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微醺的人兒
這條睡裙本是我送給前女友簡媜的二十二歲生日禮物，簡媜離開後，我一直將它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櫥櫃的格子間中，不舍得丟掉它。
還記得她二十二歲生日那天晚上，簡媜穿上這條睡裙，她嫋娜地立在橘黃的燭光裏，我真看呆了，看得心旌搖蕩起來。
我情不自禁地走過去，俯到她耳畔，輕聲道：“媜兒，你好迷人……”
“真的？”簡媜含羞草般低垂著臉頰，喃聲說：“那你喜歡嗎……”
我動情地說：“喜歡，好喜歡……”
我還說完，簡媜就用手指挑起一小塊草莓味蛋糕，塞進我嘴裏，“嘎嘎嘎”地使勁笑起來。
“好哇，你敢偷襲我，看我怎麽收拾你……”我擁住了她……
那時感覺我們的幸福，就如同草莓蛋糕，滑膩甜美。
那天夜裏，簡姫顯得很激動，很興奮，她喝了大半瓶紅酒，臉蛋猶如富士蘋果般紅撲撲的，分外動人！
她身上的這條鵝黃色絲質睡裙，恰如其分地烘托著她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子，她在俏皮地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雙眸直直地看著我，神情嫵媚，帶著微醺的迷離眼神……
注視著眼前心愛的女孩，我的心髒“嗵嗵嗵”地跳，借助紅酒的後勁，我大膽地一把抱了起來，放在潔白的床上……
簡媜是我的初戀，而那一晚是我的初次，是她讓我褪去懵懂，褪去了青澀，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我滿以為我們長達七年的戀情，已如碉堡般堅不可摧；我滿以為彼此可以直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事實上，那時候，我們距離婚姻的殿堂也僅隻一步之遙。
可是，我錯了，我們都不是彼此的最終歸宿。
分手，是簡媜提出來的，在那個冬天的最後，在那個寒冷的夜晚，在神聖婚姻的前一站。
老城區古舊的街巷，簡媜站在路燈下，淚流滿麵，她抱著我說：“帥帥，你不要怪媜兒……”
那晚，夜空如鬥，星月不現，寒風凜冽，透徹心扉。
“帥帥，祝福你找到般配你的新娘子，原諒我……”
簡媜用顫抖的聲音說出這些話時，我的心冷如冰窖，身體僵硬，像顆釘子釘在原地，動彈不了。
“帥帥，我不是個好女孩……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簡媜早已泣不成聲，因劇烈抽泣而呼出的熱氣，將她的麵孔氤氳在一團白霧裏，她說不下去了，轉身快步離去，走到下一個街燈下麵，她倏地停住，嚎哭著回頭對我大聲喊道：“我走了……帥帥……你一定要過得比我好喔……”
我傻傻地望著簡媜跑遠的背影，心中翻湧著千萬個為什麽，可是我一個也問不出來。
直到現在，我才慢慢理解了簡媜當時的心情，我真心祝福她過得比我好。
我也終於明白，愛情不僅僅是雨果筆下的浪漫主義，它還是巴爾紮克筆下的現實主義，像我這樣的“三無”男人，也許能許諾永久，卻許諾不了幸福。
如果愛一個人，隻要她過得好；如果你沒有能力讓她幸福，那麽，請許她一段自由。這並不是一句虛偽造作的話，當你遇到真愛時，你會明白。
隻是，我還會想起簡媜，想起我們曾經共同擁有過的美好，流金的歲月，想起她離去時那張被淚水打濕的臉龐，以及漸行漸遠地她熟悉而模糊的背影。
時光會無情地逝去，它將帶走海誓山盟，帶走事物的形式，但帶走不了曾經的感動，它將在生命中永久……
左側膝蓋還隱隱作痛，以致於我走起路來，有一點一瘸一拐的樣子，緊走緊走，走到公交站我還是遲到了兩分鍾。
街對麵的公交站上，沒有宋建國的影子，大概他已經搭上巴士回家了。
我站在這邊的公交站牌下，左看右看，都沒發現林夢瑤的倩影，也不見她的火紅色座駕。
是不是我遲到了兩分鍾，她一怒之下走掉了？看得出來，她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女人。
公交站後麵是一副廣告牌，畫麵上是T省第一美女、有“美容大王”稱號的林美人，她裸露著香肩，竭力擺出誘人姿勢，正對著等車的人們搔首弄姿，媚眼惑惑的。
廣告畫麵上大S的皮膚光潔細膩，水嫩柔滑，不禁讓我想起木莓香皂的廣告語：“光潔皮膚，不禁觸摸。”
廣告牌上的廣告詞卻是：珀萊雅，創造更美的你！
正值下班，街上人潮洶湧，依然不見林夢瑤的影子。
