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火神
那老頭身子被灰霧漸漸吞沒，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腳下竹筏泛起，船頭掛起一盞昏黃油燈，那光通向未來某一個時刻。
老人回頭看，葉軒所在的那個世界已然消失在他眼中，那個世界，儼然化成了這無盡曆史長河之中遙遙不見的一顆明星，閃閃發著亮，卻看不清楚是在這曆史長河之中的那一段時間。
竹筏緩緩前行，最後停靠在岸，他從竹筏之上走下來，抬手將頭上的鬥笠摘下來，露出一對鷹隼般的眼睛，看向前方那霧中走來的男人。
若是葉軒在此，必然能夠認得出來，那男人便是那上古魔頭。
他從灰霧之中走出，腳下是一頭形狀如同豬一般的妖獸，它腳踏著虛空，口中 吐出一個個空間碎片，它們便是從那一個個空間碎片之中走入這裏。
這裏有其特殊的天地大道守護，若是不曾獲得這裏主人的認可，是不可能從外界進入這裏的。
“你來了！”那老頭走過來，看向後者，緩緩開口道。
“他現在，在哪個時代？”
“火巫紀元！在我們那個時代之後萬年，在你徹底成長的那一天！”老人開口道。
魔頭聞言，會心一笑，他的腦海中，翻滾起舊時的記憶，不知道想起了過往的那一段記憶，他的臉上，覆蓋著微笑。
“我已經很少看見你笑了！”
“老頭，我終究不是他，你看著我，別老是想著那個家夥！”魔頭撇撇嘴，開口道。
“與我而言，都是一樣！”老人哈哈笑了一下，隨後問道：“為何，要讓他看見你做的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什麽事情？
不過是毀滅世界，毀滅種族，毀滅生靈罷了！與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事。
“命運罷了！他終有一天，會麵臨我會麵臨的那一切，不過提前做準備罷了！”
“是想看看他的選擇吧！你找了這頭虛空獸，驅使它撕碎虛空亂流的空間，將自己的記憶一段段烙印在那些空間碎片之中，讓他能夠看見！”
“你讓他看見了未來，讓他知道了一切都是注定的未來，想看看他的選擇。或者說，你再告訴他，該怎樣選擇！”
“揚，我也想知道，他會做什麽樣的選擇！”
老人笑了笑，往腳下大澤一指，忽見一頭鯤鵬從大澤之中遊出，張開口，口中站立的是葉軒的肉身，他的魂魄被老頭帶到了火巫紀元那個時代去了。
“你讓他的魂，穿越了時間！你沒將他的身子帶去？”魔頭詫異，開口道。
“自然！你想看他如何選擇，便應該將他置於與你相同的情況之中，至於這幅肉身，終究有些麻煩需要解決幹淨的！”
他看向葉軒的肉身，而後朝著大澤一抓，忽而手中出現一張明鏡，明鏡之中是葉軒此刻所處的世界。
那明鏡中的影像被投射在了魔頭和老人的眼中，無論何時都能看見。
卻見他們手指翻動，在葉軒的肉身之上不斷拍打著，打出一道道法印，融入他的肉身之中。不知有何作用。
……
“祭司大人，白尋來了！”一間草屋之外，石岩帶著葉軒來到了草屋之前，而葉軒身後。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鬼頭，是那石岩的兒子，叫做小石頭。
“哦！叫他進來吧！你們可自行離去”祭司的聲音響起。
“白尋，進去吧！我們就先走了。”說罷！石岩便轉身離去。那石頭本想隨他而去，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卻被石岩的一道犀利目光鎮住了，隻得乖乖地站著。
就在石岩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葉軒隻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著自己的身體，隨即，便不控製的向前飛去。
“你好啊！白尋！”剛剛立住身體，便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自己身前傳來。
雖然失去了靈力，和眼睛，可是，聽覺經過靈力的洗禮，變得異常靈敏。隨即，葉軒朝聲音的方向，微微鞠躬。
“有心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葉軒扶起。
“記得，我第一次見你，也就是三個月前，那時候，也如同現在這樣，落日黃昏。”
“那時的你，已然快沒了氣息，不過那時恰是我們部落遭逢外敵，故而將你放置一處，不曾想，你確是活了過來。”
話音剛落，葉軒的心裏就如同一陣狂風卷過，掀起心中的萬丈狂瀾。
“他們是不是告訴你，是我救了你，其實不然，憑我的能力，還無法令死者複活。”
“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明明已經死去的你為何如今還活著。”
祭司的話再次傳來，葉軒心中疑惑更深。
