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徹查
顏安楚雙眸立刻放出與年齡極不相稱的光芒，明知故問。
“你——你是王爺？”
傅墨宸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王妃，但這位王妃實在太醜，濃妝花了滿臉，上麵還隱約有醜陋斑痕，乍一見簡直令人反胃。
但她腰身極其纖弱，不盈一握，恍惚間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心機如淵的傅墨宸沒露出任何心思，反而雙眉微蹙，唇畔現著一抹冷笑。
“不錯，就是本王，怎麽王妃尚未將笄，便如此迫不及待要與本王洞房？”
“我——”
顏安楚正猶豫是答應好還是婉拒好，卻聽傅墨宸又譏冷開口。
“原來顏家就是如此管教女兒，但你這副德行本王實難下咽，還是先學學克嫻內則之道再出門見人吧！”
說罷，傅墨宸一把扯斷顏安楚衣袖，決然起身。
他衝門外怒吼一聲：“常嬤嬤！”
“奴婢在！”常嬤嬤在門外應聲。
傅墨宸語氣冷徹：“王妃又舉止浮浪不可輕恕，從今天起將王妃禁足，待學會靜恭女德後方可出門！”
“是，奴婢遵令！”
常嬤嬤一臉幸災樂禍。
顏安楚大怒！
從前隻要是她看中的男人從來都手到擒拿來，眼前這小白臉對她百般厭惡不說還要禁足？娘的，拿老娘當軟柿子捏呢？
外麵葉嬤嬤慌了，急忙跪在王爺身前要求情，可她還沒開口，忽聽王妃坐在貴妃榻上“哇”一聲大哭起來。
“王爺！我並不是有意聚眾玩鬧的，是因為昨晚有人趴窗外說你克父，克妻，我都要嚇死了，想找人陪，可府裏不見一個人影，所以才找了廚房的下人來說笑驅邪祟……”
“你說什麽？”
果然，傅墨宸凜然含怒，“你聽是誰胡說妄言？”
“我沒看見是誰說的，就是有人趴窗外說的，所以我才害怕……”
顏安楚裝作十分驚惶害怕的樣子，她本就年小身單，再縮了肩膀，聲音顫抖，看上去就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可憐，任誰見了都會心軟幾分。
況且京城瘋傳傅墨宸是煞星也絕非一兩天，有人在新婚之日對新娘歹心恐嚇也是有可能的。
思及於此，傅墨宸一臉懷疑地轉頭看向常嬤嬤。
常嬤嬤嚇的殺雞抹脖跪下否認：“王爺，不是奴婢，奴婢就算有天大膽子也不敢胡說這些話呀……”
傅墨宸的臉一層有一層沉寒下去。
這時他身後一個叫柯軒的隨身侍衛貼耳獻策：“王爺，不如趁這個機會將府內徹查一番，也好順路查一查上次刺客的內應。”
“好！”
傅墨宸點頭。
隨後雙眸灼厲看了殿內人一圈，冷冷道：“傳令，府中所有人到明懿殿聽訓！”
……
傅墨宸和柯軒先來到明懿殿後堂。
柯軒給王爺脫下外衣，見他裏麵內衣肩膀位置已經被鮮血然後，刺目驚紅。
“哎呦！”柯軒咬牙。
“王爺，顏家太過分了，雖說皇命難違用三小姐替嫁，可這姑娘也太小了，又瘋傻胡鬧不懂事，差點把王爺你的傷口再弄嚴重。”
“沒事！”
傅墨宸微微蹙，“哼！本王早與顏家勢不兩立！等一雪前仇後便馬上把她攆出大門，永遠不再看一眼。”
“是！”
柯軒點頭，“隻是王爺傷口這麽多天還沒好恐怕染了劇毒吧？還是盡早找良醫看看才好！”
“不用！”
傅墨宸搖頭拒絕，““本王的傷勢是絕密，切不可讓任何人發現，等一下你搜查王府各處，務必找出那個人！”
“王爺放心！”柯軒答應著。
說話間已經重新給傅墨宸敷藥纏好繃帶，再換了一件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外衣穿上，而之前染血的外衣，已經被燒掉了。
……
半柱香後，忠烈王府所有人齊聚明懿殿。
仆從們烏壓壓站了一地，獨傅墨宸坐在殿中水墨屏風下的一張紫檀木椅上，顏安楚坐下下首一張梨花木椅上。
顏安楚來之前已經些微梳洗一番，她臉上毒瘢已清退大半，還有些淡痕在脂粉遮掩下也基本看不出了，這樣看來到顯得有幾分嬌怯含弱，楚楚動人。