“她不會在捉弄我吧？也許她根本就沒來？”我默然站在公交站台上，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她的性情是極有可能的！
街對麵不遠處是市“紅十字會”醫院，醫院旁邊的有一家“新感覺”美發造型店，店裏傳來歌星斯琴高麗、顧峰的情歌對唱《猜》：
我還是說不出來，接受你的表白；
我還是害怕傷害，我還是在徘徊；
太多的溫柔到來，不知該不該愛；
希望你也能明白，我需要你的等待；
……
我一邊聽著斯琴高麗清新的歌喉，一邊翹首張望……
“嗨！小帥哥！”
一個女孩從廣告牌後麵突然跳出來，打一下我的肩膀，大叫一聲。
我心裏一驚，差點兒魂都飛了，扭頭一看，正是林夢瑤，她正笑嘻嘻地舉著手中的相機對著我準備搶拍……
“別拍……”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她，隻聽見“哢嚓”一聲清脆地響過，這肯定是一張超大號的特寫鏡頭。
“噯……你怎麽抓拍我這麽糗的表情啊？”我表示不滿。
“為什麽不能？誰讓你叫我‘大黴女’的？誰讓你遲到的？我不僅拍了，還要衝洗出來，放大無數倍，到處張貼，供人欣賞！”林夢瑤揚起下頜，刺激我道。
“哪有你這樣的……”
我嘟囔了一句，但自知理虧，也不再說什麽，倒是林夢瑤今天的穿著，完全俘虜了我的眼睛。
她上身穿一件西瓜紅色的短袖T恤，裏頭混搭一件白色的，略長於外頭這件，下身是一條卡其布三分卷邊短褲，紅色平板鞋，長發在腦後紮成一個活潑俏皮的馬尾……
胸前簡潔的白色英文字母、圖案，半遮半掩在T恤下的棕紅色腰帶，頸子上掛著的一架小巧的長焦距相機，穿著短褲……
“漂亮可人，青春時尚、動感十足……”
我張大嘴巴，呆呆看著眼前的女孩，這些美好的字眼一一在我腦海裏閃過……借用一種抽油煙機的廣告語……非一般的吸引力！
我暗暗驚訝，林夢瑤總是會出乎我的意料，她好像一個造型百變的電影明星，每一個角色都能被她演繹得恰如其分……穿上黑色抹胸晚禮服，她是派對上漂亮性感的公主；穿上白色西裝，她是成熟穩重的公司老總；穿上T恤短褲，她是清純動感的陽光女孩……
“看什麽看你？”林夢瑤瞪著垂涎欲滴的我道。
我假咳兩聲，故作鎮定地說：“你今天看起來……很、很不錯……陽光明媚……”
林夢瑤皺皺眉說：“難道我平時看起來很糟糕嗎？本小姐可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穿什麽都好看哩……你敢撇嘴？你覺得我不漂亮嗎？”
“我、我沒撇嘴呀……”
“那你說……我漂亮不漂亮？快說！”林夢瑤咬著下唇，雙眼唬視著我。
“漂、漂亮呀，很漂亮……”
“算你識相！”林夢瑤滿意地笑了，她伸手拍拍我的肩，以示誇讚：“不錯，小帥哥，你終於肯說實話了。”
“能不叫我小帥哥嗎？”
“為什麽？”林夢瑤笑著看我。
“我可不想老黃瓜刷綠漆……裝嫩，你看看，這街上帥哥如雲，你喊我帥哥，我怕引起公憤！”
“我不覺得你帥呀？”
“那你還叫我小帥哥？”
“你是叫高小帥吧？”
“是呀。”
“難道我不能叫你名字嗎？你比我歲數大，我尊稱你一聲‘小帥哥’，又不是說你人長得帥……你別誤會，你千萬別誤會……”林夢瑤說著掩嘴竊笑。
哎！又被她捉弄了！我紅著臉說：“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我比你大呢？”
“這世上還有我林夢瑤想知道，而又不知道的事情嗎？”林夢瑤得意地笑。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她坐在總經理辦公室，隻要鼠標一點，公司裏任何職員的個人資料她都能了如指掌。
我和林夢瑤站在公交站邊上說話時，旁邊時不時有人投過目光來，看我們一兩眼，那些目光總體上是衝林夢瑤來的，順帶著落在我身上了。其實，每雙眼睛都是會說話的，他們就是在用眼睛跟我們說話：
“瞧瞧！這不是青蛙與公主的真人版麽？很遺憾，這隻青蛙不是被施了魔咒的那一隻！”
“真是紅顏薄命呀！這女孩生得這麽標致，竟然跟了這麽個灰不溜秋的男人……大家看！他有條腿還是瘸的！”
我跟林夢瑤呆在一起，總是會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現在這樣！可是，盡管如此，在潛意識裏，我還是願意跟她走在一起，原因大概在於，我在感受到一股壓力的同時，也感受到一股魔力，這股魔力它在吸附著我。