“來之時已死，醒之時複生，如果不是這位祭司救了我，那麽又會是誰？又是誰，可以逆轉生死。”葉軒眉頭緊皺。
“知道嗎？它們要來了！”突然，前方這位長者的聲音變得異常悲戚。
也不顧葉軒的表情變化，那長者繼續說道。
“嗬嗬！就在你來的那一天，也就是，你死去的那一天，你被送到我這裏來的時候，我本無能為力，但是，就在我放棄了對你的救治之時，火巫神像突然碎了。”
“對於巫族來說，神像，就是我們的信仰，我們的圖騰，可是，它卻碎了，用以聯通火神的雕像碎了，也就代表著，火神出事了，強如火神這樣的強者，這個世界上的人更本無法傷其分毫。”
“而今，火神像碎，或許，是一個信號，一個它們回來的信號。”
“我們火巫一族沒有怯懦者，我們會同那些人奮力拚搏，可是，時間太匆忙了，昨日，那聲呼嘯，便是這片森林內唯一的真神的叫聲，那聲音，充滿了死氣，或許，石岩他們更本無法理解，這是怎麽回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們來了。”
“連真神都無法阻擋它們的步伐，可是，我們已經別無選擇，唯有一戰。”
“我火巫一族不懼一戰，可是，你不一樣，你不是我火巫一族，你沒有必要同我們一同死去，明日，我會安排石頭，和你一同離去。”老者的聲音斷斷續續，所說的事，也是零零碎碎，仿佛，想把一切的東西都告訴葉軒，但卻，無處說起。
“嗚嗚嗚嗚～”葉軒想說什麽，可是，卻說不出來，於是，便隻能搖頭。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不能就在這裏。”
“嗚～”葉軒繼續搖頭。
“孩子，你和我們不一樣，你的戰場不在這裏，你也不屬於這裏，未來，才是你的戰場。”老者的話繼續傳來。
葉軒的心裏，卻亂作一團。
那老者卻說，自己不屬於這裏，他也不是沒有怪疑惑，他知道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幻，這不過是一場考驗罷了，一場來自於鬼船對於自己的考驗，畢竟，修仙界中，不妨有一些描寫這樣的奇遇的書。隻是，他始終沒有想過，自己回到了過去。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也變得清晰了，一段信息就如同流水一般流過腦海。
巫族，上古種族，存在時間不詳，消亡時間不詳。
“過去，未來，這麽回事？”
“孩子，或許，你無法理解，可是，這裏，不屬於你。不屬於你的世界，不屬於你的時間，也不屬於你的道。”
“火神石像碎裂那天，大部分的火神碎片融進了你的體內，你才得以複活。”
“然而，一切，皆有代價，既然，火神賜予你新生，同時，也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一樣東西，那便是，關於我火巫一族的文字，以及，巫術。”
“你獲得了巫神的傳承，你就是，下一代巫神！”
“下一代巫神。”這道聲音回蕩在葉軒的耳畔。他的心，不知為什麽，一陣陣的痛。
他們，是巫族，一個上古種族，沒有隻言片語，隻有短短的幾十個字記載的火巫一族。
他們原本可以自己逃走，甚至，全然可以奪走自己身上的火神傳承，然後交給這個種族裏最為優秀的弟子，大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自己離去。
可現在，他們，卻將最為寶貴的傳承送給了自己，派你護送自己離開。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種族，居然有如此心胸，厭倦了修真界的你爭我鬥，你強我奪，在一個如此心胸的種族麵前，葉軒的心，充滿了感動。
“你必須離去，即便火巫一族被人滅族，但隻要有你，有你存在的地方，就有火巫一族。你，明白嗎？”
年少時，不懂什麽是責任，隻有當責任降臨在你麵前時，才知道，什麽叫做責任。
隻是那時年少輕狂的自己，背負著複興一個種族希望之時，那責任，卻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於是，葉軒想將傳承交出，然後，如他們一般，與祭司口中的他們對戰。那怕死亡。
人，總是害怕負責任，葉軒，也不例外。
他想放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卻有一股聲音讓他順服，他沉默無語，祭司也是一樣，仿佛在等一個答案，仿佛，在等一個結局。
無論是答案，或是結局，都早已注定，死亡，是一個圈，無論如何選擇，最終，都隻能回到原點。
葉軒早已記不清自己，是何時離去的，隻知道，那日，陽光灑滿了整個部落，他想極力睜開眼睛，去記住，所有人所有的樣子，可是，出現在眼前的，依舊是一片漆黑。
今夜，注定是一個難以入睡的夜晚。明日，將是一個染血的一天。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沒有人能逃脫，命運的網。
