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刀道之戰
  葉軒每擊殺一個元嬰修士,他身上戰意便凝實一分,刀意便強上一分,他儲物戒指之中的追星已然出鞘,有刀吟之聲傳出。

   葉軒劍斬元嬰,將自己的刀道提升到了此刻最巔峰的狀態,可是境界卻不曾是最為巔峰的狀態,他在等著,等著自身的精氣神,刀意,刀氣,修為都達到最高境界。

   那時候出刀,會是他在此之前最強的一刀。

   他們遲早會煉化體內的陰陽火,那時,便會聯手對付葉軒了,而他的這一招,便是為了那時準備。

   他用他們的血,來磨自己的刀,死的越多,刀刃越發鋒利,他們死的便會越快。

   葉軒一路走下去,憑借著秋水長劍,移山倒海,海上升明月,大五行掌,四道神通磨滅了諸多元嬰修士。

   葉軒周身的散發出的氣,像是風,像是風刃,是刀氣。

   他已經達到了最佳的狀態了。

   “小友,你可以收手了!”洛塵的身後傳來一聲幽幽的輕歎,便見一個白胡子老頭從虛空之中走出。

   每走一步,腳下便有雲層積聚,雲氣托著他的身軀向上走,漸漸的,來到了葉軒眼前。

   他背負著長刀,神色如常,隻是眼中彌散著刀氣,渾身的氣銳利無比,他的整個身軀落在葉軒眼中,就像是一柄鋒利無比的刀,衝著天穹,散發出一股特殊的意誌。

   刀客,而且是頂尖那一層次的刀客,葉軒儲物戒指之中的追星不由得發出一聲聲刀吟,葉軒能夠感受得到追星中的靈渴望著與那元嬰修士一戰。

   不止是刀,葉軒也渴望與之一戰,他看向那老頭,好似看著一塊磨刀石,他的刀道已經止步不前一段時間了,他需要一個強大的刀客來壓榨他的潛力,讓他不得不向前走出一步。

   而那老頭也是這般想的,雙方都將彼此看成了磨刀之石,看的便是誰的刀道修為更勝一籌了。

   “我知道你在磨刀,用他們的性命去磨刀,現在你的刀已經足夠快,足夠強大了,出刀吧,你手中的劍,斬不了我的頭!”那老頭口中說道。

   言罷,他從背後取出一把長刀,冷眼地看向葉軒。

   那一瞬,刀光驚起,刀刃如霜雪,刀柄如龍頭,他手握刀柄,虛空之中仿佛發出一聲聲龍吟。

   寒光千丈,冰雪萬裏。劍氣縱橫,宛若冰雪

   中的戰神,屹立於風雪之中,睥睨一世。這就是

   此刻得的元嬰老怪。強橫的不像話。這是最為巔峰的他。

   此刻,他長刀指向,便有刀氣隨風使葉軒隻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從腳下傳來,進而覆蓋周身百脈。不知何時,那元嬰老怪腳下的寒冰居然一點點的蔓延開來,在這麽一瞬之間,居然已散布到腳下,甚至,已經冰封住了雙腿。靈力微微一運轉,瞬間,那覆蓋在腳部的冰一寸寸爆裂開來。

   葉軒麵色凝重。

   在那些從那元嬰老怪體內散發出的寒氣而將周身事物凍結的冰中,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絲靈力的波動。

   也就是說,這麽多的寒冰,若是每一塊都蘊含著靈力的話。就如同勾勒了一張網,一張由靈力構成的網。而自己,就是這網中的魚!一旦所有的冰破開,那麽冰內蘊含的靈力就會在瞬間釋放開來,不受控製的靈力就如同不受控製的野獸,狂野,而充滿了力量。

   所有的靈力在爆炸開來的那一瞬間,葉軒敢肯定,自己必死無疑。那些釋放的靈力自己完全可以抵抗下來,可是,眼前這人,會給自己這個機會嗎?

   他的寒氣連似乎連自己的劍氣都能凍住,更何況是靈力,他甚至可以直接將自己的靈氣完全冰封住,而他之所以不這樣做,不過是用葉軒來磨刀,用他的刀意來磨煉自己的刀意,變得更加強大。

   他看見,對方的刀意影響到了這片空間,天空開始飄落飛雪,他伸出手去,那雪在掌心之中融化,化為刀氣,在他掌心之中遊走,頃刻間掌心之上傳來陣陣酥癢,那刀氣很是微弱,難以對他造成傷害,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自身修為遭受限製,另外一部分是他的刀道並不足以支撐他如此強大的神通。

   很難想象,若是霸刀使出的這一刀威力會有如何恐怖的程度。

   一片雪花,便足以殺人,葉軒眉頭一挑,這神通太強了些。

   他的劍氣被刀意影響,劍身之上隱約可見一層層霜雪,劍氣也好似被冰封一樣。

   他的刀意極盡冰寒,葉軒的劍道隨強,卻無劍意加持,在對方刀意之下,顯得格外無力,受盡影響。

   對方沒有立馬出刀,其心昭昭,同樣的在磨刀,在提升自己的刀道意誌,使之達到最巔峰的狀態。

   葉軒靜靜地看著,天空中飄落的雪也漸漸的多了,且雪中藏著的刀氣越發濃鬱,他的劍已經沒有用處了,那麽再施展下去也毫無作用了,隻會白白浪費靈力罷了!