林夢瑤站在我對麵，雙手插在短褲的大口袋裏，笑靨如花，神采熠熠，她全然沒注意到旁人異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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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她二十二歲生日那天晚上，簡媜穿上這條睡裙，她嫋娜地立在橘黃的燭光裏，我真看呆了，看得心旌搖蕩起來。
我情不自禁地走過去，俯到她耳畔，輕聲道：“媜兒，你好迷人……”
“真的？”簡媜含羞草般低垂著臉頰，喃聲說：“那你喜歡嗎……”
我動情地說：“喜歡，好喜歡……”
我還說完，簡媜就用手指挑起一小塊草莓味蛋糕，塞進我嘴裏，“嘎嘎嘎”地使勁笑起來。
“好哇，你敢偷襲我，看我怎麽收拾你……”我擁住了她……
那時感覺我們的幸福，就如同草莓蛋糕，滑膩甜美。
那天夜裏，簡姫顯得很激動，很興奮，她喝了大半瓶紅酒，臉蛋猶如富士蘋果般紅撲撲的，分外動人！
她身上的這條鵝黃色絲質睡裙，恰如其分地烘托著她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子，她在俏皮地擺出各種撩人的姿勢，雙眸直直地看著我，神情嫵媚，帶著微醺的迷離眼神……
注視著眼前心愛的女孩，我的心髒“嗵嗵嗵”地跳，借助紅酒的後勁，我大膽地一把抱了起來，放在潔白的床上……
簡媜是我的初戀，而那一晚是我的初次，是她讓我褪去懵懂，褪去了青澀，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我滿以為我們長達七年的戀情，已如碉堡般堅不可摧；我滿以為彼此可以直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事實上，那時候，我們距離婚姻的殿堂也僅隻一步之遙。
可是，我錯了，我們都不是彼此的最終歸宿。
分手，是簡媜提出來的，在那個冬天的最後，在那個寒冷的夜晚，在神聖婚姻的前一站。
老城區古舊的街巷，簡媜站在路燈下，淚流滿麵，她抱著我說：“帥帥，你不要怪媜兒……”
那晚，夜空如鬥，星月不現，寒風凜冽，透徹心扉。
“帥帥，祝福你找到般配你的新娘子，原諒我……”
簡媜用顫抖的聲音說出這些話時，我的心冷如冰窖，身體僵硬，像顆釘子釘在原地，動彈不了。
“帥帥，我不是個好女孩……你一定會找到更好的……”簡媜早已泣不成聲，因劇烈抽泣而呼出的熱氣，將她的麵孔氤氳在一團白霧裏，她說不下去了，轉身快步離去，走到下一個街燈下麵，她倏地停住，嚎哭著回頭對我大聲喊道：“我走了……帥帥……你一定要過得比我好喔……”
我傻傻地望著簡媜跑遠的背影，心中翻湧著千萬個為什麽，可是我一個也問不出來。
直到現在，我才慢慢理解了簡媜當時的心情，我真心祝福她過得比我好。
我也終於明白，愛情不僅僅是雨果筆下的浪漫主義，它還是巴爾紮克筆下的現實主義，像我這樣的“三無”男人，也許能許諾永久，卻許諾不了幸福。
如果愛一個人，隻要她過得好；如果你沒有能力讓她幸福，那麽，請許她一段自由。這並不是一句虛偽造作的話，當你遇到真愛時，你會明白。
隻是，我還會想起簡媜，想起我們曾經共同擁有過的美好，流金的歲月，想起她離去時那張被淚水打濕的臉龐，以及漸行漸遠地她熟悉而模糊的背影。
時光會無情地逝去，它將帶走海誓山盟，帶走事物的形式，但帶走不了曾經的感動，它將在生命中永久……
左側膝蓋還隱隱作痛，以致於我走起路來，有一點一瘸一拐的樣子，緊走緊走，走到公交站我還是遲到了兩分鍾。
街對麵的公交站上，沒有宋建國的影子，大概他已經搭上巴士回家了。
我站在這邊的公交站牌下，左看右看，都沒發現林夢瑤的倩影，也不見她的火紅色座駕。
是不是我遲到了兩分鍾，她一怒之下走掉了？看得出來，她是個時間觀念很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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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畫麵上大S的皮膚光潔細膩，水嫩柔滑，不禁讓我想起木莓香皂的廣告語：“光潔皮膚，不禁觸摸。”
廣告牌上的廣告詞卻是：珀萊雅，創造更美的你！
正值下班，街上人潮洶湧，依然不見林夢瑤的影子。
“她不會在捉弄我吧？也許她根本就沒來？”我默然站在公交站台上，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她的性情是極有可能的！