清晨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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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回頭看，葉軒所在的那個世界已然消失在他眼中，那個世界，儼然化成了這無盡曆史長河之中遙遙不見的一顆明星，閃閃發著亮，卻看不清楚是在這曆史長河之中的那一段時間。
竹筏緩緩前行，最後停靠在岸，他從竹筏之上走下來，抬手將頭上的鬥笠摘下來，露出一對鷹隼般的眼睛，看向前方那霧中走來的男人。
若是葉軒在此，必然能夠認得出來，那男人便是那上古魔頭。
他從灰霧之中走出，腳下是一頭形狀如同豬一般的妖獸，它腳踏著虛空，口中 吐出一個個空間碎片，它們便是從那一個個空間碎片之中走入這裏。
這裏有其特殊的天地大道守護，若是不曾獲得這裏主人的認可，是不可能從外界進入這裏的。
“你來了！”那老頭走過來，看向後者，緩緩開口道。
“他現在，在哪個時代？”
“火巫紀元！在我們那個時代之後萬年，在你徹底成長的那一天！”老人開口道。
魔頭聞言，會心一笑，他的腦海中，翻滾起舊時的記憶，不知道想起了過往的那一段記憶，他的臉上，覆蓋著微笑。
“我已經很少看見你笑了！”
“老頭，我終究不是他，你看著我，別老是想著那個家夥！”魔頭撇撇嘴，開口道。
“與我而言，都是一樣！”老人哈哈笑了一下，隨後問道：“為何，要讓他看見你做的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什麽事情？
不過是毀滅世界，毀滅種族，毀滅生靈罷了！與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麽事。
“命運罷了！他終有一天，會麵臨我會麵臨的那一切，不過提前做準備罷了！”
“是想看看他的選擇吧！你找了這頭虛空獸，驅使它撕碎虛空亂流的空間，將自己的記憶一段段烙印在那些空間碎片之中，讓他能夠看見！”
“你讓他看見了未來，讓他知道了一切都是注定的未來，想看看他的選擇。或者說，你再告訴他，該怎樣選擇！”
“揚，我也想知道，他會做什麽樣的選擇！”
老人笑了笑，往腳下大澤一指，忽見一頭鯤鵬從大澤之中遊出，張開口，口中站立的是葉軒的肉身，他的魂魄被老頭帶到了火巫紀元那個時代去了。
“你讓他的魂，穿越了時間！你沒將他的身子帶去？”魔頭詫異，開口道。
“自然！你想看他如何選擇，便應該將他置於與你相同的情況之中，至於這幅肉身，終究有些麻煩需要解決幹淨的！”
他看向葉軒的肉身，而後朝著大澤一抓，忽而手中出現一張明鏡，明鏡之中是葉軒此刻所處的世界。
那明鏡中的影像被投射在了魔頭和老人的眼中，無論何時都能看見。
卻見他們手指翻動，在葉軒的肉身之上不斷拍打著，打出一道道法印，融入他的肉身之中。不知有何作用。
……
“祭司大人，白尋來了！”一間草屋之外，石岩帶著葉軒來到了草屋之前，而葉軒身後。是一個虎頭虎腦的小鬼頭，是那石岩的兒子，叫做小石頭。
“哦！叫他進來吧！你們可自行離去”祭司的聲音響起。
“白尋，進去吧！我們就先走了。”說罷！石岩便轉身離去。那石頭本想隨他而去，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卻被石岩的一道犀利目光鎮住了，隻得乖乖地站著。
就在石岩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葉軒隻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著自己的身體，隨即，便不控製的向前飛去。
“你好啊！白尋！”剛剛立住身體，便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自己身前傳來。
雖然失去了靈力，和眼睛，可是，聽覺經過靈力的洗禮，變得異常靈敏。隨即，葉軒朝聲音的方向，微微鞠躬。
“有心了！”一股柔和的力量將葉軒扶起。
“記得，我第一次見你，也就是三個月前，那時候，也如同現在這樣，落日黃昏。”
“那時的你，已然快沒了氣息，不過那時恰是我們部落遭逢外敵，故而將你放置一處，不曾想，你確是活了過來。”
話音剛落，葉軒的心裏就如同一陣狂風卷過，掀起心中的萬丈狂瀾。
“他們是不是告訴你，是我救了你，其實不然，憑我的能力，還無法令死者複活。”
“是不是很好奇，為什麽明明已經死去的你為何如今還活著。”
祭司的話再次傳來，葉軒心中疑惑更深。
“來之時已死，醒之時複生，如果不是這位祭司救了我，那麽又會是誰？又是誰，可以逆轉生死。”葉軒眉頭緊皺。
“知道嗎？它們要來了！”突然，前方這位長者的聲音變得異常悲戚。
也不顧葉軒的表情變化，那長者繼續說道。
