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個男人半個月沒聯係過
  楚辭並不是傻白甜。

   這意味著什麽,楚辭明白。

   她深呼吸。

   就算真的對簿公堂,她也沒資格一個人躲在後麵。

   讓秦放一個人麵對。

   楚辭就這麽坐著。

   她安靜的看著手機屏幕。

   上麵停留的是周延深的微信。

   如果真的走到這一步。

   周延深願意幫忙的話,這件事還有回旋的餘地。

   起碼可以和解。

   周延深會幫嗎?

   她咬唇,手指在屏幕上敲打了幾行字。

   但最終都刪掉了。

   這種事,發微信太不禮貌了。

   楚辭深呼吸後。

   她給周延深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了。

   楚辭說不緊張是假的。

   結果,手機拿頭傳來的卻是溫柔的女聲:“你好?”

   楚辭愣住。

   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機屏幕。

   確確實實是周延深的電話。

   “找延嗎?”對方倒是主動開口。

   楚辭沒應聲。

   “他在洗澡。麻煩您留下電話,我讓他回給你。”還是很溫柔的聲音。

   不過楚辭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這是白筱。

   而他們一起在歐洲。

   這八卦鬧的沸沸揚揚的。

   是後來楚辭沒關注了。

   楚辭心裏大概算了下,現在是巴黎的深夜。

   而白筱和周延深在一起。

   嗬嗬。

   楚辭很快把情緒收斂好:“抱歉,我打錯了。”

   而後,楚辭就直接把手機掛了。

   應該也不用找了。

   楚辭不傻。

   一個男人半個月不曾聯係過。

   這意味著什麽,再清楚不過。

   何況她和周延深也從來就不是情侶關係。

   想找周延深幫忙。

   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楚辭把手機丟在一旁。

   這一周多來壓下去的泛酸的感覺。

   也一點點的再燃燒。

   楚辭。

   你真沒用。

   ……

   彼時——

   白筱低頭看著已經掛斷的手機屏幕。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而後,她從容不迫的把來電記錄給刪除了。

   周延深並沒保存楚辭的號碼。

   但是白筱知道。

   而周延深的通話記錄裏。

   停留在前麵的,都是他主動給楚辭打的電話。

   周延深什麽時候主動給人電話過。

   白筱冷笑。

   在白筱把手機放下去的時候。

   周延深從洗手間出來。

   一身筆挺。

   “有電話?”周延深問。

   “是我的手機。”白筱很是淡定。

   周延深嗯了聲,順勢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白筱很快就說著:“這線索斷了,應該當年的人處理的挺幹淨。”

   周延深沒說什麽。

   “我爸爸說,也不算白來一趟。”白筱繼續說。

   “起碼不會局限在一個地方。”

   ……

   白筱和周延深說起了別的事。

   這一趟出差。

   周延深是因為周氏的事情出差。

   再後來是陰差陽錯的的多了線索,才專程來一趟巴黎。

   比原計劃耽誤了半個月多的時間。

   查的是十年前的走私案。

   周延深的父母死於周氏的叛徒。

   周家因為這件事備受打擊。

   周延深的生活也徹底改變。

   這雙手,從此沾染了鮮血。

   豈能不恨。

   很久,周延深嗯了聲。

   “你早點休息。先到這裏。”周延深應聲。

   白筱點點頭。

   周延深轉身就朝著套房外走去。

   白筱忽然走上前,圈住了周延深的腰身。

   周延深的眉頭微擰。

   “延深,我們很快就要訂婚,你可以留下來的。”白筱在邀請。

   周延深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

   而後,他把白筱的手抽了出來。

   依舊麵無表情:“聽話。”

   白筱知道這是被拒絕了。

   她安靜了下,沒說話。

   “是因為楚辭嗎?”白筱問的直接。

   周延深沒回頭。

   白筱看不見周延深的表情。

   “若不是以為楚辭,你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把楚鄞弄出來。”白筱冷靜的開口。

   “白筱。”周延深這才開口叫著白筱。

   白筱安靜了。

   “想當周太太的人很多。。”周延深提醒白筱。

   白筱沒說話。

   她知道周延深的意思。

   白家隻是目前周延深最好的選擇。

   並非是唯一的選擇。

   沒穩定自己地位之前、

   白筱確確實實不適宜做什麽。

   她安靜了下,不說話了。

   而周延深已經走了出去。

   ……

   ——

   又是兩天。

   楚辭沒再聯係過周延深。

   秦放那邊的情況,秦放也沒和楚辭說過。

   一直到秦放約楚辭出來吃燒烤。

   秦放才把事情大概和楚辭說了。

   對方是咬死要亞億賠償全部的損失。

   而這件事打官司的話,亞億的勝算不高。

   “我會想辦法。”楚辭沒推卸任何責任。

   “你快算了吧。”秦放敲了一下楚辭的腦袋。

   楚辭疼的叫出聲。

   “你要有辦法,你還能為了楚鄞的事把自己都給賣了。”

   秦放說的不客氣。

   楚辭被秦放懟的說不出話。

   “我找二哥了。”秦放開口。

   楚辭愣了一下。

   “二哥在公檢法這一塊還是很有人脈的。”秦放解釋,“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說著,秦放倒是直接。

   “就算真的不行,賠償就賠償。”秦放笑。

   楚辭看著秦放。

   “那你這顆搖錢樹,就要一輩子給我還債了。”秦放說的直接。

   楚辭很久才開口:“秦放,謝謝。”

   秦放遞了一串掌中寶:“吃燒烤。全江洲最貴的路邊攤呢。”

   楚辭悶悶的笑,有些勉強。

   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咬著。

   秦放倒是哄著楚辭開心。

   兩人一邊吃燒烤,一邊喝酒。

   楚辭的酒量其實很不錯。

   但是今天卻硬生生的把自己給喝殘了。

   那喝酒的速度,快的秦放都阻止不了。

   “楚辭?”秦放拉著楚辭的手。

   楚辭打了一個酒嗝:“繼續啊。”

   有點醉了。

   “你醉了。”秦放說的直接,“我送你回去。”

   “才不要呢。”楚辭拒絕了。

   秦放還沒來得及說什麽。

   楚辭忽然開口:“秦放,我找過周延呢。”

   秦放一愣。

   沒反應過來,楚辭開口:“周延的電話是白筱接的,我覺的我自不量力了。”

   秦放安靜了下來。

   和楚辭認識這麽多年。

   秦放知道,楚辭很要臉的。

   其實越是親近的人,越是不會找。

   更不用說,和周延深現在這樣的關係。

   越是找,越是扯不清了。

   而現在,楚辭卻放下身段找周延深。

   不僅僅是因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楚辭。

   這裏或多或少還帶了一絲莫名的情緒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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