   於是他將長劍丟入儲物戒指之中,與此同時手朝著虛空一抓,頓時,儲物戒指之中的追星自動的飛到葉軒的手中,發出一聲鏘的響聲。

   刀身微微抖動,仿佛難以抑製的激動在這一刻湧上心頭。

   感受到了刀魄的戰意,或許是對麵的刀引起了自身刀的共鳴,能夠引起共鳴的靈器之間,必定都存在著刀魄,而且,是想要一爭高下的刀魄。

   葉軒感受到了一種渴望,說不出來的渴望,隻是,他明白,對麵的刀魄也定然同自己的刀魄一般,有著一種渴望!吞噬對方,壯大自身。

   這是刀與刀的爭鋒,也,是他與對方刀道之間的爭鋒。隻要贏了,便可以從為自身禁錮的刀道之中走出去,去見更為寬廣的刀道,輸了,就代表失敗,而失敗的下場永遠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死,這個詞多麽的熟悉,同時,有時多麽的陌生。

   誰都害怕死亡,誰都希望活著,就連葉軒,也毫無例外!他必須反抗,因為,如果連反抗都不能反抗,難麽做一個任人宰割的寵物,不,是奴仆,這樣的活著,比死了都不和,更何況,他不反抗,他的下場絕對會比自己所想象還要恐怖!

   唯有逆,唯有戰,唯有殺。天都不饒過你,作弄你的命運,天不容,必逆天!天又如何,如果不如我心,逆了又如何!

   眾生阻我,不讓我反抗蒼天,願作蒼天一棋子,唯有戰,站退怯懦者,站退屈服者。

   人人都想殺我,我又何懼,欲殺我者,殺!

   殺出一條血路,殺出一片天穹,我以我血,染紅天穹萬裏!

   這種意誌,信心,源於他的刀意,不甘卑微,抬頭恨天太高的刀意。

   他在諸神麵前都敢拔刀相向,更不用說一個元嬰修士。

   葉軒持刀,刀氣如虹!寒氣與刀氣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這一刻,葉軒仿若冰雪之中獨一無二的王者,傲雪而立,披著風雪,仗刀而行!

   他的刀意再這一刻達到了無比強大的地步,在對方的壓迫之下,他看去,對方就是一座大山,壓在他刀道之前的大山。

   是大山,便一刀砍了算了。

   還未曾交戰,兩者的刀意便已經開始糾纏了。

   在眾人眼中,葉軒與那洛家的元嬰老怪便像是兩把巨大無比的刀,推開了刀鞘,露出鋒芒。

   像是兩道光,一者從天落下,一者從地上湧起,相互碰撞,產生瑰麗的色彩。

   葉軒感受著對方傳來的意誌,那股極盡冰寒的刀意落在他識海,道心之上,仿佛識海被冰封,道心被封存。

   葉軒體內流動的靈氣猛的灌入追星之中,刀中傳來長長的刀吟。

   他舉起刀,朝著洛家老怪物劈去。

   這一刀,是劈山。

   驚鴻再強,卻強在了神通,唯有劈山,強在了道心,刀意。

   這一戰本就是刀意之間的戰鬥,用驚鴻幾乎無用,對方輕易可破。

   洛家老怪物麵色不懼,雖然他看見了無數的刀,從天地四極八荒湧來,封住他的退路,封住了他的生門,鋪開一張網,網住了天地之間的遊魚。

   道心之上亦是有一柄刀處在,像是法則之刀,帶著勇往直前,無所畏懼的意誌,一道心生怯意便會被其一刀斬了道心。

   他猛的舉刀,刀中折射出極盡絢麗的光,像是三菱鏡折射出彩虹般的光輝。

   葉軒看見他腳下有寒冰生出,周遭那靈氣鋪就的網頃刻間炸開,天穹之中落下的飛雪化為一柄柄飛刀,在葉軒周身環繞。

   他看見風雪中走出了一尊王者,那王者腳踩東海,手推太山,以己身為刀,以道心為刀柄,以肉身為刀刃,以靈氣為刀氣,一刀落下。

   忽而天地開,鴻蒙分,忽而四極辟,有四聖獸從刀光之中躍出,鎮壓葉軒道心,靈海,識海,刀意。

   無盡的刀氣湧入葉軒體內,摧殘他的肉身,他口中鮮血不斷,肉身之中寸寸經脈炸裂,靈海幾近破碎,唯有道心完整,刀意矗立。

   他維持住肉身,在刀氣潮流之中屹立不倒,他手上,身上,有無數毛孔碰出鮮血,一頭長發被刀氣斬了大半,原本靈器青衣也是寸寸炸開,整個人顯得無比狼狽。

   再看對方,那元嬰老怪物直直抗下葉軒這一刀,刀氣壓迫他的肉身,道心。

   道心被刀氣斬成兩半,肉身七零八落,體外人皮裂開,露出一張秀氣,青春的麵孔來。

   不過那麵孔此刻雪白,口中鮮血吐出不斷。

   他們交戰,並非以境界,或是神通,而是以最為純粹的刀道戰鬥,以刀戰鬥。

   封閉了靈氣,識海,唯有道心,刀意之間的交鋒。

   葉軒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塊血塊,其中有五髒六腑殘缺,他單膝跪在飛禽之上看著洛家那元嬰老怪。

   “你贏了!”葉軒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來。

   對方贏了,贏得很徹底,道心被他斬斷,但那是過去得心,而今他的道心重新凝聚,他的刀意重塑,他的刀道一躍而起,仿佛架起長橋,飛渡深淵一般。

   “我叫洛淵,記住我的名字,我們還會再次相遇的,那時候我不會放你離開了!”

   聞言,葉軒轉頭便走,有元嬰老怪欲要追趕,卻被洛淵擋在身後,直到葉軒身影從眼前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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