麽喜歡藝術，喜歡攝影，她侃侃而談，而且談得很深刻。
一頭秀發垂落下來，掩住她一側的臉頰，溫柔地夕陽透過窗玻璃投射進來，鋪在了她一身一臉，宛如一幅美女的油畫……此刻的她，是那麽平靜，仿佛一湖柳蔭中的湖水，看得我著迷！
“你幹嗎這麽盯著我看？”林夢瑤看著我說。
“哪有？”我否認。
“哼！那剛才你為什麽不出去？”林夢瑤微微聳起鼻翼，直視著我問。
“什麽時候？”我不解。
“就是醫生說要給我……給我做全身檢查那會兒，他讓你出去，你為什麽不出去？”林夢瑤俯首說。
“我是想出去的……”我當然不能說當時我隻想呆在她身邊，那樣不僅肉麻，還有自做多情之嫌。
林夢瑤驀地對我怒目而視，指著我道：“你是不是想趁機偷看我？快說，是不是？”
“沒有呀……”這姑娘咋一驚一乍，陰晴不定呀！那種情況下，我哪能起色心嘛！
“還說沒有？你看看，你看看你眼睛，都色迷迷的……”林夢瑤衝我翻白眼。
“咦？你怎麽知道醫生讓我出去的？你不是暈著的嘛？”我幡然醒悟道。
林夢瑤“咯咯咯”地笑，眼神左右顧盼，驀地道：“我當時快要醒過來了嘛……我那會兒已經半暈半醒了呀……”
我和林夢瑤從醫院走出來時，暮色已然深了，華燈初上，街道邊上有歐式路燈發出橘黃色的光線，路燈黑色的支架、簡潔的鐵圖案及浪漫巴洛克式燈具，讓人產生置身異域的情思，向往與遐想。
林夢瑤的臉色已恢複了原有的紅潤，體力也逐漸得到恢複，精氣神都統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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