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做賭注
  傅墨宸心中焦急萬分,他倒是願意把這令牌交出去,怕的是這些人即便是拿到了令牌,也不會把顏安楚放回來。

   再者這宰相如此急於找回令牌,必定還有其他非常重要的原因,否則不會這樣鋌而走險。

   傅墨宸回到王府,已經沒有往日的風采,整個人顯得有些沮喪,隻聽身後傳來著急的聲音。

   “王爺可有找到王妃下落。”

   如今除了傅墨宸,怕是隻有這四皇子對顏安楚失蹤一事最為關切,如今安排了官差全程尋找,絲毫不敢懈怠。

   傅墨宸即便是憎恨此人,在這種關鍵時刻,自然也是願意同他合作,找到顏安楚才是最重要的。

   “在嶺山腳下發現了馬車痕跡,極有可能把楚楚帶到山上,隻是那嶺山附近群山相連,想要找到人,也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這有何難,即便是大海撈針,本皇子也要把她追回,我這就去召集兵馬,從山腳下開始查詢,就算是把山夷為平地,本皇子也要將人找出來。”

   傅墨宸聞言一驚,殊不知這四皇子對顏安楚感情如此深厚,即便兩人之間怨恨頗多,卻在她危機之時,願意奮不顧身。

   而且四皇子也絕非口舌上一說,立馬就將流光叫來,將自己的令牌交出。

   “馬上帶著令牌去調遣所有人去嶺山腳下集合,立即開始搜山不得有誤,若是遇到劫走王妃的惡徒,直接殺無赦。”

   傅墨宸這次看到四皇子身上的威風霸氣,同時也感受到他對顏安楚的情深義重,遠比他想的還要多。

   自然也讓傅墨宸知曉這便是最大的危機,此人這般癡迷顏安楚,必定會和他爭奪,隻是表麵如今隨和,卻不知今後還會鬧騰成什麽樣子。

   總之無論情況如何,傅墨宸都不可能將顏安楚讓出來。

   傅墨宸並未將令牌一事說出,反正必定引起其他麻煩,若是無法在明日午時之前把令牌交出,就必須在這時間內把顏安楚救回。

   突然四皇子開口:“若是王爺無法保護好她,何不就放手讓給我。”

   傅墨宸不悅道:“此事純屬意外,我與楚楚情投意合,四皇子還是別來湊這個熱鬧,你宮中美女如雲,還是別惦記的好。”

   “宮中美人雖然眾多,卻也都是庸脂俗粉,豈能和她相比,我們何不來打個賭,看誰先將她尋回,若是本王贏了,你就將她讓出,若是你先找到,本王今後絕不打擾。”

   四皇子胸有成竹,傅墨宸卻是愁上眉頭,並非不敢打賭,而是不願將她作為任何賭注。

   顏安楚在他心中乃是無價之寶,豈能是因為兩個男人的喜愛就成了口頭上的賭約。

   如此一想他笑道:“承蒙四皇子抬愛,我家王妃受寵若驚,隻是她是本王的結發妻子,不做任何賭注,還請四皇子今後自重,你願意幫本王尋回,我感激不盡,至於其他的,恕不奉陪。”

   這話反而是讓四皇子一愣,本以為傅墨宸這樣的人,對顏安楚也沒有多少真心。

   畢竟他身邊紅顏知己居多,又豈能是輕易為一人鍾情,卻不曾想到自己這樣的話對他都毫無說服之力,可見是真心愛著顏安楚。

   “本皇子隻是覺得你沒辦法保護她,又何必非要讓她跟隨你一起吃苦,倒不如留在本皇子身邊,必定會比你更能照顧好她。”

   “我看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人尋回再說。”

   四皇子陰沉著臉,也不願與他多言,先找到人才是關鍵。

   待四皇子率領人離開之後,傅墨宸心情跌落到穀底,到底顏安楚被藏在何處。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山裏的氣溫也開始下降,山洞裏原本就潮濕,這快入夜的時候就更加寒冷。

   顏安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今夜若是無法離開,她怕是要凍死在裏麵,而且這兩個小嘍囉屍體就在麵前,她看著也糟心,又不見其他人來巡查。

   忽聽外麵有腳步聲,她隻得又閉上眼裝睡,隻聽洞口的人大叫一聲:“有情況!”

   隨後進來的幾人看到毒發身亡的兩個小嘍囉,又上前檢查顏安楚情況,終於是鬆了口氣。

   “好在王妃沒事,先把這兩人抬出去埋了,別引起事端,另外找些柴火來,別把人冷死在山洞。”

   “雁大哥,若是在山洞生火,肯定會被人發覺,要是壞了主人大事,我們全部都別想活著。”

   雁南行低眉看了顏安楚一眼,解開自己外衫給她蓋上,又吩咐道:“你們去山下尋些被褥來,這女子嬌滴滴的,要是冷死了,我們才是別想活。”

   “遵命!”

   顏安楚聽這人語氣倒像是能夠說上話的,不由偷偷眯起眼,結果對方卻笑道:“王妃早就醒來,又何必裝暈,你雖說看起來體弱,卻不是弱柔之人。”

   顏安楚直接坐起身,將他的外衫丟了過去,冷聲道:“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將我囚禁在此,到底是想做什麽。”

   “我們這些人隻是聽命行事,不管主人的原由,隻是確保你的性命,就不會讓你有事。”

   顏安楚打量此人,感應出內力是不錯,將他身形也是高手,聯想到那日遇到的刺客,倒是感覺這身形有些熟悉。

   “這位大哥我們是否見過,你該不是那夜的刺客,是受到那老匹夫的命令來追殺我們夫妻二人。”

   “請王妃注意言辭,宰相大人對我們兄弟恩重如山,如同再生父母,若是再冒犯,別怪我翻臉無情。”

   顏安楚隻是白了他一眼,對於這種愚昧之人,不想多說隻字片語。

   顏安楚瞧著外麵已經天黑,身子凍得發抖,雙手揉著肩膀,還是無法抵抗這寒冷,而且他方才安排下去的人遲遲未歸,聽這洞口的風險,這山洞的位置還不低。

   雁南行也不多言,任由洞內漸漸變黑也不願點燭火。

   顏安楚是忍不了了,埋怨道:“你們這是想要凍死我不成,還有這烏漆嘛黑的我心頭害怕,至少也生一堆柴火,你若是害怕被人發現,就堵住洞口即可,做人也要懂得靈活變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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