另有昨晚殘餘賭骰子的人單獨站在一側，都偷眼用求救的目光看著顏安楚。
常婆子見人齊了便上前一步大聲道：“王爺，昨夜王妃有違婦德，不顧身份禮數竟和廚房的下人喝酒豪賭，王爺若不嚴懲今後府中將沒有綱常可言……”
不等常婆子數落完罪名，顏安楚在旁忽“嗤”聲一笑。
傅墨宸目光似能殺人：“怎麽？常嬤嬤說的不是實情？”
“是實情！”
顏安楚答應的倒爽快，小手托腮幫子靠在扶手上笑：“但我們玩兒骰子之前可都說明了，誰陪我玩就有賞銀，算是填補他們昨天忙了一場卻沒有賞銀的空缺，怎麽？這也不行？”
說話時裙下微微露出翠藍色繡鞋一角，還不安分的悠來蕩去，看上去就是個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兒，瞬間就給人一種小孩兒都貪玩，也沒啥過份的感覺。
但傅墨宸目光凜然一橫：“你說什麽？昨天廚房的人沒收到賞銀？”
“是呀！”
顏安楚指向廚房下人們，“王爺不信可以問他們啊！”
廚房人害怕因聚賭被責罰，自然都搶著承認是為了拿賞銀才陪王妃玩兒的。
一見此狀，常嬤嬤一張長臉陡然煞白。
她素來就是個欺上瞞下、中飽私囊的貨色，本想借王爺給自己立威風殺殺小王妃的銳氣，可沒想到一轉眼王妃竟會拎出賞銀這件事朝她舉刀！
這時，就見傅墨宸轉頭看常嬤嬤：“怎麽回事？本王不是叮囑過成親之事府中賞銀務必案例發放嗎？”
“這——！”
人證物證確鑿下常嬤嬤無可抵賴，隻得跪下狡辯。
“王爺，奴婢不敢私吞賞銀，隻是想等回禮宴都完事兒後一塊給他們的……”
“常嬤嬤！”
不等常嬤嬤說完，顏安楚很溫柔的開口了。
“我雖才進府一天，可也聽說嬤嬤早就放話說府裏大小事，包括銀錢賬目情都由你說了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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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王爺？”
傅墨宸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王妃，但這位王妃實在太醜，濃妝花了滿臉，上麵還隱約有醜陋斑痕，乍一見簡直令人反胃。
但她腰身極其纖弱，不盈一握，恍惚間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心機如淵的傅墨宸沒露出任何心思，反而雙眉微蹙，唇畔現著一抹冷笑。
“不錯，就是本王，怎麽王妃尚未將笄，便如此迫不及待要與本王洞房？”
“我——”
顏安楚正猶豫是答應好還是婉拒好，卻聽傅墨宸又譏冷開口。
“原來顏家就是如此管教女兒，但你這副德行本王實難下咽，還是先學學克嫻內則之道再出門見人吧！”
說罷，傅墨宸一把扯斷顏安楚衣袖，決然起身。
他衝門外怒吼一聲：“常嬤嬤！”
“奴婢在！”常嬤嬤在門外應聲。
傅墨宸語氣冷徹：“王妃又舉止浮浪不可輕恕，從今天起將王妃禁足，待學會靜恭女德後方可出門！”
“是，奴婢遵令！”
常嬤嬤一臉幸災樂禍。
顏安楚大怒！
從前隻要是她看中的男人從來都手到擒拿來，眼前這小白臉對她百般厭惡不說還要禁足？娘的，拿老娘當軟柿子捏呢？
外麵葉嬤嬤慌了，急忙跪在王爺身前要求情，可她還沒開口，忽聽王妃坐在貴妃榻上“哇”一聲大哭起來。
“王爺！我並不是有意聚眾玩鬧的，是因為昨晚有人趴窗外說你克父，克妻，我都要嚇死了，想找人陪，可府裏不見一個人影，所以才找了廚房的下人來說笑驅邪祟……”
“你說什麽？”
果然，傅墨宸凜然含怒，“你聽是誰胡說妄言？”
“我沒看見是誰說的，就是有人趴窗外說的，所以我才害怕……”
