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人昨晚發酒瘋
  就連這衣服都脫的差不多了。

   說停就停的?

   “我想吐。”楚辭看起來是真的很難受。

   這下,周延深也敏感的覺察到了。

   他下一瞬就鬆開了楚辭。

   結果——

   還是晚了。

   楚辭吐了出來。

   不可避免的吐到了周延深的身上。

   周延深:“……”

   偏偏,吐爽的人,一倒頭就沒反應了。

   留下一地狼藉給周延深。

   能怎麽辦?

   要麽收拾,要麽就一起酸臭下去。

   周延深有潔癖。

   他忍了忍,直接把人給帶進洗手間。

   老公寓的洗手間,又窄又小。

   兩個人進來後,一點空間都沒有。

   周延深對這裏也一點都不熟悉。

   始終在摸索。

   偏偏麵前的楚辭還在嫌棄。

   “你好慢,我好冷。”楚辭在抗議。

   周延深:“……”

   凍死你算了。

   好不容易調好水。

   “好燙。”楚辭還在嫌棄。

   周延深忍了忍。

   覺得自己活到這一刻。

   所有的耐心都給了楚辭。

   隨便換個人,你試試看?

   “你到底會不會?”楚辭開始吐槽了。

   是真的借酒發瘋了。

   “閉嘴。”周延深壓低聲音警告。

   楚辭哭了。

   “你罵人。你還罵人。”楚辭又抓有打的。

   “你肯定不愛我了,你都不罵我的。”

   “我討厭你。討厭你。”

   ……

   說到後麵,周延深直接扣住了楚辭的手。

   快速的把楚辭抓到淋浴噴頭下。

   徹底的把楚辭收拾幹淨。

   但是楚辭的話,卻讓周延深皺眉。

   那是一種忽然而來的不痛快。

   楚辭這半天說的是誰?

   肯定不會是自己。

   周延深想到了秦放。

   好似楚辭邊上的關係好的男性就隻有秦放。

   什麽樣的關係。

   才可以眨都不眨的借了兩千萬。

   所以?

   越是想,周延深越是渾身不對勁。

   “你以前喝醉了,是秦放伺候你?”周延深陰沉的問著。

   “秦放?”楚辭不知道是醒沒醒。

   點頭又搖頭的。

   周延深一個重點都沒問出來。

   最終,周延深放棄了。

   他把楚辭和自己收拾好。

   忍著衝動,直接把楚辭給提了出來。

   楚辭大概是瘋夠了。

   也折騰夠了。

   被周延深丟到床上的時候,瞬間就睡著了。

   就連頭發,都是周延深給吹幹淨的。

   ……

   而客廳的狼藉。

   是周延深讓季行大晚上找的阿姨。

   等他們出來的時候,也收拾的幹幹淨淨。

   周延深的衣服是全毀了。

   自然也不可能裸著去車上拿備用衣服。

   周延深圍著浴巾,倒是也不介意。

   他收好吹風機,環視了一圈。

   忽然,周延深的眼神沉了沉。

   他朝著客廳的茶幾走了過去。

   阿姨都收拾好了。

   茶幾上的一張預約單吸引了周延深的注意。

   那是流產手術的預約單。

   但是卻不是楚辭的名字。

   而是叫楚嘵嘵。

   周延深的手就這麽拿著預約單。

   顯然,這個預約單沒生效。

   但是周延深卻想到了那一日在醫院遇見楚辭的事。

   什麽也查不出來。

   如果不是楚辭這個名字呢?

   而預約單上的時間。

   就是同一時間。

   還有前段時間,楚辭都在休假。

   是巧合嗎?

   周延深不動聲色。

   但是他的手緊了緊。

   最終,周延深一言不發。

   他把預約單放回原味。

   偌大的客廳,一目了然。

   周延深淡定的走向了一旁的木質書櫃。

   書櫃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書籍。

   看的出楚辭的涉獵很廣。

   但周延深的重點依舊不在這裏。

   而是在書架上的一個相框。

   相框看起來很是老舊了。

   而相框裏的卻是更年幼時候的楚辭。

   笑的燦爛。

   而站在楚辭邊上的,是一個高大的男孩。

   生的好看。

   棱角分明。

   看著楚辭的眼神,卻又寵愛的多。

   周延深的臉更沉了。

   所以,在浴室裏,楚辭發酒瘋的時候——

   嘴裏叫的,是這個人嗎?

   周延深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好似原本不應該在意的事,卻忽然放在了心口上。

   怎麽揮散不去了。

   他就不應該任憑楚辭發酒瘋。

   讓楚辭回了這裏。

   而是要強勢把楚辭帶回家。

   隻是,為時已晚。

   周延深站在原地很久。

   照片裏的男孩,周延深也看了很久。

   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好似一夜之間。

   原來熟悉的楚辭,卻又變得迷霧重重了。

   周延深斂下所有情緒。

   他朝著房間走去。

   楚辭早就睡著了。

   安安靜靜的,沒了之前發酒瘋的樣子。

   就像一個漂亮的瓷娃娃。

   周延深的人才靠近單人床。

   楚辭就已經很自然的爬了過來。

   直接把周延深給抱住了。

   周延深這次一點都沒多想。

   楚辭絕對不是勾引你。

   隻是單純的把你當成了工具人。

   因為周延深看見楚辭的玩偶掉地上了。

   周延深幹脆閉眼。

   心裏默念一百次。

   不要和醉酒的人計較。

   也許是真的被楚辭折騰的累了。

   周延深就這麽擠在楚辭狹窄的單人床上。

   任憑楚辭抱著。

   沉沉入睡。

   ……

   ——

   翌日。

   楚辭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

   她倒是沒忘記自己昨晚幹了什麽。

   抓著秦放不要命的喝酒。

   再後來的事,楚辭是一點印象都沒了。

   斷片了。

   楚辭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這下楚辭注意到自己的衣服都換了。

   幹幹淨淨的。

   她愣住。

   秦放再怎麽的,也不會給自己換衣服的。

   所以?

   她自己夢遊換的?

   她沒夢遊的習慣啊。

   楚辭想破頭都沒想出來怎麽回事。

   她有點抓狂了。

   但很快,楚辭嗅了嗅鼻子。

   她竟然聞到了香味?

   是餓了嗎?

   好像還真的餓了。

   這下,楚辭立刻站起身。

   是秦放買早餐來了?

   楚辭沒多想,快速收拾了下。

   忍著頭疼,她走出了房間。

   “秦放?”楚辭是閉著眼睛叫的。

   然後楚辭就徹底閉嘴了。

   因為楚辭看見了周延深。

   而那香味,顯然是周延深買來的外賣。

   那外賣盒子上的字。

   楚辭一眼就認出來了。

   一樣是江洲米其林的餐廳。

   很符合周延深的習慣和要求。

   隻是見鬼的!

   周延深為什麽會在這裏。

   周延深已經看了過來。

   那態度倒是看不出任何端倪。

   “醒了?”口氣都和平日沒太大區別。

   越是這樣,越是讓楚辭瘮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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