街對麵不遠處是市“紅十字會”醫院，醫院旁邊的有一家“新感覺”美發造型店，店裏傳來歌星斯琴高麗、顧峰的情歌對唱《猜》：
我還是說不出來，接受你的表白；
我還是害怕傷害，我還是在徘徊；
太多的溫柔到來，不知該不該愛；
希望你也能明白，我需要你的等待；
……
我一邊聽著斯琴高麗清新的歌喉，一邊翹首張望……
“嗨！小帥哥！”
一個女孩從廣告牌後麵突然跳出來，打一下我的肩膀，大叫一聲。
我心裏一驚，差點兒魂都飛了，扭頭一看，正是林夢瑤，她正笑嘻嘻地舉著手中的相機對著我準備搶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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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你怎麽抓拍我這麽糗的表情啊？”我表示不滿。
“為什麽不能？誰讓你叫我‘大黴女’的？誰讓你遲到的？我不僅拍了，還要衝洗出來，放大無數倍，到處張貼，供人欣賞！”林夢瑤揚起下頜，刺激我道。
“哪有你這樣的……”
我嘟囔了一句，但自知理虧，也不再說什麽，倒是林夢瑤今天的穿著，完全俘虜了我的眼睛。
她上身穿一件西瓜紅色的短袖T恤，裏頭混搭一件白色的，略長於外頭這件，下身是一條卡其布三分卷邊短褲，紅色平板鞋，長發在腦後紮成一個活潑俏皮的馬尾……
胸前簡潔的白色英文字母、圖案，半遮半掩在T恤下的棕紅色腰帶，頸子上掛著的一架小巧的長焦距相機，穿著短褲……
“漂亮可人，青春時尚、動感十足……”
我張大嘴巴，呆呆看著眼前的女孩，這些美好的字眼一一在我腦海裏閃過……借用一種抽油煙機的廣告語……非一般的吸引力！
我暗暗驚訝，林夢瑤總是會出乎我的意料，她好像一個造型百變的電影明星，每一個角色都能被她演繹得恰如其分……穿上黑色抹胸晚禮服，她是派對上漂亮性感的公主；穿上白色西裝，她是成熟穩重的公司老總；穿上T恤短褲，她是清純動感的陽光女孩……
“看什麽看你？”林夢瑤瞪著垂涎欲滴的我道。
我假咳兩聲，故作鎮定地說：“你今天看起來……很、很不錯……陽光明媚……”
林夢瑤皺皺眉說：“難道我平時看起來很糟糕嗎？本小姐可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穿什麽都好看哩……你敢撇嘴？你覺得我不漂亮嗎？”
“我、我沒撇嘴呀……”
“那你說……我漂亮不漂亮？快說！”林夢瑤咬著下唇，雙眼唬視著我。
“漂、漂亮呀，很漂亮……”
“算你識相！”林夢瑤滿意地笑了，她伸手拍拍我的肩，以示誇讚：“不錯，小帥哥，你終於肯說實話了。”
“能不叫我小帥哥嗎？”
“為什麽？”林夢瑤笑著看我。
“我可不想老黃瓜刷綠漆……裝嫩，你看看，這街上帥哥如雲，你喊我帥哥，我怕引起公憤！”
“我不覺得你帥呀？”
“那你還叫我小帥哥？”
“你是叫高小帥吧？”
“是呀。”
“難道我不能叫你名字嗎？你比我歲數大，我尊稱你一聲‘小帥哥’，又不是說你人長得帥……你別誤會，你千萬別誤會……”林夢瑤說著掩嘴竊笑。
哎！又被她捉弄了！我紅著臉說：“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我比你大呢？”
“這世上還有我林夢瑤想知道，而又不知道的事情嗎？”林夢瑤得意地笑。
我想了想，覺得也是，她坐在總經理辦公室，隻要鼠標一點，公司裏任何職員的個人資料她都能了如指掌。
我和林夢瑤站在公交站邊上說話時，旁邊時不時有人投過目光來，看我們一兩眼，那些目光總體上是衝林夢瑤來的，順帶著落在我身上了。其實，每雙眼睛都是會說話的，他們就是在用眼睛跟我們說話：
“瞧瞧！這不是青蛙與公主的真人版麽？很遺憾，這隻青蛙不是被施了魔咒的那一隻！”
“真是紅顏薄命呀！這女孩生得這麽標致，竟然跟了這麽個灰不溜秋的男人……大家看！他有條腿還是瘸的！”
我跟林夢瑤呆在一起，總是會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現在這樣！可是，盡管如此，在潛意識裏，我還是願意跟她走在一起，原因大概在於，我在感受到一股壓力的同時，也感受到一股魔力，這股魔力它在吸附著我。
林夢瑤站在我對麵，雙手插在短褲的大口袋裏，笑靨如花，神采熠熠，她全然沒注意到旁人異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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