顏安楚裝作十分驚惶害怕的樣子，她本就年小身單，再縮了肩膀，聲音顫抖，看上去就是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可憐，任誰見了都會心軟幾分。
況且京城瘋傳傅墨宸是煞星也絕非一兩天，有人在新婚之日對新娘歹心恐嚇也是有可能的。
思及於此，傅墨宸一臉懷疑地轉頭看向常嬤嬤。
常嬤嬤嚇的殺雞抹脖跪下否認：“王爺，不是奴婢，奴婢就算有天大膽子也不敢胡說這些話呀……”
傅墨宸的臉一層有一層沉寒下去。
這時他身後一個叫柯軒的隨身侍衛貼耳獻策：“王爺，不如趁這個機會將府內徹查一番，也好順路查一查上次刺客的內應。”
“好！”
傅墨宸點頭。
隨後雙眸灼厲看了殿內人一圈，冷冷道：“傳令，府中所有人到明懿殿聽訓！”
……
傅墨宸和柯軒先來到明懿殿後堂。
柯軒給王爺脫下外衣，見他裏麵內衣肩膀位置已經被鮮血然後，刺目驚紅。
“哎呦！”柯軒咬牙。
“王爺，顏家太過分了，雖說皇命難違用三小姐替嫁，可這姑娘也太小了，又瘋傻胡鬧不懂事，差點把王爺你的傷口再弄嚴重。”
“沒事！”
傅墨宸微微蹙，“哼！本王早與顏家勢不兩立！等一雪前仇後便馬上把她攆出大門，永遠不再看一眼。”
“是！”
柯軒點頭，“隻是王爺傷口這麽多天還沒好恐怕染了劇毒吧？還是盡早找良醫看看才好！”
“不用！”
傅墨宸搖頭拒絕，““本王的傷勢是絕密，切不可讓任何人發現，等一下你搜查王府各處，務必找出那個人！”
“王爺放心！”柯軒答應著。
說話間已經重新給傅墨宸敷藥纏好繃帶，再換了一件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外衣穿上，而之前染血的外衣，已經被燒掉了。
……
半柱香後，忠烈王府所有人齊聚明懿殿。
仆從們烏壓壓站了一地，獨傅墨宸坐在殿中水墨屏風下的一張紫檀木椅上，顏安楚坐下下首一張梨花木椅上。
顏安楚來之前已經些微梳洗一番，她臉上毒瘢已清退大半，還有些淡痕在脂粉遮掩下也基本看不出了，這樣看來到顯得有幾分嬌怯含弱，楚楚動人。
另有昨晚殘餘賭骰子的人單獨站在一側，都偷眼用求救的目光看著顏安楚。
常婆子見人齊了便上前一步大聲道：“王爺，昨夜王妃有違婦德，不顧身份禮數竟和廚房的下人喝酒豪賭，王爺若不嚴懲今後府中將沒有綱常可言……”
不等常婆子數落完罪名，顏安楚在旁忽“嗤”聲一笑。
傅墨宸目光似能殺人：“怎麽？常嬤嬤說的不是實情？”
“是實情！”
顏安楚答應的倒爽快，小手托腮幫子靠在扶手上笑：“但我們玩兒骰子之前可都說明了，誰陪我玩就有賞銀，算是填補他們昨天忙了一場卻沒有賞銀的空缺，怎麽？這也不行？”
說話時裙下微微露出翠藍色繡鞋一角，還不安分的悠來蕩去，看上去就是個少不更事的小女孩兒，瞬間就給人一種小孩兒都貪玩，也沒啥過份的感覺。
但傅墨宸目光凜然一橫：“你說什麽？昨天廚房的人沒收到賞銀？”
“是呀！”
顏安楚指向廚房下人們，“王爺不信可以問他們啊！”
廚房人害怕因聚賭被責罰，自然都搶著承認是為了拿賞銀才陪王妃玩兒的。
一見此狀，常嬤嬤一張長臉陡然煞白。
她素來就是個欺上瞞下、中飽私囊的貨色，本想借王爺給自己立威風殺殺小王妃的銳氣，可沒想到一轉眼王妃竟會拎出賞銀這件事朝她舉刀！
這時，就見傅墨宸轉頭看常嬤嬤：“怎麽回事？本王不是叮囑過成親之事府中賞銀務必案例發放嗎？”
“這——！”
人證物證確鑿下常嬤嬤無可抵賴，隻得跪下狡辯。
“王爺，奴婢不敢私吞賞銀，隻是想等回禮宴都完事兒後一塊給他們的……”
“常嬤嬤！”
不等常嬤嬤說完，顏安楚很溫柔的開口了。
“我雖才進府一天，可也聽說嬤嬤早就放話說府裏大小事，包括銀錢賬目情都由你說了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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