“嗬嗬！就在你來的那一天，也就是，你死去的那一天，你被送到我這裏來的時候，我本無能為力，但是，就在我放棄了對你的救治之時，火巫神像突然碎了。”
“對於巫族來說，神像，就是我們的信仰，我們的圖騰，可是，它卻碎了，用以聯通火神的雕像碎了，也就代表著，火神出事了，強如火神這樣的強者，這個世界上的人更本無法傷其分毫。”
“而今，火神像碎，或許，是一個信號，一個它們回來的信號。”
“我們火巫一族沒有怯懦者，我們會同那些人奮力拚搏，可是，時間太匆忙了，昨日，那聲呼嘯，便是這片森林內唯一的真神的叫聲，那聲音，充滿了死氣，或許，石岩他們更本無法理解，這是怎麽回事，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他們來了。”
“連真神都無法阻擋它們的步伐，可是，我們已經別無選擇，唯有一戰。”
“我火巫一族不懼一戰，可是，你不一樣，你不是我火巫一族，你沒有必要同我們一同死去，明日，我會安排石頭，和你一同離去。”老者的聲音斷斷續續，所說的事，也是零零碎碎，仿佛，想把一切的東西都告訴葉軒，但卻，無處說起。
“嗚嗚嗚嗚～”葉軒想說什麽，可是，卻說不出來，於是，便隻能搖頭。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不能就在這裏。”
“嗚～”葉軒繼續搖頭。
“孩子，你和我們不一樣，你的戰場不在這裏，你也不屬於這裏，未來，才是你的戰場。”老者的話繼續傳來。
葉軒的心裏，卻亂作一團。
那老者卻說，自己不屬於這裏，他也不是沒有怪疑惑，他知道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幻，這不過是一場考驗罷了，一場來自於鬼船對於自己的考驗，畢竟，修仙界中，不妨有一些描寫這樣的奇遇的書。隻是，他始終沒有想過，自己回到了過去。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也變得清晰了，一段信息就如同流水一般流過腦海。
巫族，上古種族，存在時間不詳，消亡時間不詳。
“過去，未來，這麽回事？”
“孩子，或許，你無法理解，可是，這裏，不屬於你。不屬於你的世界，不屬於你的時間，也不屬於你的道。”
“火神石像碎裂那天，大部分的火神碎片融進了你的體內，你才得以複活。”
“然而，一切，皆有代價，既然，火神賜予你新生，同時，也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一樣東西，那便是，關於我火巫一族的文字，以及，巫術。”
“你獲得了巫神的傳承，你就是，下一代巫神！”
“下一代巫神。”這道聲音回蕩在葉軒的耳畔。他的心，不知為什麽，一陣陣的痛。
他們，是巫族，一個上古種族，沒有隻言片語，隻有短短的幾十個字記載的火巫一族。
他們原本可以自己逃走，甚至，全然可以奪走自己身上的火神傳承，然後交給這個種族裏最為優秀的弟子，大可以不顧自己的生命，自己離去。
可現在，他們，卻將最為寶貴的傳承送給了自己，派你護送自己離開。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種族，居然有如此心胸，厭倦了修真界的你爭我鬥，你強我奪，在一個如此心胸的種族麵前，葉軒的心，充滿了感動。
“你必須離去，即便火巫一族被人滅族，但隻要有你，有你存在的地方，就有火巫一族。你，明白嗎？”
年少時，不懂什麽是責任，隻有當責任降臨在你麵前時，才知道，什麽叫做責任。
隻是那時年少輕狂的自己，背負著複興一個種族希望之時，那責任，卻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於是，葉軒想將傳承交出，然後，如他們一般，與祭司口中的他們對戰。那怕死亡。
人，總是害怕負責任，葉軒，也不例外。
他想放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心中卻有一股聲音讓他順服，他沉默無語，祭司也是一樣，仿佛在等一個答案，仿佛，在等一個結局。
無論是答案，或是結局，都早已注定，死亡，是一個圈，無論如何選擇，最終，都隻能回到原點。
葉軒早已記不清自己，是何時離去的，隻知道，那日，陽光灑滿了整個部落，他想極力睜開眼睛，去記住，所有人所有的樣子，可是，出現在眼前的，依舊是一片漆黑。
今夜，注定是一個難以入睡的夜晚。明日，將是一個染血的一天。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沒有人能逃脫，命運的網。
清晨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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