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將計就計
  顏安楚本是打算把這白鴿暫時給處理掉,免得是放在寢宮顯眼,不想招來什麽麻煩。

   孟初月昂頭挺胸一副驕傲的姿態朝顏安楚走了過去,“我聽說王爺中毒,特意過來看望,就不知你這鬼鬼祟祟在寢宮做什麽。”

   “我看孟小姐怕是用詞不當,我在自己的寢宮,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何來鬼鬼祟祟,我看到是什麽眼神看什麽事,賊眉鼠眼的人,自然看待事物就不同。”

   這要比嘴皮子功夫,顏安楚可不會輸給她,兩句話就盯住孟初月心坎,氣得她是說不出話來。

   “像你這樣粗魯的女子,王爺是不會喜歡,王爺一向都鍾情我姐姐的柔情似水,不會看上你這樣的野丫頭。”

   孟初月想要扳回一層,結果這話卻引得顏安楚連連搖頭,臉上更是諸多遺憾,看她的眼神也是頗為同情,惹得孟初月極其不自在。

   又聽顏安楚感歎道:“難怪王爺不喜歡你,瞧你這副趾高氣揚又喧賓奪主的模樣,你那死去的姐姐若是泉下有知,怕是都丟不起這個臉來。”

   孟初月這是打也打不過,罵也不罵不了,隻得是氣得跺腳。

   “哼,顏安楚你給我記住,我是不會放過你!”

   孟初月實在氣急,隻能是轉身往傅墨宸所住的寢宮走去,免得在這裏被顏安楚給氣死。

   這顏安楚歎氣,她可沒有心思和這個孟初月置氣,眼下得搞定賢妃那邊,否則這今後想要入宮尋找赤藤草都難。

   顏安楚在院裏轉悠了一圈,終於是想到如何回應,趕緊是回房寫好書信,然後再綁到白鴿腿上。

   這次顏安楚才是真的偷偷摸摸來到院子裏,懷裏是安靜的白鴿,待到無人的地方,她捧起鴿子說道:“辛苦你為我送信,可一定要送到姑姑手裏。”

   說罷顏安楚用力放飛,眼看這飛上空的鴿子,卻突然被身後的人用箭給射了下來,顏安楚疑惑回頭,隻見孟初月得意洋洋晃動著身子,身後還有一頭黑臉的傅墨宸。

   隻聽孟初月邀功般說道:“王爺你看,我就說這個女人有問題,方才我路過她的寢宮,就看到有白鴿飛進去,一看就是她在和別人傳信,上一次大皇子來遭受刺客追殺,這一切我都覺得可疑,多半就是這個女人搞鬼。”

   傅墨宸自然也明白王府中肯定有眼線,否則當初的刺客不可能會輕易躲藏,隻是這個人他從來沒有懷疑到顏安楚的身上。

   顏安楚想要跑上前把掉落在地上的白鴿撿起來,卻被柯軒快一步拿走,然後放到了傅墨宸的麵前。

   “你這是要向人告密嗎?”

   傅墨宸的聲音又是失望又是憤怒,全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那麽輕易的就在顏安楚這裏賭輸了。

   原以為她會忠誠於自己,卻不想會做出這些事。

   顏安楚卻是一臉無辜,不解問:“王爺這是要做什麽,什麽告密我聽不懂,隻是為何要射殺我的白鴿。”

   傅墨宸皺眉,反倒是不解她的意思。

   孟初月氣勢洶洶走上前,胸有成竹說道:“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這如今證據都到了我手裏,你還想狡辯,王爺你若是不信,就打開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孟初月這次可謂是給自己長了臉,居然會抓住顏安楚這樣大的一個秘密,隻要抓住她告密的事情,以傅墨宸的脾氣,肯定會把她休了,這樣一來自己便可以取而代之。

   眼看傅墨宸就要拆開,顏安楚大聲嗬斥道:“王爺,你可想清楚了,這隻是我的家書,並非什麽告密的書信,你若是聽信了這個女人,豈不是就傷了你我的和氣。”

   傅墨宸停下動作,這一旁的孟初月哪能輕易饒了她,斬釘截鐵道:“王爺若是不看,豈能知曉這個女人的真麵目,初月願意用人頭擔保,這絕對是她的告密信,倘若不是,我甘願接受一切懲罰。”

   顏安楚這下也沒有緊張的表情,反而是會心一笑,好似等的就是她這句話一樣。

   “王爺可都聽到了,大家也都在場,這是孟小姐自己開口保證,可不是我逼迫她,倘若看到這是書信,我也要孟小姐你兌現承諾。”

   雖然顏安楚說出這等嚴厲的話來,但是對孟初月而言,根本就不能構成威脅,全然不把她當回事,質疑要看著白鴿腳上的信件。

   “我孟初月言出必行,必定會兌現承諾。”

   隻有傅墨宸表情發生變化,沒有方才的憤怒,而是一副好奇的目光看向顏安楚,不知這丫頭又要玩什麽新把戲。

   如今這孟初月已經表態,顏安楚勉為其難回應道:“既然如此,那就請王爺打開看看,可否如同孟小姐說的那番,是我的告密信。”

   孟初月早已經是迫不及待,恨不得是自己上前將那書信打開,而傅墨宸卻是慢條斯理,甚至是不想打開。

   傅墨宸隻是不想又添煩惱,隻是如今這狀況也隻能是打開,當看清那書信中的內容,不由皺了皺眉頭。

   孟初月以為自己得逞,歡喜問:“王爺如何,這女人是向何人告密,是否想要加害王爺。”

   傅墨宸把書信遞到她手上,冷冷開口:“你自己看!”

   孟初月迫不及待結果來一看,頓時是傻眼,這哪是什麽告密信,就是顏安楚寫給賢妃的請安書信,又給她寫了安神的藥方,讓她要注意休養,並無半點牽連到王府的事情。

   孟初月搖晃著頭,不可思議道:“為何會這樣,分明看她神色匆匆,又偷偷摸摸來到這裏,我一路都觀看著她的舉動,怎能有假。”

   顏安楚這下可是滿臉的笑意,對她說道:“我都說了孟小姐你誤會了我,可你偏不信,非得把事情變得複雜,甚至不惜用在的人頭來做擔保,我這也無奈,隻能是答應和你賭,隻是眼下你可是輸了。”

   這語氣細細綿綿,如同尖刀一般,簡直就是在折磨著孟初月的心,讓她身子開始發抖,腳一軟往後一仰,若不是身後丫鬟扶著,她早就癱軟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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