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即便有我又如何
  傅墨宸隻是想到顏安楚這番做法是傷及到了孟家的人,卻未曾想過她到底為何會這樣做。

   若是隻為報複孟初月一人,也著實狠心了一些。

   隻是如今見她這樣憤憤不平的眼神,又覺得自己好像是錯怪了她什麽。

   傅墨宸沉著氣問:“你既然還有其他準備,你且告知本王,你到底要做些什麽。”

   “我若是不說,王爺是否就不讓我出這個門,還是非要讓我把此事解決好,免得讓你的初月妹妹受到牽連,擔心你那九泉之下的心上人責備你。”

   顏安楚陰陽怪氣的聲音實在讓傅墨宸有些承受不住,他從未想過這等事,隻是想要把事情了解清楚。

   “楚楚你別胡鬧,你該是明白本王對你的心意。”

   說罷用力抓住她的手按自己的胸口上,那猛然跳動的心在告訴她些什麽,“感受到了嗎?這裏麵有你。”

   顏安楚把手抽了回來,臉上沒有半點喜悅,反而是冷嘲熱諷道:“即便有我又如何,若是還抵不過那死去的人,我寧可不要。”

   說完顏安楚甩頭轉身,無論什麽東西,她從來不要任何人的施舍,也不要做別人的其中之一,若是別人有的,她寧可不要,她要的必然就是獨一無二的唯一。

   傅墨宸盯著這倔強的背影無奈歎氣,真是不知這顏安楚到底要做些什麽,若是這個事情沒有處理好的話,會惹上大麻煩。

   隻見傅墨宸抬手,屋簷上一個黑影跳了下來,他指著快要看不見的背影開口。

   “跟著王妃,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屬下遵命!”

   顏安楚一路出了王府,讓人意料的居然是她所去的地方,居然就是宰相府,還帶著藥箱,看樣子是去幫忙醫治。

   宰相府上上下下都中毒,宮裏禦醫包括這城裏的大夫可都忙壞了,這次聽聞顏安楚來,歐陽傑立馬叫人把她請了進去。

   當顏安楚在屋裏看到腫得像豬頭的宰相時,強行憋住千萬不要笑出聲,而是轉變為一副非常擔憂的樣子。

   “我聽聞相爺一家中毒,深感惋惜,正好我懂得解毒之道,想要來府上看看有什麽可以幫上忙的。”

   歐陽傑早就聽聞她的大名,如今不管她來的目的是什麽,隻要可以幫助這一家大小解毒,便是大事。

   隻聽他連忙感謝:“王妃能有這番心意,老夫真是感激不盡,我那犬兒中毒最深,禦醫已經來了幾場,卻沒有氣色,如今到處重金尋邊名醫,若是王妃能夠醫治,老夫真是感激不盡。”

   “那就容我查看一番,不管疑難雜症,我都能醫治。”

   “如此再好不過。”

   歐陽傑親自帶人去到公子院裏,瞧見這地上隨處都是可見的藥粉,看來是被這些毒物給嚇怕了。

   到了門口一股腐爛的氣息傳來,顏安楚皺眉,故作為難模樣:“這公子房內毒氣深重,我看相爺還是別入內的好。”

   這話一出,宰相夫妻頓時止步,卻又擔憂看向內屋,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王妃,老夫就這麽一個犬子,還請你務必要將人醫治好。”

   “相爺客氣,我必定竭盡所能,你們且在外廳等候,待我細細檢查之後再做定論。”

   如今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宰相隻能按照顏安楚說的來做,不敢怠慢。

   顏安楚進入內屋,瞧見這歐陽紀堂臉上還在流出濃水,散發出一陣臭味,這毒物之所以會攻擊他,那是因為他身上有最濃的鳳珠蓮氣味。

   躺在床上的歐陽紀堂虛弱睜開眼,隻見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緩緩靠近,讓他頓時來了些精神。

   然而下一刻顏安楚走到他麵前,伸手就按住他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大喊一聲。

   “歐陽公子別怕,我這是來幫你解毒的,眼下是為了替你檢查傷勢,你無需擔憂,隻是會有些疼痛,你一定要忍住。”

   既然這人才是真正對傅墨宸下毒之人,顏安楚自然也不客氣,她把毒物丟到宰相府,一來是為了報仇,二來那些毒物都是吸食過傅墨宸吐出來的毒血,自然也就能夠找到這凶手。

   傅墨宸自然是不知顏安楚私下都為他做了多少事,為了替他鏟除異己,才會冒然入宮尋求真凶。

   否則她怎麽會特意來宰相府,就是想要得知結果。

   而傅墨宸始終還是心軟,所以有些事情隻需要她來完成即可。

   歐陽紀堂瞧著她貌美如花,下手卻是極其狠毒,手拿小刀,對著傷口直接刺入,又散上極其辛辣的藥粉,疼得他是叫苦連天,就連外麵的宰相夫妻也始終忍受不住。

   “王妃,你這般做法,怕是會把犬子給活活痛死。”

   顏安楚一臉無辜,低頭見歐陽紀堂已經翻白眼,不由歎氣:“隻因公子中毒太深,體內殘留的毒素太多,導致多出長濃瘡,若是不根除,今後怕是廢了。”

   歐陽紀堂痛得隻叫喚:“爹,孩兒不想活了,你就直接給孩兒一個痛快,讓我死了吧。”

   宰相夫人坐在床邊大哭,簡直就是傷心欲絕,“我的兒呀,你若是有個三長二短,我和你爹該怎麽辦呀,你一定要堅持住,這王妃是神醫轉世,一定能夠將你治好。”

   “紀堂你要堅持住,你別忘記了我們還有宏圖大業,爹說過你是真龍轉世,今後還要長命百歲的,不能因為這點疼痛就撐不過去。”

   宰相是鐵血男兒,往著獨子這副受罪的模樣是心疼不已,這正是顏安楚想要的,就是讓他遭受比傅墨宸雙倍的痛苦。

   隻見顏安楚又拿出幾片薄刀片放在床邊,嚇得床上的歐陽紀堂瑟瑟發抖,這種雙重折磨讓他已經神誌不清。

   “我不要宏圖大業,爹,我不要做皇上,我隻是想要活著,爹你救救我,讓她不要殺我。”

   人隻有在最脆弱的時候才無法守住心中的秘密,顏安楚就是用這樣的辦法,來逼迫出這對父子真正的意圖。

   還真是沒有想到原來這宰相的野心真是不小,甚至是出乎顏安楚的預料,之前就好奇他勾結匈奴作亂的原因,卻沒料到他是想要當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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